还没睡到几个时辰,云儿便将锦幽叫醒,说是到了梳妆打扮准备进皇宫的时间了。
锦幽皱眉,按照常理,皇上的妃子也该是进了宫再穿嫁衣才是。
“小姐不用疑惑,因这婚事是太后亲自赐的,太后夸老爷一心为云水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给了小姐这个殊荣,小姐进宫后便直接是贵妃了。”
说话间,锦幽已经坐到了梳妆台前,锦幽听后不觉又是一阵冷笑。
“这太后和夜家有关系吗?”锦幽问。
“太后是老爷的妹妹,但并不是当今圣上的生母。”
锦幽点点头,静静的等待云儿为她梳发。经过云儿的一双巧手,云髻高挽,玲珑金凤,环佩璎珞,云儿为她穿上一间紫色金褶凤裙,望着镜中致雅高贵、娇媚柔腻的自己,锦幽也不禁睁大了双眼,除了那一方轻纱遮住了自己的容貌。将那一柄软剑将那头上的发髻挽住,剑柄上的飞凤栩栩如生,倒是与裙子遥相呼应。
“小姐,这”云儿昨晚便见过了这把剑。
“不用多话,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锦幽冷言相告。
云儿道了一声“是”后,便轻轻揭开面纱,为锦幽在脸上施起粉黛,一切结束后,云儿又重新为她戴上面纱,“小姐真漂亮,若是把轻纱取下,定能迷倒一方,皇上见了定是会喜欢的。”云儿还是忍不住称赞,眼光碰触到锦幽的冷眸,立即闭了口。
“时辰到,迎贵妃娘娘进宫。”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锦幽放了喜帕,任云儿牵着出了房门。
透过喜帕视线有限,锦幽只看见两侧站的都是人,不过不远处齐齐的站着两排人,都是着黑色的靴子,只能看到下身都是黑色的裤子,锦幽了然,这皇家果然给足了夜霆的面子,这些必定是大内来的侍卫,专门为迎亲而来。
锦幽被云儿牵着进了轿子,那是一定由八人所抬的大轿,一路百姓观看不断,锦幽只觉有点坐立难安,索性不去看外面,想她这般低调性格,竟也有今日,不知该不该喜。
终于到了皇宫,锦幽被安排在一间房,听云儿介绍这里是幽然宫,想来应该是自己日后的寝宫了。
等了半日还不见有人来,锦幽早已没了耐性,尽数将身上所佩戴的首饰撤下,换上了一件轻便的罗纱裙,然后坐在桌前,拿起水果便吃了起来,从早上到现在自己可是连一滴水都没进。
“这就是夜府出了名的大家闺秀么?夜宰相的教女方式当真是特别。
房间内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锦幽还是惊了一下,但以锦幽的历练,她立刻分析出此刻出现的人除了当今皇上也就是她的夫君不会有他人。
她转过头去,看向那个男子,只见那男子着一件明黄的锦袍,头发用紫金冠束起,冠上有二龙戏珠,俊雅秀目,龙章凤姿,皓齿朱唇,眸若深潭,神仪明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者气派,嘴角挂着一张似有若无的笑,这便是当今的天子水寒月么,倒真是一个美男子,锦幽只觉他一进来便周身弥漫着龙麝香。
“朕的爱妃就这么迷恋朕?”水寒月凑近,看着锦幽。
锦幽别过脸去,他一口一个爱妃倒是喊得亲切,其实二人在这之前根本未曾见过一面,以锦幽的判断,此人定不会简单。
“真想看看面纱之下的你长什么模样?”水寒月走过去就要扯下那方面纱,锦幽却起身轻巧的躲过。
“相信我,皇上,你不会想要去看它的。”
水寒月没有说话,人停住,仿佛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突然他一个箭步上前就将锦幽拥住,锦幽想要挣脱,却发现这个男子力气大的出奇,他又是当今圣上,锦幽也不会贸然行动。
“都已经是朕的人了,你又何必如此矜持,不是早就被人碰过了么?”语气满是戏谑,锦幽不禁一惊,原来他知道那个三小姐的事,如此便不用拐弯抹角了。
“我的身体被那么多人碰过,皇上不嫌脏吗?何况每一个碰过我身体的人都必须死,你难道不怕吗?”
水寒月又是惊愣住,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突然她一把将锦幽扯住就往床上走去。
锦幽被她几乎是拖到床上的,水寒月将她压在身下,冷冷的说道“你这是在刺激朕。连他们都碰的东西,朕为什么就不能碰了。”说完,就要去撕扯锦幽的衣服。
下一刻,一道寒光闪过,刀尖抵在了水寒月的喉结。
“你竟然随身携带武器,你这是要刺杀朕吗?夜霆就那么沉不住气,想将我除去?”水寒月停止手中的动作。
“你碰我,你就得死。不为夜霆,只为我自己。”锦幽冷言说着,刀尖更近了一步,已经有一股红色的细流流出。
“夜霆?你直接称呼他为夜霆?说,你到底是谁?”水寒月全身警惕起来。
“我是夜冷幽,夜家的三小姐。皇上,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你不碰我,我帮你除了你的心头大患,到时你放我出宫。”锦幽说完,将剑收起重新挽回头上。
水寒月一双剑目打量着锦幽,随即含笑着说道“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朕就相信你为和朕站在一方,好让朕对你卸了防备?夜霆这如意算盘未免打错了。”
锦幽见他不信,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小腹胀痛起来,该死,毒又发作了,她强忍着,额头,手心却是冒出汗来,由于疼痛而强忍紧握的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水寒月立刻发现了身下女子的不对劲,问道“你在强忍什么?哪里不舒服?”
“叫云儿进来,只能她一个。”锦幽艰难的说出口。
水寒月见状也没多说,便唤了云儿进来,云儿见到锦幽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上前喂了一颗药丸。
水寒月见锦幽面色缓和后,挥手让云儿退了下去。
“现在你信了吗?”锦幽问。
“他竟然对你下毒,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当真是狠心。”水寒月不由感叹。
“所以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你想稳定江山,我想活命,这买卖做吗?”锦幽仿佛已经全然忘了刚才的疼痛,眉眼间又坚毅冷然了起来。
“好,朕同意你的提议。只是这戏须得做足,不然太后明日问起,你我都不好交待。”说完,水寒月也不等锦幽同意,径自在一旁躺了下来。
“是不是该发出几声呻吟声,你不是说戏要做足吗?”锦幽眉眼一挑,水寒月只觉目若秋水,美艳绝伦,即使隔着面纱,水寒月也还是能感觉到那面纱之下倾城的容貌。
“好呀,你随意发挥。”水寒月侧过身去,不再言语。
锦幽便呻吟了起来,偶尔带着几句疼痛难忍的叫声,水寒月听着却是觉得内心燥热,这个该死的女子,若不是有言在先,不管她是不是被人碰过,他现在就想要了她。
锦幽瞥了一眼身旁强忍着欲望的男子,嘴角挂出一个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动物。
这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