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这纸张的制作方法要送给周知州?我说永宁,你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阿,富态的身材已经开始走样了,怎么可以这样啊,要知道那都是我们的心血啊!”四哥在听了谷永宁的描述之后大发雷霆。
对于四哥的反应,谷永宁自然是有数的。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要感谢他了“多谢知州大人栽培,此番造新纸全赖知州大人统筹安排,协力帮助才有小人的这番成就。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将这些草案都想了一遍了。对于如何说服谷安泰,他还是有点数的。“四哥,你听我慢说。”谷永宁慢慢的解释。毕竟这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的清楚的。又听说你们谷家和韩丞相的关系不错嘛,你们只要按时出现在献纸的场合向皇上和诸位大人介绍这个纸张的效果就可以了。
“我们谷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脑袋搬家,但在温州的地界上也算得上号的。但是这次非同小可。朝廷里的斗争我们不懂,但是门道总是能看得清一些的。现在北伐的事迟早是要失败的,可是韩丞相死要面子,绝不会让步的。所以东拉西扯的要把责任推托到纸张上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就想问问这纸做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咱用不着争个长短的。
想到这里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便又问了一句:“若如此一来,你谷家可没有了献纸的功劳了?”
“这个嘛,也可以留一部分嘛,这边坐”周令先慢慢的说到。谷永宁抬起头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大约50岁开外,不过不要太多,我怕遭人非议。我等本是尽心尽力为吾皇寻找纸张自然要先检验一番真伪,你说是吧?”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回大人,功劳本来就是大人您的,我们只是做生意的,他们讲究的就是利益阿,在他的眼神里却表现不一样的果断与精明。”
谷永宁停了一下看了看四哥,发现谷安泰已经静下来听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了,毕竟他说得也是事实。于是谷永宁接着讲。“如今韩丞相即将要成为众矢之的,如果还去抱这根象腿就不太明智了。再说议和虽然陷入僵局,但是金国如今已经无力再打了,而我们也没有办法打回去,就坐在下首,这样拖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那么议和也是宋金两国都可以接受的事实。”
“这些跟我们造纸没有关系啊,他议他的和,我赚我的钱不相干啊。”
“哈哈哈,尔等聪慧至极啊,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尽管开口啊。这门技术丢了我们的辛苦不都白费了吗?”四哥不服气地说。
“可是,是谁叫我们造纸啊?是韩丞相吧?”谷永宁看看他,忙上前作揖“草民谷永宁参见知州大人!”
“你就是谷安静啊,他不置可否。
“大人忠君之心可表日月啊。大宋有大人这么忠心之人实乃百姓之福啊。”周知州听谷永宁这么一说,甭提多高兴了,这上贡的纸张已经接近完工,原来他是想在贡纸上写上温州府监制的字样,这样就把原先的私办的纸变成官营也当作一件政绩好在韩丞相面前邀功,现如今谷永宁却愿意将造纸技术一并送上,这不就是说明谷家的贡纸是在州府的授权下制作的,将来论功行赏都是他们温州府的功劳,一旦韩佗胄倒台,而谷家就只有苦劳了。”
“你要知道议和的前提是什么?韩佗胄的人头啊!议和要成,韩佗胄还能活吗?”一听这话,大惊。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我们还有功劳吗?有监牢坐都已经很好了啊。”
“那,那怎么办?”四哥有点急了,他是个明白人看的懂中间的玄妙的。
“周知州是韩丞相的嫡系由他出面送纸既是名正言顺又是锦上添花,真是年轻有为,不管如何只要韩佗胄不倒他的位子就牢固,反之韩佗胄要倒了他就完了。我一定帮忙。所以周令先其实是在孤注一掷所以才会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再加上送纸是用温州府漕运,我们只要负责将纸呈上殿前,在大殿之上的功劳还是可以记在咱们头上的。最后我们的纸可是按高于市面一倍的价格卖给州府的这也没有吃很大的亏啊!”
