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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机——神秘的雾日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世。”

他叼着一支燃到只剩过滤嘴的香烟,手里麻利地打着背包,从上次到西部的某个小乡村之后,顾命生似乎对打背包的技术颇有心得。我看着他极为认真地打着每一个绳结,双眼目不斜视,似乎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某种神圣的仪式。

我心中忽然掀起了这样的小涟漪,随着他动作越来越快,一个由户外旅行袋和背包带组成的复杂物件出现了,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又点燃一只白色的三五牌香烟,深吸一口,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

“怎么样,你可是扎不出这么好的背包吧,简单实用,而且你瞧,它绝对不会散架。”说着他炫耀似的提起背包的上部使劲晃了几晃,那个看上去外形有些奇怪的背包挣扎了几下,真的一点也没有散。

顾命生是一个老烟鬼,而且在长期的风餐露宿中糟践了自己的身体,我甚至认为如果某一天他在野外遭到意外的话,上帝或许会觉得是一件颇有些为难的事——倘若放任他自己存活下去,按照他这个身体状态,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到上帝那报到了,省得上帝老儿花“野外遇难”这些功夫。

“你该去做一下体检了,你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我轻轻说道,眼睛却望向窗外,他的反应便是没有反应,我早已习惯。

“你不知道我的身世,”他忽然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我,道,“肖南,我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孤儿……”他狠狠地将吸到过滤嘴的烟蒂放进烟灰缸里,反复地碾压着,直到手指上沾满了烟灰。

我木然地站在他面前,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微笑着说道,那张笑脸就这么印刻在我记忆深处,犹如被一枚通红的烙铁烫过,再也去不掉。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猛然一个机灵,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恐地环顾四周——我做梦了,梦中顾命生的音容笑貌是那么清晰,而自从登岛之后,我对这位已经死去的老友已经有些防备——他留给我的信息,他留给我的那些手稿,好似一剂毒品,让我每夜每日无暇自顾。

我感到头痛欲裂,想必一整夜待在快波睡眠状态里,让我的大脑并没有得到休息,我晃晃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11点10分。

我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昨晚归寝时,阿飞特意交代,今天一大早会逐个叫醒大家,进行首日的拍摄,看来这小子似乎食言了。我坐起来,睡眼朦胧地找到了卫生间的方向,开始洗漱。

在电灯的照射下,我才发现古霞山庄的浴室兼卫生间装饰得颇具特色。看来主人似乎非常喜欢航海的东西,在白色的铸铁浴缸四周和浴室墙砖上,竟然布置着一些粗大的缆绳作为装饰,趣味十足而且能为淋浴的人提供搭放衣物的便利。除此之外,毛巾架、抽纸架等物件一应俱全。

室内有些灰暗,看来今天的天气不太好,虽然有树木蔽日遮天,但每每有阳光的时候,室内还是会留下一串串阳光的印记,而今天早上,确切地说是今天中午,我没有见到一丝阳光。我缓慢地洗漱,一边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自从昨晚在209室看到了一个让我觉得魂飞魄散的“背影”之后,我一直没有睡安稳,现在反倒疲倦得紧,如果阿飞真要安排一整天高强度的拍摄,我肯定是要累趴下的。

11点30分,我走出卫生间,门外依然一片寂静,我甚至怀疑一夜之后我到了没有其他人存在的另一维空间。

但当我走到小阳台上准备吸收一下新鲜空气时,我瞪大双眼——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只见双目所及处,白茫茫一片,几个距离阳台较近的枝桠在海风中摇曳,看上去有些鬼魅之态,其余的树枝则隐藏在阴影中;我耳旁听到的是一阵阵海浪拍岸的声音,但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在似乎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灯光在不停闪烁,那是仔蛙岛的灯塔——起雾了,这一场浓雾突如其来,让我觉得犹如身处异境。

我急忙穿好外衣,跑下楼去,值得一提的是,在路过209室的时候,我克制住了自己想朝那边望一望的冲动……

一楼的会客室里现在已经吵翻了天,顾雯雯看似异常愠怒地将阿飞逼到了墙角。其余的人则有的坐在沙发上看这场好戏,有的则焦躁不安地四处张望,唯有一个人例外——牛贲战战兢兢地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好像异常紧张,神经质地盯着众人。

“我不管你们怎么去协调,总之我今天一定要上岸!”顾雯雯蛮横地瞪着阿飞,先前那股子清纯劲儿烟消云散,“我可是有档期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这个节目能把我怎么样,我已经给经纪人打了电话了,你们必须马上送我上岸!”

