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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牛儿根本就没死,被老鹰叼到清风寨上的那颗人头不是牛儿的。

牛儿是七年后的那天夜里回来的。牛儿是随红军的队伍杀回来的。

红军的队伍深夜包围了郑家寨。围得铁桶一般。郑维新到寨墙上朝下一看,只见寨子下的队伍黑压压的,郑维新就知道红军的队伍不是从前的队伍,兵强马壮了。郑维新叫枪会的喽罗们上寨墙顽强抵抗。红军的队伍将郑家寨围着。放了几枪,试探了火力,红军团长为了减少伤亡,就决定暂时围而不攻。郑家寨有护垸河,寨墙又高,郑维新有钱,他的红枪会都是一律汉阳造,弹药充足,又是一些亡命之徒,强攻没有好处的。

红军杀回了,大别山又成了革命根据地。红军布了哨,就驻扎在郑家寨的周围。牛儿那时候还不是将军,牛儿那时候还是个营长。牛儿向团长请假,说,团长,我想回去看看父母。团长问,你家远不远?牛儿说,不远,就在附近。团长问,老实告诉我,是想父母吗?牛儿说,报告团长,是想父母。团长问,三营长,据说你是结婚三天后参加红军的对不对?牛儿笑了,问,团长,你是怎么知道的?团长笑了,说,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吗?这时候郑秀云正从旁边过。牛儿说,我知道是谁告的密。团长问,谁?牛儿说,肯定是郑秀云。团长说,不要瞎猜了,她才不告你的密。三营长,不要忘记七年前,你报名的时候是我登的记。你还欠我一条裤子呢。你说你的裤子是借的,是我把我裤子脱下给了你的。你还将一件褂子交给人带回去,说叫你的爱人捡好,你回去还要穿,对不对?牛儿笑了,说,对。团长,你哪时候还是班长吧?团长说,是的。那时候我是个班长。现在我是你的团长是不是?牛儿说,是。团长说,老实告诉我,除了想父母之外,还想什么人?不然我不会批假的。牛儿急了,一个立正敬礼,说,报告团长,我还想老婆!团长笑了,说,这就对了。团长就批准了,给了牛儿一夜的假,叫他快去快回。牛儿说的全是实话,回去看看父母是真的,但更重要的是想回去与凤儿亲热亲热,新婚三天一别七年枪林弹雨没有沾女人气儿,他想到凤儿就浑身冒火,团长知道他的心思。

牛儿腰里扎着枪,那时候是营长了,扎的手枪,背上插着一把大刀,趁着星光回到了程家垸。垸子里静悄悄的,居然没有狗叫,狗都死绝了。牛儿踏着夜色走到垸子里的家,只见断壁残墙,青艾和蒿草一人多深。牛儿喊,有人没有?没有人回答。牛儿喊,我回来了!还是没人回答。旁边人家的大门紧闭着,牛儿上前拍门,屋里一点人声没有。牛儿喊,我是牛儿。我回来了。屋里还是没有人声。牛儿悲愤得像一条狗呜咽着,喊,人嘞?人都死绝了吗?

正当牛儿准备离开的时候,邻家的大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人来。那人问,你是牛儿吗?牛儿回过身来,说,我是牛儿。那人说,牛儿,你回来迟了。牛儿问,我家的人嘞?那人说,都死了。牛儿问,怎么死的?那人说,杀的。牛儿问,谁杀的?那人说,姓郑的,你找他报仇去!牛儿一哭,说,我不会饶过他的。牛儿问,凤儿呢?她也死了吗?那人说,凤儿没死。牛儿问,她怎么没死?那人说,姓郑的把她卖了。牛儿问,卖了多少钱?那人说,卖的不是钱。牛儿问,卖的是什么?那人说,卖的是三口棺材。牛儿吸了一口凉气问,三口棺材?那人说,对,一口葬你父亲,一口葬你母亲。牛儿问,还有一口是不是葬她?那人摇头说,不是。牛儿问,葬谁?那人说,葬姓郑的。牛儿问,姓郑的把她卖到哪里了?那人说,没多远,给了本垸的憨子做堂客。牛儿问,我的父母葬在哪里?那人说,葬在祖坟山上。

牛儿转身就朝祖坟山走。那人说,我给你带路。牛儿说,你转去,我不要你带。那人说,这几年死的人太多了,山上都埋满了,我不带你不知道哪是你父母。那人把牛儿带到程姓的祖坟山上。程姓的祖坟山密密麻麻都是新坟。那人把牛儿带到两个长满草的土包前,说,这就是你的父母。牛儿双膝跪下去,说,父亲母亲牛儿回来了!那人说,你的父母听不见,起来吧。牛儿对那人说,你走吧。那人说,人死如灯灭,你到我家喝点茶。牛儿说,你走,让我多跪会儿。那人说,我听出是你所以才把门打开。我走了。你就多跪会儿吧。

