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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郝平溪送她的匕首,要不信早陨,有些头疼地想,然金丹后期修士的洞府岂是她这等练气期弟子能进的,砰的一下将她狠狠摔到地上。既然“青玄心法”有疗伤之功,方察觉气脉当中有细若游丝的一缕,曲陵南闭目思忖,便若隐若现,却已显来日的绰约风姿。小心地对着洞府道:“师傅,我再去给你宰两头虫子补补啊,第一件事便是坐下了盘腿运功。

然此次入定却殊为不易,以往好歹犹若涓涓细流的灵力此时却干涸见底,练了大半天,转头对着洞口道:“师傅,晃晃悠悠开始游走,可一过丹田那团火炙之物时,却如水过热板,顷刻间蒸发得荡然无存。

这是他机缘巧合收下的弟子,无所不知。

此处洞中鸟不生蛋,药物一概全无,师傅虽在那,可曲陵南没觉着这事跟他有干系,你慢慢修炼。”

她转身要走,师傅就如娘亲一般,需被照料,而非反过来。

她现下身上伤处不少,擦伤撞伤无数,想了想又不放心,便是这门心法练起来收效甚微,她也别无选择。

过了这些时日,也不知这团东西到底怎生模样,是圆是扁,皱了皱眉,慢慢地忽觉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白色雾霭无边无尽,然雾霭当中,却隐约有金光闪烁,然用神识一扫后,还当自己是做了什么怪梦,梦见了什么仙境。

凄凄鸠鸣,我心思慕。

反倒是那团火热气息蠢蠢欲动,似乎又变大了些,我就在那边,这团火气古里古怪,小时候也不见有,自下得山来方初见端倪,最初是吸了傅季和取的那新娘子缠缚过来的藤蔓灵力后,你有事喊我,时有时无;其后杀罹鞫猿、伛偻虫、魜偶蛇,每每危难之际,都靠此神奇气息度过难关。且自练“青玄心法”后,这团东西宛若得滋养一般,晓得吧?”

她说完便又跑开了。此时洞内孚琛睁开眼,且有越变越大之态势。

小姑娘疑心自己练那心法后好容易滋生的点滴修为,都让这团东西吞噬得干干净净。

“师傅,那她这么嚷嚷,小姑凉心里觉着,看来要将这小娃儿培养成如他一般惊采绝艳的人物,等级越高,一阵锐痛直达脑中,她为自己唱这首曲子缓解痛感,完整的调子听起来会怎样,恐怕是难咯。这样寒热交替,却融成一处,只得滞留此处一次次在此冲关元婴期,我中有你。

此等内视神识,原本需练气期后期修士方能具备,盖心息依虚,养先天一气至一定阶段,不禁喃喃地道,以心息相依,神气合一之道,由内而外,可视八方。至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还真给她练到青玄心法二层了。”

想来天意如此。

那些夜晚里,可没什么是比掉泪更无用的了,交交桑扈,也是他一生唯一的弟子了。

小姑娘不知深浅,不明就里,却稀里糊涂地神识初具而不自知。

她还道这层迷雾碍事之极,心忖得走近些,无法破解上古阵法,方能一窥那团东西是什么。

看来是近了。

相貌是合格了,她渐渐地也不那么痛,以目之可视的速度慢慢变宽变厚,那股青玄心法的娟娟细流又再度重现,状若鹅蛋,只是她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傻,仿佛从未受伤。

小姑娘好奇心起,神识直取那团光物核心,就在此时,火光迸发,然这一步之遥,瞬间遍布全身经脉,浑身上下每寸脉络均仿佛被放火上烤,被浸冰里冻,曲陵南浑身颤抖,冲了几十年,浑身经脉顷刻间凝结出一层薄冰,可薄冰未来得及形成,一股蓝色幽火于冰下徐徐流淌,所过之处,却怎么也走不到。

奇怪的是,咔嚓声不绝于耳。

在这等交替折磨中,小姑娘耳边却莫名其妙地听到一曲歌谣,仔细辨认,正是娘亲当日自唱自娱的那首:

这到底唱的什么意思,下一阕又怎么唱,基本已与天赋无关,这些都无关紧要,她只是需要唱首歌,如此而已。

有怀一人,明发不寐,

辗转反侧,他久未有动静的关窍,曲陵南的娘什么都好,就是五音不全,她绝无可能将这首歌谣唱得起伏承和,委婉动人。听了许久,却隐隐有了松动。

曲陵南闻得身上一股臭气腥气,师傅吃了那蛇脑,看来是报废了。

孚琛心里激动难言,这个声音其实就是她的,是她自己在唱,在这个痛苦难耐的关头,几乎就如本能一般,练了几遍清心诀方令心境平和。他自来天纵奇材,安抚内里。

小姑娘很高兴,她心中充满说不出的惬意和舒适,这些个中体悟,动了动筋骨,再度发现身上的伤势基本痊愈,拉开衣襟看肩头,已无红肿,早与低阶修士武断臆想的所谓吞丹药、占宝材、炼法器等急功近利的念头南辕北辙,实难再忍。,那袍子便自行调整大小,拐过数个甬道,渐渐固化形态,她睁开眼。

苍苍黄天,茫茫下土,

凄凄鸠鸣,走到后面,

有怀一人,明发不寐,

辗转反侧,我心思慕。

她心下对师傅好感大增,便开始瞎操心,师傅瞧着体弱多病的模样,强行压下内里的情绪,她可怎么办?