“顾小姐,真对不起,你知道的,金环岛只要一起雾,就没办法进出了啊!”阿飞面有难色地说道,看来顾雯雯对他的呵斥已经让这个年轻的剧组监制有些招架不住了。

“哼,我不管,我一定要走!”顾雯雯小脸一瞥,白了段鸿飞一眼。

这边的助手李小末怯生生地说道:“顾小姐,阿飞说的是事实,金环岛唯一进出的通道就是直升机平台,但是你看,这么大的雾,飞机是没办法起降的啊,所以……”

“所以,所以你们就准备让本小姐在这里待到雾日结束?那我的损失谁来负担?我的档期都是排满的,耽误这几天你给我负责?”顾雯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反倒更加得意了。

“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不走,我不会游泳,怕水。”许明远则靠在一个墙角上,像小孩似的说了一句颇没有气度的话,引来了我无奈地摇头——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搞起一个实业公司的?

这时,一个有些悦耳但却冷漠的女声在旁边响起:“你们都不要争了,现在起这么大的雾,我才不想坐直升机去送死,谁愿意谁去,有本事自己划船回内陆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一直没有说话、在我记忆里几乎没留下什么印象的三级警督魏雨晨。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便装,虽然看不出警察的身份,但刚才那一番话中气十足而且正义感极强,顾雯雯揶揄了几声,便没再继续说话。

我缓缓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众人的反应。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雾,让所有人被禁足在金环岛。顾雯雯的火气我已经见识了,阿飞和李小末现在正是焦急万分,胡维达则默然地盯着众人,想必现在心里的想法和我差不多;魏雨晨在镇住了顾雯雯之后便没再说话,随手拿了一本时尚杂志顾自翻看,想必对这种无可奈何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许明远自己拿出一部PSP玩着,常俊则有些恶趣味地看着顾雯雯,眼中似乎有一丝火辣辣的挑逗;而牛贲,这个一开始便让我留下“神经质”印象的自由撰稿人,此时战战兢兢地不和任何人交流,只是喃喃自语地说道:

“要出事的,一定是要出事的……”

他那副惊恐的样子,忽然让我想起了昨晚在209室门口看到的那个诡谲的背影。

一时间,室内一片死寂,除了牛贲说梦话一般的那句话,迷蒙的大雾渐渐顺着玄关飘进室内,气氛显得尤为寂静压抑,终于,许明远有些坐不住了,上前盯着牛贲说道:

“喂,哥们,要吃安定吗?我这里有。”

牛贲没有理会他,而是径自转过身去,盯着窗外发呆。

窗外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原本就没什么阳光的前院现在已经被浓雾包围,连隔壁餐室里三扇能透过阳光的窗户外也是氤氲的雾气。海上的浓雾多半是由细雨和蒸腾作用形成的,这样一来室内更加潮湿,像极了古时关押犯人的水牢。

而我们此刻就跟犯人一样,除了这个小岛,哪里都去不了。我脑中忽然想起了尼古拉斯?凯奇曾经饰演的一部电影,《勇闯夺命岛》里的那个让人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的名字——恶魔岛。

我无奈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室内让我感到异常压抑,不知为什么,我始终觉得金环岛上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充满了恶意,或许“恶魔岛”这个词会比较适合现在我心目中的金环岛。这场浓雾有些像内陆黄昏时分的暮霭,抑郁葱葱的树木在雾气中已然改变了自身的颜色,变得阴暗晦涩,像一个个躲在阴暗里的野兽,随时会冲出来撕碎一切有生命的物体。

我有些茫然地站在院落里,不禁觉得此处有些像我印象中的一处地方:墓园。除了没有嶙峋的墓碑,其余一切相差无几。

“肖南……”我听到有人在身后叫我的名字,转头一看,原来是警官魏雨晨。我浅浅还一笑道:“魏警官,这外边怕是没什么好景色吧。”

“景色倒是其次,我想你也是觉得屋里太压抑了,才出来换换气的是吧?”她说完这一席话,用纯黑的眸子看着我,一时间我觉得这种警察特有的犀利目光竟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呵呵,也许我们有共同的感受。”我讷讷地回答了一句,眼睛已经看往远处。

“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啊,都来了一天了,没见你怎么说话呢。”魏雨晨走到我的平行线上,也漫无边际地看着前方,其实那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在雾气的笼罩下,已经看不到什么轮廓了。

