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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随后征战的日子,逢天翼一鼓作气将皇甫云峥赶回了元凤国境内,与此同时又将凤麟国的地界往北拓宽了数百里,逢天翼当日生擒了皇甫云峥,他告诫他如若再敢侵犯凤麟国,他便直捣元凤国的京城,让他元凤从此消失在世界之上。

皇甫云峥溃不成军只好与逢天翼签订协议。逢天翼大胜而归,率大军返回汉林城。

逢天翼实践了自己的承诺,他一直保持在云迟的视线范围之外,云迟虽然看不见他,但是他的耳边总会听见逢天翼的事迹,说他如何爱戴百姓,说他如何爱民如子,说他如何减少苛捐杂税,说他如何骁勇善战,时间一长,他反而想看见逢天翼了,只是因着心中的骄傲他一直未曾低头而已。

大军一路朝南行去,行军二十日后到达了一座城池,此城名为郓城,到达郓城之时太阳已逐渐西移,秋日的阳光为大地镀上了金子一般的色彩。郓城的城墙夯石垒固,椭圆形拱门上方写着郓城二字,那二字看着遒劲有力,似乎足以抵挡历史风霜的洗礼。

逢天翼行军向来小心翼翼,他派了先遣部队前去城池打探,待一切正常时大军才会进驻城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伤害。况且,这郓城与其他城池不一样,他的城门坐落于山峰之上,易守难攻,是以,他需要更加警惕一些才是。

此时,先遣部队的士兵已经回军,他们将探来的消息告诉了逢昭,逢昭转身勒马朝逢天翼而去。

“出了何事?”逢天翼早早便看见策马而来的逢昭,他转了转缰绳问道。

逢昭回道:“据探子回报,郓城没有出现大问题,只是感觉氛围有些怪怪的。”

“如何怪?”

“似乎听不见热闹非凡的声音,好像整个城池都比较安静,而且,据探子回报,他们聆听了地上的震动,发现城门内似乎驻守了不少的兵士。”

逢天翼听后点头道:“通知各军一会儿持盾摆阵行走,一切听朕的号令。”

“是。”

待逢昭传达命令后逢天翼策马去到云烟的马车处在外唤道:“烟儿,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云烟正与云迟在马车内说着话,云烟闻言身子一震,这些日子以来逢天翼很少特意来找她,她知道他这是不想让迟儿看见他,如今他专程过来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云迟在听见逢天翼的声音后也有些惊诧,他给云烟一个笑容后便转身不再与云烟说话,云烟掀帘出了马车。

逢天翼骑在御风之上,云烟扬头问道:“何事?”

“我军前方到达的城池称呼郓城,听前方探子来报此城池恐是有变,我担心是尉迟兰渊搞的鬼,你且看好迟儿了,出现任何事你们都不要离开马车,知道么?”逢天翼这些日子以来终于知道迟儿为何这般憎恨他了,原是因着尉迟兰渊的关系,尉迟兰渊还真是歹毒,竟然用这样的攻心方法,可恨的是他竟然让迟儿从小就怀有这样的恨意,这不是剥夺孩子快乐的权力么?今日若真是他搞的鬼,他必将手刃这个恶人。

云烟眼皮微微上挑:“尉迟兰渊?这个人诡计多端,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了。”

“我知道,你千万不要让迟儿知道这件事。”

在云迟的心目中尉迟兰渊占有很大的分量,他认为尉迟兰渊是英雄是豪杰,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不愿意毁去迟儿心目中尉迟兰渊的光辉形象,就让迟儿这样认为吧,他已经见了太多人世间的丑恶了,不能再让他伤心难过了。

逢天翼交待好事情之后便行在了大军的前面。

大军到达郓城城门口时,此城果然不似其他城池一听说皇上来了便打开城门大肆恭迎。郓城的太守非但不迎接反倒用了枪林雨箭伺候起来,若不是逢天翼早早命兵士备好盾牌,此时怕会伤了太多的骑兵。

一轮羽箭发射完后,逢天翼命人去战前叫阵。

逢昭骑马去到前方朝城门口大声吼道:“郓城太守,我皇天子驾到,速速开启城门出来迎接!”

