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公主,奴婢为你梳妆。”雪落刚想起床,宫女小菊忙上前搀扶。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了!”头虽然还是有点晕晕的,但是比起前两天已经好多了!
“奴婢该死,公主恕罪!”小菊忙惊慌得跪倒在地,一颗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公主是不是又想玩什么游戏?说实话,她不想玩,一点也不想!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可是,如果她硬要玩的话,也是无能为力的。
“你怎么了?干嘛跪在地上?”雪落温柔得扶起她,“你的服饰好特别啊,很复古哦!还有这房子,给我一种很古老的感觉,我觉得很美。”
她上下打量了下小菊的服饰,然后开始环顾四周,笑容不自觉地浮现在脸上。
在床上躺了两天,都忽略了身边的人和事。原来自己置身在如此古典的房里,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公主,你好美!”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公主此刻的笑容好高贵、好典雅,跟往常的公主很不一样。赞美不自觉的出口。
“公主?”雪落皱起眉头,“为什么叫我公主?你可以叫我名字——雪落啊,这样亲近多了。”
“公主恕罪,奴婢知错了,请公主饶了奴婢!”小菊惶惑地跪地磕头。她就知道,公主向来不安好心,这回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折磨人的方式惩罚自己了!
想起公主以前卑劣的惩治方式,小菊就开始毛骨悚然,浑身发抖。
“你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动不动就下跪啊?”公主?怎么可能?
“王上驾到——”
“王上?”他是谁?雪落一阵纳闷。
她本能得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后,她整个人开始轻松起来。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跪地行礼,只有雪落——
“爸爸,您来了!”雪落微笑着迎上前去,暂时遗忘了跟小菊之间的疑惑。
“王儿,今天感觉好点没啊!”看到雪落已经可以下的床来,而且脸色也红润了不少,一切安好的样子,程海丰顿时神清气爽起来,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爸爸,雪落很好啊,你看能走能跑,多精神啊!”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在原地轻轻转了一圈。
“是不错啊,哈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轻握起雪落的手。“为什么从你醒来后一直管父王叫爸爸呢?爸爸是什么东西?”
“咦?”雪落一脸纳闷,“我一直都是这样叫你的啊!不叫你爸爸又该叫你什么呢?难道你希望我喊你‘爹地’啊?”
“‘爹地’?”程海丰在脑中快速搜索了一阵,似乎没有发现这个词。“‘爹地’又是什么?”
“爸爸和爹地都是子女对父亲的尊称啊,爸爸,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逗我玩啊?”雪落嬉笑着指着程海丰的鼻子猜测道,然后,她突然拉起他来到一屋角,扫了众人一眼,确定那些穿太监和宫女服饰的人没有要偷听的样子,她才放心贴在他耳边小声地悄悄话,“爸爸,这里的装饰和服饰都好奇怪,我怀疑我们落入了某个时空里。你正好当上了王上,而我也恰巧成了公主,你觉得呢?”
雪落满心期待他附和自己的说辞,谁料——
“王儿,看来你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哦。”他担忧地抚摸了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净是些父王听不懂的话呢?”
“爸爸,我……”雪落想要解释什么,却被程海丰打断了。
“好啦,父王都明白的。你的心意啊,父王怎么会不知道呢?”
“啊?”雪落现在脑中一片模糊,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别那么惊讶!你以为父王真的只关心国家大事,对儿女心事一点也不在乎啊!瞧!父王带谁来了——”他往门口的方向一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雪落这才发现:除了宫女太监,还站着一个英挺的男子,卓尔不群,气宇轩昂,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雪落一脸狐疑。他是谁啊?
“王儿,从今天起,司徒南枫就是你专属的贴身护卫,专门负责你的安全起居。有他在身边保护你,父王也放心啊!”
“司徒南枫?”雪落皱起眉头,她不记得她有认识什么司徒南枫、北风的!
“王儿,他是丞相的独子司徒南枫啊!怎么,你不记得了吗?”程海丰一脸诧异。王儿前阵子还呼天抢地地一定要下嫁给司徒南枫,现在怎么……
“司徒南枫?”努力搜索了下大脑细胞,系统仍然显示“查无此人”。
“我不认识他。”她直言自己的想法。
“啊?”不只是程海丰大吃一惊,连司徒南枫也足足愣了几秒。她竟然不认识他!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程海丰指着自己问道。看来,事态有点严重。
“你是我爸爸啊,哦,就是父亲的意思。”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么你的贴身丫鬟小菊呢,你认识她吗?”幸好,她还记得他,不枉他宠她如宝。
雪落看了看仍跪在一旁的小菊,大惊:“哎呀,你怎么还跪着啊!”
她快步走过去扶起小菊,“你叫小菊是吗?不要动不动就跪啊跪的,这样对膝盖不好!”
“公主我……”小菊战战兢兢。
“什么也别说了,先起来再说。”她看向程海丰,“爸爸,她照顾了我两天了,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是我真的很感谢她。”
“啥?”对雪落的突然转性,在场的所有人都跌破眼睛,不知所以。
这是什么状况?昔日里以跋扈任性见长的人,此刻却是一个善解人意、知恩图报的贵千金,而且一点架子也没有。
唯一可以解释这种反常现象,也是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只有一个: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