那人转眼就不见。牛儿吓了一跳,从腰间拔出枪来,朝天放一枪,问,是人还是鬼?枪声划破夜空。枪声过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牛儿来到山腰的憨子家。憨子的家牛儿知道。炭窑边憨子的家三间茅棚,窗户用纸糊着,里面点着一盏灯,灯映着窗纸儿亮。凤儿起来点灯给孩子叫尿。传出凤儿叫尿的声音。传出憨子说话的声音。憨子说,凤儿,快把灯吹熄,外面有枪声。凤儿说,你就口吹熄。灯就熄了。窗户上那影子让牛儿怎么也灭不了。牛儿浑身颤抖着,从背上抽出大刀来,嗖地一下,把草棚门口栽的一棵槐花树拦腰斩断了。草棚里的孩子听见响声吓哭了,凤儿赶紧用奶头塞住孩子的嘴。

牛儿两眼的泪踏着夜色回到队伍。团长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牛儿不回答,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团长知道是怎么回来了,拍着牛儿想安慰,却什么都说不出。

郑家寨就是在那天夜里突然起火后攻破的。

团长走了后,牛儿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拍醒身边的正在睡觉的几个红军战士。红军战士问牛儿,营长,你干什么?牛儿问,兄弟们,想不想立功?红军战士说,想。牛儿说,想立功,跟我行动。红军战士说,营长,团长没下命令。你这是犯纪律。牛儿说,团长是秀才,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红军战士说,团长是团长。牛儿说,现官不如现管,我是不是你的营长?红军战士说,是。牛儿说,我现在命令你们跟我立功去。红军战士说,营长,要是团长处分怎么办?牛儿说,批评个卵子!到时候团长表扬还来不及。把枪带上,把大刀带上。听见没有?那几个红军战士就带着枪和大刀随牛儿摸了出去。

牛儿带着几个红军战士摸出营房时,牛儿发现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星光下的寨子。牛儿拔出枪来问,谁?那人答,我。是个女人的声音。牛儿就知道是谁。牛儿走郑秀云身边,问,郑小姐,你干什么?郑秀云说,我放哨。牛儿狞笑了,有宣传队的人放哨吗?郑秀云说,我上卫生间。牛儿狞笑着说,郑小姐,这里没有卫生间,只有茅厕。郑秀云泪光闪烁。牛儿说,郑小姐,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可看的。郑秀云说,三营长,你不要忘记我是你的老师。牛儿说,郑小姐,你要是不回去,我就要向上级报告。郑秀云问,三营长,你干什么?牛儿说,你有什么权力问我?郑秀云说,你问我就不准我问你吗?牛儿说,我查哨。郑秀云流着泪说,三营长,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牛儿说,你知道不要紧。郑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去,站在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

郑秀云擦干眼泪转过身走了。

牛儿带着那几个红军战士是从下水道摸进郑家寨的。

牛儿对郑家寨熟悉,郑家寨尽管修得铁桶一般,但是寨子大,下雨的雨水和日常生活用水,必下要有下水道朝出排。那下水道就不小,虽然在暗处,与护垸河相接,出口在护垸河水里。牛儿带着那几个红战士,下到护垸河,摸着了下水道的出口。从下水道钻进去,钻到了寨子里,从阴沟里钻出来,直接到了郑维新宅子里。宅子里很静,红枪会的喽罗们都上垸城上去了。牛儿带着那几个红军战士,摸到了郑维新住的二楼上。牛儿带着几个红军战士摸到二楼时,郑维新没睡,点着灯,在桌子上写信。信是求救信,想天亮后派人送出去。牛儿摸到二楼时,郑维新警觉了,问,谁?用手摸枪。牛儿眼快手疾,上前一脚踩住了郑维新摸枪的手。郑维新低下了眼睛。牛儿用枪指着郑维新,说,把头抬起来。郑维新抬起了头。牛儿问,你认得不认得我?郑维新说,我认识你。你是牛儿。牛儿笑了,说,告诉你,原来是牛儿,现在是三营长。郑维新说,你没有死?牛儿说,我死得了吗?郑维新说,天无绝人之路。牛儿说,你说的不对,天有绝人之路。郑维新叹了一口气说,人算不如天算。你说得对。牛儿问,姓郑的,我要问你几句话。郑维新说,你问吧?牛儿问,我的父母是不是你杀的?郑维新说,是我杀的。牛儿问,凤儿是不是你卖的?郑维新说,是我卖的。牛儿问,你知道今天晚上我来做什么?郑维新说,我知道。你来报仇。牛儿问,你知不知道会有今天。郑维新说,我知道会有今天。有仇不报不是人吗?牛儿点头说,你说得对。姓郑的,你有罪吗?郑维新说,我有罪。牛儿问,该当何罪?郑维新说,罪该万死。牛儿问,你想怎么死?郑维新哈哈一笑,说,三营长,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哪叫是人吗?快点,像我杀你父母一样。牛儿笑了,没那么容易,我要你慢慢的死。郑维新问,怎样地慢法?捉住,关着,慢慢地来,游乡,开批斗会,然后公审,再枪毙,让你死。郑维新说,三营长,你太天真了,还是个孩子哩。郑维新一口咬住了牛儿的枪管子。牛儿一扣枪机,子弹出了膛,郑维新倒下,血从嘴里喷出来,死了。

