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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叶知秋见到卓远舟的模样,心里微微一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像卓远舟这样深情的男子实在是让人感慨万千。他此刻的吐血却让她莫名的想到了卓一航,那个眼眸里有着点点忧郁,明知自己活不了多久却对她柔情深种,这一对叔侄之间,实在是再相似不过。

卓远舟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双目微微的合上,低低的道:“依依,你怎能如此残忍?我在青玉等了你二十年,却等来这样的结果……”说罢,他的嘴角染上了点点苦笑。

有谁知道这二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浓烈的相思如毒药一点一点的浸染着他的灵魂,终日里默默相守着两人曾经的记忆,因为那张纸条,让他鼓起勇气活了下来,因为太爱她,所以尊重她的决定,可是命运却再一次戏弄了他。

曾经柔情深种的那个人,今天却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她已不再爱他,不愿再和他相守!这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曾经想像过千百万种两人相遇的场景,可是谁能告诉他,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其实,他也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必竟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是他却一直认为曾经两人那么浓烈的爱情又岂能说变就变!

乔依依嘴里的话已成了最为厉害的武器,将他的心刺的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有时候,一句话比拿起刀子杀一个人更有威力。

乔依依的眼里满是无措,低低的道:“远舟,真的对不起……”

叶知秋的眸子里升起了点点的戏谑,傻女人,对不起又能解决什么什么问题?看着此刻的卓远舟,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冲动,想让卓远舟带着乔依依远走高飞。可是一想起她的那个有些古板的父王,她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爱情的尺度从来都不是人能掌握的。

卓远舟的眸子微微睁开,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依依,你真残忍。”说罢,一口鲜血又自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乔依依心中不忍,低泣道:“远舟,你真傻!”说罢,她从怀里掏出手帕去帮卓远舟擦去嘴角边的鲜血。

卓远舟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依依……”

乔依依不语,两只眼睛也定定的看着卓远舟,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叶知秋知道卓远舟之所以叶血,是由于气血逆流,心脉已受到损伤,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会极为凶险。她的心里升起点点不忍,不管怎样卓远舟都救过她的命,她又怎能见死不救?正欲从柴柁里跃出去时,民房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是楚逸。

而此时乔依依的手还握在卓远舟的手中,两人相望相依的这一幕尽数落在了楚逸的眼里,他轻哼一声,乔依依忙将手从卓远舟的手中抽了出来。

卓远舟一见是他,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的道:“好久不见!”

楚逸事冷笑道:“事隔二十多年,居然还能在这里见到老朋友,实在是难得。”他又看了一眼乔依依,厉声道:“依依,过来!”

乔依依看了看卓远舟,又看了看楚逸,心里是满满的犹豫,咬了咬牙,便欲朝楚逸走去,卓远舟一把抓住乔依依的手道:“二十年前我放手了,可是今日却绝不会再放手!”

乔依依抬眸看着卓远舟,眼里满是为难。

叶知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她躲在那里,心里却失去了主意,一方面同情卓远舟,希望他能把乔依依带走,因为她觉得卓远舟的气度远远胜过于她那个古板的爹。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楚逸能留下乔依依,因为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

原本打算现身的她又在草跺里伏了下来,或许她现在扮演一个看客是最适合不过的。

楚逸轻哼一声道:“不放手?卓远舟,这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不要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卓远舟淡然一笑后道:“这里是南诏没错,却不见得是你的地盘。”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微微摇了摇,乔依依忍不住又扶了他一把,他朝她温柔一笑,而当他的目光扫向卓远舟的时候,他的眼神又变得凌厉无比。

他淡淡的道:“你在青玉经营多年,并将你的人脉尽数给了晋南砚,想发动青玉的内乱,一举将青玉灭掉,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太过自大了。”

楚逸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卓远舟又接着道:“而我也不过是向你学习,只是你在青玉经营,而我却在南诏经营,楚逸,我们不如打个赌,只要我一声命下,现在就可以让南诏皇宫里遍染鲜血!”

