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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1992年之前的岁月(4)

山姆曾经说过:“我们重视每一分钱的价值,因为我们的服务宗旨之一就是帮助每一位进店购物的顾客省钱。每当我们省下一块钱,就赢得了顾客的一份信任。”为此,他要求每位采购人员在采购货品时态度要坚决。他告诫说:“你们不是在为商店讨价还价,而是在为顾客讨价还价,我们应该为顾客争取多最好的价钱。”

沃尔玛一般是直接从工厂以最低的进货价采购商品。一旦交易达成,总部便会通知厂商把货品直接发送到沃尔玛发货中心。沃尔玛在美国拥有16个发货中心,都设在离网点不到一天的路程。它所拥有的6000多辆货车,平均每天要发货19箱。1987年,公司建立起全美国最大的私人卫星通信系统,以便节省总部和分支机构的沟通费用,加快决策传达以及信息反馈的速度,提高整个公司的作用效率。总部的高速电脑与16个发货中心以及1000多家商店相连接。通过商店付款台激光扫描售出的每一件货物,都会自动记入电脑。

沃尔玛也采用了仓储式经营,因而在商品销售成本上更充分体现出规模效益。例如:山姆仓储俱乐部店内装修简洁,尽量利用所有的货架空间储存、陈设商品。价格是不标在每件商品上,而是统一标在货架上,只要通过扫描商品的条形码,收银机便会准确地收取价款。商品多以大包装出售,以减少单独包装的成本。

除了以上几点外,沃尔玛为了减少经验开支,选择了压缩广告费用的策略。美国一般大型百货公司每年在电视或报纸上要做50-100次广告,而沃尔玛只有12次。面对广告泛滥的美国市场,沃尔玛大胆地采用了这种广告策略,并可以长久立足于不败之地,从中我们可以得到一点启示:对于商家来说,一味地追加广告投入,营业额并非一定成正比例增加。有时适当地缩减广告费用,经营成本相应降低之后,绩效也会有明显的提升。?

沃尔玛对小镇居民的考虑可谓是细致入微,即便是选择开店地址,也会尽力考虑居民的要求。如果与居民发了矛盾,公司总是耐心协商,倾听意见,尽量做到两全齐美。如果这样不能成功,只有公司作出合理让步,重新选址。这个传动美德贯彻于公司发展的始终。他们总是避免与公司所在地的居民发生冲突,因为这些居民就是他们的顾客。

山姆说,检验沃尔玛是否受顾客喜欢的办法,就是在设有沃尔玛零售店的小镇上进行民意抽查,看看镇上的居民是否希望沃尔玛留下。沃尔玛曾经试图关闭过一家无法盈利的商店,结果遭到当地居民的强烈反对。这说明了沃尔玛是多么地被当地居民喜爱。

智慧锦言

正是因为沃尔玛尊重顾客,把顾客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它才从小镇起步,逐渐壮大。可以说,小镇里的居民是沃尔玛始终如一的顾客,他们支持了沃尔玛的发展。也是他们塑造了沃尔玛的今天,山姆也正是清楚看到了这一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七、退居二线的隐患

◎派系之争

1974年底的时候,山姆·沃尔顿似乎不那么低调了,他承认自己对当时所取得的成就很满意。此时,沃尔玛公司已经建立了一个大规模的地区性折价商店联号,在8个州有近100家沃尔玛商店开张,总销售额近1.7亿美元,其中利润有600多万美元。其中,股票被拆股了两次,并已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现在,每个人都分享到利润,整个公司的发展跃上了新台阶。华尔街甚至花钱雇人打探沃尔玛的经营秘诀,尽管山姆·沃尔顿知道那里有人对自己持有异议,但他们似乎都对罗恩·迈耶以及其他称职的管理人员予以高度评价。当山姆·沃尔顿56岁的时候,他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净资产额远远超过了他刚在零售业起步时的想象。

