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水寒月便颁布了一道圣旨,锦幽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这令后宫甚至是朝廷都一片哗然,但不少人忌惮夜霆的势力,也没有说什么,朝堂上唯高尚书和陆将军反对声最高。夜霆却是站出来据理力争。
水寒月置之不理,乐得见他们三人吵的天翻地覆。陆将军为自己的女儿辩解,也被水寒月推说另有人会处理。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水寒月与锦幽坐在御书房的桌前,水寒月将今日朝堂上的场景说与锦幽后,问道。
“接下来我要去一趟永淑宫。这几日德妃那必定也会有所动静。”锦幽说完便出了御书房。
却听身后水寒月问道“身上的毒好些了吗?看你昨晚好像一直忍着。”
“没事,死不了。”简短的几个字后,锦幽并未回头,一路朝前走去。
她沿着路来到永淑宫,只见永淑宫内冷冷清清,才被囚禁一日,便落得这个下场,这后宫当真是恐怖。锦幽想着人已经进了房内,见淑妃两眼无神的坐着。
一见到锦幽进来,就立刻扑了上来“就是你这个狐媚子,勾走了皇上现在还要来陷害我,皇上一定会查明,还我一个真相的。”
锦幽将她一把推倒,自己坐下,冷冷道“是吗?你以为还有你还有出头之日吗?我若是再毒发一下,皇上定会大怒,不管你是不是冤枉都会直接打入冷宫。”
“你好狠的心,明明已经好了,却还在这里装着,你是不是根本没中毒,你是故意陷害我的是不是?”淑妃倒在地上,却仍是一脸的不甘心。
“中不中毒现在还重要吗?重要的是皇上认为你下毒了。现在你弥补还来得及,不然你就准备在冷宫过下半辈子吧。”
“怎么弥补?你会那么好心帮我?”淑妃一脸狐疑。
锦幽面纱下的嘴角微扬,似是达到了自己的预期效果。
“信不信由你,你恐怕还想做那个后位吧,你就想这样把大好的年华以后就留在冷宫里?”
终于让淑妃完全动容,她站起身,与锦幽对坐“说吧,到底什么事?”
“我要你从你爹那里拿到一封信,就是桑子国带来的信。”
“你怎么知道?”淑妃立刻禁口,自觉失言,便转而开门见山“你当真是神通广大,那也只是传闻说桑子国写信给我爹希望他与桑子国合作,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真的?难道是皇上告诉你的?”
“你说呢?你爹为表忠心,将那信给了皇上看,皇上还嘉奖他了,因为那件事你才晋升为妃子的。”
“你要它做什么?”淑妃立刻警惕的问道。
“放心,只是一封信而已,我拿它来只想多了解桑子国的企图。你要是拿来,我立刻会对皇上说我身体已无大碍,昨天定是吃了什么坏的东西才会那样。”
“好!”淑妃考虑了一下,点头道“我这就让人传话让爹把信送来。”
“好,我等你!”说罢,锦幽站起身,突然几步走到淑妃面前,淑妃不明所以,却在下一刻被锦幽狠狠的删了一巴掌。
“你!”淑妃气结,却对她无计可施。
“这是我替云儿打的,以后不要动我的人,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说罢,锦幽看也不看淑妃走出了永淑宫。
傍晚,水寒月与锦幽坐在房中,突然见李公公慌张的进来说道“不好了,德妃突然疼痛难忍,说是也中毒了。皇上您,您快过去看看吧!”
“知道了。”水寒月说着看向锦幽“这就是你说的德妃的行动?她这是想极力撇清自己下毒的嫌疑啊。”
“弄巧成拙。”锦幽冷哼着说出四个字。
水寒月听后便起身立刻去了华云宫。
水寒月一见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的德妃,立刻赶过去。
“爱妃怎么样了?”
“皇上,臣妾吃了几颗荔枝,不知怎么的腹痛难忍,经太医诊断说是中了毒了,恐怕是和贵妃妹妹一样的毒。”德妃的小脸因为痛苦溢出汗来。
“哦,是吗?可是幽妃刚刚和朕说她并未中毒,其实是昨天吃坏了东西。看来那背后人的目标是德妃而非幽妃啊,这样说来,淑妃便是冤枉的喽,这样,太后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水寒月一派云淡风轻的分析下来,德妃早已吓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许是,许是太医误诊,臣妾也定是吃坏了东西。”
“哦,这世间真是巧事多,幽妃吃坏东西,你也吃了。既然如此,那爱妃好生休息,朕就不打扰了。”
水寒月说完,便不作停留,任凭德妃在身后似娇似嗔的唤着皇上。
水寒月径自又到了幽然宫,见锦幽已经躺下。锦幽看到他进来,也不起来,只是问道“怎么回来了,今晚不该是陪在德妃身边么?”
“朕对你还没宠够呢?”水寒月在床边坐下,随即说道“想起刚才德妃的样子朕就想笑,她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疼了一阵了。那这件事算是平息了?那两个奴才也没用了吧?”
“嗯!倒是难为她了。”锦幽随口一说,却见水寒月盯着她看。
“你倒是不像会说出这样话的人,怎么,心软了?”
“心软?心本来就是那样,怎么软?关键时候我绝不手软。”
“这么说,关键时刻,你对朕也会如此?”
锦幽点点头,不可置否。
“你…朕是该欣赏你,还是该直接担心枕边随时会有人对朕不利?”
锦幽没有回答,却听云儿在外等候。
锦幽起身让云儿进来,就见云儿手里拿着一封信,锦幽立刻了然,将那信接过。云儿便退了出去。
水寒月走近“你准备做什么?这封信有什么用?”
锦幽悠然一笑“现在就等夜霆那边了。再过几日就有好戏看了。你坐等陆将军的兵权吧!”
水寒月看着锦幽胸有成竹的态势,看着她隔着面纱的嫣然一笑,突然很有冲动将那面纱揭开,一睹倾城容貌。
突然远远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喊着“皇嫂!”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跑到床上,相拥而眠。门突然被打开,水寒月作出一副被打扰的生气模样。
“皇兄,对不起,我不知道。”水韵很是尴尬的笑笑。
“越发没个规矩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吗?”
“皇兄你都在皇嫂这留宿一个月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在这里了,我想着拉皇嫂陪我出宫,去参加静表姐的婚礼呢。”
“今日是夜静出嫁的日子,朕倒是忘了。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出去闹,快回宫去。”
水韵无法,只好嘟着嘴离开。
水寒月转身看着锦幽,想起刚刚二人的慌张样,嘴角不自觉的挂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