说罢,他的手负在身后,那副模样,是傲视苍穹的倨傲,是总揽全局的自负。

楚逸轻轻一哼道:“卓远舟,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自负到了极点,如果我真的像你想像中的那么无能的话,当年依依也不会选我。”他看了一眼莫言后道:“莫言,本王自认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是青玉的奸细!”

莫言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愧疚,任凭楚逸指责,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楚逸轻哼一声后看着卓远舟道:“你觉得我今日里能这么快赶到这里,真的只是运气吗?”

卓远舟看一眼楚逸,低低的叹了口气道:“楚逸,你还是和以前一下谨慎,今日里依依还磁卡荷衣出门的时候,你的心里就有些担心了,而对于莫言,你只怕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

叶知秋心里一惊,不是吧,她的父王明明知道自己身边的侍卫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还敢用,真不知道是他的胆子大还是另有所图。

楚逸淡淡的道:“你错了,我是知人善用,其实莫言的身份早在他混进王府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之所以用他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在没有出现什么大事之前,他必会全力护我周全,以期能取得我的信任。而我用他还有一个目地,这些年来南诏的这些消息,我无论如何也要找一个人传递给你,而他就是最好的工具。”

叶知秋低低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闹剧实在是有些无聊,这两个男人都是老狐狸,相互利用,又相互制约。如果他们不是她至亲的人的话,她或许会当做一幕闹剧看下去,可是因为他们是她的亲人,她的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

卓远舟微微一笑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呆板,其实精明至极。”

楚逸冷笑道:“没有人会天天想着要如何防范自己身边的人,因为那样太累,可是如果对手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时,就得令当别论。”

卓远舟负手而立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对手,人生的这几十年也过的太无趣了些,而我似乎也该恭喜你到了像晋南砚那样的传人。”灯光摇曳,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有些萧索有些落寞。

楚逸轻轻一哼道:“不客气,只是当你明白这些的时候便是你的死期!”说音一落,长剑出鞘,剑光如虹,向卓远舟刺去。

利剑自楚逸的心里刺出去后,心里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伤感,两人从年青时到现在就一直在明争暗斗,争乔依依,为了各自的国家利益而视对方为劲敌,或许在今日,也是该化解这几十年恩怨的时候了。

卓远舟微微一笑,身体如行云般飞涌而起,十指转动,一排暗器向楚逸击去。

楚逸冷笑道:“二十年没见,你的武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像以前一样卑鄙无耻,动不动就用暗器。”

卓远舟淡淡道:“你还不是像以前一样,明明知道我有伤在身,还趁人之危,也是,这样才符合你阴险的性格。”

两人手上没闲着,嘴上也没闲着。

叶知秋是第一次见到楚逸动手,她实在是想不到那个看起来古板的父王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她隔的这么远,还能听到利剑破空的轰鸣声,剑气自屋子里荡漾而出,既然她躲在草柁里,她都能感受那那凌厉的剑气。

而卓远舟的武功也不低,招式如行云流水般畅快,只是他身上有内伤,行动起来储多阻碍,她知道按这样的情况下去,卓远舟必败在楚逸的剑下。

一切如她所料,到第七招时,卓远舟一口气换不过来,身子直直的朝下摔去,下一刻楚逸的长剑便往他的身上刺去。

乔依依自楚逸进到屋里开始,就有些不知所措,事情接踵而来,让她有些迷茫,两个男人,一个是曾经的最爱,一个是相濡以沫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她突然不知道该帮谁。在她的心里,是隐隐期盼两人都安然无恙,可是却又知道这两个男人本是天生的对手,有你没我。

在她的心里,不希望两人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可是却又无力阻拦任何一方,无论她帮哪一方,她都会受到指责。而当楚逸那一剑刺向卓远舟,她心里升起一股恐慌,大声叫道:“不要!”