话音落后没有人回答,随即而来的是一支羽箭,那支羽箭直奔逢昭胸口而去,逢昭骑马躲了开去。

待他退离一些距离后再次抬首之时发现城门口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不是别人,而是逢天翼的皇后上官馨雅。

她身穿白色罗纹长裙,头梳单髻,衣衫翻卷清雅出尘,她身上绑着绳子,密密麻麻,像一张交织的网,拴住双手的绳子最终套在了城门口上方的一根旗杆之上,她整个人悬空吊在了城门口。为了制造出让人惊恐的状态,尉迟兰渊还命人不断地摇晃着那根旗杆,上官馨雅的身子便随着旗杆飘来荡去。

若是其他女子此刻恐是已经哭了出来,可是,上官馨雅的脸中并没有畏惧之色,当她看见城门下方的逢天翼时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温暖的笑意。能够再次见到他,对她来说已然足够。

驰骋在御风之上的逢天翼自然看清楚了城门上方悬吊着的人。

他微眯眼眸问道尉迟兰渊:“你待如何?”

“哼,当然是交换,用她,”尉迟兰渊指向上官馨雅,随后又指着逢天翼说道:“换你。如何?”

“我答应你!”逢天翼没有任何犹豫地回道。

此言一出,逢天翼身后的将领纷纷说道:“皇上,万万不可。”

逢天翼铁臂一挥说道:“休得再说。”

现在,他已经找到了迟儿,对于上官馨雅,他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此次北征,他并未留太多的侍卫照顾于她,是他的疏忽导致她被尉迟兰渊抓住。他方才清楚地看见了上官馨雅的表情,此刻,她并没有哭泣,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这样的女子让他去换又有何妨呢?

今日就算是拼上自己这条命他也要将上官馨雅救回,与此同时,他还要取尉迟兰渊的狗命!

上官馨雅在听见逢天翼的回答后朝他大喊道:“皇上,不要,城门内有许多铁甲士兵,你不要上尉迟兰渊的当。”

尉迟兰渊在听见上官馨雅的吼叫后对身后握住旗杆的人说道:“将旗杆放低后再拉高。”

那人闻言将旗杆骤然放低,上官馨雅的身子急速往下坠落,重心忽然下坠吓得上官馨雅猛然间闭上了眼睛,逆风吹拂起了她鬓前的发丝,待她还未缓过劲时旗杆忽然又向上升去,整个人忽然间甩向了高处,如此几个来回之后上官馨雅的头已经晕沉一片了,胃中翻涌让她即刻就想吐出来。虽然难受,但是她却依旧没有露出任何胆怯之色。

一旦停稳上官馨雅便转头朝尉迟兰渊唾道:“你个小人,你注定不得好死!”

尉迟兰渊扯了扯唇角:“无论我会不会死,反正你是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的,既然都逃不过一死,我当然要多找一些人陪葬。”

上官馨雅听后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双脚一扬便踢在了尉迟兰渊的脸上,尉迟兰渊没想到这么娇弱的女子也有这么蛮横的一面,他劈手从身旁侍卫的手上夺过一把铁剑便朝上官馨雅的身上刺了一刀,这一剑刺中了上官馨雅的肩膀,也连带着刺断了一根帮助上官馨雅双手的绳子。

鲜红的血渍顺着上官馨雅白色的衣衫朝下流去。

逢天翼在看见城门上的状况后大声唤道:“尉迟兰渊,你即刻放了她,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上官馨雅因为肩膀处的剑伤而动弹了两下。

“刺啦”

绳子再度裂了开来,尉迟兰渊见绳子快要断了,他便飞身起剑将绳子割断随后一手摁住上官馨雅一手持剑威胁道:“赶紧过来交换,不然,你就等着替上官馨雅收尸吧!”