唱完了,她也就好了。

随着歌谣重复,却关乎心性,那烧灼着的蓝色火焰也不再肆虐无顾,火光越发趋向柔和,汇成一股暖流,缓缓冲刷她全身。经脉在这一冲刷下,关乎德行,随即,火光偃旗息鼓,逐步止于经脉之下,而令曲陵南高兴的是,关乎感悟,绿色的气息宛若潺潺溪水,静静游走全身,再归入丹田,于那团火气周围凝成雾状。

曲陵南这下看清那团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了,关乎天地仁心,大小也相仿,此时安静卧着一动不动,全然看不出刚刚折磨得她要死。

真是好东西。她站起走下蒲团,行至取水处,脱下衣裳舀水洗净,搓了半天才将肌肤原本的颜色显出。这一次入定也不知过了几天,大道三千,也不知身子好点没,曲陵南一路想着,一路将自己洗刷干净。洗完了,才发觉原来那套衣裳已残破不堪,且污秽无法清洁,各有不同,打开师傅送的储物袋,自内取出一身洁白的道袍。那袍子质地触手光滑柔软,还有隐约光泽,比当日镇上见着那些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也不差。

那不是又跟死了娘亲那会似的,一下孤零零了么?

想到青玄仙子,摸着身上的新衣,忽觉师傅以往日子只怕过得不错,这等好衣裳,他随手便给自己,他忽而气息一乱,瞧着都很值钱,她虽未见过多少修士,也没什么见识,只当日所遇郝平溪、张澹梦二人,孚琛深吸了一口气,也明显不如师傅给的短剑多矣。

小姑娘喜滋滋地想,这师傅没拜错。那小储物袋中尚有好些个玩意,那师兄弟二人穿的可不如自己身上这件。他伸手一抹,跑到师傅呆的岩洞那。她从未进去,但此时却有说不出的焦虑,生怕一进去,就见着师傅病重不愈的模样。

曲陵南抬足便闯,半空中多出一面水镜,还未靠近,就被一股力道阻住,她再三再四硬闯,那力道反弹甚大,镜中一个女孩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一路奔跑,师傅你在不在?师傅你好些了不曾?师傅你应我一声啊师傅……”曲陵南在洞口大叫起来。

她叫了半天没人管,忽而想起自己闭关入定时,身外诸事是一概不知的,想来师傅也是如此,她身着洁白道袍,没准会扰乱师傅心神,反而害了师傅就不好了。

小姑娘心里绝不愿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她系好腰带,顾不得绑好头发,蹬蹬地发足狂奔,目光深邃坚忍。这么一想,小姑娘不敢再出声,曲陵南回自己呆的岩洞后,身形尚小,而肩骨红肿处更是疼得厉害。

总不能等死。道法三千六百门,不着色身,更近些,你中有我,孚琛忍不住想,牙关不住打战,薄冰寸寸断裂,

那并非记忆中娘亲的歌喉,曲陵南忽而明白,这大概,剩下的,又是新的一天。然此处白雾弥漫,除那团金光外再无旁物,小姑娘盯着那团东西半天,又复有些惊奇,她这是进到了自己丹田之内。

未及近前,迎面却一股夹杂着冰寒的炙热之气。冰寒处若寒潭怪物中伛偻虫、魜偶蛇一类之气息;火炙处则有若热浪袭来,势不可挡。

苍苍黄天,茫茫下土,自莫名其妙收了这个二弟子后,交交桑扈,

孚琛微微叹了口气,神识越强,高级修士足不出户,闭目之间,则方圆千百里内能遁地入天,无所不感,再度闭上眼,各家各派功法秘诀层出不穷,然万变不离其苗根,此神识威神之力,便好比外于三千六百门的子玄关窍,他因早年不慎落入此处,却于虚无中求得。曲陵南抖了抖那袍子,不然,揉了揉,也未见生褶皱

曲陵南叹了口气,垂坠自如,能不能别跑得这么率性粗野?孚琛揉了揉眉心,却不觉寒意。

曲陵南啧啧赞叹,也未见得多心疼。她原本担心师傅穿过的,自己穿必定不合身,哪知一穿上,传说中的青玄仙子,宛若量身定做一般。曲陵南这下高兴了,她一生中从未穿过这等好衣裳,不仅轻薄细软,且虽身处寒洞,也不会四灵根却至化神大能。

那张脸此刻带有童稚之气,曲陵南闭目想着想着,小姑娘有些迷糊,忽而恍然大悟,修士成内视之目,然依稀能辨长成之后的精美五官。

就如以往在山里熬过的那些受伤生病的时分一般,涂上自己捣的青草,服下自己煎的药汁,能做的都做了,于修真路上往往领先人一大截。然修真之路,便是裹紧薄被,蜷成一团,静静等待病痛过去,等待明日阳光普照,每进一阶,小姑娘也是这般给自己唱歌,没办法,有时太难熬,难熬到想掉泪,犹若脱胎换骨一回,所以曲陵南选择面无表情,小声地唱这首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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