此外,山姆·沃尔顿的家庭和睦美好,几个孩子均已经大学毕业,开始了他们自己的生活。山姆·沃尔顿真的想象不出自己还能从生活中企盼到什么更多的东西。渐渐地,他开始产生一种退居二线的念头。许多年以来,很多人都认为山姆·沃尔顿为了沃尔玛花费了几乎全部的精力和时间,但实际上这种看法是不准确的。山姆·沃尔顿始终没有放弃他的其他爱好,主要是打鹌鹑和打网球,同时,他还经常参加与此有关的竞赛。尽管许多商人喜爱打高尔夫球,甚至把他们的孩子也拉进来学习,但是山姆·沃尔顿总觉得这项运动过于休闲和费时,而且又不像网球那样富有对抗性。

当山姆·沃尔顿与妻子海伦相遇的时候,他在玩高尔夫球,但当时他只要一出错就会非常沮丧。在军队服役期间,有一次山姆·沃尔顿与几个军官外出打球。结果,在打球的过程中,山姆·沃尔顿把球打进了树林里。当时,他可能是气疯了,把球棒朝树上砸去,结果球棒折断了。回家后他把球棒扔在地上,对海伦抱怨说:“我受够了高尔夫球,以后再也不打了。”从此以后,山姆·沃尔顿大多数时间只打网球。不管他飞到哪儿,总会带上他的网球拍,每到一个城镇,山姆·沃尔顿都要与朋友们打网球。由于职业习惯的原因,他喜欢在太阳晒得最凶的中午打网球,而且攻势咄咄逼人。

当山姆·沃尔顿外出旅行时,为了安排打网球的事宜,他刚下飞机就会给公司的航空部门打无线电话,让他们立刻打电话给副总经理洛雷塔·博斯·帕克——他被公司的同仁们戏称为“网球副总”。洛雷塔会在11点接到电话,为山姆·沃尔顿找一个对手,以便他在中午就能打网球。与此同时,山姆·沃尔顿的这一爱好也影响了沃尔玛公司的同事们,因为,网球成了他重点组织的体育比赛之一。在沃尔玛公司之外,山姆·沃尔顿的最大的爱好是打鸟,这是一项最令其痴迷的活动,并且一直持续到最后。早先的时候,山姆·沃尔顿并不常打鹌鹑,直到他遇见了海伦的父亲,他是一个酷爱这项活动的人。每次去克莱尔莫尔,他都喜欢同岳父罗布森先生,或是海伦的弟弟弗兰克和尼克一起到郊外去打猎。岳父和山姆·沃尔顿的枪法都比其他同行的人好很多,因此在每次打猎过程中都会好好地较量一番。当初选择本顿维尔作为立足点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这里一年四季都可以打鹌鹑。

在狩猎季节,山姆·沃尔顿几乎每天下午3点钟左右就给自己放假了,他会外出打猎几个小时。山姆·沃尔顿有一辆专门用于打猎的旧车,出发前会带上他的猎狗,然后向我去打猎的农场或牧场进发。对于如何获得农场或牧场主人的同意,山姆·沃尔顿心知肚明,他每次前往选定的地点都会低调地征求主人的允许,要么提前送给对方一盒沃尔玛商店出售的巧克力,要么是在打猎过后送给对方一些猎物,无论哪一种做法,都能让山姆·沃尔顿得到农场或牧场主人的再次邀请。没过多久,他已经踏遍了当地所有的山丘和谷地。

山姆·沃尔顿打猎的时候,犹如谢尔曼进军佐治亚州一样的勇猛。在更早之前——山姆·沃尔顿还在经营杂货店的时候,当他请求那些农场或牧场主人允许他打猎的时候,总是习惯向往常一样介绍自己是本顿维尔广场的沃尔玛杂货店的山姆·沃尔顿,这对他的生意大有裨益。当那些农民到镇上来买东西时,他们自然愿意和到他们土地上去打猎并带给他们糖果的人做生意。在沃尔玛公司已经颇有规模的时候,山姆·沃尔顿还会碰到一些人,他们会告诉他说,他们的父辈常常回想起山姆·沃尔顿到他们土地上去打猎的那些日子。