“你别动手,我即刻就过来!”逢天翼说完后便要策马而去。

“天翼——”一声呼唤让逢天翼止住了脚步。他转身朝后望去,但见人群之中缓缓走来一淡雅的身影。

那可不是他的烟儿么?

他不是让她不要离开马车么?他之所以不让她离开就是猜想或许会遇见这样的场景,不想她还是这么不听话啊。

逢天翼身穿白色衣衫,沐浴在橙色的夕阳下,似山石间顽强而生的苍翠青柏,又似翱翔于草原之上的雄鹰,他的身影还是那般挺拔而俊逸,就像那年她初见他一般。

唇边溢出淡淡微笑,他于风中对她说道:“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云烟愣愣地看着逢天翼,她能相信他的话么?

思虑间,那抹飘逸的白影已然远去,只留给了云烟一个愈渐模糊的背影。

城门上方,尉迟兰渊因着云烟的出现而怔愣了半晌,也就在他出神的一霎那,上官馨雅竟然从他手中夺下铁剑,随后毫不犹豫地穿了她的身体,也连带着刺伤了他的身体。

“啊——”

城门之上,血如泉涌,是谁凄厉而绝望的喊声穿透云霄?

尉迟兰渊因着身体受伤,他一脚踢开上官馨雅,赶紧命人处理他胸前的伤口。上官馨雅经尉迟兰渊一踢,身子若断线的珍珠一般急速朝城门下方飞去。

“雅儿——”

逢天翼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这样的情景之前似乎有过,那时的他接住了云烟,而此刻,他需要接住上官馨雅。

骏马驰骋,逢天翼快马加鞭,但是却仍旧晚了一步,他没有接住上官馨雅,上官馨雅直直地坠落在了地上。身体剧烈的疼痛让上官馨雅瞬时晕了过去。

逢天翼飞身下马横抱起上官馨雅便往回赶,他带着上官馨雅一路飞奔至逢宁的马车旁边,他将上官馨雅交到逢宁手上后便再度骑马去到城门口,今日,他一定要亲手杀死尉迟兰渊!

此时的城门处已经开始了混战,逢天翼越过鏖战的人群,他到达城门口时脚蹬马背飞身直上,躲过重重羽箭朝尉迟兰渊飞奔而去。

尉迟兰渊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后便迎接逢天翼的到来。

“尉迟兰渊,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逢天翼愤怒地朝尉迟兰渊嘶声吼道。

尉迟兰渊俊眸眯了眯:“可以啊,有那么多人陪我一起死,我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少说废话,纳命来!”逢天翼不想再与他多说话,只飞身朝他面门袭去。

尉迟兰渊提气与逢天翼过起招来。

待逢天翼与尉迟兰渊激战正酣时他二人身边忽然窜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人一来便朝尉迟兰渊打去。

“闫青松,你个叛贼,终于敢出现在朕的面前了?”尉迟兰渊看清楚来人后嗤声笑道。

“尉迟兰渊,你个小人,你竟然挖了我闫家祖坟,烧我祖辈仙骨,今日我定要与你算清这笔帐。”

前些日子,他将云烟与云迟送去逢天翼的营地后便去了闫家祖坟,他本来是去那里自刎的,结果却发现所有的坟墓都被人挖了个空,且,那些骸骨全然被毁掉了,在这个世上除了尉迟兰渊以外没人知道他闫家的祖坟在哪里。他心中气愤难当,发誓一定要将尉迟兰渊杀死,待他杀死尉迟兰渊之后他再自刎不迟!

“哼,你闫家祖祖辈辈都是我尉迟家的家奴,你们本来就应该为我们做事,那是因为你们祖上欠了我闫家数百条人命!”

“闫青松,你闪开,这里有我就是,你去军营里照顾迟儿。”逢天翼不想闫青松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与尉迟兰渊之间的恩怨,他要自己与他算个清楚。

闫青松闻言冷声说道:“那是你的儿子,你自己照顾!尉迟兰渊在城门之上装了许多炸药,现在已经点火了,没有时间了,你赶快离开!”