可是她的那一句“不要”真的能改变楚逸的杀机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楚逸在听到她那一声吼声时,眼里的怒意更盛,剑气也变得更加的凌厉。

叶知秋心里莫名的堵的慌,她知道那一剑的威力无穷,已将卓远舟的生门尽数封住,如果他没有受伤的话,或许还有一线机会躲得开。可是现在的他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无力抵抗。

而此时纵然她的心中满是怜悯,却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就没有办法救得下卓远舟,眼见楚逸的长剑就要将卓远舟刺个透明窟窿,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半天,却并没有听到利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却听到了长剑折断的声音,她微微一惊,忙睁开眼睛,却见卓一航一袭白衣站在卓远舟的身前,那一把长剑被他硬生生的折断,而此时他的虎口的鲜血正往下滴。

叶知秋一见卓一航,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股浓烈的喜悦自心间升起,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担心他的安危,担心他会毒发,也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可是当他此刻白衣如雪的站在民房里时,她的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卓一航冷冷的道:“王爷如果想打架的话,大可以等我皇叔将身体调养好再打,这般趁人之危实在是算不上英雄。”

卓远舟一见到卓一航,话语中满是赞叹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这一招吹雪我居然都躲不开,而一航的功力也大有进界,居然能折断守信王的宝剑。”

楚逸的眼里满是惊讶,不说他的长剑是削金断玉的宝剑,更兼方才他用尽了全力,那一剑的威力足可以开山劈石,却被卓一航徒手轻而易举的折断,这份功力实在是让人赞叹!

卓一航轻轻的扶起卓远舟道:“皇叔先坐在一边休息,由我来会会守信王。”

楚逸冷冷一笑后问道:“你就是卓一航?”

卓一航白衣飘飘,眸光森冷的道:“没错,我就是卓一航,如果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的话,我或许应该叫王爷一声岳丈。”

叶知秋听得他的话后不由得撇了撇嘴,这小子还是像以前一样,说的话总是那么酸,楚逸好歹是她爹,这小子难道一点规矩都不知道?

卓一航看着楚逸,对他行了个礼后道:“小婿见岳丈!”

叶知秋见得他的举动后,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红晕,又有一些无奈,这小子真是讨打。心里又泛起点点苦涩,两人之间如果没有那些国仇家恨,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

楚逸冷哼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婿!”

卓一航冷笑道:“王爷觉得我不适合做你的女婿,还是觉得你把你的女儿当做棋子嫁给我,你无颜见我,所以不想认我这个女婿?”他冷冷的看着楚逸道:“其实在王爷的心里,早已认定岐王是女婿的最佳人选,可笑的是,你认定的那个宝贝女婿和你实在是同一路的货色,阴险而狡诈,却又死不承认。”

对于叶知秋大婚之日离开的事情,他的心里在意的。

楚逸的脸上大变道:“像你这种快要死的人又如何配得上我的女儿!”

卓一航冷哼道:“其实我来南诏之前,就想了很久,如果真的见到了你,我是该看在知秋的面子上对你礼让三分,还是该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和你较量,可是现在看来,我以前想了那么多,都是白想了,因为你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

说到这里,他的眸光一寒,单手负在身后,看着楚逸道:“因为你是知秋的父亲,所以我会敬你几分,但是如果你要杀皇叔的话,就得先经过我这一关!”

夕阳点点的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茫,从叶知秋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侧脸,笔挺的鼻梁里透点点坚毅,她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老天爷还是喜欢和她开玩笑的,这样的一幕又该让她如何选择?

如果说方才卓远舟和楚逸交手的时候,她心里隐隐盼着楚逸能赢,却又不希望两人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如果卓一航和楚逸交手呢?她又该怎么办?又该站在哪一方?

