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念听着白隐越描越黑,本就冰冷的脸色越发深沉,琥珀色的眸底更是揭起一场仿似随时都会爆发的狂风骤雨。
此情此景,不禁又让司机抵着方向盘好一顿猛磕,他感觉着,怎么今天就像在做梦似的?他们念少不像念少了,而那个明显在点火玩命的女人?
哎!
司机摇首轻叹,他已经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形容这么一位不知冒犯了念少多少次,却还没被念少一巴掌拍死在墙上的奇葩女人了!
白隐似乎觉得话说的差不多了,她颇为留恋的看了一眼席念手中那张二十块,抬头望了望繁星闪烁的夜空,有点替席念惋惜:
“念少,我是穷人一枚,就算你好心把我送到家门口,我也没钱赏你太多小费的,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上班吧!我付不起你这出台费,你多担待啊!拜拜!”
嘟嘟嘟嘟!
白隐一口气说完要说的话,快速按下院前的密码锁逃荒一样的奔进院子里,留下席念一个人在夜晚徐徐吹拂的风丝中,独自品味着内心里泛起的五味陈杂。
..
啪!啪!
白隐一走进小楼,回到她熟悉的小窝,就把所有灯的开关全都按了一遍,然后,在满室明亮的灯光下,她这才昏昏倒倒的扑向她柔软舒适的小床。
“哇!还是那句话说的对,永远都是自己的家最舒服!”
白隐抱着羽绒被子在小床上不老实的翻来翻去,少了眼镜的目光里多了点点看不太清楚的迷蒙感,她疑惑的自言自语:
“奇怪啊,兰花的叶子为什么会飘呢?屋里开了空调?那得多浪费电咧?”
白隐摸出眼镜戴好,从小床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走到那盆刚刚叶子飘动的兰花盆栽前。
她抬头看了看空调,又看了看紧闭的窗,有些纳闷:“奇怪。没有风,窗子也没打开,叶子竟然会自己动来动去?”
白隐走到洗手间,接了捧凉水抹了把脸,打着呵欠走出来,在二层小楼里四处打量了一圈。
厨房里,一桌子菜全都扣上阻挡落尘的瓷盘,洗好的碗筷干净整齐的摆在碗架上,椅子全都被推到桌子下,方方正正,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