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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将军偕夫人在县里继续活动。活动是纪念黄麻起义四十周年。活动有很多内容。有程序表,按程序表一项项地进行。县城的大街小巷里贴满了标语。各单位扎了彩门。特别是县委,县委的彩门挂着斗大的灯笼,灯笼上写着“庆祝胜利”。

将军与夫人郑秀云住在县委对门的招待所里。这时候的招待所修了将军楼,将军楼是供将军们回乡住的。县里出的将军多,将军们回来,随行的有很多人。将军住在将军楼里,随行人员就住在将军楼四周的平房里,随时为将军服务。将军回乡就许多人拜会将军,前脚走后脚来,川流不息。将军起不了身,在将军楼里的套房里接待来人。郑秀云抽空来到了将军楼的一间平房里。平房里住着随行记者。将军回乡各级记者闻风而至。中央的记者,此次将军只带一个。这个记者是女的,很干练,很有才华,能摄影,能写很漂亮的大通讯。郑秀云来到女记者的房间。女记者正在写稿子。那时候没有电脑,女记者伏在桌子上用笔写。郑秀云问,小鬼,在做什么?郑秀云能说大别山的方言,也能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语。郑秀云在乡亲面前说山里话,在女记者面前讲普通话。女记者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普通话讲得好。女记者说,夫人,我在写稿子。郑秀云从女记者身上看到了她当年的影子,很感动。郑秀云问,我能看一看吗?女记者说,夫人,你看。郑秀云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稿子,说,小鬼,你的字写得真好。女记者调皮地问,只是字好吗?郑秀云念标题,《风雨故乡路》,说,文章同样好。女记者说,夫人,多多批评。郑秀云拿出一个封好的公文包,对女记者说,小鬼,你知道昨天唱民歌的婆婆是谁吗?女记者说,不知道。郑秀云问,没看出来吗?女记者说,没看出来。郑秀云说,昨天唱民歌的婆婆是将军的前妻。女记者问,是吗?郑秀云深情地望着女记者,说,小鬼,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你的《风雨故乡路》,如果不采访将军的前妻,那就空缺了许多。你应该去专门采访她。女记者说,夫人,我马上去。郑秀云说,你把这个公文包带去,就说是将军带给她的。叫她等我们走了后才能打开。

女记者是何等的人物,马上明白了。县里派了车,女记者就来程家垸采访凤儿。女记者带着录音机和照像机,来到凤儿的家。凤儿正在家里拣槐花。凤儿在堂屋里接待了女记者。凤儿坐着择槐花,女记者进门,凤儿对女记者一笑,算是打招呼。凤儿叫女儿倒茶给女记者喝。女记者说,不喝。凤儿说,姑娘,山里没有什么招待客人,只有一杯清茶。女记者捧着茶,坐下来。女记者就闻到了一屋的槐花香。女记者说,大妈,我想采访你。凤儿说,我要择槐花。女记者说,我帮你择,我们一边择一边聊。凤儿说,那就好。女记者就把录音机放在桌子上,摁下了开关。凤儿说,你把我录进去,我不要择好的说?女记者说,不要紧,录完后我放给你听,你要是觉得那些不合适,我就抹掉。凤儿说,莫抹,我说的就是我。

女记者问,大妈,听说您是将军的前妻?凤儿问,姑娘,你听谁说的?女记者说,大妈,你不要打听是谁说的。你回答我,是不是?凤儿说,姑娘,别人瞒我,你不能瞒我。我一生被人瞒够了。你要对我说实话,是谁告诉你的?女记者问,大妈,这很重要吗?凤儿说,这事对别人来说,不重要,这事对我来说能不重要吗?女记者沉默了。凤儿问,是将军对你说的吗?女记者摇了摇头。凤儿说,是的。将军怎么会对你说这事哩?女儿说,妈,你不要自作多情。凤儿对女儿说,女儿,娘是自作多情。憨子嘿嘿,说,人哪能不自作多情?总有自作多情的时候。凤儿吼憨子,憨子,我对你说,你讽刺我,我也不怕。我是他的前妻,我是先嫁给牛儿的。你娶我明明白白,我嫁牛儿也是明明白白,乡亲们都知道。女儿对憨子说,父,你少说几句。憨子嘿嘿笑,说,我不就说一句吗?我说一句就是多?凤儿笑了,说,对。憨子,你说一句也是多。憨子说,我多是吧?我不说行吗?我不说让你说。凤儿说,你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憨子说,你把我的嘴贴个封条沙。凤儿指着憨子对女记者说,姑娘,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后夫,就这个样子。你把他的话抹掉。女记者笑了,说,大叔,你放心,我不会抹掉你的。

