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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盛夏光年

2006

eternAl

summer

导演陈正道

编剧许正平

王继尧

主演张睿家

张孝全

杨淇

余守恒(张孝全饰)和康正行(张睿家饰)是国小的同班同学,守恒是个性顽皮的小孩,而正行则是品学兼优的班长,两人虽然坐在隔壁,但并没有什么交集。有一天班上转来一位女同学,上课时守恒突然拿出剪刀剪掉了新同学的头发,老师非常生气。守恒的母亲来到学校告诉老师,守恒被医生诊断有多动症。于是老师要求正行负责陪着守恒,希望他能够慢慢地影响守恒。正行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两人从此成为“被规定”的好朋友。

两人就这样一起长大,每天早上守恒都会来正行家叫他起床,骑着脚踏车载他上学。守恒参加了篮球校队,每次正行都会去看他打球。正行在校刊社认识了一个女生——慧嘉(杨淇饰)。一次,由于慧嘉的头发长度超过学校的服装仪容规定,被老师当众斥责。正行安慰不高兴的慧嘉。在慧嘉的提议下,两人逃课搭火车前往台北游玩。两个人玩得很开心,慧嘉对正行产生好感。他们住进台北的旅馆,在电视上色情影片的气氛感染下,两人试着发生关系,但正行却突然感到不舒服,躲到厕所里。

正行和慧嘉经常在一起聊天,守恒却感觉从小到大的朋友被“抢走”了,非常不满。慧嘉渐渐察觉到,正行真正喜欢的是守恒,她十分难过,而正行也因为自己喜欢上守恒的事实而感到害怕,开始刻意躲着守恒。守恒和校队一起来到台北进行篮球比赛,正行也没有来看,反而是慧嘉一个人前来球场。球赛结束后,慧嘉在体育馆的球员休息室中,第一次对守恒发泄自己积压已久的情绪。然而这以后两人却意外地成为了朋友。守恒要求和慧嘉交往,但慧嘉说:“等你考上大学以后再说。”

康正行因为情绪上的不稳定,在联考时表现不佳,只好去上重考班,守恒却因为篮球打得好而顺利升入大学。慧嘉和守恒依照约定开始交往,两人很有默契地向正行隐瞒了这件事。守恒还是像以前一样,早上会来叫正行起床上学,时常要求正行陪他做许多事情;但正行却因为自己无法将感情说出口,又必须面对重考的压力,因此经常拒绝守恒的邀约,但守恒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一天晚上,守恒找正行陪他兜风,在机车上时,正行在守恒的手机中发现了慧嘉的来电。守恒终于承认自己正在跟慧嘉交往。正行听了之后推开守恒,一个人跑上公车,眼泪不住地掉下来。

守恒邀正行参加他们系里的迎新舞会,正行心情不好,一个人站在角落。守恒提议玩“二选一”的游戏,一个人说出两个选项,而对方必须从中选择一个。正行突然问守恒“选我还是慧嘉”,可惜守恒没听清他的问题。正在这时慧嘉来了,正行想要离开派对,守恒执意挽留他,忍无可忍的正行向他吼道:“我又不是自愿要当你朋友的!我是从小被强迫的!”守恒听了之后呆住了。

在回去的路上,守恒一直在想正行的话,结果被汽车撞到。正行在家里接到电话,赶到警局接走守恒。他带着守恒回家,疲惫地躺在床上。守恒却突然翻身压住正行,正行挣扎着,想弄清守恒到底是醒是醉,但守恒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就吻了上去。

第二天,守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不是正行而是慧嘉。是正行叫她来接守恒的。守恒告诉慧嘉,自己从小就害怕寂寞,正行是他第一个朋友,他真的没有办法失去正行和慧嘉中的任何一个。

放假了,守恒开车带着正行、慧嘉,三人一起回到故乡花莲。正行再也无法忍受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终于向守恒坦白了自己的感情;守恒却对正行说,他从小就知道正行并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可他真的太寂寞了。慧嘉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两人。

画外之音

台湾可以说是华人世界中对同性恋最宽容的地区。2007年台北市曾被美国同志杂志《OUT》票选为世界上对同志人群最友善的城市之一。而近年来的台湾电影创作也非常频繁地表现出同性情结,或隐或现地触及着这个曾经禁忌的话题,比如《蓝色大门》,比如《盛夏光年》。

然而当同性情结和台湾最成熟、最盛行的类型电影——青春片相遇之后,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台湾青春片对同性恋表现的焦点并不在于它所处的伦理道德困境,因而也没有赋予它过于悲情沉重的色彩。相反,同性之爱被普遍、宽容地看做是成长中可能遭遇的事件之一,同青春所有的迷惘困惑息息相关。青春片大多会借助性或者与性有关的人生体验来展现青少年在成长过程中所遭遇的压抑和挫折。同性情结带来的一个直接问题就是对自我性别身份的确认。《盛夏光年》中的康正行就是在这种性别身份认同中遇到了障碍。影片中的正行偷偷地在图书馆翻阅一本题为《论性别》的书,这表明他对自身性别满怀狐疑。他也曾试图和女孩交往,以此来矫正自己的取向,但以失败告终。

正行的痛苦在于看清了自己的感情,而守恒的痛苦却是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小时候的守恒不讨人喜欢,总是受到排挤。因为害怕寂寞,所以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正行。两个人因为没考好而被老师当众批评,正行闷闷不乐,守恒却为两人的分数加起来是一百分而感到欢欣和圆满。正行离开party那天晚上,守恒异常的主动其实是一种极端的挽留,而非示爱。他只是像小时候那样,想要留住正行。他从未考虑过自己对正行究竟是什么感情,可现在他们长大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正行要他二选一:友情,还是爱情?