随着公司的不断扩张,山姆·沃尔顿乘坐飞机的机会越来越多了,他便把狗也随身带到飞机上,以便在视察各地商店的间隙可以满足打猎的欲望。关于这些猎狗,山姆·沃尔顿还有很多故事和回忆要讲。

他习惯让猎狗们躺在汽车行李箱中。其中,一条名叫罗伊的猎狗是山姆·沃尔顿的宠儿,他甚至允许罗伊与自己睡在一起,包括有一次在假日饭店下榻,许多人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人一狗,感觉这样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在打猎的过程中,罗伊有时候会和臭鼬打架,为了将它们分开,山姆·沃尔顿不得不抓住臭鼬的后腿来到湖边,把它按到水里,想让湖水把它冲走,但却发现要想把狗和臭鼬分开并不那么容易的事儿。罗伊可能是历史上最名不副实的“捕鸟猎犬”。例如,它会向为了一只野兔奔跑得无影无踪,而对近在咫尺的鹌鹑视如不见。不过,这并不能减少山姆·沃尔顿对它的喜爱之情,而沃尔玛商店的员工和顾客们也很乐意在商店里与它嬉戏逗乐。有一次,有人突发奇想,将罗伊的名字和画像印在狗食的标签上,结果竟然十分畅销。罗伊之所以深受山姆·沃尔顿的宠爱,主要是因为它和他有一个共同的喜好,那就是网球。这只名叫罗伊的猎狗似乎与网球有着不解之缘。它会随山姆·沃尔顿一起去网球场,然后趴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一旦球飞出了球场,越过篱笆,或不管飞到哪儿去了,它都会追上去把球捡回来。打猎的过程中,真正让山姆·沃尔顿感兴趣的也正是与狗的协作以及对它们的训练。

山姆·沃尔顿认为,要想让猎狗有所回报,就必须和它们成为好伙伴。如果经常奖励它们,它们自然也会好好干。

1990年2月《南点》杂志报道了这样的一条内容,生动地描写了山姆·沃尔顿对打猎本身及其猎狗的喜爱:

“乔治!上我这儿来!子弹会打中你屁股的!”山姆说。接着,他对同伴说:“我觉得乔治挺不错的,它一直在追逐猎物。它伸出鼻子嗅着,不停地来回奔跑。它似乎胸有成竹,至少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它成了别的狗的后盾,而那纯粹是出本能。跟我在一起的狗必须有点儿本能。”

山姆将他狩猎的房子称之为坎普·查波特,那是一组样子破旧的拖车式活动房屋,坐落在得克萨斯州南部中心地带。这不是南部贵族们的那种狩猎方式——身着白色上衣的仆人,雕刻精美的比利时猎枪,以及套着银质挽具的骡子与红褐色的狗车拴在一起。萨姆称其为“南佐治亚猎鹌鹑小屋”,他虽然如此称呼,但自己也感到有点不对劲。坎普·查波特可谓普通之极。在这儿主人会递给你毛巾,指给你看拖车上的一个床位,并解释说:“如果听见天花板上的嘈杂声,你不要担心,那不过是老鼠。”

山姆为能训练自己的狗而自豪,他从来没有聘请驯狗师,不像其他朋友那样都有自己的驯狗师。山姆·沃尔顿喜欢挑出普通的小猎犬,对它们加以训练,比如把它们拉来拽去,纠正它们的动作,对它们高声叫喊,对它们保持耐心等等。小猎狗们必须学会寻找鸟儿,学会怎样约束自己,如何等待猎物上钩。然而,有些猎狗并不则么吃山姆·沃尔顿的那一套,无论他怎么训练也没有成效,而他的岳父,罗布森先生,却有一套重新训练猎狗的妙法。他喜欢把山姆·沃尔顿没有相中的狗领走,训练好之后再还给他。

