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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春变成鱼尾纹(1)

◆我宁愿有一种沉重、一种忧郁,也不要一种轻巧的、无所适从的生活状态,因为我是如此期望着一种警醒、一种力度、一种不会充塞着遗忘的岁月。

中文系男生宿舍

我进大学的那一年,所有的新生被安排在同一幢宿舍楼内。据说,传统就是这样被割裂了。那是一种感伤的、潮湿的、带着厚重意味的传统,让人一想起来就看到一床湿厚的印花被子,让人看到忧郁、沉静和冲突。

有一回,据说是一些校园作家和诗人们,也就是我们的师兄,来给我们启蒙,说了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人和一些都不明白的事。他们争抢着说,口才都极棒,我们的脑袋不断地转,觉得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漏过哪一点,都是我们初进象牙塔的遗憾。心中也好生羡慕,希望自己也有那么一天,来那么一回,让人佩服佩服。我们都很少说话,最多只是问一句自己非常新奇的和意犹未尽的。宿舍里的人越聚越多,以至于以后再也没有这么热闹过。他们都说完了,纷纷起身,告诉我们宿舍号码,希望我们有事找他们。然后就走了,我们都围在门口跟他们说再见。

但是我们没敢去一舍。所有的大二、大三、大四的师兄们都盘踞在一舍,一幢古老的潮湿的还堆着垃圾和散发粪便臭味的宿舍楼。那里的人们留着长发,理着光头,行色匆匆,忧郁成性,那里充满了颓废和晦涩的文中文系男生宿舍化意味。他们的饭盒破旧不堪,背面一律脏兮兮的。他们大都只有一个饭盒,饭菜放在一块,用一把调羹一路或快步或悠闲地吃着回来。到他们的“老巢”,和着那种懒散和神秘的气息,将饭吃完后,倒一点开水,慢慢地喝。脚踩在凳子上,喝完了就往身后凌乱的床上一躺——脚翘到桌子上。桌子上也凌乱得很,有敲出的或者烧出的或者遗留下来的大洞,桌子上还丢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住在上铺的兄弟,上床时就一个箭步蹿上去,来个空中转身,平稳地坐到自己的床上。

那都是我们听说,或者在外部感受到的中文系男生宿舍的模样。在我们未进入“城堡”之前,这里面还有很多想象在飞翔,但很多人终究没有进去过。因为自从那一帮诗人和作家师兄们走后,没几天我们就得到消息说,他们骂我们是“傻蛋”(这是一个口头禅,可以随便用到谁的身上),并且表现出了对我们的极大失望。

这不仅表现在我们不谙世事,还在于地域的隔离及由此引发的对传统的无法继承。他们中有很多人义愤填膺,表示对学校的此举不满,并且进一步表示了对我们的同情和可怜,希望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多少能将一些起居衣食读写的知识传给我们,以取得自己的心安和理得。也有的人表现出了漠然和无视,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或见怪不怪。

可以称得上频繁地出入中文系男生宿舍的大一学生,就是我。一位教写作的老师说:“你的名字非常具有先锋意味。”那时候我已经发表了不少文章,读中文系是我由来已久的愿望。因此那帮非常中文系的师兄,和他们非常中文系的“老巢”,对我充满了神奇的诱惑。

我终于下定决心,选择一个夜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叩响了一位师兄的门。那个宿舍——据说是徐志摩待过的——那里如今尚有三个校园诗人。那种完全属于诗或者颓废小说的氛围,在我初见那气窗上透出的灰蒙灯光时就一下子捕捉到了。我叩门声轻,他们后来说以为是一个女孩站在门外,于是非常庄重和严肃了一阵。有一个柔柔的声音问:找谁?我说出了他的名字,声音几乎有点颤抖。宿舍内一角的白布“刷”地拉开,里面朦胧的台灯光芒映射出来,一位长发披肩,戴着眼镜,落下了很宽的领子的“汗衫”站了起来,声音嘶哑、空洞,充满了遥远意味。他说,我就是!

