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想你了。”龚小诺抓着李牧星的衣襟,在他怀里使劲的蹭,恨不得把自己蹭到李牧星的身体里去。
“想我?我看你一天忙的都快忘了你丈夫是谁了,明明成亲多年,连孩子都有了,还要如此偷偷摸摸的见面,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丫头,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你的要求,现在想起自己都觉得疯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天天有多担心你,在远处看着你都快发疯了,你居然一天到晚还跟没事人似的,说说笑笑,没我在你身边,你是绝对开心放松了,是不,啊?这两天肚子怎么样?”李牧星将一只手放到龚小诺的肚子上,一只手为她把脉,两人相见的时间不多,他真想一把把小诺扛回家算了,省得他担惊受怕。
龚小诺看着李牧星瞠目结舌,这是两人这么多年以来,小星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小星,第一次发现你话如此多,面具撕下来,你到底是谁?”龚小诺挑起去掐李牧星的脸。
“不准胡闹!”小星检查了小诺的脉象,一切尚好,松开手一把按住小诺,心差点从嗓子眼飞出来。
“我只是怀孕了,不是残废了。”龚小诺哀怨的看着生气的人,他的话变多了,脾气也变大了。
“不许胡说。”又是一顿呵斥。
接下来李牧星开始给龚小诺上健康卫生教育课,什么该吃,该做,什么不能吃不能做,每天什么时候散布,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都要详细写下来,每天晚上好交给他。
絮絮叨叨了快一个时辰,龚小诺已经厥倒在小星的怀里。
李牧星轻轻拍着龚小诺的脸,“怎么想睡了?”
龚小诺摇摇头,睁开惺忪的眼,“没有。”
“这两天怎么样,有好好休息吗?”
“没事,能吃能喝,你说不能沾的东西我都不敢沾,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你这话骗我了,还是骗你自己了?”他在远处见着她就没停过,一会过去,一会过来,也不知道她走来走去忙活什么,
“小星,我没什么事,就等着三公主决定她的心意了。”
“她来,我们就可以走了吗?”
“恩,没错,都跟你说不会出什么事,你要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你的每次没事都是要去半条命的大事,对你来说没事,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小诺,我如果没有了你和孩子,如何还能独活。”夜月下,几日不见的思念让李牧星不由说出动情的话,他是真在担心小诺,怕她又似那次,睁眼,她就被人掳掠去了战场,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不会了小星,再也不会了,为了你还有孩子,我也不会再冒险的。”龚小诺承诺微笑着承诺,送上了自己的唇,吻上那个占满心的男人。
两人相缠相纠的用最热烈的接触安慰着彼此。
直到小星松开小诺,额头相抵,“回去吧,早点休息。”
龚小诺点点头,“你晚上,自己注意。”
李牧星抬手轻抚小诺的脸,“不用担心我,自己注意安全,事情完了,立刻让狼大唤我,知道吗?”
两人终于依依惜别,李牧星在远处见着大熊和王虎陪了龚小诺进军营才稍稍安心离开。
两天后的清晨,纳兰浩然告诉了龚小诺,三公主会来见她,下午到。
“你来了。”龚小诺坐在椅子上。
“李姑娘,不好意思冒昧打扰。”
“说这些话其实没什么意思,碧柔,我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又何必拐弯抹角了?”
三公主被小诺一阵抢白,苍白的微笑也撑不下去了,眼睛里有着湿润,轻轻的开口,“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碧柔,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如何去做,想怎么帮他是端看你自己的意愿,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怎样对炽最好,你比我清楚。”
“是,我清楚,可我还是需要一个人来告诉我,不然我没有勇气。”
“不要强迫他,让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他不爱你,但是至少会感激你,炽将军是个好人,他会因为感激自愿和你在一起的。”
龚小诺的话,残忍劈开了碧柔这两年来对自己的欺骗,****裸的真相让她无法承受,手捏着胸襟,连哭都出不了声音。
龚小诺见碧柔憋着连气都喘不上来,赶紧上前,点了她的穴道,那声撕心裂肺的暗泣声,终于溢出口。
“你根本就无法承受,为什么还要点破。”龚小诺掺着碧柔,眼里涌上了心疼。
碧柔摇着头,说话都费力,“总要醒,总要醒的,可……听你的话……连我……自己都……没有……防备,会疼。”
“如果……”龚小诺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可又有了犹豫。
“如果……如果什么?”身旁的人抓着龚小诺的衣袖问。“你告诉我……如果……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炽将军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爱你,你会好受些吗?”