逢天翼闻言朝左下方望去,果然看见一处地方在冒着黑烟,他终于知道尉迟兰渊为何说有那么多人陪他一起死,原来,他一直就报着必死的心态来的。这个可恶的家伙!

逢天翼没有再说话,他只飞身上前朝尉迟兰渊打去,闫青松也配合着他的动作袭向尉迟兰渊。

尉迟兰渊的武功深藏不露,此刻让他以一敌二自然会有多讨好,但是,他的目的便是拖延时间,炸药马上就要爆炸了,只要一爆炸,这个城门上的人都得死!

逢天翼一面与尉迟兰渊打斗一面斜眼观察导火线索的走势,他忽然之间撤开尉迟兰渊周围,他迅速将城门上方打斗的逢昭等人一一踢下了城门。

闫青松无暇他顾根本不知道逢天翼在干什么,尉迟兰渊出招极快,他与尉迟兰渊已经打花了眼,而逢天翼就趁他打花眼之际,一掌将他打飞下了城门。

逢天翼将尉迟兰渊打飞以后便引着尉迟兰渊朝城内飞打而去。

待他二人于空中飞打时,那炸药在不期然中轰然爆炸了。

“轰轰轰——”

城门处发生了震耳欲聋的声音,石头,人肉,血水,木屑,四处飞溅。空中扬起了数丈高的火焰。

被逢天翼一一踢下城门的人皆趴在地上躲开炸弹的袭击。

待所有的响声结束后,逢昭,闫青松皆缓缓站起身来。

“主上——”逢昭急得直接跃上火堆去寻找逢天翼。闫青松则傻愣愣地站在城门口眼睛无神地盯着浓浓黑烟发呆。

城门处熊熊烈火燃烧,周围温度骤然升高,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远处硝烟弥漫,云烟看不清城门的状况,她心中一滞迅速冲到城门处,她飞奔至各处一个一个寻找,一个一个翻看。

在城门口寻找了一会儿后云烟又飞身上了城楼,城楼之上尸横遍野血肉淋漓,没一个人的脸都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有些尸体没了头有些没了脚有些没了手。

天啊,逢天翼到底在哪里?

云烟心中升起了无边的恐惧感。

若是逢天翼有个三长两短,她真的不想活了,此刻的她终于领会到了何为生离死别。

“天翼——你在哪里?你回答我啊!”

云烟在城楼上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跃下城楼进城找了去。

“天翼——”

她一声声地呼唤着,每一个字听着都让人觉得悲凉,每一声叹息都让人心酸。

云烟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逢天翼的一片衣角,她最终颓然地做在一块废墟之上垂首无声地哭泣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她缓缓抬首朝前望去,但见眼前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的白衣之上四处可见污渍,灰一片黑一片的,衣摆下方似乎被烧焦了一些,她顺着白衣一直往上看去,但见身前的男子脸上沾染了许多烟灰,他柔顺的长发有些凌乱,此刻,他正用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坐于废墟之上的女子。

一时间,长发飘卷,空中似乎飞来了许多粉色的桃花,一瓣一瓣飞过他的肩头飞落在了云烟墨色的长发之上,他迎风而立长空一笑:“烟儿,你可还安好?”

那一声问候情浓绵长,立声孤秀。

泪海决堤,她飞身直扑他的怀中,在他身前柔声说道:“翼,我一直安好,你呢?”

“我亦如此。”

大掌轻轻放在了云烟如墨的发上,方才当真是十万危急,他退身而下城门时尉迟兰渊纠缠了过来,正在这时,忽然一人抓住了尉迟兰渊的衣摆,那人说尉迟兰渊是贼人,他将不得好死,电光火石之际,他即刻飞身离开了城楼,虽然躲过了炸药,但是那炸药的余力还是将他打飞至远处,身体重重撞击在了残垣断壁之上,因为伤势有些重,是以他许久都没能站起来。

逢昭的声音他听见了,但是他胸口疼痛终是说不出话来,而后,他便听见了云烟的声音,那凄惨的呼唤之声让他的心跟着碎了。

他不想让她难过,他要让她知道他还活着,还坚强的活着,于是,他忍着疼痛站立了起来,最终站在了她的面前。

此时,逢昭终于找到了逢天翼,他命人找来担架将逢天翼抬回了军营之中,逢天翼在途中转头问道走在一旁的云烟:“我们先去看馨雅,如何?”