凤儿问,姑娘,是谁对你说的?女记者说,是将军夫人对我说的。凤儿感动了,说,到底是郑老师,她还记得我啊!女记者问,她是你的老师?凤儿说,是的。当年她教平民夜校,教过我识字儿哩。我和牛儿结婚,是她证的婚。女儿说,妈,你还说这些事做什么?凤儿说,苕婆娘,记者来不是采访吗?采访就是说事。不说事采什么访?女儿说,妈,那都是过去了的。凤儿说,是都过去了。没事儿,嘴空着了,说着玩。女儿说,娘,你也少说几句。凤儿指着女儿说,娘一生就这些事儿,不说这些,娘的一生不白活了。憨子对女儿说,让她说。凤儿笑了,说,憨子,我问你,平常我说了吗?平常我没说啊!牛儿不是回来了吗?郑老师不是还记得我吗?说一回给姑娘听听,不碍你什么事。憨子不做声。

几句对话,聪明的女记者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女记者单刀直入,问,大妈,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凤儿说,姑娘,有什么事?你问。女记者说,大妈,我问的这件事,你要正面回答我。凤儿说,姑娘,大妈这一生的事都回避不了,都是正面的啊!女记者问,大妈,我问您,这次将军回乡,给家乡每家每户都带了礼物,惟独你家没带,对此你作何感想?凤儿沉默了。女记者说,大妈,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您。凤儿的女儿抢口快,说,我娘说那点东西不能过生世日子。凤儿笑了,对女儿说,你这个苕婆娘,说苕话,有总比没得好。女记者沉默了。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一屋子的人都不说话。

女记者打破了沉默。女记者说,大妈,您年轻的时候好漂亮。凤儿笑了,说,姑娘,人生一世做女儿,就好比花儿,都有漂亮的时候。做了女人就不行了。做女人要生儿育女,不生儿育女是女人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要过日子,有的事男人逃得过,女人逃不过。逃不过也得过。过还得过好。过得像人的日子。说易得过也难得过,说难得过也易过。过着过着也就过来了。你看我,老了啊。绉纹起来了,堆到脸上了,成菊花了。它又不落瓣,只得让它枯。女记者说,大妈,你别说了。凤儿问,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女记者说,大妈,我还有一些事要问。凤儿说,问吧。你从北京来到山里,问一回不容易。女记者又问了一些其它情况。比方说将军是为什么参加红军的,比方说将军如何栽槐花树的,女记者对将军的情况了如指掌,采访只是个过程,避重就轻,完全是为了缓气氛。凤儿把那往事当笑话说了。女记者也不记,让桌上的录音机录。女记者说,感谢感谢,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凤儿说,你放一遍我听听。女记者就放录音给凤儿听。凤儿听着笑,说,姑娘,你录的好真。女记者说,我给你照个像。凤儿说,我个老太婆照什么?给我家照张全家福吧。女记者说,行。于是就照。憨子说,我不照算了。凤儿说,你不照是不是?你不照旁边去。憨子说,我还是照。全家人就站在大门口,让女记者照。凤儿对憨子说,你坐好。把脚儿比齐。憨子就坐好,把脚儿比齐。女记者说,大家一起说茄子。大家就一齐说茄子。女记者按下了快门,说,OK!女记者要走。凤儿将槐花包了一包要送给女记者。女记者不要。凤儿说,姑娘,大别山的槐花好哇,火上来了,泡一杯当茶喝,清热解素,明目润心。女记者只好收下。女记者要给钱。凤儿坚决不收。凤儿说,不值钱的东西哩。姑娘收下,就看得起我这老婆子。女记者出门。

凤儿说,姑娘,到了北京莫忘了寄照片。女记者说,大妈,放心,我会给您寄的。凤儿说,姑娘,你事儿多,忙。我怕你忘记了。女记者说,不会的。凤儿说,姑娘,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山里的老婆子,一生只照过这张像哩。女记者问,给不给一张将军?凤儿说,牛儿要是不嫌弃就给他一张。女儿说,娘,人家要你的吗?凤儿说,我是说他要就把。女记者说,他怎么会不要呢?是他叫我来照的。憨子嘿嘿笑。女记者问,大叔,您笑什么?憨子说,姑娘,我比你了解将军。是郑老师叫你来的吧?女记者说,大叔,相信我。凤儿说,憨子,姑娘不是来了吗?你来了就好。憨子嘿嘿笑。

