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23400000019

第19章

“‘天不打吃饭人’,你今天怎么尽闹脾气,连吃饭时候也是打鸡骂狗的。他们小孩子们知道什么。”四太太忽而说。

“什么?”四铭正想发话,但一回头,看见她陷下的两颊已经鼓起,而且很变了颜色,三角形的眼里也发着可怕的光,便赶紧改口说,“我也没有闹什么脾气,我不过教学程应该懂事些。”

“他那里懂得你心里的事呢。”她可是更气忿了。“他如果能懂事,早就点了灯笼火把,寻了那孝女来了。好在你已经给她买好了一块肥皂在这里,只要再去买一块……”

“胡说!那话是那光棍说的。”

“不见得。只要再去买一块,给她咯支咯支的遍身洗一洗,供起来,天下也就太平了。”

“什么话?那有什么相干?我因为记起了你没有肥皂……”

“怎么不相干?你是特诚买给孝女的,你咯支咯支的去洗去。我不配,我不要,我也不要沾孝女的光。”

“这真是什么话?你们女人……”四铭支吾着,脸上也像学程练了八卦拳之后似的流出油汗来,但大约大半也因为吃了太热的饭。

“我们女人怎么样?我们女人,比你们男人好得多。你们男人不是骂十八九岁的女学生,就是称赞十八九岁的女讨饭:都不是什么好心思。‘咯支咯支’,简直是不要脸!”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那是一个光棍……”

“四翁!”外面的暗中忽然起了极响的叫喊。

“道翁么?我就来!”四铭知道那是高声有名的何道统,便遇赦似的,也高兴的大声说。“学程,你快点灯照何老伯到书房去!”

学程点了烛,引着道统走进西边的厢房里,后面还跟着卜薇园。

“失迎失迎,对不起。”四铭还嚼着饭,出来拱一拱手,说。“就在舍间用便饭,何如?……”

“已经偏过了。”薇园迎上去,也拱一拱手,说。“我们连夜赶来,就为了那移风文社的第十八届征文题目,明天不是‘逢七’么?”

“哦!今天十六?”四铭恍然的说。

“你看,多么胡涂!”道统大嚷道。

“那么,就得连夜送到报馆去,要他明天一准登出来。”

“文题我已经拟下了。你看怎样,用得用不得?”道统说着,就从手巾包里挖出一张纸条来交给他。

四铭踱到烛台面前,展开纸条,一字一字的读下去:

“‘恭拟全国人民合词吁请贵大总统特颁明令专重圣经崇祀孟母以挽颓风而存国粹文’。——好极好极。可是字数太多了罢?”

“不要紧的!”道统大声说。“我算过了,还无须乎多加广告费。但是诗题呢?”

“诗题么?”四铭忽而恭敬之状可掬了。“我倒有一个在这里:孝女行。那是实事,应该表彰表彰她。我今天在大街上……”

“哦哦,那不行。”薇园连忙摇手,打断他的话。“那是我也看见的。她大概是‘外路人’,我不懂她的话,她也不懂我的话,不知道她究竟是那里人。大家倒都说她是孝女;然而我问她可能做诗,她摇摇头。要是能做诗,那就好了。”

“然而忠孝是大节,不会做诗也可以将就……。”

“那倒不然,而孰知不然!”薇园摊开手掌,向四铭连摇带推的奔过去,力争说。“要会做诗,然后有趣。”

“我们,”四铭推开他,“就用这个题目,加上说明,登报去。一来可以表彰表彰她;二来可以借此针砭社会。现在的社会还成个什么样子,我从旁考察了好半天,竟不见有什么人给一个钱,这岂不是全无心肝……”

“阿呀,四翁!”薇园又奔过来,“你简直是在‘对着和尚骂贼秃’了。我就没有给钱,我那时恰恰身边没有带着。”

“不要多心,薇翁。”四铭又推开他,“你自然在外,又作别论。你听我讲下去:她们面前围了一大群人,毫无敬意,只是打趣。还有两个光棍,那是更其肆无忌惮了,有一个简直说,‘阿发,你去买两块肥皂来,咯支咯支遍身洗一洗,好得很哩。’你想,这……”

“哈哈哈!两块肥皂!”道统的响亮的笑声突然发作了,震得人耳朵喤喤的叫。“你买,哈哈,哈哈!”

