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术灯熄灭，周医生拧紧眉头走出来。
三人忙迎上前去，牧左堂焦急的问：
“周医生，我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周医生目光带着歉意，深叹口气道：
“对不起，夫人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轰隆”一声，三人脑袋似被响雷炸裂开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
牧尹绅冲动的揪起院长的衣裳。
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虽然身高体壮，但揪起一个比他还高半截的男人看起来倒有些滑稽。
“阿绅，放开周医生！”
“这么没有用的医生！这么烂的医院！连个伤病员都救不回来，它们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牧尹绅凶神恶煞地吼道。
“放肆！阿绅你疯了吗？”
牧左堂愤怒地扯开儿子。
“对不起两位，夫人可能快不行了，她希望能见你们最后一面。”
周医生这时说道。
“妈妈……”
牧尹绅首先第一个冲了进去。
“妈妈，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听你的话，犯下这么严重的错误……如果我没有打伤石潇，石浩根本不会在车子上动手脚……那你也不会受伤……妈，真的对不起……”
牧尹绅跪倒在母亲的病床前，悲伤的忏悔着。
眼前满目火红得恐怖的鲜血，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鲜血，而这些鲜血……却是他母亲的。
牧夫人手指动了动，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睑，缓慢且气若游丝地说：
“小绅……妈妈不怪你……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能教导好你……”
她身子有些抽搐，双眼微闭又努力的睁开。牧左堂看着心惊，连忙上前道：
“夫人，请不要再说了，你先休息会吧！”
“不……我已经快不行了……我一定要对小绅说……”
暗淡的灯光照在母亲惨白无血的面孔上，嚅动着的嘴唇正发出微弱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