女记者临走时将公文包交给凤儿。女记者说,大妈,将军叫我带给你一样东西。凤儿问,什么东西?女记者说,我也不知道。女记者将公文包交给凤儿。公文包封着。凤儿用手摸着,问,不是衣裳吧?牛儿是不是看我没当兵,送一套军人装给我穿?憨子说,是军装,你穿上,我送你去当兵。凤儿说,憨子,我晓得不是军装。一个小袋子怎么能装军装哩?憨子,我不比你聪明?女记者笑了,说,可能是文件。凤儿说,姑娘,我要文件做什么?我又不是干部。女记者说,将军叫你拿着,等他们走了后才能打开。凤儿说,是不是叫我的儿到北京当干部?憨子说,是叫你到北京当干部的。凤儿笑了,指着憨子说,憨子嘿,你莫笑我。当年我要是去当红军,不死,还不是干部。郑老师现在不也是干部吗?憨子说,当年你为什么没去?凤儿笑着说,憨子,当年我要是去当了红军,你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你信不信?你这个憨子,只有我这样的女人给你做人家。女记者笑着说,大妈,我走了,包里装的是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女记者到了县里,参加纪念会。

会堂里,女记者挨着将军和将军夫人坐在一起。郑秀云问女记者,送到没有?女记者说,送到了。郑秀云问,她收不没有?女记者说,她收下了。郑秀云叹一口气说,谢谢你。女记者说,夫人,你的心真好。将军问夫人,你们在说什么?郑秀云说,我们女人之间的事儿。将军问,是吗?郑秀云说,是的。将军说,女人之间的事儿,不归我管。将军很高兴,参加纪念会的有许多将军,数将军的资历最老,年纪最大。女记者挨着将军坐。将军高兴了,就对女记者说,我给你讲个狠故事。将军讲他的故事,不爱讲细尾未节。将军讲他的故事全凭兴趣,讲精彩的。将军叫这叫狠的。女记者说,你给我讲个狠的。将军问女记者,你晓得十八勇士吧?女记者说,我知道,小学校课本里有。我记得那是红一方面军的。将军说,那里面没有写我。女记者说,我记得您是红四方面军的。将军说,你这个小鬼,他们渡江,我们就不渡江吗?我们渡江时我也是勇士。第一船把我们渡过去,我们也是两样东西,右手一管十响的驳壳枪,左手一把大刀,强占滩头阵地。我和战友们冲上去,刚上岸,右手就中了一枪,我抡起大刀见人头就砍,开始刀还快,斩的人脖子还齐。后来刀不快了,脖子就斩得不齐。这就是狠。女记者说,不然您怎么成了将军?将军说,打仗没得巧,一仗仗地打,踩着死尸冲上去,把敌人放倒,没死的,就是将军。将军夫人见将军高兴,说,老陈,我跟你汇报一件事。将军问,是家事还是公事?将军说,家事用得上汇报吗?你说了算。将军夫人说,不,这事我要向你汇报。将军把耳朵凑过去,说,小鬼,你回避一下。家事不可外扬。将军夫人就在将军的耳朵边将事说了。郑秀云说完了,将军望着夫人,楞了一会儿。将军问,你给了?郑秀云说,我给了。将军问,她收了?郑秀云说,她收了。我说是你送的。将军说,郑老师,你做得对!陈某一世的英名不能毁了。将军说话的声音很大,与会人的眼睛都朝将军望。将军大声说,我们夫妻在说私话儿。郑秀云笑了,说,我们老陈就是这个习惯,说私话也是大声音。大家笑出了声。

纪念会开始,叫将军发言。郑秀云将写好的稿子放在将军面前。将军用手将稿子一推,说,郑老师,照稿子念,我不习惯。将军发言一向不要稿子,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将军一下讲起来了读书的重要性。将军对与会的人讲,要读书呀同志们,不读书不行,不读书把姓都卖了。我跟你们说,我不姓陈,我姓程。当红军的那年报名的时候搞错了,现在想改过后,就是改不了。组织上说你成将军了,全国的将军是有数的。你改了谁晓得你?儿女们只有随我将就错就错,子孙们只有随我将错就错,有什么办法?我是将军呀。与会的人想笑笑不起来。这个问题太沉重了。郑秀云就将军说,老陈,不要讲这个。这个太沉重了。讲轻松的。将军说,郑老师,我听你的话。不讲这个,讲轻松的。将军叫夫人叫老师。大家笑了起来。

将军说,什么是轻松的呢?我给大家唱一首大别山的民歌吧。大家鼓掌,说,好。将军说,唱什么呢?将军说,我给大家唱一首《姐儿门前一棵槐》吧。郑秀云说,老陈,你不能唱。将军问,为什么?郑秀云说,你是打仗的,唱民歌不是你的特长。将军说,谁说唱民歌不是我的特长?我今天回家乡了,我要给乡亲唱一回。郑秀云说,我陪你唱。将军说,我不要你陪我唱。我要自个儿唱一回。将军就唱,姐儿门前一棵槐,手扒槐树望郎来,将军老泪纵横,唱不下去了。将军用手抹了一把脸,那泪就全干净了。将军笑着说,没有乐器,没人伴唱,这歌儿还真的不好唱。

郑秀云的眼睛红了。

给将军照像的女记者眼泪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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