“你骗我,他……”不爱我,凄凉的一笑,“我知道他心里有个人,只是以前不知道是谁,但现在知道了。”他每次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都是透过看向远处,有时候他在发呆时会露出会心一笑,有时候她说了什么,他会突然无头无尾的自言自语“她也说过。”然后等专家问的时候,他就恢复了冷淡,好像刚才听到他说话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碧柔看着龚小诺,眼里有笃定的认知,“他跟我说,请我跟你见一面,他从来不会对我要求任何事,但是却为了你开口,所以他一提,我就问他是男是女,他说女,我知道是你,你就是他心中的人,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我输了,你的强势果断聪明和洞察人心一句话就能体现出来,而我只有柔弱,什么都要别人来照顾。”
“碧柔,我是个很懒的人,也是个专一的人,告诉你懒是因为我懒得梳髻,其实我已经成亲,有了丈夫,告诉你专一是因为我的心只能给我丈夫,而炽,我永远只能当他的朋友。”
“你成亲了?”
“对,他很疼我,许我做任何事,但唯一不准的是不许我伤害自己。”龚小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让碧柔看到真切,也明白了龚小诺说的实话。
“你太残忍了,为什么对炽那么残忍。”
“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没办法,如果我对我不爱的人还若即若离,那样是不是更残忍更让人难受?”
“碧柔,话已至此,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别用你的爱去逼迫他,如果爱他就用爱去把他冷掉的心暖热,总有一刻你会发现,他会给你惊喜的。”
碧柔终于感激的看了眼龚小诺,然后离开,在碧柔离开的不久,龚小诺对纳兰浩然也不告而别,只留下一纸两字,珍重。
两个月后
北阳国向周阳侯秘密的伸出了橄榄枝,半年后周阳侯开始策兵谋反,纳兰浩然暗中向赫连子墨送来密信,天朝一切白热化。
只是回了水力县的龚小诺却越来越忙,因为天朝内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那就是林一平。
根据龚小诺这两年半来收集的信息,林一平很可能是赫连子墨的兄弟,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因为调查中龚小诺查到林一平的母亲是番邦女子,他和她母亲呆的村子里却没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只有蛛丝马迹显示他的父亲是天朝人,根据村民所说林一平是他的父亲侮辱了她母亲后生下的,他的母亲在慌乱中揪下来过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后来就一直戴在林一平身上,而林一平的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过世,至此林一平就消失,再没有人见过他。
龚小诺有让金子到林一平的宅子里去把模样沓了下来,样子拿给赫连子墨看过,他依稀记得父亲有过如此模样的玉佩。
后来龚小诺跟杜老怪说起这事的时候,杜老怪开始面色不佳,最后被她发现在追问下,也承认了,杜老怪因为知道有林一平的存在,所以专门放出风,说赫连梅魅在水力县。
当初赫连梅魅离宫带走半边虎符算是朝廷公开的秘密,杜老怪就是想用这一点将那流落在民间的另一皇室血脉找出,只是他在暗中观察到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和朝廷的人勾结上向篡位改朝换代,所以杜老怪才一直不愿露面,隐藏起来。
而杜老怪没想到的是,龚小诺这个局外人对当年朝廷发生的荒淫之事一概不知的人,居然能聪慧至此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杜老怪的话也就证实了龚小诺当初的猜测,为什么那么多重要的人都聚集在水力县,原来是杜老怪自己放到风声,她还以为朝廷的人都知道杜老怪就是赫连梅魅,还让金子暗中保护过他一段时间。
证明了林一平真是赫连子墨同父异母的兄弟,可还有一点龚小诺始终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一向衷心朝廷的列大司马却要帮林一平呢?难道他们也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