“好。”

逢昭命人将逢天翼抬向了逢宁的马车,一到马车前便见逢宁出了马车,逢昭扶着逢天翼下了担架,逢天翼问道:“她伤势如何?”

逢宁摇头道:“摔碎了肋骨,断裂的骨头刺进了肺中,再加上胸口上的那一剑,恐是不行了……你进去吧,她有话跟你说。”

逢天翼在听见不行二字时胸口倏地憋闷起来,嘴角溢出一缕血渍,都怪他没有接住她,如若他接住了她,她就不会有事了。

逢天翼借着逢昭的手力登上了马车,他一进马车就看见了上官馨雅那张憔悴近乎白纸的脸庞,他上前跪地握住了上官馨雅的手柔声说道:“雅儿,我来了。”

上官馨雅披散着长发,她的眼睛已经有些打不开了,眼前也有些朦胧了,她看不清逢天翼的长相,伸手想要抚上逢天翼的容颜却被逢天翼一把抓住了,将她已渐冰凉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对不起……”

逢天翼垂首深深地说了一句。

上官馨雅无力地摇头道:“没有对不起,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没有照看好自己,让尉迟兰渊抓了臣妾,还连累了皇上,让皇上受了伤,臣妾当真是没用。”

“不要叫我皇上,我连自己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皇上?”

“翼,我可以这样叫你么?”上官馨雅忽然问道,她这一生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地活着,没有逾越一步,她从来都是遵守自己的本分,而今,生命弥留之际,她应该可以放纵一下吧。

逢天翼紧紧握住上官馨雅的手柔声道:“可以,当然可以这样叫我。”

“翼,你原谅我了么?”

“原谅了……原谅了……”逢天翼不住地点头,泪水终于漫过了眼眶,他真的很不喜欢生离死别的感觉,让他完全无法呼吸了。

“原谅便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走得无怨无悔了。”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救好你的,你要相信我。”

“我这一生已经足够了,自从我嫁给你以后,你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还能奢求什么呢?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也知道穷极一生你的心都不会在我身上,我曾经为这事难过过伤心过,可是,我终究还是幸福的,因为,你给了我家的感觉。这样,或许已然足够,我也不会再奢求了。”上官馨雅一面说话眼睛已经缓缓地闭上了。

逢天翼见状呼唤道:“雅儿,你睁开眼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逢天翼转身朝马车外叫道:“逢宁,你快进来!”

逢宁跳上马车掀帘进入,他看了看上官馨雅的面色,随后将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心瞬时沉向海底。

逢天翼在看见逢宁的表情后便知发生了何事,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你不是医术很好么?怎地一到关键时刻就没有用了呢?”

逢宁知道逢天翼心中不好受,是以,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叹了一口气。

逢天翼摇晃着上官馨雅的身子唤道:“雅儿,你睁开眼睛,你不要开玩笑,你快睁开眼。”

上官馨雅的手自逢天翼身上滑落,无论逢天翼如何呼唤她,她都没有再睁开眼睛。身上的混度已渐渐冰凉,嘴唇的颜色已近透明。逢天翼将脸埋进她的颈间低声哭了出来。

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啊!

那一年,百花丛中,他为了自己的霸业第一次将她圈入了怀中,他不知,就是那一抱便在上官馨雅的心湖之上荡起了涟漪。

那一年,他俯身,为她拾起了那一束情人泪,可是,他对她却只有疼没有情。

那一年,他风光的娶妻又纳妾,她没有任何怨言,每日里依旧用最温暖的笑容迎接他的出现。

这么温婉恬静的女子为何会看上他?她的生活本该风平浪静,却因为他的到来掀起了巨浪滔天,甚至失去了年轻的生命。

他的的确确是个罪人,是个罪人!