我进入白布之内,在他坐过的椅子上坐下。那里面有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叠稿纸,第一页稿纸上写着:

冬天的火炉抵不过一只酒瓶

女人们四处逃散

有一个追了我很久的人

就是我自己

他掏出一个黑色烟夹,“叭”一声打开它,里面还有两根香烟。烟夹向我横过来:“请抽烟。”我说我不会,他就收了起来,问我:不抽烟如何让诗诞生?我说我只是刚入门。他在桌子底下高高的一叠书中抽出两本诗刊,递给我说:这是我们诗社的社刊,你拿去看。我接过那两本诗刊,应他的要求留下了自己的宿舍号码。

那一次让我感到不可忘记的,是那灰暗的灯光和缭绕的烟雾,凌乱的桌椅和发黑的白布。当然,还有那不知道是残缺还是完整的诗,那横着递过来的放着两根香烟的烟夹。

那本诗刊,我拿回后反复翻阅,那里面全新的世界让我震惊不已,同时心生恐慌,我是指诗的语言和表现出来的那种完全与我相异的气质。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左右着我,促使我一次又一次进入那产生诗的中文系男生宿舍。我发现了那里头始终凝滞和潮湿的空气,冷漠的人际关系,发黄发黑的蚊帐,脏兮兮的被子和臭烘烘的袜子,满地的酒瓶子,在地上打滚的酗酒的师兄,破碎的镜子和变形的梳子。他们开始谈诗,大声朗读,拍案而起,脸红耳赤,而后或置之不理,或一个一个往外吐着烟圈。

两年以后我读到:

多么啊心醉

我的一生

太多的流水与落花

我就想起一个冬日的早晨,阳光斜照着窗户的一角,师兄的房间内还有一半人在沉睡。一台破旧的录音机在桌子上咿咿呀呀响着沙哑的声音,师兄起身后将它打翻于桌子的破洞之中——它永久地停止了歌唱。录音机主人见状气愤地将它扔出了窗口,它像一只黑色的大鸟腾空而起,在一位漂亮的女孩身后落下。那女孩吓软了双腿,像一条蛇一样挂于她男友的腰间。楼上,一场战争纷纷扬扬,如北方司空见惯的落雪……

我破破碎碎断断续续的关于中文系男生宿舍的内心体验,随着轰隆隆的铲土机推倒一舍的瞬间,像河流一般被截断。师兄们四处流散,有的毕业后回归故里,剩下的一批在上海或者异地谋了一职半务。还在学校的师兄们卷起铺盖,用黄鱼车或者咣当作响的自行车或者两条瘦腿搬运着东西向五舍涌来。在五舍我们已经待了一年半,窝都没有挪动一下,还在一楼住着。他们纷纷涌向四楼,迅速占据了对我们俯视的高度。但一舍那种纯正的中文系男生宿舍的传统带不过来了,似乎被那冒起的商业大楼压入了地下或者顶向了云霄。

他们说暗合的暮霭已经四散

往事如野百合一般苍白

通过那炼炉的烟囱飘逝于远方

也似乎从那时候开始,我注意起自己的宿舍。太明朗了,与那忧郁的色调毫无相同之处。寝室里有了电脑,一个人在玩游戏,很多人围着观看,纷纷伸长了脖子;联系家教的BP机响了;等待发放的广告海报叠满了寝室;从图书馆借的书,每次到期时才发现没看完……

我想起了一舍里那断断续续的二胡声、悠扬的笛子忧郁的曲调。想起了厚厚的镜片后面隐藏着的那个时代的小说和诗,瘦弱的身子苍白的手指抖动着大笔,仿佛将缈缈千年一泻而下。想起了在灰暗的灯光下书页翻动,明灭的理想支撑着存在……

这种古老的气息我再也闻不到了。在我的身边,没有了那种吱吱呀呀的江南古船摇动的声音,没有了冗长的梅雨季。在泥泞的小巷上行走的一头长发的男孩,再也不是一个突出的个性生命。