“道翁,道翁,你不要这么嚷。”四铭吃了一惊,慌张的说。

“咯支咯支,哈哈!”

“道翁!”四铭沉下脸来了,“我们讲正经事,你怎么只胡闹,闹得人头昏。你听,我们就用这两个题目,即刻送到报馆去,要他明天一准登出来。这事只好偏劳你们两位了。”

“可以可以,那自然。”薇园极口应承说。

“呵呵,洗一洗,咯支……唏唏……”

“道翁!!!”四铭愤愤的叫。

道统给这一喝,不笑了。他们拟好了说明,薇园誊在信笺上,就和道统跑往报馆去。四铭拿着烛台,送出门口,回到堂屋的外面,心里就有些不安逸,但略一踌躇,也终于跨进门槛去了。他一进门,迎头就看见中央的方桌中间放着那肥皂的葵绿色的小小的长方包,包中央的金印子在灯光下明晃晃的发闪,周围还有细小的花纹。

秀儿和招儿都蹲在桌子下横的地上玩;学程坐在右横查字典。最后在离灯最远的阴影里的高背椅子上发见了四太太,灯光照处,见她死板板的脸上并不显出什么喜怒,眼睛也并不看着什么东西。

“咯支咯支,不要脸不要脸……”

四铭微微的听得秀儿在他背后说,回头看时,什么动作也没有了,只有招儿还用了她两只小手的指头在自己脸上抓。

他觉得存身不住,便熄了烛,踱出院子去。他来回的踱,一不小心,母鸡和小鸡又唧唧足足的叫了起来,他立即放轻脚步,并且走远些。经过许多时,堂屋里的灯移到卧室里去了。他看见一地月光,仿佛满铺了无缝的白纱,玉盘似的月亮现在白云间,看不出一点缺。

他很有些悲伤,似乎也像孝女一样,成了“无告之民”①,孤苦零丁了。他这一夜睡得非常晚。

但到第二天的早晨,肥皂就被录用了。这日他比平日起得迟,看见她已经伏在洗脸台上擦脖子,肥皂的泡沫就如大螃蟹嘴上的水泡一般,高高的堆在两个耳朵后,比起先前用皂荚时候的只有一层极薄的白沫来,那高低真有霄壤之别了。从此之后,四太太的身上便总带着些似橄榄非橄榄的说不清的香味;几乎小半年,这才忽而换了样,凡有闻到的都说那可似乎是檀香。

一九二四年三月二二日。

本篇原载于一九二四年三月二十七、二十八日北京《晨报副刊》。

长 明 灯

春阴的下午,吉光屯唯一的茶馆子里的空气又有些紧张了,人们的耳朵里,仿佛还留着一种微细沉实的声息——“熄掉他罢!”

但当然并不是全屯的人们都如此。这屯上的居民是不大出行的,动一动就须查黄历,看那上面是否写着“不宜出行”;倘没有写,出去也须先走喜神方,迎吉利。不拘禁忌地坐在茶馆里的不过几个以豁达自居的青年人,但在蛰居人的意中却以为个个都是败家子。

现在也无非就是这茶馆里的空气有些紧张。

“还是这样么?”三角脸的拿起茶碗,问。

“听说,还是这样,”方头说,“还是尽说‘熄掉他熄掉他’。眼光也越加发闪了。见鬼!这是我们屯上的一个大害,你不要看得微细。我们倒应该想个法子来除掉他!”

“除掉他,算什么一回事。他不过是一个……。什么东西!造庙的时候,他的祖宗就捐过钱,现在他却要来吹熄长明灯。这不是不肖子孙?我们上县去,送他忤逆!”阔亭捏了拳头,在桌上一击,慷慨地说。一只斜盖着的茶碗盖子也噫的一声,翻了身。

“不成。要送忤逆,须是他的父母,母舅……”方头说。

“可惜他只有一个伯父……”阔亭立刻颓唐了。

“阔亭!”方头突然叫道。“你昨天的牌风可好?”

