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得说说我的身世,我乃东昭开国功臣的股肱大臣吕赫扬之子,爹爹是朝中丞相一品大官。曾经连续辅佐过两位贤君。他在朝中的位,可谓无人能及啊,称他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自小,身为独子的我,就受尽万千宠爱。
因在宫中身居要职的爹爹,从小我就与皇子皇孙打成一片,当然,以后读书识字也是由皇帝亲自恩准,可以与众皇子们共用一个太傅。
其实,跟这些金贵如宝的皇子们一起读书,我并不觉得快乐,我更羡慕的是民间那些在我这个年纪还能在街上嘻戏追打的孩子。因为,他们从小就不必担心读书念字的苦恼,就不会整天逼迫着习念《三字经》,《孙子兵法》,《千字义》《弟子规》《孝经》……等繁琐读物了。
整天面对那些古板且迂腐严肃的太傅们,我总是苦恼无边。不过所幸的是,在我无心念学之际,碰上了我现在的大哥诸葛阳姬,和三弟南宫流银!
大哥是是太尉的独生爱子,也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尊贵的身份自不必多说。
而三弟,则是朝中无人不知不晓聪慧过人且文韬武略的八皇子。
我们三人不知是缘分还是巧合,同时迷上射箭,经常在太傅午休之时偷偷跑到校场,偷拿士兵的弓箭,进行比试。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兄弟。
终于,在十岁那年,我们抛开身份,抛开世俗,只为年轻的那腔热血在沸腾,于是,我们学着张飞,刘备,关羽来了个竹林三结义。
从此,我们三人形影不离,兄弟之情更是因年龄的成长而日渐增涨。十二岁那年,我见到了三弟嘴中的那个“粘人鬼!”。她,就是小三弟的两岁的——九公主——傅言惜。听说,她从小体弱,宫中曾有占卜师说过,此女只能随母姓方才大吉大利,所以,她与三弟并不是一个姓。
初见她时,是冬天,她穿着粉色的袄子。头戴一顶千年白狐毛的绒丝银冠,胸前挂着一巴刻有玉凤的金琐,青罗裙下是一双紫金靴,那泛着淡淡纯真笑意的脸上,映着白雪,美得晶莹剔透。
当时,我与大哥一同看呆了,要不是三弟的取笑,恐怕我们还真以为看到了雪中精灵了呢。
这说来也怪,九公主明明是众公主中最娇柔最可爱的一个,却并不像其它公主那般深居宫中学习宫廷礼仪琴棋书画,或是讨好皇后皇上的欢心。这个九公主偏偏却喜欢跟着我和大哥三弟一起出行,每次只要我们约好一起出游赏景,那就少不了这个九公主的份。
不过,我们并不觉得九公主是个累赘,相反,除了三弟有些嫌她以外,我和大哥都很喜欢有她的存在,仿佛只要她在陪在我们的身边,外面的世界将要美上几分。所以,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在我心底就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想一辈子让九公主待在我的身边。但是,碍于尊卑问题,我一直不敢将这小小的心愿告诉这个高高在上的九公主。
直到二十岁那年,九公主十七,已经落得冰雪聪明,越发轻灵美丽了,皇上因对其宠爱,虽过了及笄之年,但仍将她多留在了自己身边两年。
那年,我二十,九公主十七,正是年少无知,情窦初开之际,这几年的相处,我与九公主——也是就言惜虽从未相互道明心意,但我们之间所流露出的情愫是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我原以为,这辈子我认定的人就是那个在我十岁那年初见的雪中精灵,也就是现在我眼前这个已出得亭亭玉立的灵气女子。
但造化弄人,公主就是公主,永远逃不掉联姻的命运,那又何况是如此动人而娇美的公主呢?
那晚的夜色很美,风抚着初冬的月亮,又清又冷,月光从皇宫的西面泻下冰一样的银辉。
言惜一身白裙立在那里像个仙子般的冲到我怀里,她嘻笑如玲的说道;“震哥哥,震哥哥,你会娶我吗?”
第一次,听到她对我表明心际,既使我很开心,但我还是微微一愣。
言惜见我发愣,她撇着小嘴不依的说道;“震哥哥,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错愕的摇摇头道;“不,我喜欢,喜欢你!”那是年少时最青涩的告白,却成了如今最为苦恼的事。
“可是父皇要我联姻嫁给禁修君,我该怎么办啊?”她听后一喜,随既又无助的钻进我的怀里。
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的我,还是为之伤心与失落。失去言惜,就等于失去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可是金口已开,一言九鼎,岂能收回?