楚逸轻声一哼,冷道:“就凭你还想做我女婿!”他将手中的半截长剑扔旧,走到身后侍卫的身边,大手一拔,利剑出鞘。

叶知秋咬了咬唇,美丽的眸子微微合上,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记清润的男音道:“对付他这样的小辈又何劳王爷出手,我来就好!”

叶知秋微微一惊,忙睁开眼睛,是晋南砚。

她咬了咬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今日里两边的人马居然都到齐了,这一场恩怨又该如何化解?

卓一航冷笑道:“早在青阳王府时,我就嫌和岐王爷那一架打的不过瘾,今日里有这样的机会,我又岂能放过?”

晋南砚淡然一笑道:“原来世子和我想的一样,只是今日里不再和那一日一样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里也是到该了结的时候了。”

他虽然在笑,可是凌厉的杀气从他的身上倾泄而出,褐色的眸子里已不得往日的温润,眼神凌厉如刀。

叶知秋见到此刻的晋南砚,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没有想过当晋南砚满身杀气的时候,居然有如此摄人心魂的魔力,却猛然想起上一次卓一航毒发的原因,她心里不由得升起点点担心,卓一航的毒已到了极危险的时候,这个时候再动用真气,只怕极为凶险!

她是不是该阻止这一场比试呢?她还在沉呤间,一抹剑气自屋子流溢而出,晋南砚已经动手了。

她咬了咬唇,她这一次又该怎么办?心乱如麻,却又不知道到底要帮谁!

卓一航冷冷一笑,利剑出鞘,如果说上一次两人交手是带着试探,那么这一次却是以命相搏,两人出手再不留任何情面,每一招都是杀招,两人似乎都欲置对方于死地。

卓一航轻身跃起,一招剑行万里向晋南砚劈去,这一剑有开山劈石之力,夹着点点劲风,凌厉异常,叶知秋只见识过晋南砚的武功,此时见到卓一航的身手顿时知道他一点都不比晋南砚逊色,如果没有毒发的危险的话,两人只怕是有得打。

晋南砚的剑气灵动而飘逸,卓一航的则是凌厉而霸道。当卓一航劈下去的时候,晋南砚已经一跃而起,民房甚矮,他从房顶破顶而出,卓一航随即追了出来。

从叶知秋的角度看过去,见到卓一航的脸色已微微发紫,熟知药理的她知道这是毒发的前兆,她咬了咬唇,正欲从草柁中探身而出,洽在此时,两人凌利的剑气将那一堆柴柁劈成两半,而叶知秋刚好从柴柁中跃了出来,她如果再晚一点,只怕已被剑气劈成两半。

两人一见她从柴柁中跃了出来,均大吃一惊,晋南砚原本第二招将至,却硬生生收了回去,卓一航手中的剑也硬生生的止住。

三人站定,六目相对。

叶知秋淡淡一笑道:“打得好啊,你们打得真是好啊!差一点把我劈成两半。”说罢,她的眼睛却看向卓一航,轻哼一声道:“你还没有毒发而亡啊!”

卓一航原要冷硬的脸上在见到她之后一片柔和,久别重逢的喜悦爬满了他的眉角眼梢,他淡然一笑道:“你还没有替我解毒,我又怎么能死?”

叶知秋微微一笑道:“你确信我能救得活你?”

卓一航看着她的眼睛道:“我说过要给你幸福,我若是死了,又如何能实现这个诺言?”

叶知秋的心莫名的一暖,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晋南砚听得两人的对话,再见到她脸上若隐若现的笑意,心顿时痛的厉害。他冷冷的道:“只怕你这一生一世再也不可能给他幸福了。”

叶知秋将目光转向他,他幽幽的道:“因为死人是不可能给人幸福的!”话音一毕,他的身形暴起,凌厉无比的向卓一航砍去。

卓一航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提剑欲接招,叶知秋却已施展轻功挡在卓一航的身前,晋南砚大惊,眼见手中的利剑就要刺入叶知秋的身体,他咬了咬牙,用力一抖,长剑折成两截,剑尖尽数隐没至土中。

他看着叶知秋道:“荷衣,你……”

叶知秋淡淡一笑道:“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他!”她的眸子里满是凌厉,轻哼一声后又接着道:“如果你们真的想打架的话,等我把他的毒解了之后,再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会阻拦。”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两人之间,她终是选择了帮卓一航。

她的举动让卓一航的心里一暖,他知道她这样护着他是怕他的真气引起毒发。

晋南砚的眸子里满是寒茫,褐色的眼里一片受伤,他的身形微微晃了晃道:“你爱上他呢?”