阔亭睁着眼看了他一会,没有便答;胖脸的庄七光已经放开喉咙嚷起来了:

“吹熄了灯,我们的吉光屯还成什么吉光屯,不就完了么?老年人不都说么:这灯还是梁武帝点起的,一直传下来,没有熄过;连长毛造反的时候也没有熄过……。你看,啧,那火光不是绿莹莹的么?外路人经过这里的都要看一看,都称赞……。啧,多么好……。他现在这么胡闹,什么意思?……”

“他不是发了疯么?你还没有知道?”方头带些藐视的神气说。

“哼,你聪明!”庄七光的脸上就走了油。

“我想:还不如用老法子骗他一骗,”灰五婶,本店的主人兼工人,本来是旁听着的,看见形势有些离了她专注的本题了,便赶忙来岔开纷争,拉到正经事上去。

“什么老法子?”庄七光诧异地问。

“他不是先就发过一回疯么,和现在一模一样。那时他的父亲还在,骗了他一骗,就治好了。”

“怎么骗?我怎么不知道?”庄七光更其诧异地问。

“你怎么会知道?那时你们都还是小把戏呢,单知道喝奶拉矢。便是我,那时也不这样。你看我那时的一双手呵,真是粉嫩粉嫩……”

“你现在也还是粉嫩粉嫩……”方头说。

“放你妈的屁!”灰五婶怒目地笑了起来,“莫胡说了。我们讲正经话。他那时也还年青哩;他的老子也就有些疯的。听说:有一天他的祖父带他进社庙去,教他拜社老爷,瘟将军,王灵官老爷,他就害怕了,硬不拜,跑了出来,从此便有些怪。后来就像现在一样,一见人总和他们商量吹熄正殿上的长明灯。他说熄了便再不会有蝗虫和病痛,真是像一件天大的正事似的。大约那是邪祟附了体,怕见正路神道了。要是我们,会怕见社老爷么?你们的茶不冷了么?对一点热水罢。好,他后来就自己闯进去,要去吹。他的老子又太疼爱他,不肯将他锁起来。呵,后来不是全屯动了公愤,和他老子去吵闹了么?可是,没有办法,——幸亏我家的死鬼那时还在,给想了一个法:将长明灯用厚棉被一围,漆漆黑黑地,领他去看,说是已经吹熄了。”

“唉唉,这真亏他想得出。”三角脸吐一口气,说,不胜感服之至似的。

“费什么这样的手脚,”阔亭愤愤地说,“这样的东西,打死了就完了,吓!”

“那怎么行?”她吃惊地看着他,连忙摇手道,“那怎么行!他的祖父不是捏过印靶子的么?”

阔亭们立刻面面相觑,觉得除了“死鬼”的妙法以外,也委实无法可想了。

“后来就好了的!”她又用手背抹去一些嘴角上的白沫,更快地说,“后来全好了的!他从此也就不再走进庙门去,也不再提起什么来,许多年。不知道怎么这回看了赛会之后不多几天,又疯了起来了。哦,同先前一模一样。午后他就走过这里,一定又上庙里去了。你们和四爷商量商量去,还是再骗他一骗好。那灯不是梁五弟点起来的么?不是说,那灯一灭,这里就要变海,我们就都要变泥鳅么?你们快去和四爷商量商量罢,要不……”

“我们还是先到庙前去看一看,”方头说着,便轩昂地出了门。

阔亭和庄七光也跟着出去了。三角脸走得最后,将到门口,回过头来说道:

“这回就记了我的账!入他……。”

