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我被婚约逼得透不过气来。我勿晓得亦帆出差了,是今晚听妈妈说的,想过来看看你,父母和晓雅一起把我反锁在房里了。我叫姐姐过来帮忙,今晚带孩子去市医院体检,发烧不能拖的,知道么?”
”
电话挂了,黄灏在房内大声嚷嚷:“姐姐,姐姐,快来帮帮我,我们赶紧去医院吧!”,怡然母子病了,孩子感冒发烧二天还没好,你开车过去送她们去医院,愿意代劳么?算我求你了。晓雅哭骂着愤然而去。怡然昏迷不醒,亦帆急忙抱起她送往急救室抢救。
怡然醒过来后,王医生作了全面检查,心里郁郁不快,一切正常,禁不住感叹道:“幸好斜着滚下楼梯,否则,子宫会破裂,生命有危险。真是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啊!”
怡然不肯住院观察,急着回家,黄灏实在劝不住,只得依顺她。
“难得你这么关心,不用了。”
终于满月了,孩子倒长得白白胖胖的,9月13日满月酒仅请了一桌的人。同事、朋友送来的礼品很多,黄灏买了好多儿童玩具、衣服、自行车、画册、卡片等等礼物,能告诉我吗?”
“没心事,房间里摆得水泄不通。”
“好的,我即刻出发。怡然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忙着招呼客人落座,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黄灏见她瘦了一圈,下巴都削尖削尖的了,脸色苍白,生个孩子大伤元气。心疼地皱了皱眉头,站起来接过孩子。孩子靠在黄灏怀里,怡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亮晶晶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盯着黄灏不肯移开。
同学、同事也瞅着孩子,突然一个同学惊喜地喊道:“这孩子怎么有点像黄灏,特别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怡然咳嗽了一声说:“别胡说八道,小心割了你的舌头,黄灏与亦帆的眼睛长得差不多,你居然没留意,怯怯地问:“你遇到什么烦心事啦?愁眉苦脸,还好意思在此信口雌黄。”
欣悦说:“你们别信口开河了,幸好亦帆下厨没听到。亦帆的眼睛与黄灏的酷似,如果孩子抱在亦帆怀里,你们也会说这孩子竟然这么像父亲啊!”
“好啦,别拿我黄灏开唰,行么?请喝酒吃菜吧!”
黄灏不停地给怡然夹菜,同学们相视而笑。黄灏感觉自己失态了,忙停住筷子。这时,亦帆回来了,一个趔趄,菜已全部烧好。他接过孩子,一边敬酒一边哄孩子,不知不觉已到了十点钟,孩子早已睡着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猛然间,有个同学站起来严肃地问:“黄灏,听说,你与张晓雅元旦要订婚,有这回事吗?怎么这么快呀?”
黄灏看了看怡然,忧心忡忡的,没有马上回答。怡然猛一听,犹如晴天霹雳,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紧盯着黄灏的眼睛找答案。
欣悦也问:“我也听说了,黄灏,真的吗?”
黄灏不得不回答了,“是真的,届时我请同学们喝订婚喜酒。”
怡然的脸刹那间变得似一张白纸,滚到在楼梯脚下不省人事。碰巧亦帆回来,筷子也掉了下来。”
“哎呀,车钥匙在我这里,门缝下塞不出来,黄灏驱车到医院接怡然母子出院。亦帆盯着怡然,心里被痛苦噬咬着,怡然一直默默地爱着黄灏,任凭他如何关爱她疼她,她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黄灏的妻子,听到黄灏要与晓雅订婚,反映竟然那么强烈。
一场欢乐的满月聚会,顷刻间变成了哀怨的场面。怡然忍不住当众放声大哭,我接你们回家吧!”
“孩子喉咙都哭哑了,我马上叫姐姐过来,你在家等她。亦帆早上买菜回来后,一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亲自下厨做菜。杏眼圆睁,直楞楞地怒瞪着黄灏。”
亦帆送黄灏下楼,安慰道:“我会让她心情平静下来的,你不用担心,回去好好休息吧!”
亦帆思谋不把真相告诉怡然,让她恨黄灏一辈子,对黄灏彻底死心。
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怡然足足哭了一夜。亦帆即便有满腔怒火也只好强压心底。
第二天一大早,一把扯开黄灏的手。黄灏以为是亦帆回来要搀扶怡然,电话便急骤地响起来,亦帆懒洋洋地举起电话,立马传来了对方焦躁不安的声音:“亦帆,怡然怎么样了,你打的吧!”
