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白隐!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定要努力!要加油!要奋斗!要做白领!要拿五千块的月薪!要穿上五百块一件的漂亮衣服!啊!!!”
白隐闭着眼睛突然间吼起一声每天早晨都必须说的人生目标,而后,她毅然举起双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摆在她困盹不已的双眼面前,狠狠往里一戳!
“喂,小心---”
在白隐听不到的地方,一抹透着紧张的悦耳声音悄然响起。
不过,似乎这抹声音的主人有些多虑了。
白隐可不是那种受到惊吓就会想要一死了之的怯弱女人!
想她毕业这三年里在A市寻找工作的日子,那是受了多少的苦,吃了多少难熬的罪?怎么可能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令她喜欢的房子时,就放下一切轻生了?
白隐之所以摆起两根手指戳向眼睛,她不过是用两根手指按住眼睛的两端,强迫自己在起不来的时候,必须起来而已。
“OK!今天也起床成功!”
哒哒哒哒!
屋子里同时响起一个看似已经入了疯癫的女人那无比欢快的声音,还有两只粘着可爱兔子的拖鞋从地板上跑着小碎步风一样离开的声音。
而先前还隐有担忧的那抹声音的主人,在看到这根本无法从一个正常女人身上看到的奇奇葩现象时,所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只剩下一句凉嗖嗖的感叹:
“唉!居然被骗!”
洗手间里,白隐自由自在的洗脸,刷牙,偶而还心情愉悦的唱两首最近她刚刚喜欢上的歌曲。
虽然根本听不出那歌曲的调在哪里,但总是还能听出几个模糊的字,好像是在唱: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那抹刚刚还在无限感慨遗憾中的男子声音,在白隐唱完第一小段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从小楼的二层幽幽飘了下来:
“小姐,人的声音也是可以算作扰民的。不过,貌似比上次拉马头瑟的那位.好多了?”
男子的声音,轻浅单薄,少了几丝夜里的厚蕴底气,多了些许白日的清冷平淡,而白隐此刻正在洗手间里尽情的放声歌唱,自是听不到男子毁赞掺半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