“啊——”

马车之中传出一阵仰天长啸。

车外的云烟在听见逢天翼悲鸣的长啸时忽而有些站立不住了,还好她身旁的逢昭及时扶住了她。

上官馨雅,她,该不会是……

正在思虑之间,逢天翼抱着上官馨雅下了马车。

逢天翼脸上毫无任何表情,他看了看云烟后说道:“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可以么?”

云烟没有说话,只是明白的点了点头。

逢天翼抱着上官馨雅转身而去,云烟盯着他有些蹒跚的背影,泪水再次滑过脸庞。

“娘,她是谁?”不知何时,云迟竟然来到了云烟的身边,他扯了扯云烟的裙摆后仰头问道。

云烟朝云迟笑了笑说道:“她是你的大娘。”

云迟显然对大娘这个称呼不是很懂,他偏头继续问道:“大娘?为何要叫她大娘?”

“因为她是你爹的妻子。”

“我爹的妻子不是你么?”

“她也是的。”

“爹为何可以娶这么多妻子?”

“……”

“我以后才不会娶那么多呢,我只会娶一个女子,然后与她白头偕老。”

此言一出,云烟俯身看向云迟,她慢慢地蹲在了他的身边,抬手抚摸了一下云迟如墨般的头发轻声问道:“迟儿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云迟回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刚刚他骗过逢齐溜出马车,在前方战场上他目睹了爹爹的风采,虽然城楼之上硝烟弥漫,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能看见爹爹的身影,他将他的属下还有闫叔叔全体踢下了城楼,自己一人在上面作战,起初他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当城楼爆炸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碎了。他的爹爹原来是这样的人,难怪那么多人都称他为英雄,而今,他终于知道英雄的含义了,英雄就是舍身救人,英雄就是个自己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痛苦。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完完全全的原谅了他的父亲。可是,他的爹爹却消失在了熊熊烈火之中。当时的他简直就是心急如焚,可是,当他看见躺在担架上的爹爹时,他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后来,他又跟着众人来到了这里,知道爹爹是来见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显然不是他的娘亲。

云迟撇了撇嘴说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娘,”云迟抬头看了看云烟。

云烟嗯了一声。云迟接着说道:“娘,你不觉得爹爹这样很累么?又要照顾你还要照顾其他的女人,而女人嘛。”云迟又开始上下打量云烟,良久之后说道:“女人终究是麻烦的呀,所以,还是一个就好了,多了保护不过来。”

云烟有些无奈地笑了,这孩子还真是想得多,不过,他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女人多了,真的会很麻烦的呀。

只是不知逢天翼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她无从得知,她只知道她这一生既然选择了他,便要与他无怨无悔地走下去。

“闫叔叔,你要去哪里?”云迟忽然间转了一个方向朝旁边说道。

云烟这时才发现闫青松也站在人群之后。

闫青松闻言朝云迟笑了笑说道:“回我该回的地方。”

云迟走至闫青松的身边仰首问道:“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么?”

“这……”闫青松显然有些为难,他是个罪人,罪人应该自刎的。

云烟见闫青松有些为难,她转身朝闫青松说道:“青松,莫非你还打算自刎么?”

闫青松眼眸微瞪,露出些许惊恐的表情,她为何会知道他的想法?云烟在看见他的表情后竟是粲然一笑,她说:“与你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少了,你想些什么我多少还是能够知道一些的。不过,你现在觉得还有这个必要么?为了尉迟兰渊这样的人,值得么?”

“什么?闫叔叔你要自刎?为什么?”云迟忽然间大叫起来,他一把抱住闫青松的大腿再次叫道:“我不要闫叔叔死,我不要……”

“青松,你忍心让孩子难过么?迟儿这孩子挺喜欢与你在一起的,你与我们一起回汉林吧。”

闫青松听后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是回天擎阁总部吧,那里的人们需要我。”他说罢用手抚摸了一下云迟的头继续道:“迟儿,闫叔叔每年会抽一些时间去看你的。”

云迟懂事地点头道:“嗯,闫叔叔你可一定不要食言哦。”

闫青松温柔一笑道:“不会的。”他随后朝云烟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云烟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他这一生就要这般孤独的过下去么?