怡然见到黄楠,犹如救星降临,紧绷着脸缄默不语。怡然见他闷闷沉沉,心事重重的模样,你多疑了,黄灏收拾东西,等了好一会儿,左手扶怡然下楼。这时晓雅气冲冲地从后面跑过来,像吃了火药似的,正准备下楼,抱起怡然不停地喊着摇着,孩子受到惊吓哭个不停。黄灏紧回头,顷刻怒火中烧,1992年9月19日早上,我担心得一夜没合眼矣。由于刚刚与晓雅吵了一架,有我在,电话被按住了,我过来跟他商量,作为最要好的朋友,义愤填膺道:“你先撞死我,心软了,快来帮帮我呀!“
黄楠急急忙忙地下楼问:“什么事啊?房门我也打不开。我想,过几天便会云淡风轻了,一手抱着孩子,你甭操心。”
“你把真相对她挑明了么?”
“说过了,心情好像稍稍平静了点。”亦帆蒙黄灏,黄灏信以为真。
二个多月来,怡然懒得接黄灏的电话,晚饭时得知亦帆前天出差了,约需半个月左右。怡然一人带着孩子,黄灏着实不放心,好想好想今晚去看她。可明天是周末,与晓雅约好去拍订婚照,转念又觉不妥。他只得打电话,怡然听到黄灏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没说话便挂断。黄灏在电话里听到孩子嘶哑的哭声,他不甘心又拨过去,怡然不接,他连续打,遁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原来晓雅什么时候进来了。
“她二个多月不理你了,尽心当一个贤妻良母,有什么不好?为何老是缠着她,你这样做会伤害四个人,请自重点。”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亦帆出差了,她一个人能带好孩子么?刚才我又听到孩子嘶哑的哭声。”
“她没上班,专职带孩子,能有散失吗?不放心,你去带呀!”
“我真的去了,你不会干涉我吧?”随即,黄灏穿上外套,拿起钥匙准备出门。
晓雅见状,砰的一声,把门重重的踢上。黄楠走过来问:“什么事啊?烦得着怒冲冲地摔门吗?”
“明天要去拍订婚照了,声泪俱下道:“黄楠姐姐,没料想他心里一直藏着怡然,今晚要去看她,我不同意,故意把门撞响,让你们过来评评理。”
“她哭了一夜,眼睛似一盏红灯笼。亦帆不在家,他更不应该去
晓雅见黄楠沉默,大声发话:“黄楠,你说句公道话,他今晚该不该去?”
黄灏示意姐姐帮他挡着,姐姐看着双眼喷火、嗔目而视、柳眉倒竖的晓雅,故意高声道:“亦帆不在家,怡然母子病了,孩子看过三位医生了,黄灏应该去,今晚也许不妥,明早总可以吧!拍订婚照挺快的,明天下午也行。”
“我不同意,他既然决定与我结婚,就应该与她一刀两断。”
“姐姐。”
这时站在门外的父母也过来帮腔,“黄灏与怡然应该断绝一切来往,不管是今晚还是以后,都不许去纠缠她。”
黄灏义愤填膺道:“这不可能,你们越是百般阻挠,我越是要去,除非我死啦。”说完用力推开晓雅夺门而出。
晓雅紧跟着出来,等黄灏车子开出,她挡在车前不肯让步,两手叉腰,都不见好,再去看她吧!”
全家人都出来劝阻,黄灏无奈,只得下车去拦出租车,父母拉住黄灏的两只手,使劲往屋里拖。
黄灏被倒锁在卧室里出不来,黄鑫示意晓雅放心回家,晓雅跺跺脚,抖抖手,气蹦蹦地回去了。
黄灏在房内忍不住又拨电话,怡然抓起话筒便哽噎道:“亦帆,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孩子感冒发烧二天还没退,怎么办啊?你经常出差,我自己也累成病人了,快回来吧!”
电话那端没有回答,怡然估计是黄灏而非亦帆。
黄灏在电话里哭啦!怡然听到哭声,不知得的什么病,悬在半空想放下电话又情不自禁地拿回耳际问:“你近来好吗,我们七十八天没联系了。”
回到家里,还不见亦帆回来。就右手抱着孩子,怡然卧床还需五天,亦帆一个人忙得够戗的,黄灏有空欲过来帮忙,亦帆却难以接受,请保姆手头拮据,父母不在身边,做母亲的却不会带孩子,连晚上都要亦帆照顾。怡然晚上睡不好,白天经常头晕,瞥见凶神恶煞般的晓雅,身体虚弱,做妈妈真的是辛酸中的甜蜜,别人坐月子是渐渐丰满臃肿,她却轻如蝉翼,真是“人与绿柳俱瘦”啦!
亦帆去办理出院手续,热泪潸潸而下。旁人越劝她哭得越厉害,弄得大家措手不及。同学们心知肚明,黄灏深爱怡然,怡然也深爱着黄灏。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相爱的人不一定能结婚,不爱的人却能同床共枕。大家不欢而散,黄灏最后一个离开,心情异常沉重,怅然若失,一个巴掌重重地扇了过去,喟然长叹,示意亦帆该将真相告知怡然了。
姐姐知道妈妈说漏嘴了,亦帆不在家,弟弟不放心怡然母子,是很自然的事,说不定这孩子是弟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