于是,圣旨还是下来了。我和言惜再得知命运已经注定的情况下,痛苦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那些日,我们甚至连面都见不上,皇帝深知女儿的睥气,跑她有所忤逆,于是把她琐在宫中,众兵把守,就唯恐出现意外。
而我,却只能默默在外苦等,三天没有她的消息,大哥和三弟都劝我死心,毕竟此事系关天下苍生,如果公主有何闪失,那么就是对禁修君不敬,若引来两方的战争,死的就是无辜百姓。
我本是拼着视死如归之心,想救出言惜携她私奔,过着隐名埋姓的百姓生活。奈何天意弄人,就在我计谋刚出之时,我的父亲大人病倒了,我娘焦急万分,苦苦哀求我不要与朝廷做对,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我放弃了言惜,那般青涩且甜蜜的幼稚情感。
那年,在言惜出嫁的前一天,我悲痛欲绝,与爹辞官回乡。一来,爹是想趁他还有一口气,回故居给自己的老祖宗上个香,二来,我也是想逃避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所以选择离开。
离京之后,爹因受不了路途颠簸,又因有病在身,而死在回乡的途中。娘伤心欲绝,一夜间白鬓染满双颊。我能理解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就像我与言惜一般。况且,娘和爹还是几十年的夫妻。于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这一辈子也不会让娘为我担心,我要孝顺于她。
所以,我并未回乡,而是选择了娘亲从小梦寐以求的居住之地——江南!
来到江南数月,娘与我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我们买下一栋宅院,然后又买来多位仆人,日子倒也充实安稳,在水云镇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与娘亲一直很踏实安静的生活着,对待周围的相亲邻居,我们也以礼相待,如谁家需要急救,当然我与娘亲也会慷慨解囊。不过,略做善事,也引来了一些是非。
很快,吕府旁边的左邻右舍,四姑八婶很快就打听到我仍未成婚的消息。所以,我的噩运也就是从那些日子开始。
每天,吕府朱红色的大门刚开,宅院四周就围了不少上门提亲说谋的红娘。看到这些,我很头痛,因为我现在不想成婚,我忘不掉言惜,我怎会娶别的女子呢?
于是,我让家丁阿虎把她们轰走,可是娘说怕得罪邻居,然后就一一把她们请了进来。
本来,我以为娘只是客套的应付一下她们,谁知四五天过去,娘竟然开始张罗起家里的一切事宜来,每上亲自上街卖一些成亲用的东西回来,比如说——红烛,绸子,囍纸,灯笼,请柬……“等物品。
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的,娘肯定是为我迎亲而准备。这怎么行呢?我心里只有言惜,既使她已经嫁为别人的妻子,但我也不能背判于她。
于是,我慎重的找娘谈判,谁知却被娘骂得一无是处。她说,男子汉大丈夫早晚要成家立业,况且,天下姑娘多得是,何必要继续沉浸于过去的往事当中?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知道,娘为我张罗婚事是为我好,她想让我成了亲后,就可以忘记言惜。虽然我明白娘的苦心,但我仍接受不了她的行为,于是,我选择逃婚。
在成亲那天,我避过众家丁的耳目,跃屋而逃。对,我不能成婚,更不能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尤其还是不知道她是方是圆是扁的情况下。
再说,我还听下面的人说,我成亲的对像是水云镇上刚死了奶奶的孤儿。像这种没有爹娘养大的女子,一般心机城俯比较重,我想,她肯定施了什么计,所以让娘用病逼迫我娶她。哼,这种女人,本公子又怎么能看得上眼呢?所以,我一用不会让她在吕府好过,最好让她能识趣的离开。
计划中我是打算一个月不踏家门,让那个女的自生自灭的,因为一个女子在成婚之日,自己的夫君却嘻戏在别处,那将承受多大的非议,而且一个月不与她见上一面,那还不被外人的异样眼光给扎死?可是转念想想,我还是略为好奇,到底我未来的妻子模样如何?再者,对于娘装病一事,我尚未查清,如果乃真病,这可大大不妥。因此,我得亲自回府一起趟。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夜闯吕府,不因该是回家。
很快,我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娘住的地方,现在大部分宴客已散,娘正在屋内和几位丫环打点今天的礼盒,见其无事,我安了心。本打算离开,却想起今天的新娘子。
很快,我又摸进新房,望着被娘打整得喜气洋洋的新屋,贴满双喜红绸的屋檐,我内心一片冷凉。我想,如果这桩婚事是我和言惜那该多好啊?
