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僮呆是因为,他没想到这个乡下女子还真能画出画来。只是他认不得她所题诗词的字,自也不知道其意思。
慕云思呆是因为,他从没想过一个女子不但能画出这样漂亮的画题这样有才情的诗句(那是抄袭的,咳!),最主要是她的动作,便似这些事情象是经常做一般那样自然,那样随意。
她本不应该生在农家,而应该是一个书香门弟的千金小姐。
平战呆的是,他回来的时候刚巧看到金小丫画完竹后那满足而自信的笑容。从没想到女人也能坐得如此清爽,如风一样扫过心头,让人十分舒服。
总之,三个男人中只有一个是看着纸上的竹发呆的,那便是玉僮。其他的两个,却是盯着那画竹女子的脸在发呆。
金小丫有些坐立不安了,道:“献丑了,总之记得不要说出去。”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怪异,她连那画也不要了便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
慕云思这时才将心思收回放在画上,瞧了许久才道:“好竹,迎风而不弯,虽浓而不妖。玉僮,去镇上……不,去城中找最好的画匠将它裱好。”
“是的公子,我将药送过去就走。”
“药?”慕云思一怔,然后突然间瞧了瞧平战,苦笑一声道:“是啊,还是药重要。”说着便坐在桌子旁的小登之上看着那画发呆。
平战只觉得表弟有些奇怪,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不过,首先他还是要先做好手中的活。
偏巧这时四丫回来了,平战问她东西买了吗?
四丫将大包小包向桌面一放,这一趟虽说这两位少爷是给够跑腿费用的。但是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就不让丫儿姐去而让她去。不光如此,这位少将军哪里是来找回老婆,根本就是倒插门来陪老婆过日子嘛!
不过,她再直也知这话不能说。
平战在里面将一面轻纱拿出来,对四丫道:“去与她讲,我要修理一下房间可否?”
四丫应了一声,然后便回到房间之中。
金小丫见她进来便道:“回来了?”
四丫道:“少将军说要进来修理东西,丫儿姐让他进来吗?”
金小丫因为热一进来就将衣领扯开了,听她这样讲便道:“修理什么东西,先进来吧!”不能让人大热天的在门外站着,虽然刚刚的情况是有些奇怪。说完整了整衣服,无限想念那吊带的小衫与迷你裙。
平战在外面听到了便开了门,看到门前金小丫刚擦过身子的水还没倒。他就先将那轻纱放下直接端了水就走。
金小丫这脸便觉得有些烧,毕竟是女人的洗澡水,让他倒真的有些不合适。可是毕竟武人手脚麻利,还没等她害完羞,人家已经又走了回来。
不过,手中还提了几根细木条。
四丫道:“少将军,你这是要做啥?”
平战道:“最近蚊虫多,我给你们加层纱。”
这就是所谓的蚊账吧!金小丫没想到他这样细心,便移在了椅子上坐下瞧他做活。
四丫却摸着那轻纱道:“十铜一匹的轻纱用来挡蚊虫,太可惜了。”
金小丫也摸了摸,觉得十分细滑,便道:“用来做衣服不错……”
咚!
金小丫觉得声音不对,回过头见平战正在甩手。也许是不小心钉到了手指吧!她友情的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平战轻咳一声接着钉。
四丫却摇头道:“这料子太透了,怕是不好做成衣服。或是外罩倒可以,但这大热天的,有些多余。”
金小丫一起也是,这里不同现代,稍多露一点肉都是麻烦。她突发奇想的道:“可以做了衣服晚上睡觉穿,即凉爽又透气。”
咚!
又一声闷响!
金小丫开始觉得不对了,瞧向平战见他连脖颈带耳根子都红了。她越发的想笑起来,这个平战少将军不会是在害羞吧!
连孩子都和女人有了还害羞个什么劲,总不过是除了以前的金小丫他没碰过其她的女人吧!
象,真的有些象!
越想金小丫越觉得这平战象个十分纯情的大男生,若是如此,那以前的金小丫可是捡到宝了呢!不过,后来为什么会弄成两地分居,实在让人即想知道又不敢问啊!
正想着,平战已经开始钉轻纱。
四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来大声道:“唉呀,竟然忘记了将鱼收拾好。过会怕是要坏的。”然后便不等金小丫说什么直接奔出了房间。
金小丫也知道四丫的脾气了,她绝对不会糟蹋吃的东西,更何况是各种美食!
看着平战又扯轻纱又钉木条很是费力,她便站起来道:“我来帮你扯着。”她拿起了轻纱的一头向高举。
平战见她身材矮小,用尽了力气才刚够到床棂之上,便怕她一时不慎闪到了腰,连忙想抢过轻纱道:“你去一边坐,我来就好了。”
“一个人钉会将轻纱弄皱的,就举一举没关系。”
平战觉得他们挨得太近了,他甚至嗅到金小丫的体香。心中一乱,便道:“我自己可以!”
他一时慌张手上的力道也控制不住,金小丫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拖着直接摔进平战怀中。
这本已经够狗血的了,她倒的时候心中如此想。可是没想到的是更狗血的在下面!平战急着去扶人,结果自己脚被轻纱一拌整个人便压了上去。
他心中一惊,这要压上去这大人伤了不算,孩子只怕也没了。
还好平战练过功夫反应奇快,在空中抱着金小丫一个转身,两人换了位子。
金小丫整个人压在了平战的身上,虽觉得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摔痛哪里。不过她就觉得腿根处胳的慌,心中一怔。毕竟以前不是什么清纯少女,做了几年的人妻,男人那里的如何反应她心中清楚的很。
只是碰了一下而已他那里已经硬成了这个样子,金小丫就觉得黑线垂落乌鸦乱飞。惊叫着站了起来,结巴道:“你……你……”
平战的脸已经红到快能滴血,不光如此,连那古桐色的肌肤都染上了红晕。他尴尬的站了起来,道:“有……有……有空再帮你们钉。”说着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金小丫见他出去便松了口气,她抓了抓头不解。虽说男人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那样的碰撞之下应该不会突然间立直起来。
她心就一跳,怀疑他之前就已经在想了,所以才会在碰到之后马上兴奋起来。
越想越觉可怕,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以前都不觉得这男人闷骚,现在想来,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对她有了非份之想,这不是闷骚是什么?
看来,以后还是离他远些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