灰五婶答应着,走到东墙下拾起一块木炭来,就在墙上画有一个小三角形和一串短短的细线的下面,划添了两条线。

他们望见社庙的时候,果然一并看到了几个人:一个正是他,两个是闲看的,三个是孩子。

但庙门却紧紧地关着。

“好!庙门还关着。”阔亭高兴地说。

他们一走近,孩子们似乎也都胆壮,围近去了。本来对了庙门立着的他,也转过脸来对他们看。

他也还如平常一样,黄的方脸和蓝布破大衫,只在浓眉底下的大而且长的眼睛中,略带些异样的光闪,看人就许多工夫不眨眼,并且总含着悲愤疑惧的神情。短的头发上粘着两片稻草叶,那该是孩子暗暗地从背后给他放上去的,因为他们向他头上一看之后,就都缩了颈子,笑着将舌头很快地一伸。

他们站定了,各人都互看着别个的脸。

“你干什么?”但三角脸终于走上一步,诘问了。

“我叫老黑开门,”他低声,温和地说。“就因为那一盏灯必须吹熄。你看,三头六臂的蓝脸,三只眼睛,长帽,半个的头,牛头和猪牙齿,都应该吹熄……吹熄。吹熄,我们就不会有蝗虫,不会有猪嘴瘟……。”

“唏唏,胡闹!”阔亭轻蔑地笑了出来,“你吹熄了灯,蝗虫会还要多,你就要生猪嘴瘟!”

“唏唏!”庄七光也陪着笑。

一个赤膊孩子擎起他玩弄着的苇子,对他瞄准着,将樱桃似的小口一张,道:

“吧!”

“你还是回去罢!倘不,你的伯伯会打断你的骨头!灯么,我替你吹。你过几天来看就知道。”阔亭大声说。

他两眼更发出闪闪的光来,钉一般看定阔亭的眼,使阔亭的眼光赶紧辟易了。

“你吹?”他嘲笑似的微笑,但接着就坚定地说,“不能!不要你们。我自己去熄,此刻去熄!”

阔亭便立刻颓唐得酒醒之后似的无力;方头却已站上去了,慢慢地说道:

“你是一向懂事的,这一回可是太胡涂了。让我来开导你罢,你也许能够明白。就是吹熄了灯,那些东西不是还在么?不要这么傻头傻脑了,还是回去!睡觉去!”

“我知道的,熄了也还在。”他忽又现出阴鸷的笑容,但是立即收敛了,沉实地说道,“然而我只能姑且这么办。我先来这么办,容易些。我就要吹熄他,自己熄!”他说着,一面就转过身去竭力地推庙门。

“喂!”阔亭生气了,“你不是这里的人么?你一定要我们大家变泥鳅么?回去!你推不开的,你没有法子开的!吹不熄的!还是回去好!”

“我不回去!我要吹熄他!”

“不成!你没法开!”

“…………”

“你没法开!”

“那么,就用别的法子来。”他转脸向他们一瞥,沉静地说。

“哼,看你有什么别的法。”

“…………”

“看你有什么别的法!”

“我放火。”

“什么?”阔亭疑心自己没有听清楚。

“我放火!”

沉默像一声清磬,摇曳着尾声,周围的活物都在其中凝结了。但不一会,就有几个人交头接耳,不一会,又都退了开去;两三人又在略远的地方站住了。庙后门的墙外就有庄七光的声音喊道:

“老黑呀,不对了!你庙门要关得紧!老黑呀,你听清了么?关得紧!我们去想了法子就来!”

但他似乎并不留心别的事,只闪烁着狂热的眼光,在地上,在空中,在人身上,迅速地搜查,仿佛想要寻火种。

方头和阔亭在几家的大门里穿梭一般出入了一通之后,吉光屯全局顿然扰动了。许多人们的耳朵里,心里,都有了一个可怕的声音:“放火!”但自然还有多少更深的蛰居人的耳朵里心里是全没有。然而全屯的空气也就紧张起来,凡有感得这紧张的人们,都很不安,仿佛自己就要变成泥鳅,天下从此毁灭。他们自然也隐约知道毁灭的不过是吉光屯,但也觉得吉光屯似乎就是天下。

