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偷袭瓦楞口是你的主意,那好把他给我押下去,其他的带回军营,等战事结束后另行处置。走。”一大队的人就这样子被押回了军寨。
行营,中堂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张融一个是陶羡。谷永宁坐在当中,看了看这两个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手臂上还留着一道疤,想这个就该是张融了。另一个虽然海风吹的脸色古铜但还是透出一些书生之气这就是陶羡了吧。
谷永宁开口说“快给两位松绑,那凳子来。”卫兵上来将绳索结开又拿来凳子让他们坐。二人甚感奇怪。
谷永宁就说道“两位不必客气,首先永宁代表全体瓯海水军和其他被俘的人员对你们的声明大义让这些人免受了痛苦和死亡向两位表示敬意。”谷永宁起身要向他们行礼。
陶羡见之,急忙起身跪下说“将军大义,我等宵小之辈如何承受,我等罪有应得,望将军降罪”张融见状也跪下来。
“你们何罪之有啊?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只要你们能够归降我军,永宁一概既往不咎,对于张融张头领的兄长张洽他们也可以免除海贼的定义你们看如何啊?”
“我等并非愿意做海盗,将军愿意收留,自当报效犬马。”
“那好,两位请起。”谷永宁上前扶起两位“那好,永宁正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帮忙?”
“将军自当请讲,如能办到他们尽力而为”张融爽快的说。
陶羡看了看张融,笑着说“张头领,谷大人所说的事情,并不是你能办到的。大人目前心烦的不过两件事。一是临风堂二是平阳的许阳明是吧?”
谷永宁吃了一惊居然给他看出来了,果然有两下子“正是此事,不知陶军师有何妙计?”
“???有何难?张融只要回去收拾水军残部回本岛集合,我自当去一趟临风堂定可解决。只不过将军是否会认为我这是临时逃跑?”
“哈哈,陶军师多滤了,谷某人讲究信任,只要能够不伤害更多的人永宁都愿意一试。这样好了,张头领现在就可以回去整顿部队,那这个令牌给韩振,他会护送你们回航的。”
谷永宁掏出一个令牌交给张融。又对陶羡说“陶军师需要我为你准备些什么吗?”
“将军只须我孤身一人,三日后临风堂必献。但将军得将部队移往水门和瓦楞口以免有人逃窜。”
“先生果然心思缜密啊,好吧就这么办。全军移往瓦楞口和水门。”
三日后,临风堂竖上了白幡。
三天时间一到,临风堂果真出降,遂忙命属下列队迎接。出降的队伍虽已不到百人但军队的精气神仍在,整个队伍都散发着一种尊严。面对这样的军队,除了尊敬还是尊敬。谷永宁在想如果真的要硬碰硬的话,不知道还要损失多少人。幸运的是现在不用打这场无聊的战了,还能收服一支日后为其南征北战的铁军。
陶羡走在最前面,见到了我,就说“起禀谷大人,临风堂降军共89人前来拜见大人”说完第一个跪下了,其他的人也跟着跪下来。
“各位壮士快快请起,”谷永宁上前扶起了陶羡“如今尔等归降,乃我大宋之福。海上不再有贼,则陆上多了忠勇之士,谷某代天下百姓而感谢。”
“谷大人如此这番言语,愧煞小人了。自问以往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今日有大人提点,日后定当好好反思重新做人。如果大人不嫌弃在下,在下愿为犬马听大人差遣。”陶羡动容的说着,旁边的将士也随声附和。
“那好,走到帐里面谈”谷永宁拉着陶羡进入中军帐。
里面正座着各营的将领,张融也坐在其中。谷永宁领着陶羡让他坐在自己的右手边,谷永宁正中位上坐。
坐定之后谷永宁对在座的将士说话“今日我王师首战洞头之地劳苦功高,我要感谢各位在这次战斗中的优良表现。还有就是在这次的战斗中又有几位加入我们的团队。坐在我旁边的这为是陶羡表字景升原来是洞头军的军师,现在就是我们瓯海水军的军师了。”
听了这话,有些错然,陶羡赶紧说“大人如此抬爱,在下如何承受?”
