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60章 慰问
满地的鲜花,满天的气球。这任谁也看得出,纪大公子是早有准备。台下估计也夹杂着纪家庭的拖。戒指不没塞进徐微微手里,就有人在台下叫着,“答应他,答应他。”
趁着徐微微懵在那里,台下又有人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那兴奋的哪是粉丝该有的行为,普天之下有哪个粉丝希望偶你突然结婚的。你就不算不跟我们商量,好歹也有个风儿影儿的放出来,让人有点心理准备。而且以徐微微的年纪,放在普通人里,也不是该去结婚的时候。
那一刻和徐微微一起懵掉的,还有单纯善良的小粉丝们,纪原一一脸幸福的笑容,笑得徐微微云里雾里。她不知道纪原一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中求婚。她首先想到的是和纪大BOSS有关系。
可是纪原一这样做实在不明智,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求婚若是假的,容易落人话柄,以后要如何收场。
若是真的,徐微微摇了摇头不敢想,怎么可能是真的,她最近工作忙,都有许久没和纪原一联系了。怎么可能是真的,肯定是开玩笑。徐微微埋头想着,想到这儿,她总算回过神来。心里也整个轻松下来,对,开玩笑。
“小一,别开玩笑了。谢谢你来……”徐微微想将诡异的未婚气氛转化成纪原一的一场玩笑。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发现麦没音了,而就在这时候,纪原一突然靠近,低头在她脸颊边轻轻地亲了一下。这蜻蜓点水般的吻从速度和力度来说都让人无力及时反应。等徐微微明白是回什么事时,台下的沸腾的尖叫已经止不住了。
收了戒指,还接受了亲吻。徐微微,这回你是跳了黄河长江太平洋,你也是洗不清了。在这种情况不明白的前提下,她又不能贞洁烈女一样,PIA地甩纪原一一个耳光。
别的且不说,纪原一是她老板,太不给他面子了,她还想不想在这一行混。就这一犹豫,她错失了最后一个澄清机会。有这样爆炸性的新闻出现,这节目基本也没什么做下去的必要了。
徐微微回到后台里,整个脑袋还是蒙的,她抓着纪原一,把戒指塞给他。她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丢了句,“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就落荒而逃了。
格子跟她屁股后面,复读机一样问她,“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徐微微直接堵上耳朵关上门,乌龟的特性再一次爆发了。可是,就算她再怎么不想听不想看。求婚事件也已经像核弹一样轰炸了全场。天下人皆知此事,纪原一求婚的照片、视频就像病毒一样,在互联网、电视,以及所有被人类所知的媒介上传播着。
一个女明星二十多岁就结婚实在是太早太早了,又或者说,一个正当红的女明星在她发展最好的时候突然结婚,真的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乎人们茶余饭后,QQ、闲聊之时多了许多话题。
徐微微就算什么也不想知道,也抵挡不了经纪人、助理那菜市般火热沸腾的电话铃声。她从那天起,一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所有工作都推后。出了这么大的新闻谁也没想让出现。只是不堪烦恼的格子实在扛不住,敲她的门问,“微微,这事怎么跟外面解释。”
徐微微不答,抱着手机一次一次拔苏成的号码。最近怪事真多,纪原一抽风也就算了。苏成居然也找不到了。这种情况他不蹦出来兴师问罪,起码也该打个电话来问情况。可是这位太子爷就像失踪了一样,一度让徐微微以为他遇到了危险。
隔着门,格子也以为里面的徐微微出了危险,她由伪淑女的敲门渐渐变成拍门,最后她忍不住要拿略显肥硕的身子往上撞。就在她的身子刚要KISS上门板时,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徐微微被她扭腚的动作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这才问,“格子,你知不知道苏成现在在哪?”
“他?”格子想说怎么想起问他了,不过也不用问了,格子眉眼一转,低头掏手机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回徐微微,“他在西北老山窝里拍戏。”
徐微微想也不想,直接问,“什么地方?”
“你问这干嘛?”