牛儿叹了一口气说,太便宜了。于是就叫红军战士就着油灯放火。火光冲天,外面的红军队伍见寨子里起了火,就攻。寨子就破了,红枪会的喽罗们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作鸟兽散。团长就带着队伍破寨门而入。枪口的烟还在冒,牛儿说,这个狗日的,死得太快了。牛儿就收了枪。

大火熊熊,郑维新的尸体就在大火里慢慢地烧焦了,一点点地烧化了。化成了汽,化成灰,连同木楼什么都没有了。牛儿看着郑维新慢慢地烧,慢慢地化,化得什么都没有了。

牛儿就带着那几个红军战士从下水道原路退回了营地。红军战士问,营长怎么走了?牛儿说,回去睡觉。那几个红军战士说,你不是说立功吗?牛儿说,立什么功,回去睡觉吧。那几个红军战士,只得听他的,回到营房睡觉。牛儿对那几个红军战士说,听好,今天晚上的事,对外谁也不准说。

寨子攻破后,红军战士扑灭了大火。因为扑得及时,寨子里除了郑家的,民房没有烧多少。团长出了安民告示,寨子里平静下来了。人们烧茶煮饭给红军吃。郑秀云默默地站在大火烧过的宅子前。团长过来了。一群当地参军的红军战士站在远处看。团长不是本地人。团长走上前,对郑秀云说,编段快板吧,庆祝胜利。郑秀云抽泣了,说,团长,这快扳,我编不了。团长问,为什么?郑秀云说,团长,这是我的家。团长沉默了一会儿,问,是吗?郑秀云说,是的。团长说,郑秀云同志,革命是痛苦的。郑秀云说,团长,我知道。团长说,对于你来说,与家庭决裂,更是痛苦的。我与你一样。郑秀云流出泪来,说,团长,让我在这里多站会儿。团长说,郑秀云同志,烧都烧干净了,你看什么?郑秀云说,团长,我看我的父亲。团长说,不要看了,都化成灰了。革命就是这样,一方面是死亡,一方面是新生。

团长走了。团长有事。团长要查三营长,队伍行动时,他没有看见三营长。

团长来到寨子外的营房,推开门,牛儿和那几个红军战士正在床上蒙头睡觉。团长问,三营长,你干什么?牛儿蒙着头说,我在睡觉。团长问,你怎么不参加行动?牛儿蒙着说,我睡着了。团长说,我命令你起来!牛儿赤着脚从床上起来了。团长问,那火是不是你放的?牛儿问,什么火?团长说,寨子里的火。牛儿说,寨子里起火了?我怎么不知道?团长说,是不是你干的?牛儿说,不是我干的。肯定是郑维新自己干的。我们大兵压境,他放火自焚。团长说,你擅自行动,我要关你的禁闭。

团长就关牛儿的禁闭。关禁闭,牛儿一口咬定,也不承认。牛儿说,你不信,问他们。那几个红军战士,说,是的。营长同我们一起睡觉。

团长没有办法,只好把牛儿放了出来。后来跟牛儿一起行动的那几个红军战士都战死在战场上,只有牛儿一个人活着,这件事成了谜。

郑秀云还是把快板编出来了。那快板编得合辙压韵。郑秀云将编出来的打着快板在队伍前面唱:红军队伍不简单,趁着夜色下了山。团团围着郑家寨,围得火光冲了天。军号一吹齐奋起,宅子连人化了烟。战士进寨救熄火,劳苦大众得平安。劳苦大众得平安!

团长当着战士的面,表扬了郑秀云。团长说,郑秀云同志是好样的,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大家都要向她学习。郑秀云回到队伍,站在牛儿的身边。郑秀云问牛儿,三营长,放出来了?牛儿对郑秀云说,郑小姐,你的快板编得真好。郑秀云大声说,报告团长,三营长,污蔑我。团长问,三营长,你在下面干什么?牛儿说,报告团长,我叫她郑小姐。郑秀云哭了。团长说,你向她道谢。牛儿说,对,我向她道谢。郑秀云说,我不要他道谢。牛儿哈哈一笑,说,桥归桥,路归路。那火又不是我放的,我道什么谢?

团长说,郑秀云同志,领大家唱首歌儿吧!唱首欢快的。

郑秀云就出列,擦干眼泪,站在队伍前挥手打起了拍子,起了歌头,解放区的天,说,一二三,预备起!八月桂花遍地开,鲜红的旗帜竖起来。张灯又结彩,张灯又结彩,光华灿烂闪出新世界。亲爱的工友们!亲爱的家的农友们!唱一曲国际歌,庆祝苏维埃!

这首歌后来随红四军战略转移,传到江西和川北,定型为现在的《八月桂花遍地开》。

牛儿站在队伍里抬头遥望着家的方向,风从山上吹下来,天上朵朵白云像棉花一样白。牛儿看见一只鹰展开双翅在天上飞。

牛儿热泪盈眶了。

牛儿将那歌儿,吼得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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