“景升不必多言,你的水平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有你的襄助自然如虎添翼啊!”
“大人。”
“诶,不必推辞了我看你就接下这个职位吧”魏一正就给他找个台阶下“陶军师你就跟随在谷统领身边当作参谋参谋就可,有军师相助自然能收得众人之心的,军师就不用再推辞了。”
“这个,”陶羡想了想说“那这样好了,等到平阳平定后我再出任此职,现如今就权当我是个门客好了。”
“这样也好。等平定之后再说。”谷永宁看着陶羡,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那后面的这位就是张融张头领。”张融起身向诸位行礼。
“他就是张洽的弟弟,这次能够捐弃前嫌加入我们的队伍算得上是条汉子。”谷永宁说道。
“张融,你大哥是我用箭射死的,在这里我向你赔罪了。”林景衡站出来向他回礼道。
“要知道各为其主,自然没有手下留情。如今张贤弟能够放下杀兄之仇加入我们,真是百姓之福。”
“林兄不要这样说,各位其主,刀箭无眼死伤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了林兄何必介怀?”
又说了一堆的没有营养的话后,大家散开来了只留下陶羡和张融两人。他们又聊了一些关于洞头军的一些事情,不禁感慨。
突然听得外面通传“报,有人截船。往南去了。”
“是何人如此大胆?”谷永宁震怒道。
“谷大人不要惊慌,”陶羡微笑着说“是我放的。逃走之人就是许阳明的大公子许放。”
“可是你如何放得了他?我的兵不是已经封锁了所有的出岛的路线了吗?”
“但是张融手下的兵不是也可以进的来的吗?”陶羡反问了他“张融的水兵在瓦楞口留下了一条小船,刚才我们出来献降的时候,许放就在那个时候溜出来了。”
“原来军师要我命人封锁所有的港口却又叫张融去收拾残兵,这样子我就没有办法控制所有的出路使其出逃成了可能是吧?”谷永宁听完他的话笑道。
“将军果然聪明,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还许阳明一个人情,毕竟有知遇之恩啊。”陶羡叹口气“将军要如何处置,我都无话可说。”
“为什么要处置你?如此重情重义之人难寻矣。”谷永宁对陶羡说“反正已经放了那我们就研究一下如何才能击败在平阳的这些海贼了。”
“要打败许阳明要先搞清楚他身后的背景。”
“如此说来,后面还有高人?”谷永宁渐渐的有兴趣了,原本以为打下洞头岛就可以完成任务了,现在看来他身后还有一个很大秘密。果然不出所料,陶羡讲了个惊人的秘密。
“以前,许阳明只是一个山大王,最多就是沿海一带打劫船只,顺道打劫一下城寨。最近几个月,他和夷洲方面的人接触频繁,好几次还偷偷的送夷洲的人到陆地上面来;这个月突然之间宣布要反叛并且迅速的占领了多个城寨,其本身的实力也扩增了好几倍,我怀疑和夷洲的叛乱有关。”
谷永宁静静的想,在历史上夷洲就是台湾岛,而大宋一朝以来决没有叛乱一事出现。难道是他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还是历史隐瞒了原来的真相?一时也分辨不出但有一点是能够理解的那就是这次的叛乱动机并不单纯,很有可能是一次大的叛乱的前奏。
“依先生所看,许阳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既然他的身后有个大靠山,那么大陆是呆不久了肯定会跑的,只要他跑到哪里,我们就知道谁是背后的靠山了。”
“先生高见。正和我意啊,哈哈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在平阳方面。
“大王,公子回来了”一个小兵向许阳明报告。
“喔,再哪里?”许阳明站起身来往外看。
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哭着跑进来“父亲。”
“放儿,你怎么回来啦?”许阳明抱住这个可怜的孩子眼睛里面泛着泪光。
“我们洞头完了。”说了这一句陆放就哭了“陶军师和张融都投降了。”
“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要宰了他们。”他吼道。
不过许放却说“不是这样的,父亲。陶羡他为了让我能够顺利的逃出来花了不少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