电影封面的宣传语格外显眼:“我想每个人生来就不应该孤独。”电影中最孤独的人不是守恒,而是慧嘉。离婚的父母,在台湾和香港之间两地漂流,除了正行没有一个朋友。所以,原本作为局外人的慧嘉要强力地介入两个人,与他们共同分享秘密,也分享温暖。三人之间有着难以释放的暧昧感情,以及无法倾诉的深刻孤独,充满了不安、徘徊、痛苦和挣扎。当他们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时候,才真正经历了成长,但这个过程注定是绵长而痛苦的。

电影的开始,自然课上,老师正在讲授天文学的常识。三位主人公的名字也非常有趣:康正行、余守恒、杜慧嘉。“守恒”是“恒星”的“恒”,守恒就像是一颗闪耀的恒星,散发着热力与光芒,而自身无知无觉;“正行”是“行星”的“行”, 正行就像一颗低温的行星,默默地围绕着恒星;而“慧嘉”就是一颗彗星,每一次出现都在撼动和巩固着彼此的关系。“五月天”的主唱阿信在为本片创作主题曲时曾说:“年轻的灵魂为了爱而勇敢冲撞,就像高速骑车一样,明明知道前面会撞到什么,却还是勇往直前。”正因如此,他的歌词中有一句“我不转弯”反复出现,它成了所有人相似青春的最好注解。

导演链接

陈正道:台湾新锐导演。其电影短片作品《狂放》入围2004年威尼斯影展国际影评人周竞赛单元与东京影展“亚洲之风”竞赛单元;2005年首部电影剧情长片《宅变》创下台湾票房佳绩,并卖出超过10国的版权(包含最困难也最具市场指标性的美国及日本);多部短片亦受邀参加欧亚各大影展。陈正道是个能同时掌控商业表现与艺术创意的导演。除此之外,陈正道亦拍摄过多部包含蔡依林、孙燕姿、五月天、陈奕迅、梁静茹、杨乃文等知名歌手在內的MV。2006年的作品是剧情片《盛夏光年》。

演员链接

张孝全:台湾男演员,成为演员前担任过模特,也拍摄过许多电视广告。18岁时在公交车站被导演易智言挖掘,原属意他作为电影《蓝色大门》的男主角,后来陈柏霖接演此一角色。张孝全曾参与电影、电视剧和舞台剧的演出,出道后代表作品有:《盛夏光年》、《沉睡的青春》、《爱的发声练习》等。2006年,凭《盛夏光年》获得第43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配角提名和最佳新演员提名。电视剧作品包括《火线任务》、《醉后决定爱上你》等等。

张睿家:台湾男演员,原名张家振,后改名为张睿家。还在台北体育学院读书时,因为外型出众,就已经出现在多部MV和电视剧中,2006年更是凭在青春片《盛夏光年》中的精彩表演赢得第43届金马奖最佳新人奖,演艺之路大开。

杨淇:香港电影女演员。出身广告界,毕业于华冈艺校-国立台北艺术大学戏剧学系,曾演出导演陈果的《母亲的抉择》宣传短片,又曾参加由Gameplayers Group 主办的第二届Cyber Girl选举。2004年凭电影《20 3040》获得金马奖最佳女配角提名。

经典台词

我们真的长大了。人长大了,就什么都变了。

幕后花絮

本片在香港上映时,被影视及娱乐事务管理处评级为三级片(即18岁以下人士不得观看),较台湾所评定的辅导级(即未满12岁之儿童不得观赏,12岁以上18岁未满之少年需父母或师长辅导观赏)为高,令不少网民觉得本片的评级与当时香港的道德争议风波有关,而据uwants讨论区网民所说,本片被评定为三级片是因为当中有裸露镜头,并被网民指摘理据不足。

与一般电影的宣传手法不同的是,本片并没有架设官方网站,而是在无名小站成立“官方部落格”。宣传人员认为,《盛夏光年》的观众群与网络使用者的重叠区块很大,也在网络上举办了许多的活动,包括“电影海报票选”、“文案征选”、“赠票”、“小说心得征文”等。希望借由能与网友互动的部落格,让这部电影能在网络中被讨论、流传。王纪尧其后将电影改编为《盛夏光年》电影概念小说。

《盛夏光年》在预售票部分的票房表现相当不错,预售票的票房超过120万元,是直到2007年台湾最高的预售票房。

《盛夏光年》的同名主题曲由“五月天”主唱阿信献唱。其中的音乐参与者集合了台湾当下非主流的许多佼佼者,包括了“1976”的大麻、“浊水溪公社”的罗勃与“自然卷”的奇哥。阿信表示,“五月天”的风格一直比较阳光、乐观,长期合作尽管默契度毋庸质疑,但容易风格单一,正是如此,团员也都在各自寻找其他可能。他这次与三大地下乐团成员合作的《盛夏光年》单曲,就比《五月天》更为另类而忧郁。这样的随意组合没有固定团名,成员也可自由组合,他戏称为“柔性乐团”。除了《盛夏光年》以外,还有“五月天”的《拥抱》、罗志祥的《自恋》、丁当的《明白》以及梁静茹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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