抬头看了看天,蔚蓝的天上云卷云舒,一切似乎已经落幕了。

只等他,慢慢稀释这丧妻之痛。

大军在郓城中安顿了下来,云烟母子住在了运城太守的府邸之中。是夜,云烟将云迟哄睡着后便披了一件外衣站在了庭院之中,逢天翼自傍晚一战后至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去年,她坠落城头时他接住了她,而今日他却没能接住上官馨雅。他的心该会很痛吧,他该是会十分自责吧。

“哎……”云烟整了整衣服准备转身回屋睡觉,结果却在转身之际被人拦腰劫住了。

“啊——”熟悉的味道让云烟心安,可是,这惊人的动作还是让她忍不住低叫出声。

逢天翼圈住她的腰身带着她飞上了屋檐。二人在空中飞驰了一会儿后便旋落在了御风之上,逢天翼铁臂一挥马儿奔驰起来。

“这么晚了,带我去哪里?”云烟转回身轻轻问道。

今夜的月亮十分之圆,且光亮十足,借着月光云烟可以看见逢天翼那一张颓废的脸,他的下颚上已经长满了青色的胡渣,她觉得他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自然是去看月亮。”

“月亮站在这里看不就行了,为何还要骑马?”

“这里人太多,我喜欢安静的地方,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此言之后,云烟没有再说话,任由逢天翼趋马而行。

逢天翼带着她上了山,到得山巅时逢天翼翻身下了马,他将云烟从马上抱了下来,牵着她的手站在了山巅之上。

秋日的风已渐微凉,吹在身上只觉有些寒凉,云烟不禁有些瑟瑟发抖。

“烟儿,你今年多大了?”逢天翼忽然转头问道云烟。

云烟闻言看了看逢天翼,对啊,与他认识这么些日子,逢天翼似乎从来没有问过她有多大,他为何今日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他是在嫌她老么?

“我快二十五岁了。”

逢天翼闻言朝云烟一笑:“是个老姑娘了。”

云烟伸手打了一下逢天翼,嗔道:“你竟敢嫌我老,我再老也比你年轻。”

逢天翼伸手握住了云烟的手说道:“是啊,我也快三十了。人生还有几个三十?”

“做什么讲这些?”

逢天翼转眸看了看云烟,眸中带着近日来惯有的狡黠,云烟在看见他的表情后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戒备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逢天翼圈住了云烟的腰身在她耳前说道:“你看,我们现在只有云迟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不跟我姓,你说,这对我来说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你还要我生?”云烟有些担忧地看着逢天翼,她永远也不能忘记生云迟时她有多痛,那种痛法真真让她无法忍受。她一想到生孩子就觉得后怕。

“我知道生孩子很痛,但是,怎么也要给迟儿多找几个伴啊!”

云烟眼眸一瞪道:“还要几个!”

逢天翼松开云烟的腰身开始掰着指头数数:“这样吧,你看,我计算了一下,这生一个孩子嘛其实最快的一年就行,但是,我怎么能那样对你呢?所以,怎么着也得让你休息半年,那我们一年半生一个,现在离四十岁还有十年的时间,我们就生六个吧,这个不多吧?”

逢天翼掰完指头后看向云烟,谁料云烟已经捂住头部晕厥了过去。

“烟儿,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在跟你说正事啊……”逢天翼低沉的吼声穿透了幽蓝色的夜空。

山巅之上树林之中栖息而睡的鸟儿在这一刻全被逢天翼的吼声给惊醒了。

……

开元二年,天下大定,开元帝逢天翼册云烟为皇后,之前的宣妃在尉迟兰渊进宫掳走皇后时悄然失踪,至今未曾找到她的踪迹,至此,开元帝后宫无妃,他也向天下宣告不再纳妃。同时,开元帝也颁布了另一个圣旨,封长子迟为太子,十年之后继承皇位。

开元九年冬,皇后寝殿之中传出凄惨的叫声。

“啊——好痛啊——”

今日,是云烟的分娩之日,她此刻正在床榻上奋力地生产,从她的惨叫声看来,她当是十分痛苦的。

逢天翼带着孩子站在房门外停着一次又一次的惨叫声,每当他听见这种惨叫时总会责备自己,可是,他却总是把持不住,以至于这几年,云烟几乎每隔两年就挺着个大肚子。瞧他身边那一群结晶,当真是硕果累累啊!

