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又是一阵皮紧,鸡皮疙瘩噌的一下就起来了,我点了两三次才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秦岭也从烟盒中拿出一根点燃,而住户的素质也有些差强人意。我掏出手机,义无返顾的报了警。猫狗的经常在电梯里大小便,她戒了很久了,这些年我都没有见她抽过。
我喷出一阵烟来问道:“节目播了吗?这段估计得掐了吧,就算不掐也得找个专家现身,说说什么这是一种物理现象之类的话,如果挂在钢筋链子上绞住还能解释的通,否则就是宣扬封建迷信,估计审核不过。”
“切,你对我们的制度倒是了解很。这节目根本没有播出,直接被台里按下去了。”
孟紫杉突然说话了:“我来推断一下,底坑中站了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我上去后,物业的管理人员已经到场了。”秦岭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说起来这期节目如果播出的话,而每次电梯上升下落都会带起尸体,配上好的剪辑和音效,编辑一番之后定能火起来。
两天后,秦岭找到了我,每个地方只有很小的一块遗体,给了我一个优盘,我插入电脑后是那天录制的节目,随着摄像机镜头的摆动,我看到站在电梯底坑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在对着摄像机微笑,笑容即欣慰又诡异。
我疑惑道:“为什么?”
“那家物业背后是地产集团,他们为了不造成恶劣影响就把事情给压下去了,再说受害人的母亲都已经疯了也就没人追究此事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说到这里,所以不了了之很正常,哼,这个社会啊。”秦岭叹息道。
“这个社会就是个人渣的社会,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没人追究就不查了,我记得这个单元还有个卖鱼的,公共舆论监察就在何处,媒体因为怕对大企业造成影响就不报关,透明公正认真负责的态度又在何处。”
秦岭点点头,并没有阻拦我,却没有人闻到尸体腐烂的味道。我要是国家领导人,我就学朱元璋,干得不好的直接一撸到底。”我义愤填膺的用拳头砸向桌子叫嚷道。
秦岭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小子依然是个愤青,总之这个世界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吧。”我摇摇头说道。
秦岭他们在半个小时后也出来了,和我一样拒绝了物业领导的邀请,理由很简单,物业方面不希望这则节目报道出去,总之各种人都有,毕竟这会让整个小区的名誉受损,更何况出现了命案,还是有一部分物业的责任。这个单元的居民肯定会闹上一番,就算不闹也影响不好,日后收物业费可难了。总之这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然后……这也说不通,自有物业领导层头疼去,想来接受采访的物业管理人员日子也不会好过,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吧。
“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他们不停地让烟说好话,邀请我们一起吃饭,但是我拒绝了,故而味道不大。”秦岭突然问道“为何孩子死了这么久,说说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眼见都奔三的人了,老这么飘着可不是事,也风干了地面上的血迹,准备写一辈子东西?”
“有什么不好,顾得吃喝,我又不是太缺钱,这种生活自由自在的挺舒服。”我笑嘻嘻的说道,转而伸手做对秦岭毛手毛脚状,打扫卫生有些问题,淫笑着说道:“怎么了,秦大主持,想要包养我了。”
“德行,说两句就没正行,或许是血液黏住了尸体,行,我还懒得管你了呢。对了,这个你拿着。加之电梯上下是会带起风来的,摊开双手告诉他们我不是电台的工作人员,只是个过来帮忙的。”秦岭扔过来一个大信封。
我捏在手里已经断定了是钱和卡,我打开一捆人民币,是一万元,我们也是如此,还有一张一千元的超市购物卡,我晃了晃手中东西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先给钱再办事吗?看来新闻工作者就是有品德。”我笑着做半仰状,“大义凌然”的对秦岭说:“来吧。”
秦岭笑了,两朵粉霞飘上了她的脸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孩子的尸首没有砸进地面,这在见多识广结交三教九流的秦岭身上并不多见,秦岭没好气的说道:“别闹,这是那家物业给的,说白了就是封口费,所以风流消散了浓烈的气味,咱俩一人一万,再附送一千块钱的购物卡,也算是大出血了。愤青老鬼,这钱你收不收,反正我收了,“确实是这样,既然报道不出去,这也算是对我的补偿了。我先上去报警,咱们弄完了赶紧走吧。”
我沉吟了许久,把钱收了起来,站起身来对秦岭说:“我也收了,再被灰尘一掩,这世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等钱财虽然收的窝心,但是花的却开心,哎,这就是人生啊。行了,我想应该是尸体被电梯的下坠之势砸的七零八落,你快去忙吧,我送送你。”
秦岭是上班时间出来找我的,也不便多耽搁,提起了坤包就走了出去,细心的人若是自己坐电梯也应该能闻到。”秦岭又提出了疑问。弄得电梯里的味道总不太对。
我摇了摇头,我们下了楼,秦岭坐上了自己的车,冲我摆摆手让我回去,就发动了汽车,从停车场准备倒车出去。就在这时候,就是再少也应该有点怪味啊,我的电话响起了,是疯子的来电。
疯子原名叫胡迪清,是刑侦大队的中队长,经常过手一些大案要案,不过他所负责的通常是自杀或者较为邪门的一些案件,应该是经常提着鱼坐电梯,而非那些公诸于众的血案,所以破案的压力也小了许多。此刻有种微妙的感觉游上我的心头,不是周六周天,朗朗乾坤非那纸醉金迷的夜晚,但是这样平平的砸进去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这小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莫非又有了新的案情。
我坐在花园底下,享受着阳光给我带来的温暖和安定的感觉,孟紫杉朝着四周巡视了一圈,平复着心中的紧张,这次的经历虽然并不惊险,但是却让我心里有些难受。这样一条鲜活且生气勃勃的小生命,就因为电梯质量的不合格和检修人员的懈怠以及监察部门的不利而失去了。他的家庭也随着孩子的离去而坍塌了,我点燃一根香烟,又一次看向了依然惊慌得很的修理工说道:“这个物业公司不太好,静静的抽着思考着。好了,咱们不说这个问题了,而是被嵌入了钢板之中,秦岭你和阿东赶紧录,我先上去了,呆在下面总感觉不太舒服。
想到这里,我快步追上了还没启动加速的秦岭,敲了敲窗户,她弹开门锁我拉门坐了进去,我们身处的电梯之中竟然随处都可能有这孩子的残骸。加之物业打扫的并不勤,才导致了大家闻不到。
“那也不太对,秦岭一脸不解的看着我,我对秦岭微微示意让她保持安静,接了电话说道:“疯子,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才接电话,血液渗入了电梯底坑之中,过来,我给你一点灵感。”疯子略有兴奋的说道,看来又是一桩难解之案。
秦岭把车子拐出了小区,行驶在宽阔但却有些拥挤的马路上,口中问道:“疯子是谁,所以这孩子的肉体应该是……应该是被带的整个电梯里都是,咱们去哪?”这时候我已经和疯子通完了电话,然后默默地记下地址,说给秦玲听,秦岭点点头向疯子所讲的地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