叶知秋浅浅的道:“我爱不爱上他是我的事情,和你并没有关系,但是我这一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持强凌弱!”

晋南砚惨淡一笑,另外半截握在手中的剑被他扔在地上,低低的道:“你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卓一航在她眼里的倒影,她眼里的喜悦是那么的明显,她从来都没有那样看过自己。

叶知秋微微一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在我没治好他之前,他是绝不能死,我好不容易从你那里赢来医圣的名号又岂能如此毁掉?”

楚逸怒道:“衣儿,你快些让开,他是青玉的人,只要他和卓远舟一死,青玉便再无抵抗之力!”

叶知秋淡淡的道:“父王,你说错了,他虽然是青玉的人,却还有一重身份,他是我的相公,也是你的女婿。”

相公两个字在晋南砚的心上狠狠的划了一刀,心痛的无以复加,在她的心里,原来终是把卓一航当成了相公,而他在她心中又是什么?

楚逸怒道:“我的女婿只有砚儿一人,绝不是眼前这个将死之人!”

叶知秋也不怒,淡淡的道:“父王你的记性真是不好,如果你真的不记得了,这份诏书或许可以证明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她从怀里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布帛,一用内力便将那布帛扔给了楚逸。

那份布帛是她从白琴朱那里拿来的,上次为了应付卓雪宸,她就将这份诏书带在身上,白琴朱死后,她便将这份诏书带在身边做为记念。

楚逸接过诏书,也不看,脸色变得铁青,他一字一句的道:“为人子女,当听父母之言……”

叶知秋打断道:“父王说的在理,可是如果为人父母者,把自己的女儿当做工具送了出去,那么从送出去的那一日起,这一对父女的情份便已经断了。如此自私的父亲,我根本不需要!”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她的眼里便泛起了点点水雾,这么多年的父女之情,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纵然她再讨厌楚逸的所作所为,如果不是今天的情况特殊,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逸的身体晃了晃,冷冷的盯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叶知秋淡淡的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明明已经听清楚了,又哪里需要我再说一遍?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如果真的要杀他的话,就先杀了我!”

楚逸气的头顶冒烟,从待卫的手中拔过一把长剑,直直的就朝她刺了过去,叶知秋淡淡的看着他的举动,整个人看起来云淡风轻,好似根本就不在意那把剑一般。

卓一航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护着自己,心里升起浓浓的喜悦,可是他又怎么可能让叶知秋受到伤害,身形一动,手指轻弹,便将那把剑弹断。

他低低的附在她的耳边道:“知秋,你用不着如此,你有这一份心,我卓一航这一生也便够了!”说罢,他将她拉在身后道:“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又岂能躲在女人的身后苟且偷安!要打要杀,我随时奉陪!”

剑气流动,杀机无限。

叶知秋怒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砸掉我的招牌!”说罢,一把将他拉到她的身后,这个笨蛋,他难道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真气吗?

楚逸咬牙切齿的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女儿!”

叶知秋淡淡的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又古板又自以为是的爹!”今日的事情已在她的预期之外,不管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保住卓一航的命。

楚逸气的身体晃了晃道:“你……”他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住后道:“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么个女儿!”