太多的浮躁充塞着我们,我们过多地注意身外的世界。炫人耳目的东西蒙蔽着我们,我们可以无所事事,却不愿回过来关注一下自身,探求一下活着的意义和生命的本源。我们就那么潮起潮落,却忘了时辰。我们就那么花开花谢,却难以再分春秋。我们就那么人来人往,却难觅那相知的脸庞。

很多时候我都在怀念,那种自己没有亲历的一件事闪着光芒、一本书更是闪着光芒的岁月,怀念水房里单纯的歌,昏黄的灯光下静静翻动的书页……即使那种忧郁感伤的岁月,我都要去怀念。我宁愿有一种沉重、一种忧郁,也不要一种轻巧的、无所适从的生活状态,因为我是如此期望着一种警醒、一种力度、一种不会充塞着遗忘的岁月。

大四的后半部书

我经常看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人靠在床上看书,把脚翘在了桌子上;还在睡着的人转了个身,脸部贴向墙壁;在一面小圆镜前,有人小心翼翼地拨弄着脸上的一颗粉刺。

我的眼前就浮现着这样或那样临近毕业时的情形,像许许多多的意象叠加在一起,让我想起某首象征主义诗歌。不禁联想起许许多多的学兄和学姐们,他们像长熟的麦子一样,或者留在了这座城市,或者被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载走。在车站,眼泪随着送行的人挥动的手臂落下;而在隆隆驶远的列车上,仍有人在临窗的位置上将思绪定格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看到了河上的喷泉不再觉得美丽,夜半听到大批自行车被掀翻的声音不再觉得愤怒。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深深地感动你,只有持续的醉意搅混你——他们考上研究生了,他们找到好工作了,他们搭上爱情的末班车了……这些,都不能改变大四的怠倦。

大四的后半部书

持续的怠倦意味着激情的丧失,大四的后半部书就这样打开了。“我校去了法国的一位诗人说,这里的一树一石都是梦中的天堂,你知道吗?我们都只是这里短暂的逗留者。”他刚从另外一个城市实习完回来,见到我时不禁又重复着他信中的话。

如果不是觉得自己正迅速地滑向毕业的边缘,如果没有桃花依旧笑春风,那么多的人和事不可能让我们时常会有形同陌路的感觉。正是这样,一句熟悉的话语,一个似曾见过的背影,一个热闹的场面;一段日记,一副自己曾经有过的笑脸,一次现在还残存着的忧伤;一声清晨将你唤醒的鸟鸣,一声叫卖的吆喝,一次突然响起的铃声……突然会复活了你在某个时段的经历。这样的回忆是潮湿的,位于后脑勺方向。想想,它们正是春天里开始的雨季,此刻正沿着某个江南小镇的一条迷蒙的小巷蜿蜒而来,密密麻麻的雨脚溅起呛人的气息,贴向你冰冷的鼻翼。

怠倦是一如既往的,潮湿的记忆带来的依恋情绪正在增加着它的长度。

一种习惯使我们簇拥着向前。即使你来去像风,也要寻找落脚的地点。阴晦的天气和懒散的阳光,穿插在令人疲乏的寻寻觅觅之中。一种习惯性的生活自然而然地被打断,会有一种持久的快乐伴随你的身前身后吗?

把我们想象成在沙漠中跋涉的旅人,怠倦恰恰来自于鞋中的沙子,而不是朦胧的远山。那沙子正是这样一些东西:烦琐、脆弱、急躁、退缩。只有不断地将这些沙子倒出,你才有激情爬更高的山。

但是我看到了怠倦。怠倦。

正如以往的午后两点,我的脑中能自由驰骋无数的图像,现在,我只看到了桌子上静置的半杯白开水。阳光透过网格子窗照亮了它。

这样一个意象竟浸湿了大四的后半部书。

青春变成鱼尾纹

她总是相信,在火车开动的刹那,他能够拥抱她。

那张英俊的脸,让人忍不住要交付自己的一生。这样的希冀或者预感,最后却落空了。

讲故事的人,总喜欢在开头说,好多年前怎么样怎么样,实际上,对亲历者来说,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是的,昨天。

