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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财富是一种改造社会的力量(3)

有趣的是,在管理慈善基金会时,卡洛斯照搬了其经营企业时所采取的一系列提高成本效益以及精简企业基础部门人员结构的做法。

他还竭力游说其他企业家、慈善家采纳他“慈善即管理”的理念。

近年来卡洛斯给人的印象是开始热衷慈善事业。虽然在美国,很多富豪同时也是慈善家,但在墨西哥,投身慈善事业的富豪却比较少见。最近几年,卡洛斯出资改造墨西哥城,还向贫困儿童免费捐赠9.5万辆自行车,9万副眼镜,并为15万名大学生提供奖学金。他还将投入大量资金,建立三家慈善机构,资助西哥贫困人口受教育、享受医疗保障和日常娱乐。在2006年7月2日,墨西哥总统选举前,卡洛斯公开表示,他要为墨西哥创造更多的就业与教育机会平等。

在医疗方面,卡洛斯的基金会为没有能力支付手术费用的墨西哥人支付了超过20万次手术的费用,并成立了一个肾脏移植中心。

2007年3月份他出资4.5亿美元筹建了一家关注医疗保健研究的慈善基金,同年8月份提出计划一年内向墨西哥儿童捐献百万台笔记本电脑,总值约3亿美元,这些笔记本将被放置在图书馆或者学校中,允许儿童像借阅图书一样借出使用。另外他还在婴儿营养项目有大量投资,用来帮助那些低收人家庭的母亲改善生活和给婴儿提供免费奶粉。并提供经费在墨西哥乡村地区进行了1.1万例外科手术。

虽然他做了很多,但墨西哥人并不买账。他们称卡洛斯现在开始赎罪了,他意识到了他对墨西哥人的压榨,他是在安抚自己的良心。

“我的新工作将专注于拉丁美洲的发展和就业,”卡洛斯自豪地说。然而在墨西哥他的慈善追求却被一些人评论为微不足道,甚至遭到不断地嘲讽。ITAM大学的德拉索教授认为他捐赠得太少,她在一篇新闻周刊评论中对卡洛斯进行了讽刺:“当你哪天出于非私利的原因捐出个人财富的80%,哪天就是我开始拥护你的时候。”ITAM大学慈善与文明社会项目的主任雷顿解释说:“在墨西哥为公众做好事通常被看成是出于个人私利。’

对此卡洛斯不予理会,他说:“为别人的意见而活,那就相当于一个死人,我才不管在我死后人们怎么看我呢。”

卡洛斯的慈善之举太有个性,不仅一般的富豪评论者不买他的账,就是被他的慈善行为惠及的那些人也会感到莫名其妙。“我并不是在散财,我是把金钱作为一种调配社会资源的方式,用钱来让人们做一些真正有用的事情,这才是我想做的。”卡洛斯这样给人们解释他的慈善之举。与其说卡洛斯在做慈善,还不如说他在花钱。只不过与投资不同的是,现在他要看到社会效果。

§§§第四节保释失足青年

卡洛斯给失足青年们重生机会的投资毫不吝惜。他设立的基金会,除了不断向教育投入外,还积极地为大量第一次入狱的年轻人支付保释金。到2006年为止,卡洛斯为5000名第一次入狱年轻人支付了大量的保释金,让许多第一次入狱的年轻人为此而兴奋不已o除改造墨西哥城,投资教育以及改善贫困人口的医疗状况之外,卡洛斯还进行了另外一项令人难以捉摸的社会公益活动,那就是出资为墨西哥的一些初次犯法的失足青年提供保释金,让他们免受更多的牢狱之苦。

之所以做这件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卡洛斯自己解释是,他对墨西哥的司法系统的工作不怎么信任,他担心这些孩子因为小的错误而受到大的痛苦。在了解具体细节之前,让我们来先对墨西哥的政体及法律状况做个简单介绍。

墨西哥实行多党制的民主制度,总统由全民选举产生,是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任期6年,不得连任。总统领导内阁作为政府行政机构。参众两院组成联邦议会,作为国家的立法机构。联邦法院分为三级,有最高法院、巡回法院和地区法院。墨西哥法律基本继承西班牙法律的大陆法系传统,以成文法为主,但也借鉴了英美法系的判例法。

在墨西哥,由于历来的传统。知识分子对国家命运的关注度和政治生活的参与度较高。长期由墨西哥革命制度党执政,实行所谓的文人政治。因此和其他贫富差距较大的发展中国家相比,墨西哥很少有军事政变。在这样稳定的机制下发展,国家的一些矛盾往往通过党派斗争呈现出来,人们的不满情绪往往通过集会游行得到发泄。所以虽然墨西哥和其他的发展中国家相比没有那么多的军事政变,但相比之下,墨西哥的集会游行发生的频率比那些所谓的发达国家还要多。