叶知秋的眸子微微一暗,没有说话。

晋南砚见叶知秋不惜和楚逸断绝父女关系也要保护卓一航,心剧烈的的痛了起来,在他的心里,叶知秋素来是慵懒而淡定的,像这样疾颜厉色的样子几乎都没有见过。能让她如此在意的人,却是他的仇人!

顷刻之间,他只觉得眼前所有争斗再也无所谓了,国仇家恨也罢,民族大义也好,都不再重要了!他因为当初默认的一个决定已失去了他的挚爱,是不是自从他决定退婚的那一日起,两人就已经形同陌路,又或许说很多时候错过了就是错了,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英俊的面孔没有任何颜色,恨却恨不起来,怨也怨不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种的苦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站在那里低低的问道:“荷衣,你今日里是打算护卓一航到底吗?”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浓烈的伤感自他的话语里流溢而出。

叶知秋见到他的模样,把心一横,坚定的道:“是的!如果你想杀他的话就先杀了我!”

晋南砚的眸子里顿时如一片死灰,他的嘴角升起一抹嘲讽,长叹一口气道:“荷衣,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你如此拼死的护着他,是真的爱上他了吗?”

晋南砚眼里的伤她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心顿时五味杂陈,眸子里一片澄净,定定的道:“是的!”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到了该理清的时候了。剪不断,理还断的种种也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晋南砚的嘴角染上浓浓的自嘲,他看着她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吗?”他想知道原因,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一年多来,他的生活犹如炼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在这一刻,他连她也失去了。

叶知秋的淡淡一笑道:“爱上他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比你对我的感情真挚更能让我感受到吧!而你我之间,从你退婚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她深吸一口气,幽幽的道:“有的感情一旦错就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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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强势追爱:总裁,别乱来!》)一朝穿越被称“暴露狂”还被追的满大街跑,幸好天降美男出手相救,只是为什么从此就跟他缠上了?美男说:“元茜儿,我们亲也亲过,睡也睡过了,你乖乖从了我吧!”茜儿说:“莫亦冉,你丫的桃花太多,我得考虑考虑!”小白说:“莫莫,别说那么多,直接扑倒啊!”几年后...美男说:“娘子,你今天有几朵桃花?”茜儿吞了吞口水说:“额,没..没有!”小莫莫跳出来说:“报告爹地,有八朵!”美男挑眉:“哦?八朵,很好,今晚八次,现在就开始吧!”茜儿咆哮:“不,不要,你的肾,啊不,我的腰还要啊...”
  • 全球顶级企业通用的10种人力资源管理方法

    全球顶级企业通用的10种人力资源管理方法

    只有基于人性的管理方法才是最好的;所有管理方法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充分整合人才以发挥最佳功效。所有这些构成了本书的第一个视角——通用管理方法。所谓项级企业并不仅仅因为他们在销售或利润上有着惊人的数字,更重要的是他们所取得的成就从侧面反映了企业所采用的管理方法的成功。
  • 破译

    破译

    有一种战场没有硝烟,但有杀戮,那是更加残酷的人性毁灭。有一群英雄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但是他们的事迹永世留传。密码战破译智慧的潜伏,间谍战——深入敌后的暗算。一本书读懂军事战争密码的制作原理和破译原理。一本书看透数国势力复杂的间谍、反间谍、多重间谍、谍中谍的谍战精华。一本书纪念和歌颂为胜利而奋战的无数无名英雄。
  • 破围

    破围

    沈默成为艾洁公司最年轻的区域经理。初来乍到,下属不合作、客户刁难、领导怀疑,高额的费用欠账、大量的库存积压、巨大的指标差距,让沈默步履维艰。突出重围势在必行!沈默殚精竭虑,稳扎稳打,一步步争取各方面的资源,灵活运用销售技巧,驾御复杂局面,蓄势待发……突围式销售、全程深度写实,心智与承受力的强悍对决。一位世界百强企业区域经理的真实成长历程,一部让8000万销售人员提升职业能力的销售实战小说。  
  • 白雾

    白雾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