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云妙静坐在窗棂前端,对着幽静而昏暗的烛光发呆。此刻,窗外的月光投在窗棂的两边,窗台宛若镀上了一层薄银,朦胧而和谐。
一天了,薜云妙等了整整一天,花弄情最终没来。这些天,不知不觉她已经习惯了花弄情的到来,习惯了他给她讲着江湖上新鲜的故事。今日,从吃过午饭直到现在,薜云妙就一直期盼着他的身影出现,可惜事与愿违。他——始终没有出现。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花弄情的日子,时间似乎慢了好多,人生也变得如此无聊。薜云妙揉揉被烛光映得发痛的双眼,怀着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朝窗外望去。
窗外的夜色依旧浓厚得如一滩散不去的墨汁,尤其是在那丛林的深处,枝桠交错,孤影重叠,就如一双双巫婆枯瘦交结的手指。
看到这里,薜云妙不由得在心底打了个寒颤,继而关上窗。看来,今晚花弄情不会来了,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她,微微有些为他感到担心。
就在关上窗的那一刹那,窗外被一阵臣大的冲击力撞开,就在薜云妙还来不及惊呼之际,窗口映照出一张风华绝代的绝美容颜。来人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迷人微笑,那狭长而多情的凤眸闪显出勾人心魄的光亮。
薜云妙倏地睁大水眸,半晌才回神惊奇的问道;“是你?”
“怎么?不欢迎吗?”男子的语气带着一丝狭促与傲慢。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似乎有些晚了!”薜云妙一边说,一边尴尬的退后一步,对于花弄情此刻的到来,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晚,一点都不晚。要错过了今天,那才叫晚呢!”说着,花弄情那张清逸俗脱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性的笑容,与此同时,他猛的推开窗户,轻快一跃,便悄然落进了屋内。
“什么意思?”薜云妙一边疑惑的抬头询问,同时不由得蹙眉退后一步,对于他翻窗而入的行为,薜云妙极为不惯,但是她却又无可奈何。他这样子入屋,即使没有发生何事,也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花弄情没有直接回答薜云妙的问题,而是兀自上前几步,一双炙热的凤眸紧紧注视着薜云妙那双因不解与心慌而瞪得圆圆的杏眸。
就在薜云妙还来不及反应,花弄情再次大步跨进。无奈,薜云妙惊惶失措,被逼得连连后退,直至床榻,已是无路可行。花弄情敏捷如猴的右手灵巧的穿过薜云妙的腰身,直直抵在软榻的圆柱上。而薜云妙此刻也死死的被他抵挡在了臂弯下,面对这暧昧的姿势,无论的她如何又焦又虑,花弄情也不给她半点进退的机会。因为,他喜欢看她对他那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你这是干嘛?”抬头便迎上他那双如猎豹的凤眸,此刻他正如一只处于饥荒之中的野兽一般,正深情的审视着自己这来之不易的美味猎物。
花弄情敛下头,妩媚一笑,离薜云妙的朱唇只有厘迷之远,近近的,还能感受她如兰的芬芳气味。他的内心,一阵燥乱,却又不知是何原因。
“你是在等我吗?”
“是,我怕你出事……。”虽然此时薜云妙已是心跳加快,呼吸不紊,可她仍然如实答道。因为,她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撒谎的必要。
花弄情有刹那的闪神,他没想到薜云妙会回答得如此爽快,面对眼前的她,似乎与以前那些羞答答口是心非的女子比起来,大不相同。不过,他喜欢她的直接。这——也正是他想要和预料中的结果。毕竟,天下间是没有女人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好,那跟我走!”花弄情邪魅一笑,迅速拉起薜云妙细腻而光洁的小手,飞快的向外驶去。
薜云妙大愕,她努力的抽回被他拽得生痛的素手,大声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见薜云妙竟然拒绝与他离开,花弄情讶然的回过头道;“我要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虞王府,离开水云苑。你——不会不懂?”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薜云妙莫明其妙。
花弄情玩世不恭的笑脸瞬间变得认真而严峻;“是,你是从来没告诉我你要离开这里。不过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睛就告诉我,你非常渴望离开。只是,你一直找不到离开的理由,现在,我出现了,那么我就是你离开的最好理由。”
薜云妙神色一黯,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被他看了个透彻,她难道就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是,我是想过离开这里,但绝不是现在。现在,我不能离开,也不可以离开。”她薜云妙虽然是想早点离开这个牢笼,可是她想过。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去哪里,再说,这到婚姻乃当今圣上所赐,她这么贸然离开,到时候不知道会连累多少无辜的人。至少,水云苑里的几个丫鬟,肯定会受牵连。所以,她不能任一己之私,不顾别人的安危。
看到了薜云妙眼里的退缩,花弄情隐约猜到了几分。他暗忖,看来这招英雄救美恐怕是带不走她了,他得用所有女子都无从拒绝的柔情攻势。其实,平日里女人跟不跟他走,他是不会强人所难的,可是五日之期已到,他花弄情不能输。况且,自尊让他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