这事件的中枢,不久就凑在四爷的客厅上了。坐在首座上的是年高德韶的郭老娃,脸上已经皱得如风干的香橙,还要用手捋着下颏上的白胡须,似乎想将他们拔下。

“上半天,”他放松了胡子,慢慢地说,“西头,老富的中风,他的儿子,就说是:因为,社神不安,之故。这样一来,将来,万一有,什么,鸡犬不宁,的事,就难免要到,府上……是的,都要来到府上,麻烦。”

“是么,”四爷也捋着上唇的花白的鲇鱼须,却悠悠然,仿佛全不在意模样,说,“这也是他父亲的报应呵。他自己在世的时候,不就是不相信菩萨么?我那时就和他不合,可是一点也奈何他不得。现在,叫我还有什么法?”

“我想,只有,一个。是的,有一个。明天,捆上城去,给他在那个,那个城隍庙里,搁一夜,是的,搁一夜,赶一赶,邪祟。”

阔亭和方头以守护全屯的劳绩,不但第一次走进这一个不易瞻仰的客厅,并且还坐在老娃之下和四爷之上,而且还有茶喝。他们跟着老娃进来,报告之后,就只是喝茶,喝干之后,也不开口,但此时阔亭忽然发表意见了:

“这办法太慢!他们两个还管着呢。最要紧的是马上怎么办。如果真是烧将起来……”

郭老娃吓了一跳,下巴有些发抖。

“如果真是烧将起来……”方头抢着说。

“那么,”阔亭大声道,“就糟了!”

一个黄头发的女孩子又来冲上茶。阔亭便不再说话,立即拿起茶来喝。浑身一抖,放下了,伸出舌尖来舐了一舐上嘴唇,揭去碗盖嘘嘘地吹着。

“真是拖累煞人!”四爷将手在桌上轻轻一拍,“这种子孙,真该死呵!唉!”

“的确,该死的。”阔亭抬起头来了,“去年,连各庄就打死一个:这种子孙。大家一口咬定,说是同时同刻,大家一齐动手,分不出打第一下的是谁,后来什么事也没有。”

“那又是一回事。”方头说,“这回,他们管着呢。我们得赶紧想法子。我想……”

老娃和四爷都肃然地看着他的脸。

“我想:倒不如姑且将他关起来。”

“那倒也是一个妥当的办法。”四爷微微地点一点头。

同类推荐
  • 夏了夏天

    夏了夏天

    曾几何时,少年和少女们不知忧惧地穿梭在夏日校园,升学率、排名等词汇只是生活的镶嵌,真正连绵成广阔世界的是真实、单纯与爱。总有人说,初三能让人一夕成长,但是,这样的成长,是否也是最后青葱岁月的心灵的祭奠?少年和少女们在校园里穿行,分数已经成了生活的镶嵌,充盈他们的是真实、单纯与爱。只是最后,他们终将离开。
  • 第七感

    第七感

    中国恐怖小说第一人周德东力作!主人公碎花小鳄被迫来到一个古怪、诡异的学校——永远无声无息的209寝室、莫名其妙的同窗室友、不同寻常的冰镇可乐怎么喝都会中奖、只要出门就能看到的那辆出租车和那位表情猥琐的司机,所有的种种无不隐藏着惊世骇俗的秘密。是死神的诅咒,抑或是活人的阴谋?母女二人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结局会是怎样?是什么堆积出难解的亲情仇恨?已经过世的父亲为什么会变身成为“电子父亲”?浪子的爱情究竟情归何处?“第七感”是个人的主观感觉,还是蕴藏在何种情感中的不为人知的情结?
  • 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

    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你

    浪漫古典素心系列,选取了民国风华绝代的人物为主要对象,此为综合卷,写了沈从文与张兆和徐志摩与陆小曼等五对民国伉俪。无论时空如何改变,爱情是永恒的话题,感情的世界没有是非。婚姻的鞋子,冷暖自知。那些个在民国那个风华绝代的年代用他们的风华绝代谱写了一曲曲爱情篇章的才子与佳人们,他们曾经那样相爱过。在岁月的长河中,给无数后来人以仰慕与唏嘘。--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三言二拍精编(4册)