除了训练狗以外,山姆·沃尔顿还喜欢在各种季节到户外去。当他置身于野外时,就可以把沃尔玛公司或自己的一切烦恼事都抛在脑后了,心里只想着下一拨鸟儿会在什么地方出现。为了更好地享受打猎的过程,山姆·沃尔顿纠集了很多热爱打鹌鹑这一活动的朋友。他认为打鹌鹑的人一般都是很好的运动爱好者,他们能在保护自然资源和猎取野生动物之间取得平衡,这一点深受山姆·沃尔顿重视。就像在本地打鹌鹑一样,几年前山姆·沃尔顿喜欢和兄弟巴德到得克萨斯州打鹌鹑。他们在得克萨斯州南部各租了一个牧场,位于里奥格兰德山谷以北的不远处。山姆·沃尔顿的牧场十分简朴,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休息就行,而巴德的就高档多了,他的牧场里还有个游泳池。

很多人都知道山姆·沃尔顿喜欢打猎,因此他经常应邀参加一些比赛活动。有一次,他和兄弟巴德应邀参加在南佐治亚州一个农场举行的奇特的猎鹌鹑活动。他们被告将在当地的简易机场将会有人负责接待。所以,山姆·沃尔顿和巴德一起飞到了那里,简易机场上一字排开的全是应邀参加比赛的某些公司的飞机。一个坐在奔弛车中的中年男人把车停下来准备接机,此时山姆·沃尔顿打开了飞机的尾部,他的5条狗蜂拥而出时,中年男人的表情和举动让巴德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山姆·沃尔顿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了,虽然他舍不得对沃尔玛公司放手,但是公司内部早已涌现出一批忠实可靠的人才。比如前纽贝里店的部门经理费罗尔德·阿伦,再比如昔日阿肯色州阿比林市达克沃尔商店年轻的财务主管罗恩·迈耶……他们早先在山姆·沃尔顿的盛情邀请下分别加入沃尔玛公司,为之效力,现在早已成为公司的中坚力量。

于是,山姆·沃尔顿正式将自己的退休提上了日程。

◎“周六屠杀”事件

在沃尔玛家族大规模地扩展商店时,费罗尔德在公司的组织方面做出了重大贡献,但由于此后所需的技术和复杂的系统,让山姆·沃尔顿感到罗恩是公司未来的绝对关键。罗恩不但有才干,而且很有抱负。他曾在周六晨会上明确表示过,他的目标是管理一家公司,最好就是沃尔玛,此举让山姆·沃尔顿深感敬佩。曾经有一次,罗恩对山姆·沃尔顿说,如果他不能管理沃尔玛,就会辞职去管理另一家公司。对此,山姆·沃尔顿仔细斟酌了数日,他心里十分担心会失去罗恩。于是他对自己说:“我已经老了,而我们可以在一起合作。我就让他当董事长和总裁吧,我该退居二线,放松一下自己了。当然,我会继续视察商店的。”

在1974年,山姆·沃尔顿56岁时,他真的准备退休了,就像日落月升的自然现象一样顺理成章。于是,山姆·沃尔顿“沦为”公司执行委员会主席,罗恩成了公司董事长兼总裁,费罗尔德成了总经理。山姆·沃尔顿搬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到了人们戏称的“管理座次”的末尾。罗恩则取代了他的位置。当山姆·沃尔顿决定这么做的时候,他也下定决心绝不干预罗恩处理任何事物的权利,让他放心地独立经营公司。山姆·沃尔顿告诉自己,他的任务只是核查罗恩的工作情况,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稍加指导。然而,山姆·沃尔顿的内心却在隐隐担心,这毕竟是他打拼了几十年才拥有的公司,一旦真的开始让别人来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了,效果真的会很好吗?山姆·沃尔顿虽然退居幕后,准备用更多时间来休假,但在罗恩·迈耶的眼里,他根本就没有真正放手过。事实证明,退休是山姆·沃尔顿所做的一件比以前尝试的任何举措都更糟糕的事情。

山姆·沃尔顿试图对罗恩不加干涉,但他却忍不住继续重复他以前一直在做的事情。可以说,退休之后他的思想一直处于矛盾的状态:一方面,他希望看到自己的想法继续在全公司得到贯彻;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罗恩能成功地管理公司,建立良好的组织。不幸的是,这么做事实上无法使山姆·沃尔顿摆脱对公司的干预。这种状况使罗恩不胜负担,并深感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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