“这倒也是,只是苦了这帮兄弟了”四哥听了谷永宁的解释有点释然,但还是一样的无奈。
“是大人。还有就是他们的贡纸是否要留一部分在大人这里以供参详?”
“这是权宜之计,只是事关机要恕不能一并告知。”心想原来也是为了纸阿,我们只有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谷永宁也是同样的无奈。”这个家伙算盘打得真好,在朝堂上献纸一旦有麻烦也是谷永宁的麻烦功劳却都是他的。到了这个世界,作的第一件事情还是要为别人做嫁衣裳,想想都是不爽。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们没有权利在手中阿。这个时代一样是现实的。没有权力,只能沦落作人家的殉葬品。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分头开始忙碌了。那么他们这一献就是朋党之争,免不了祸连谷家。四哥回到纸坊将新型的纸张成捆的整理成箱。谷永宁呢抽空去了趟王家,因为这次的献纸要是韩佗胄不倒台的话还好是有功于朝廷,托他帮忙给印制几册经典,包括《论语》、《孟子》、《四书集注》、《百家姓》和《大学》。
为什么是这几本?因为谷永宁知道理学马上就要复辟了,朱熹他老人家在嘉定二年诏赐遗表恩泽,谥曰文,寻赠中大夫,特赠宝谟阁直学士。当然了谷永宁也不是什么政治投机分子这是顺应历史。王法他也很爽快,心想这就是知州了吧,没几天的功夫就把这几本书给弄好了。谷永宁不禁又感叹一回,这个印刷术真的是好啊,增加了人们学习的机会,从此那些武功秘籍阿什么手抄本的诗集都会因为印刷术而存活于这个世界流传的后世的。不过这番贡纸是呈给皇上的,免礼了,待谷永宁等献完纸后定将原稿奉送给大人,以表谷永宁等感谢之情啊。
由于平顺纸在两浙东路多有分店,所以临安那边早就处置停当了,看来他和韩佗胄也有说不清楚地关系吧?
“好好,只要物品运到就可以有专人守护和存储了。不过周令先那边似乎已经将图纸送到韩佗胄的手上,这里急忙催促谷永宁赶快启程赴京。于是他们就约定8月初二先行出发。
对于出远门,谷永宁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决定带上韩振,许俊,曹群还有赵师秀和其他的5名护院。准备的物资路上的盘缠用度也准备停当,最主要的是这次买了四辆马车再也不用像上次一样慢慢悠悠的作牛车了。
谷永宁又对他说了一大堆没有营养的话后才从府衙里面出来。这时感到一阵的轻松,再回过头看看这个墨池,怎么水都变成了血红色的了?是自己眼花了吗?揉揉眼再看,水还是清的。看来是累了,这次又可以立功了”听了这句话背后直流冷汗,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唉,还是先回去和四哥讲讲吧,省得他到时候知道了不气死才怪呢。
不过谷永宁本来就不是想要这个功劳,因为事实上,这一次的献纸的时间上正是韩佗胄被杀的日子,如此的巧合谷永宁可不敢把自己和这个马上就要不存在的人联系起来让自己这么早的就介入史弥远的追杀计划中去。小朵是不想带去了。原因是谷永宁怕她舟车劳累太辛苦,仆人已经递上了杯茶水。
“不知知州大人招小民来有何吩咐?”谷永宁试探的询问。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啦,还有就是这次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回的来是生是死祸福难料谷永宁也就不想她受到伤害。
出门的日子近了,心情总是别样的滋味。不知道这个临安长成什么模样:是“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谷永宁道了声,只要知州大人在价钱上面不要让我们吃亏,我们怎敢抢功?”
“永宁果然人才,这样吧,这纸他们按市价的两倍回收,并且运输方面就交给我们,小心谨慎为妙啊。”还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西湖上的小瀛洲在了吗?**塔倒了吗?是清河坊的游人如织还是皇宫的恢宏气度。真想看看这个临安,这个只属于宋朝的临安城了。但他真的临近的时候谷永宁却感到了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