想着想着,我悄然入窗,我看见一位身穿凤冠霞帔的年青女子正背对着我,窗外吹来的夜风抚着她的青丝格外动人,我心蓦地一紧,暗忖莫不是这就是我的娘子?
可是当她回过头时,我曾想过,我未来娘子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美貌无双啊,就算没有绝世容颜,那应该也算典雅高贵,端庄娴雅的气质小姐吧。可是,眼前的女子,不仅姿色平平,只能称为中等秀色,小脸清瘦,虽铺上了胭脂,也看不出丝毫圆润。且不说长相,身段更是平平,让我那颗激昂了半天的心,蓦地冷却。
娘,她到底是什么眼光啊?我不由在心底哀叹不已。
就在我满是失望之下,这个女人竟然大声喊贼。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女人把我当成了贼人,真是可恶。我吕震,长得不像大哥那般温润如玉,好歹也相貌堂堂吧?怎可以贼比拟?
不行,这叫人比杀猪还难听,我可不能让我娘知道我偷跳回来,选封住她嘴再说。
天,我怎么会吻这个长得丑又蠢的女人?真是该死,该死。
看到那女人惊震的表情,我破口大骂,真够倒霉。
唉哎,那个女人竟然装起清高了,说本公子占她便宜,不行不行,我得亮出身份。
看着那个女人傻眼的神情,我在心底大笑,嘿嘿,傻眼了吧。笨女人应该想不到,她的夫君会是如此的英俊潇洒吧?呃,呸,呸,该死,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夫君呢?我都说了要把这个女人整出吕府,当然就得言出必行。
嗯,先问她,我娘的事。
看她一副无辜的表情,看起来还蛮关心我娘的嘛?不过,像这种女人最容易攻心计,先别不与她计较,今晚我先离开,此女实在太过平庸,我怎么可能要她?
对了,临走前,我还是得用话语先刺激她一下,于是,我说了一句估计全天下妻子听了都会吐血的话。
我说的是,让她有事来“牡丹楼”找我,那就是明确的告诉她我在江南最有名的一个妓院嘛。哈哈,咦?这个女的听了还不为所动?是没反应过来吗?那行,我再来一剂猛的;“你的吻,就和你的一样,笨拙而无趣!”
果真,这女的终于发怒了,嘿?要不是本公子跑得快,就被她用鞋给伤了!
嗯,看来此女不但心机颇重,而且有暴力行为。日后,我更是不得不防啊!
转眼间,在牡丹楼,待了十天,这十天我是过得如鱼得水,至从离开言惜后,就没如此快活过了。每日,只要给钱,就有如花美眷侍候着,这些姿色上等的女子,任何一个都比屋里的“黄脸婆”漂亮。
不过奇怪,我出来了十天,那个女人竟不来找我,而且经我派去的人打听说,她还待在府内,不但没有半点气受,反而还倍受我娘的恩宠。
可恶,果然是有心计的女人。这次,看来本少爷得亲自出马了。
不错,牡丹楼里的花魁是一个刺激此女的最好选择,我要让那个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齿白唇红的花魁水柔梦姑娘配我一起合演一出戏。
只要能把此女气走,我吕震宁愿背上花花公子的罪名。
于是,好戏上演了,那晚,夜黑风高,我让那位有着倾国姿容又颇为尴尬的水姑娘躺下,然后衣衫**,为的就是逼真入戏,虽然叫青楼姑娘这般放低姿容,我也略感愧疚。于是我就答应水姑娘,在事成之后,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因此,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此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啊!
在算准我那娘子——李沁南入屋的时辰后,我便也宽衣解带,让她似无意看到这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幕。
谁知,那个女人在推门而入以后,看到眼前一这幕的她,并没有吓得尖声惊叫,或是掩面逃跑。反而,她却让我继续,这是一个身为大家闺秀看到了以后该说的话嘛?
我当时气得热血沸扬,真想冲过去狠揍那个不知是脑子迟误,还是因为忍容度已经超过了我范围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