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帆午饭后,想去办公室安排换秘书之事,可是一见到娴妤,却没有勇气提出来,反而与她聊起心事来了。
“娴妤呀,我活得好累,心也好痛,怡然至今仍忘不了黄灏,甚至不惜抛下年幼的儿子,为他自杀,我这个做丈夫的尊严何在啊?”
“你不是有我吗?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能与你一起工作,就心满意足了。中午找我有事吗?午饭吃了嘛?”
“吃了一点面条,心里烦过来找你倾诉。”
“如果没胃口,别勉强,上床休息一下吧!”一边说一边帮他脱衣服。亦帆任她摆布,真的上了她的床。
娴妤轻轻地掩上门,也宽衣解带上床休息。温软的身体紧挨着亦帆躺下来,头靠在亦帆的胸前娓娓道来:“帆,既然怡然不爱你,为何要拒绝爱你的人呢?中午温存一回,好吗?”一边说一边侧身把嘴唇盖在亦帆的唇上,好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情欲一触即发,二人狂热地接吻,亦帆把夫妻儿子等事抛诸脑后,搂着娴妤吻个不停,正准备尽情地放松一下,猛听见有人敲门。
原来是方皓在门外喊爸爸,儿子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呀?娴妤怕惊动了左邻右舍,急忙披衣去开门,把方皓抱进门,拿水果给他吃。方皓挣脱着下来往里间闯,只见爸爸靠在阿姨的床上,他站在床前,伸手指着亦帆问:“爸爸,你怎么躺在阿姨的床上呀,是不是又喝醉酒了?我要去告诉妈妈。”
一转身跑了出去,娴妤赶忙把他抓住,严肃地说:“千万别把中午的事告诉你妈妈,否则你妈妈又会自杀的,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你懂吗?记住永远不要对你妈妈说。”
方皓自言自语地回到家里,怡然感觉儿子神色不对,小孩子也显出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好奇地问:“儿子,你爸爸是不是在江阿姨哪里?你看见什么了?不要对妈妈撒谎,看着妈妈的眼睛,见到什么说什么。”
方皓盯着妈妈的眼睛,紧张地说:“我没敲门的时候,里边一声不响,嘟嘟地敲了,阿姨披着衣服来开门,爸爸睡在阿姨的床上,衣服也没穿。妈妈,他们为什么睡在一起啊?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怡然惊闻,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他说去安排换秘书之事,原来是去幽会。刚出院便遭受一次致命的打击。真是祸不单行啊!满腹心事无处倾诉,想死又死不了,想活又活得艰难,相爱的人却又拒绝见面,天地虽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亦帆出外嫖妓,在家搞情人,离婚又不愿意,看来惟有遁入空门,潜心修行了。
正在愁思,亦帆回来了。怡然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顾自己看电视,儿子在玩积木,散得遍地都是。亦帆一边用脚踢积木一边吼道:“方皓,赶快把积木收起来,五分钟内完成,否则打屁股。”方皓睁大眼睛怒视着他。
“坏爸爸,坏爸爸,我不要你了,你回阿姨那里去。你走,你走。”伸手推亦帆,怎么也推不动。
亦帆转身看着怡然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异常反应,料想儿子没告诉她。正在寻思,怡然说话了。
“中午挺开心快活的哦!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儿子告诉你什么啦,中午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因为太累了,在她床上靠了一下,你犯不着怀疑。”
“我没什么想不开的,男女之事,无非就是那么一回事,你怎样快活就怎样做吧!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情人空虚度,及时行乐赛神仙。”
“没有的事,我与她从未越轨。”
“两个人没穿衣服躺在床上,还说清白,是圣人吗?”
“谁说没穿衣服啊?方皓,你过来,你在妈妈面前胡说八道,是不是想把这个家给拆了,你再说一遍看到的情景。”
“我没乱说,你真的躺在江阿姨的床上。”儿子扮了个鬼脸,逃走啦。
“你敢做不敢当,逼问儿子算什么男子汉,快去把他找回来。”
亦帆以为儿子去娴妤那里了,急忙去三楼她的宿舍叫儿子,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也不见回音。隔壁邻居出来说:“亦帆,娴妤刚才被一个女人叫走了。”
“这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吗?是不是爱打抱不平的卓欣悦啊?”
“我从未见过她,怎知是谁?”
亦帆急忙给娴妤留言,娴妤回电与欣悦在愉悦咖啡馆。亦帆打的过去找她,却忘了找儿子的事。
怡然在家等到天黑,也不见他们父子回来,赶紧打传呼给亦帆。这时,亦帆刚到愉悦咖啡馆与欣悦她们碰上。
怡然焦急地问:“儿子找到了吗?你们怎么还不回家呀?”
“怎么,儿子还没回来,我在外面有点急事,一回儿就来。”
二位女士听说方皓不见了,匆匆收场,火速前往亦帆家。
他们还没到家门口,便听到怡然的哭声了。
欣悦说;“已经半天了,是否该报警?”
亦帆不同意,三个人只好分头去找。找遍了方皓能去的地方,都没找着。已经半夜了,怡然靠在床上已无力气哭泣,无声的眼泪淋湿了被头。不论谁跟她说话,都一言不发。
欣悦说:“人多力量大,打电话给黄灏,叫他全家人过来帮忙寻找,行不行?”
怡然摇摇头,就是沉默不语。亦帆已无计可施,寻儿心切,勉强同意欣悦的建议,随即给黄灏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