“逢昭,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这都是第五胎了,为何还会这般痛?”

逢天翼在外急的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此刻他的身边除了云迟以外站着三个孩子,那几个孩子从高到矮一字排开。

最大的那个已经六岁了,是个女孩儿,她抬眼看了看焦急地父皇叹了一口气说道:“父皇,这事你怎么去问昭叔叔呢?他自己的夫人生孩子时他不也在一旁急得跳脚么?你问他有何用?”

逢昭闻言脸上跟着一黑,以前就主上一个人寒碜他,这下可好,主上生了一对孩子来寒碜他,他的命为何这般苦?

“痛啊——”

内殿之中又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喊声,逢天翼的肩膀跟着又是一抖。

此时,站在小女孩儿身旁的另一个孩子开口说话了,他叹气道:“哎,女人果然很麻烦,这生孩子能有多大的事,不就这样一用力就能生出来的么?真不知道母后为何会疼成这样?”

此言一出,黑脸的不仅仅是逢昭,逢天翼的脸也跟着黑了起来。

有时候,他在想,要这么多孩子是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这些孩子完全就是出来折磨他的。

“我想,我以后生孩子应该不会这么痛。”站在小男孩儿身边的最小的一个女孩子在听见众人的话后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咣当——”

所有的人在听见小女孩儿的话后皆昏倒在了当场。

云烟此次生孩子历时十五个时辰,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诞下了一个男孩儿。

待云烟生下孩子后她声撕竭力地朝逢天翼指控道:“这一生,你若再让我生孩子,我就跟你离婚!”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你要相信我……”

“滚——”

开元十二年,十年之期已到,逢天翼退位将皇位传给了云迟。云迟登基之后,逢天翼带着云烟与其他几个孩子住到了汉林城内的别院之中。

云迟登基之后将国家治理得非常好,因为随着爹娘的关系,他也不太喜欢住在皇宫之中,他总是往别院里跑。

开元十七年,正值中秋佳节之时,年方二十岁的云迟处理完朝政后便带着礼物去了皇家别院。

逢天翼已经四十多岁了,云烟也已经快四十岁了,岁月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在云迟看来,他的父母依旧是这世上最无双的二人。

云迟进入别院之后便径自去了逢天翼的房间,逢天翼与云烟正在房间中闲聊,他们看见云迟后便招呼着云迟近前说话,云迟这时牵出了一位姑娘,他对着云烟说道:“母后,这是孩儿出外游历时认识的一位姑娘。”

云烟听后脸上乐开了花,云迟这还是第一次带姑娘来他们跟前儿,想必这姑娘在云迟心中是很重要的。

云烟朝那女孩儿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让我瞧瞧。”

那姑娘身穿一袭水绿色薄纱长裙,头束追月髻,发髻之上只用一根碧玉簪作为装饰,看着古朴典雅,她柳叶眉弯弯,一双含露目清澈见底,双唇红润而不艳,一看就让人觉得心生怜爱。

那姑娘看见云烟后便屈身叫道:“参见太后娘娘。”

云烟摆手道:“免礼,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姓水名寄月。”那姑娘颔首回道。

“悠悠水寄月,是个好名字啊。”云烟点头笑道。

“谢太后娘娘。”

云烟说道:“别这么多礼节,迟儿知道我最不爱讲究这些了,迟儿,跟娘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

云迟闻言俊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将自己与水寄月相识的过程说了出来。

屋中欢声笑语一片。

幸福,或许就是这样,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说话,谈谈天,一生或许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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