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平战的身影消失,金小丫这心里便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总觉得这事情不会就此了了,不知那个慕小姐这门子还没过怎么就这样名正言顺的看着未来相公了。是古代的风俗?或是原来她误会这里的民欲风气,其实女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没地位,可以支起半边天吗?
但是无论如何,他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以后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平战这次去必定会惊涛骇浪了。哪知直过了一日一夜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金小丫便奇了,他这样去找那个慕小姐,怎么就没个下文?
她刚刚放松下来,就听着四丫又地震似的奔进来,道:“丫儿姐不好了,来了好多男人,不知道要做什么?”
金小丫想着果然是来了,便将手里的针线一摔道:“四丫拿着板锄跟我来。”这次一定不能吃亏,空手不行,拿着武器总行了吧!
就这样,两人杀气腾腾的出了房间,而四丫还一手抄起了板锄就要打架。可是金小丫却觉得这群男人与上次来的完全不同。虽说也穿着便服,但是向那里一站便自动的排成一排,而且脊背挺直,头高高仰起。
这完全不是做奴才所养出的气质,只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金小丫以前军训的时候看到军中的人出门,走路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象普通那些少年一样打横成一排,又疯又闹,而是自动自觉得成了一个竖排队伍,不会给周围的人带人麻烦。
从那时候起,她就对着装的人十分有好感,这才有了后来与丈夫谈恋爱的经历。
所以,现在她只瞧了一眼,便看出这些人多半是军人出身。
只是,那个慕小姐连军队也请来了吗?这是要用强硬的办法压住未来相公,那还真是个相当强硬的女王式小姐呢!
见那些人也没有轻举妄动,便想与他们理论一番让他们自动退开算了。正要行动,便听着马蹄声响。
金小丫寻声瞧去,见竟然是平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奔了过来。他到了这里便在马上轻轻一跃,整个人矫健的跳落马下。然后一搭缰绳,那马竟然自顾自的去吃草了也没有乱跑。
听人讲战马是十分训练有素的,看来这一匹一定是战马了?不过金小丫现在担心的是两方打起来,那真的是热闹了。
四丫也抓紧了板锄,不过却自动的向平战那一边凑了凑,很明显,在她心中这平战现在是一伙的。
金小丫手心已经冒汗了,正在紧张便见平战走到那些人面前道:“休假之日还让你们过来,真是万分报歉。”
啊?这些当兵的原来是平战叫来的。金小丫不解,他叫这些人来做什么?
那些当兵的都不好意思的抓头,大概觉得被将军说报歉这点十分难得与让人害羞吧!
只听平战接着道:“就在这里吧,大家可以动手了。”
动手做啥,拆房子?
金小丫正想着面对这些人自己要怎么才能阻止,看来没办法了,只能在旁边看热闹。不过,她看到那些当兵的竟然不是扯房子而是搭房子。
他们答应一声后便奔向了树林,这古代的树木是可以随便砍伐的,他们几人砍树,接着又有几人拔树皮将树杆打平。然后,更有几人从旁边搬来大石在一块空地上滚来滚去,似乎在压地基。
金小丫便怔了,怎么瞧他们都是打算盖一个简单的木屋,只是为什么?她实在忍不住了,便让四丫放下板锄去将那个正抱着大石向地上摔,而旁边还有无数人为其叫好的少将军过来。
平战听到金小丫叫他便将石头放下道:“你们来。”然后边用汗巾子擦着汗边走近金小丫问道:“叫我何事?”
金小丫手指着木屋道:“这是何意?”
平战擦汗的手微僵,然后眼睛看着别处道:“盖房子。”
金小丫道:“我自然知道你在盖房子,可是为什么要盖房子。”
平战眼睛还是看着别处更远的地方,道:“我搬来。”
“什么?你为什么要搬过来,我们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放在现在而已是已经离婚了,或者更提前一些,只能算是男女朋友还没领证便分手了。
平战瞧着她头上的伤,伸手欲碰又连忙缩了回来道:“我在这保护你。”
金小丫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她向后退了一步,按着心口跳动之处道:“如果你不在便没事了,我还需要保护吗?”
平战握了握拳不语!
金小丫道:“所以马上给我走,不要再出现了。”这样下去岂非更加纠缠不清。
平战道:“这事儿已经决定了,你去休息,别在外面久站了。”说着转身走开又去闷声不响的做活了。
金小丫觉得他这般太过不通情理了,于是懒得理他,转身进房间将门摔上了。
这一气就气到中午,四丫让她出去她便躺在床上不起来。
结果咚咚咚有人敲门,四丫便去开了门。只见一个黑大汉站在门外左右手各拿着一个大木盆,憨声道:“那个嫂子,我叫阿虎,刚我们借了你们的厨房做了饭菜,大哥让我给你送一些来。是兔子肉,刚刚我在山里抓的。”
四丫一听是兔子肉便将两个木盆一手一个接了,金小丫瞧着生气,怎么就不给她争点气呢,没瞧见她正在气头上吗?
她在床上坐起来,隔着里外间的门就道:“谁是你嫂子,喜欢叫就去慕家叫。”然后蒙了头继续生气。
那阿虎吓了一跳,他大概还没见女人发过脾气。声音便有些结巴道:“这……这大哥说,叫嫂……您别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说完便关了房门飞也似的走了。
四丫将两个木盆举进了里间,一手一个将它们放在桌上。她对着金小丫道:“丫儿姐,这人是铁饭是钢,还是先吃点吧!”
金小丫到了现在反而无奈了,平战让她不要拿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这不是很明显吗?不过确实如此,她为何要为了他饿到自己的孩子呢。想到这里金小丫坐了起来走到桌前!
那些当兵之中竟然有人厨艺不错,这菜与饭做得都比四丫要好。
金小丫刚要夹起来吃,便觉得门一颤,然后平战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脸色苍白的大叫,道:“不要吃……”
金小丫觉得这场景似有相识,便用筷子上的兔肉点指他问道:“你下了毒?”
平战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道:“不是,刚刚……总之你别吃。”说着便走过来将她的筷子抢了,将兔肉抖回木盆里。
金小丫当真火了,她有见过哑巴,可是也不会做出这样没头没脑的事情来。她站起来指着平战大声道:“你当你是谁啊,让我吃我就吃让我不吃我就不吃。还不是你说的让我不要拿肚子过不去,现在你这分明是来拿我的肚子过不去。”
平战竟然也不愤,转头道:“我去给你弄些别的野味来,很快。”
“我不吃,你不说出个理由来今天别想走。”她伸手一抓,顿时将平战的袖摆抓在手中。
平战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连动也不敢动上一分了。
金小丫见他不敢动便知道是让着自己,又借机追问道:“你快说。”
平战考虑了一下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刚听得兄弟讲,他们乡里有女人怀了孩子吃了兔肉,结果生了孩子成了兔唇,没几天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