其实恋爱这种东西,是不足为奇的,何况连一点点的轰轰烈烈都没有。事情的开始怎么样,过程又是怎样的快乐和忧伤,临到结束了,各自奔到哪儿去,都是不可追问的。

这样想的人,明显地老了。

她记得,大学时代,她和他其实并无瓜葛。呜——等火车要开动的时候,她知道了,自己马上要被带离这座城市。这一想,可不得了,眼泪下来了。

送行的人中,很多未曾说过话,他是其中之一。大学四年,同学之间的关系冷淡得有些不近情理。现在开始话别、拥抱,却觉得特别熟悉,特别亲切。他还是没有说什么话,但和她拥抱时,简直要将她整个吞没。问题就发生在这里。他们感觉到彼此的爱意,竟是在彼此间拉开距离的时刻,这种特别的情感体验,使两人不可收拾地陷入情网。

他在上海,她回家乡的一所中学教书,两人开始通信,情意绵绵。这是她的初恋,一开始就不可收拾,注定了要将此进行到底似的。她开始考虑将来。我再回来吧,她在信中说,我准备考研,你好好等我。于是,她拼了命地读书,劳累之时,想想他有力的拥抱,就会生长出力量。

他呢,虽然还搞不清自己哪来的激情,但记得那深情的拥抱。日子久了,有些淡忘。继而觉得有些恍惚,再就是有些怀疑。让我再抱抱你吧,他说,我感到内心里长满了荒草。

她开始害怕。大雨夜,去赶火车,一路上感冒着到上海。在车站,看到他了,挺陌生的一个人呀。该扑上去拥抱他,她告诉自己。不不,她马上予以否定。这算什么呀,该他来拥抱我的。她看着他,丝毫不见有什么激情。心突然冷了,忧伤像漫天的细雨,弥散着。

两人开始走路,去吃饭,说着很少的话,不像一对情侣。

情感复杂者,还包括他。以前的拥抱有太多的激情珍惜,恐怕现今光着脚也难以赶上。几次欲动手,一念及此,都止住了。

两天的光阴,太过死寂。没有办法,她说,我要走了。其实她心里头想的,正是在火车上再来一次过去的拥抱,好快快来填补一下内心中已不可再扩散的怀疑。

这一点,与他所想是相同的。故而,他没有挽留她。他想在最后的一抱中,将她深情地留下。而她呢,渴望着重来的激情拥抱将自己化作细碎,那时她会下跪,求他将自己带走。

火车要开了,火车上的人很杂乱。闹哄哄的人群破坏他的决定,把她的等待搁置起来。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情景:那么多的学子要离散,到处可见抱头痛哭,一切可以顺理成章。

现在,火车要开就开了,全然不像以前,想开也开不走,那么多人一一惜别呀!

终于没有再拥抱。

就这样,火车开走了,从此没有了故事。

湿漉漉的脸庞

大学毕业两年后的暑假,她来到了上海。他记得那是星期天,连续高温后难得的一个凉爽的日子,她湿漉漉的脸庞出现在人民广场地铁站。他是个无所事事的游荡者,看着地铁南来北往,听轰隆隆的声音从头顶响过,不知哪一列地铁会让他幡然醒悟,从而带他到达远方。

她湿漉漉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多年以来,他一直把她的脸比作桃花。这是一张灿烂的、明艳的、潮湿的脸庞,在她走后的两年多时间里,这张脸屡次出现在他的梦中,让他想起大学里的河流与岛屿,想起透过图书馆明亮的窗户看到的一排红房子,想起阅览室前面的一树树灿烂的桃花。

在人民广场地铁站,突然的相遇让他们彼此震惊。

谁能相信这样的安排?虚幻得真像一场梦境。他们彼此没有笑容,没有言语,当默默地靠近对方,甚至连彼此的问候也没有。他相信,肯定是某位天才导演事先做了安排。他是谁?命运,上苍,暗合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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