徐微微平定的眼神里很少放出坚定的光芒,格子看到她眼里发亮的光,心里就开始寒,这只小乌龟不抽风则已,一抽起风来,她可要受罪了。
就像格子想的一样,她受大罪了。好好的暖被没得呆,她被迫颠簸,跟着徐微微一起感受西北风沙。看着车窗外荒凉的光山头,格子欲哭无泪。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鬼地方?你有事直接跟苏成打电话不就得了。”
徐微微捂着发酸的鼻子,这边天气太干,她一时受不了这里的环境,怕是鼻炎要发作了。徐微微拍了这么多年戏,可谓吃尽苦头,日夜颠倒、三餐不济之下她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可是小毛病到是不少。最近几年小B和格子都不敢让她拍太苦的戏,就怕她戏没拍成,把小命玩完了。苏成就不一样了,这一段他为了证明自己,几乎在找罪自己受,深山野领地窜,别人不敢接的他全接。这种荒凉的地方,一般人哪愿意来。苏成也挺苦的,成天黄沙吹得一个张脸就像兵马俑一样浮着厚厚的土壳。
苏成一个人住在隔板隔出的房间里,全身积满了厚灰也没有足够的水清洗。衣服到是可以换干净的,可是无孔不入的灰尘早已粘满了全身,热水不够,他只能尽量先用拍的,或是括的。那种狼狈以苏成这种自大的人,轻易是不愿意让人看见的。
可偏巧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苏成不耐烦地咳了一声,气管里似乎也尽是沙子。“谁啊?”
外面没人答。
苏成没好气地踹了门一脚,那道锁本来不太好用,他通常用这种方法开门。只是这么暴力的方式在门外的人听来,就有些不欢迎的味道了。
门外的人犹豫了许久,才轻轻推门,破旧的薄板门随着“吱~~~”的一声,慢慢向内打开。苏成吐着口里的沙子,随意抬起头,那一刹那他眼睛亮了,可随即又暗了下去。徐微微卡在门口,有些进退不是的。似乎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碰上男人暴躁的时候,可比女人的生理期可怕。
她这趟来也是吃尽了苦头,半路上车子还陷了几次,此时的她也像个兵马俑一样,厚重的衣服帽子上全是灰,木然的脸上睫毛无委屈的眨巴着。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僵持了一会儿,苏成突然站起身,吓得徐微微向后退了半步。苏成无声地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走进屋子。他随手关了门,取下门边的毛巾在水盆里浸湿。
徐微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无辜地继续眨巴着眼睛。苏成面无表情地取下她的帽子,拿着润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灰。他的动作轻而温柔,可是一双眼睛黯然的没有焦点。也不知是否是不愿意看到她。
看到这样的眼神,徐微微自觉地躲开脸。
“别动。”苏成的声音很轻,不似刚才那种没好气的调儿。他脱下身上的羽绒服让她换上。带着体温的衣服迅速驱赶了混身的寒意。
苏成换了热毛巾,抽出她衣袖里的手,细心的擦拭着。徐微微呆呆看着他,她还从来没见过苏成如此落魄的样子,又脏又黑的脸,疲惫得失去了朝气,短短的头发没精神的纠成一草窝,连头皮上也粘着一层灰。
她忍不住鼻子又开始犯酸,来不及控制,大滴的眼泪已默默砸了下来。平日里见惯了他张扬的模样,没想到他也是能吃苦耐劳的人。
苏成感觉到手背上的水滴,想抬头又压了下来。他玩笑般淡淡说着,“我们这部戏本来是有女主角的。一起挑了三个,第一个一听说情况就吓跑了,第二个在来的半路上吓哭了,一扭头决尘而去。第三个一路哭到门口,死活不愿意下车。最后还是让人领回去了。你里唯一一个进到剧组里的女人,可惜,你还是哭了。看来女人还真是水做的。你说西北缺水会不会就是因为女人太少了。”
徐微微吸了吸鼻子,尽量挤出笑意,“胡说八道。”带着湿意的声音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她索性也不伪装了。抽过苏成手上的热毛巾,捂在脸上。
隔着毛巾,她吾吾不清问着,“你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信号。”
“你怎么接这么惨的戏?”
“纪原一介绍的。”
“……”
房间里的声音嘎然而止,隔了许久,徐微微才弱弱地问,“你都知道了。”
苏成没回答,不过无声的沉默也昭示了一切,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要传进山角缝里也不是多难的事。
徐微微不禁要猜,苏成会到这个小山落里,难道是纪原一使的调虎离山。那么……
她不想多想,也不敢多想。苏成一脸颓败的,应该还另有原因,也不知是不是在生意上也被摆了一道。
“你……到底……”徐微微犹豫着想问,苏成直接打断她。
“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啊?”徐微微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稍稍愣了一下。
也是她这一犹豫,苏成的目色更为暗淡。他强打起精神,挤出笑容,“饿了没,去吃饭吧。这里环境虽然是苦了点,不过大冷天喝个面片汤还是很舒服的。哦,对了,这里的人好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了。现在看着母猪都是双眼皮。一会儿跟着我,别叫狼给扑了。”
徐微微突然觉得她很像安慰倒过来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