自二战以后,墨西哥就发生过三次大型的学生示威游行活动,这期间政府每次都采取果断的暴力手段,出动警力,最后往往是大量年轻人要被关押起来。1968年,恰逢墨西哥城举办奥运会,学生因为不满奥运设施建设的铺张浪费,举行大规模示威游行活动。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当局没有直接出面,而是雇佣了黑社会去镇压学生。这种历史的传统使每一个墨西哥青年人都有很强的叛逆心理,但同时他们也有极高的爱国热情,往往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触犯法律的事情,之后便要被关押起来,等待繁琐的法律程序的审判。虽然墨西哥法律规定轻犯有保释的权利,但因为要缴纳一笔保释金,好多因为是无业游民而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的年轻人根本没能力承担这笔费用。

在经过几次学生运动后,墨西哥政府加大了对年轻人的管理力度。而一些年轻人随着社会的发展,也不愿从根本上思考自己的处境问题,看不到改变的希望,他们只是一味地沉迷于物质享受,变得好吃懒做,以至于有人游手好闲,以打劫偷盗为业,到后来不得不画对牢狱之灾。但他们基本上犯法较轻,最后判刑较短,但依然要接受和重刑犯一样的繁琐的法律程序的审判。在这期间他们不但要受到来自狱警的刑讯逼供,还要面对一些惯犯狱霸的欺负,在社会上也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自己的身心健康都会受到重大的创伤。

作为一个老师出身的商人,卡洛斯比别人更关心年轻人。此外,在卡洛斯看来,墨西哥的司法制度是不完善的,其工作效率之低,容易让许多犯错并不严重的年轻人枉受牢狱之累。这种不公容易让这些年轻人对社会产生厌恶情绪,不光不利于这些人改过自新,而且不利于社会稳定。早一点把他们保释出来,就可以早一点让他们避免堕落。

为此,在做其他的一些慈善活动的时候。卡洛斯出资救助所谓的失足青年,把大量的因为轻微犯法被判刑入狱的少年保释出狱。

对于卡洛斯的这个行为,好多人依然持批评态度,认为这是他的亲左翼行为的一部分。“卡洛斯看起来是在保释一些轻微犯罪的年轻人,其实是在保释一些政治犯,他这样做是在对在拉美左翼浪潮下的墨西哥未来下赌注,他是一个政治投机者。”墨西哥《民主改革报》

这样评论卡洛斯的保释行为。

卡洛斯自己则认为这是他从社会中获得财富的同时,给社会所做的一点回报而已,没什么特别的用心,也不是什么政治投机。用财富给大量失足的年轻人自新的机会,是他拟定好回报社会的一种方式。

在卡洛斯看来,用财富赐予失足青年改过自新的机会,对墨西哥前途大有裨益。失足青年们在绝望中获得这样的重生机会,势必会更加珍惜人生,努力弥补过失,重新找回正确的人生方向。这不光有助于改善社会治安,还有利于产生更多有为青年。

关于保释,这里再简略介绍一下。保释作为一项法律制度,源于1679年的《英国人身保护法案》。英国现行的《1976年保释法》规定保释是诉讼当事人应当享有的一种权利,被告人从被羁押时起到判刑前的整个诉讼过程中都有权提出保释的申请。《牛津法律大辞典》对保释制度作出权威性解释:“保释就是指在刑事诉讼中,被羁押人或其担保人在承诺履行一经传唤即到场参加诉讼,而获准释放的一种诉讼制度。”其含义:(1)适用对象限于已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2)核心是释放被羁押的人,恢复其人身自由;(3)条件是在释放时必须由被羁押人提供担保,担保其在被传讯、审理或等候判刑时到场。保释的基本精神就是被羁押人承诺履行某种义务而享有自由权利。

保释的性质是被追诉者的一项诉讼权利,有的国家甚至把它规定为宪法权利,其基本依据是无罪推定原则。如日本法明确规定保释权受到宪法的保护。又如美国法律认为保释制度是无罪推定原则衍生下的重要的诉讼制度,其中心思想是要求对限制被告人一系列公民权利,尤其是人身自由的诉讼强制措施要作严格限制,不仅应慎用,而且即使采用了,也应尽早结束这种强制措施。

