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容只是浑身颤抖着站在他的身侧,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今天的夜翔风是让她最为害怕的人。他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满心的疑问,但是她却不敢问出一句。
夜翔风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单手支着下巴好象在深思着什么,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嘴角浮起一抹温和的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时间静静的流淌,念容猛的感伤起来那个干净美好的女子就这样从世上消失了,她没来得急看她最后一面。可是她却不知道,杀死她的人根本不会让念容见她最后一面,他不想为以后造成什么不便。
就在两人互相沉默时,一道很清脆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夜翔风的声音比上次的更为低沉,那压迫感顿时向她袭来:“说吧,娘娘不是外人。”
“正如皇上所料,他们真的有所动作,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安排?”
是错觉吗?念容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厌恶,那轻轻的一瞥念容为之一怔,没错那是厌恶和憎恨。念容有些困惑,她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得罪过这个人。但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子有着很漂亮的容貌,只是未免太过于清冷了,让人觉得发颤。
“好戏要开始了,好好的看着吧。朕会将这天下紧紧的握在手里,容不得他们有一点的小动作。”夜翔风的脸上出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狠厉,念容在怀疑自己以往看到的温柔与体贴是不是假象。
盘罗殿前聚集了所有的朝中大臣,只是令人们所不解的是皇上一直待在软轿中没有下来过,可是他的亲信却在一旁守护着。如果没有这些守卫,有些大臣将要怀疑皇上是否在这轿中。
“丞相大人,你是我们靳风的宰相,皇上极为重视您,不如您上前去提醒一下可好?”一个很是肥胖的官员提醒道,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便是殷茗的父亲。不过,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子竟会有这样的父亲,过真是人不可貌相。从他的处世态度与话语中也不难看出那原本如清水芙蓉的女子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殷大人何必如此着急呢?当今圣上自有分寸,只是这胆量未免小了些,竟被一个垂暮之年的太后压制着翻不起身。唉,真是让人心寒啊。”丞相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上前去与皇上行礼而是静静的站在旁边没有在言语。只是他的嘴角却浮起一抹带有杀气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禁一阵颤抖。
殷大人见他不在理会自己,自己也无须做什么,悻悻的离开了。
少祁已经将一切的事宜都准备好了,那些人都是他精心训练出来的死士再加上黎牧将军的兵力那将是不可摧毁的力量。夜翔风从他这里夺走的他会讨回来,然后深深的拥住不放她离开。也许是太过年轻,虽然拥有着常人难得的智慧但是却因为嫉妒而将自己的理智抛到了一边。悲哀的人注定有悲凉的一生,死亡之路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就在那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的那一刻他们冲了出去,他们想给皇帝来个出其不意。但是上天并没有眷顾他们,从那龙辇中出来的人是一个不为人们所注意的人,可以肯定的说他不是皇上而是当今皇上的弟弟成亲王。
“你们那可笑又幼稚的想法赶紧收起来吧,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吗?人的聪明和圣贤并不是如此轻易便可以看出来的,不要忘了皇上身边的忠贞臣子。”瑞王从人群中走出来,冷声说道。“那为首之人还不愿意出来吗?莫非是想让本王亲自将你揪出来么?”
“瑞王爷何必如此动怒?当今皇上也太不把自己的职责放在心上了,从他登基以来可为百姓做过一件明智之事?身为我靳风圣朝的皇帝,但实权却掌握在一个半老徐娘手中,这样的皇帝未免做的太过窝囊了吧。”
群臣兼发出一阵惊异之音,这是当今的丞相么?那往日对什么都不关注的丞相,心中竟有这般恐怖的想法,着实吓人一跳。
“是吗?聪明的丞相大人,想当年您也是我们靳风的有名才子,可是为何老来却做如此糊涂的事?当今圣上的功劳岂是人随便就可评断的?丞相大人,您还没有这个资格。”
“是吗?那谁有资格呢?瑞王殿下,我来与你谈论这件事如何?”少祁神态优雅的向前走来,他绝对不会失败,他一定可以成功,念容定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丞相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儿子,他不该感情用事,看似完美的准备其实漏洞百出。孩子,为父是不是不该这般的纵容你啊?
“如果你们知晓自己所犯下的罪事,皇上定会放宽处置。本王劝你们还是尽早回头的好。”
“是吗?我手中有着靳风大半的兵权,你以为我会这么傻吗?”少祁觉得很是荒诞,很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下面的群臣却有在低声哀叹:“要说丞相父子兼是聪明之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呢?或许他们真的有能力得到这个天下吧。”
寒风毫不留情的吹在人们的脸上给人一种刺痛的感觉,悲哀之事总有悲哀之景来映衬。
“哈哈,你或许还没有看清这个朝廷,你还是太过天真了。黎牧?他可有给过你们肯定的答案,本王今天就让你看清你们所谓的谋取天下只不过是连一场小孩嬉戏都比不上的闹剧。黎牧。”
瑞王的一声大喝后,黎牧便出现在盘罗殿前恭敬道:“臣参见瑞王,成亲王。”
“叔父,您不是在我安排的地方吗?您怎么可以?”少祁一脸的不可相信,叔父怎么会这么做呢?他从没有想到,他会是背叛者。唯一重要的筹码没有了,他注定是输家,唯一不幸的是连累了家人。
悲苦与那孤寂还有与她永远分别的长久思念,这个该怎么办?谁来告诉他要怎么样才能忘掉心中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