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这四句诗刻进轩辕锦儿的眸底,让她怎能还能笑得起来呢?
多好的诗啊,金荀澈肯定吟给过很多的女子听,却题在折扇上送于另一女子。
轩辕锦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大喊道:“闭嘴,本宫不许你再念了!宸娆雪,盛极必衰,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皇帝哥哥不过是借力打力,为的是想要除去你这颗弃子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这首破诗,有什么!”
得意?感情她这是在得意?
宸娆雪嗤鼻一笑,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带着极深的嘲讽!
这其中的波澜,她怎会看不明了呢?是否只有在她无利用价值之时,才能平衡一下,给她想要的一禺天地呢?
算了,不去想。
她握住扇子的手,微微地在颤抖,不过借着宽大水袖的掩护,没有人看得到。
不再顾虑轩辕锦儿的怒吼,她垂眸,将手上的折扇双手呈上:“素闻公主才学渊博,只这折扇上的梅花和诗词,却并非是相配的,难道公主还道不出其中玄机?”
对于轩辕锦儿这种生性敏感的人来说,任何东西都能是杯弓蛇影!
她冷怒地斥责道:“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该你妄图得到,即便得到了,也是万劫不复。”
话音凿地,轩辕锦儿伸手将折扇接过,然后狠狠地一撕,那雪白的扇子就被撕做两半:“在宫里说爱,真是贻笑大方,统统都给本宫见鬼去吧!”
扇子被她撕毁,上面的画与诗即刻变得面目全非!
宸娆雪面无表情地望着锦儿公主发飙,嘴角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娆雪让公主见笑了,就这般撕了,倒是可惜,毕竟不复再得。”
“什么……你还想再得,真贱——”她切齿地握紧鞭子,大抵是由想冲过去教训她。
此时,寝宫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太后驾到!”
轩辕锦儿握着长鞭的手一抖,惊得张大了嘴巴。一物降一物,太后可是她的克星!
听到这泥菩萨家来了,她慌张地赶紧四处找地方躲藏,无奈这寝宫没什么隐蔽的渠道,她急得冷汗涔涔!
太后本是在佛堂念经,听到宫人禀报,说是宸娆雪托了贴身的侍婢送去刺绣,亲自为她绣了一副佛法无边的彩图,因着好奇这其中的缘由就赶来了!
她甚是痴迷佛法,凡是关于佛教的东西她都看得很重。即便不太喜欢宸娆雪,为了那幅刺绣的出处,也只好放下尊贵的身份来问一问究竟罢了。
她早就听说夏国那边的女子刺绣的手艺一流,也想见识下宸娆雪的本事。若宸娆雪真能绣佛图,那福寿宫里还有十几幅楼兰进贡的真丝绣底,让她都绣上。
宸娆雪自是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约莫着语陌过去的时间,心里盘算了下知道太后快到了,带着一抹算计的灵光迅速从她心底闪过,眼波流转间,她楚楚可怜的道:“锦儿公主,娆雪不知何处得罪了你,如今你把这皇上御赐的这扇给撕毁了,让我该如何向皇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