总体看来,保释制度有三大基本理念:自由、无罪推定和权利保障。

英美法和大陆法在保释的适用范围上的规定有所不同。这一方面是由于他们的诉讼观念的差异,另一方面是国情及历史传统不同。在英美法国家,由于传统上特别注重个人权利,追求无罪推定及权利保障,因而认为羁押是保全人身的手段,但原则上不得用于获取证据的目的,所以法律规定保释的适用范围比较宽松,几乎所有的被羁押人均有机会获得保释。

而大陆法强调实体真实,注重通过官方调查程序查明案件的事实真相。为此,审判前的羁押不仅是保全人身的方法,也是保全证据或物件,或者防止嫌疑人对证人或受害人施加压力,或者是防止嫌疑人与共犯之间串供的唯一方法。因此,对保释的范围严加限制,并附带诸多条件。

大体上保证的方式分为四类:保证书担保、保证人担保、财产担保及保证人与财产混合担保。在具体适用上,有的只规定一种,如英国只有保证书担保一种;有的规定多种,如美国有四种。在英国保释不需要交钱,实际上只是一种信誉担保。

墨西哥作为西班牙的殖民地,延续西班牙的大陆法系,但又因为与美国毗邻,所以受英美法的影响也比较大。可以说官方执行的是大陆法,而民众倡导向往的是英美法。这无疑加大了墨西哥法律体系的执行难度和民众对法律的尊重程度。除了爱国观念强烈以外,墨西哥人对法律采取一种模糊的态度。既不喜欢运用法律来钩心斗角,也不希望自己受到法律的干扰。因为在墨西哥人的眼里,没有什么比爱国更能体现一个墨西哥人的政治觉悟了,而有如此政治觉悟的人怎么会触犯法律呢?所以他们对法律的不屑一顾,并不是因为法律观念的淡薄,而是因为对自己的自信。

§§§第五节重视教育资助学生

通过卡洛斯的一些教育举动,很能看出强烈的个人色彩。卡洛斯对教育的投入有两大亮点:一是在对贫困学生进行直接的实物捐赠;二是设立各种类型的奖学金。

卡洛斯的慈善活动有很多内容,但最重要的当属对教育的投入了。

重视教育似乎是世界富豪从事慈善的一个共同选择,但种类也各种各样。在中国最有名的当属香港富豪邵逸夫了,在中国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有他捐资助学的身影。因为对他的捐赠表示感谢,所以把有他捐赠的教育设施,比如图书馆教学楼等都以他的名字命名。有些人认为这是他买名的做法,但其实是接受方为了表达谢意特意这样做的。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行为是永远值得提倡和发扬的。

卡洛斯也把教育当做他的慈善事业的一个重要方向,对此也投入了很多资金。但与其他富豪不一样的是,他希望做更多具体的实事。,或许这与墨西哥一向不提倡慈善,致使慈善事业腐败比较严重有关,可能捐出去的钱用不到地方上,在中途就被截流了。卡洛斯总要把自己的每一笔投资自己花掉,尽量不通过中间环节。

这一切使得卡洛斯的教育慈善比较难做,他还为此专门设立了一个基金会。到2006年,卡洛斯已透过这个基金会,向墨西哥的贫困儿童免费捐赠了9.5万辆自行车、7万副眼镜。同时,卡洛斯还为众多的贫困大学生设立奖学金。截至2005年,他已经为15万名大学生提供了奖学金,解决了这些大学生的学费和生活费问题。2006年,他又为1.7万名大学生颁发了奖学金。而根据他的计划,这些数字离他的目标还很远,他将在此后的时间里继续提供大量资金,以资助贫困大学生和偏远地区的教育发展。

通过卡洛斯的一些教育举动,很能看出强烈的个人色彩。卡洛斯对教育的投入有两大亮点:一是对贫困学生进行直接的实物捐赠;二是设立各种类型的奖学金。

好多富豪在对教育的投资时,很少想到对基本的教学材料的投资。好多学生可能在基础设施很好的学校就读,但自己的经济条件较差。这样的群体是接受教育过程中最需要帮助的人。尤其是在一些贫富差距较大的地区,教育的落后并不体现在基础设施建设上。很多乡镇县城的学校,楼都盖得很漂亮,各种基础设施都很完善。但这样的学校里可能有好多学生因为家境不富裕,一些基本个人用品他们其实无法拥有。真正的教育不平等正体现在这里,这其实是社会贫富差距的一个延伸。卡洛斯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较少投资基础设施建设,而是大量地以具体的实物资助具体的个人。

另外卡洛斯还设立了一些奖学金,这样资助教育的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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