    三言二拍精编(4册)

    “三言”所收录的作品,无论是宋元旧篇,还是明代新作和冯梦龙拟作,都程度不同地经过冯梦龙增删和润饰。这些作品,题材广泛,内容复杂。有对封建官僚丑恶的谴责和对正直官吏德行的赞扬,有对友谊、爱情的歌颂和对背信弃义、负心行为的斥责。更值得注意的,有不少作品描写了市井百姓的生活。“二拍”的有些作品反映了市民生活和他们的思想意识。“二拍”善于组织情节,因此多数篇章有一定的吸引力,语言也较生动。
  • 夜访吸血鬼

    夜访吸血鬼

    故事要从一位如同西方亚瑟王一样伟大的国王说起,他的名字叫做威克拉姆。他曾对一位名叫乔治的魔法师说过,他能将挂在树上的贝塔尔(吸血鬼的一种)带到他的面前。让人惊讶的是,国王威克拉姆和他的儿子果真将吸血鬼带来了,这让魔法师乔治不能不对国王另眼相看......
热门推荐
  • 公主种田也疯狂

    公主种田也疯狂

    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让长公主皇甫悠然流落民间,从此隐姓埋名,种种田,养养娃,小日子棒棒哒!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成功的西方家教(大全集)

    成功的西方家教(大全集)

    我们将两个世纪以来畅销不衰的世界上最先进、最权威、最受父母推崇的三大教育经典《卡尔?威特的教育》《斯托夫人自然教子书》《蒙台梭利育儿全书》集合成《成功的西方家教大全集》,献给即将成为父母或者已经成为父母的你。这三本教育著作所阐释的教育观念和实践方法得到了世界各国教育家的认可和推崇,其内容涵盖教子的各个方面,详细介绍了教育孩子的精髓和新方法。内容通俗易懂,操作性强,相信能够给所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们以实际的帮助。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人品决定高度

    人品决定高度

    李嘉诚曾经说过:“我首先是一个人,再是一个商人。”人品,是人生的桂冠和荣耀。在这个竞争激烈、硝烟味十足的年代,想要成功,想要有所作为,就要守住自己的人品,因为守住人品,你就守住了自己最大的财富,守住了自己人生的最大高度。
  • 感恩·三文鱼的生命旅程

    感恩·三文鱼的生命旅程

    感恩是指当怀着一种感谢别人对自己的帮助的心情来回馈社会。我们一生中或多或少都收到过别人的帮助或者恩泽,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怀有感恩之心。多年前就有一首歌唱道:“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在中国每当有灾难发生,都会有无数人支援,于是这首歌在各种晚会上经久不衰。
  • 胡适文选:倡导与尝试

    胡适文选:倡导与尝试

    《胡适文选:倡导与尝试》收录了胡适在新文化运动之初,倡导文学革命的论文及其尝试以白话文为载体进行创作的文学作品,可以让读者领略作为文学大师的胡适的风采。
  • 光荣的荆棘路

    光荣的荆棘路

    真正的名人,吸引人们关注目光的往往并非是他们头顶上耀眼的光环,而是他们的事业精神与人格魅力。盛名之下,真实的名人是何样子?《光荣的荆棘路》辑选的文章将带您一起走近名人,倾听他们的心路历程,分享他们光环背后的苦乐喜忧。这里有大师的画像,有岁月的朝花夕拾,有繁华落尽后沉淀的思想。他们经纬交织的阅历,映射出的是智慧的光芒,是人性的光辉。一起来走进这一精神殿堂吧!
  • 王爷接招:本妃不愁嫁

    王爷接招:本妃不愁嫁

    只是扶个阿婆过马路居然也能穿越?幻觉,肯定是幻觉!好吧,既然穿了,那就穿吧,可是为毛人家穿越是遇到各种帅哥骑士,她雨潇潇这一过来就是穿到一个傻子的身上?!被人欺负不说,就连半个帅哥骑士都见不着!天啊!这世界还有没有更离谱点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