“魏警官不也是么,哈哈。”我故作爽朗地笑了起来,她也跟着笑了,我们俩在白茫茫的浓雾中没来由地互相笑着,声音传到山庄石质的外墙上,发出一阵阵共鸣。

中午12点,阿飞和李小末招呼众人一起共用午餐,我回到餐室的时候,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头皮发炸的感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我很熟悉,昨晚在房门外,我看到在209室门口徘徊的那个诡谲的背影,就是这个人。齐腰的长发,白色的衣服,轻飘飘的,就是那个吓得我一晚上都在做梦的人……

“忘了给大家介绍一直以来都存在的一位同事,这个真是我工作上的失误,”阿飞嚼着一块三文鱼肉,继续操着一副沙哑的嗓音笑着说道,“这位是我们组的美编,郁唯紫,比大家伙提前一天登岛,这两天待在房间里没出来,呵呵。”

郁唯紫浅浅地朝大家一笑,算是打了招呼。我终于找到了昨晚为什么我会觉得异常恐惧的原因——她的皮肤极白,甚至是有些病态的白,不知是因为大病初愈还是什么原因,郁唯紫给人的感觉始终是阴冷的。一袭长发又斜斜地披在一侧的肩膀上,挡住了大半边脸,别说晚上,就是白天迎面和她相对,再加上她瘦削的身姿,都会让人觉得背脊有些凉意。

“郁小姐是住在209室的吧?”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看到郁唯紫缓缓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想来昨晚她正好是准备回房间,偏巧被我遇见,就以为她是“女鬼”了。

这时一个念头又闪进了我的脑海:如果说郁唯紫就是昨晚我看到的“女鬼”,那么一直在我耳旁回响的那些奇怪的声音,又是谁发出的?

叮……咚……叮……咚……

那是一种金属和木地板碰撞的声音,郁唯紫穿的是薄底凉鞋,说什么都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来。

午餐在一派尴尬的气氛中进行,由于和外界失去了物质上的联系,岛上虽然储存了不少食物和淡水,但做出来的饭菜始终是比不上内陆的可口,再加上我觉得有很多疑问在心头一直无法解答,心情也不怎么好,草草吃过几口之后便向大家告辞了。我走之前回头看牛贲,只见他依然是那副陶醉的吃相,似乎和昨夜神志不清的样子判若两人。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肖南,你不觉得这里好闷的呀,要不下午咱们出去走走,钓钓鱼?”许明远在我离开的当口,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钓鱼,你不是吧!”我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只得匆匆上了楼,那份书稿,现在对于我而言有着非比寻常的诱惑力,金环岛太神秘了,连我都不知道顾命生为什么当初会买下它。

《遗船》的手稿被我看了大半,我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字,包括后面老顾自己的笔记,我试图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找到金环岛的东西。在这部分手稿中,他写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海上传统,例如,有水手意外身亡后,船长会直接将水手用白布包裹,然后扔进海中,即俗称的“海葬”,但在书中介绍,海葬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古人相信,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仪式之后,逝去的人会重生,而那些仪式,多半是血腥的祭祀,用活人的生命去换取死人的灵魂。

那些白布多以亚麻质为主,而且在包裹遗体的时候务必要遵照一种复杂的绳结,书中详细介绍了那些绳结的结法,看到这里时,我觉得脑后一阵发凉——记忆中,顾命生打背包时所用的绳结,怎么和这种手法如此相似?

是顾命生杜撰了这类绳结打法,还是他自己仿照了这些打法去打背包,我不得而知。

这种复杂的重生仪式被称为“海祭”,据说重生的人会自行从海底浮起,游回自己的故乡,而那些被作为祭品的人,多是下人或者奴隶,遵照一定的祭祀方法,切喉、断腕、浮水(也就是溺亡),传说这些祭祀完成后,死者便会从那个世界返回。

看到这里时,我不禁觉得有些怆然:顾命生,这个终身致力于寻找故事和描写诡异的人,竟然有一天会倒在一个不知名的海湾里,面目全非地离开这个世界。

顾命生是被淹死的。

“肖南——!”听声音便知道是魏雨晨,她在三楼长声喊着我的名字,我探头出去一看,她住在303室,正好在我楼上。

“上来聊天吧,闷死了!”魏雨晨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话后便缩回头去,我哑然失笑,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稿,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和书桌,从203室走了出去。对面的209室依旧紧闭,由于已经得知里面住的是郁唯紫,因此我心中的那些不适也就随即烟消云散了。

古霞山庄原本几乎是全木质结构,因此在开窗上选择的是小窗的形状,加上四围植被茂盛,一直给我以阴郁微凉的感觉,现在又起了大雾,连接各个楼层之间的木质楼梯得不到阳光照射,只能依赖几盏死气沉沉的路灯,让我随时有坠楼的危险,因此我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内侧走上三楼,想必在梯部下方一定震出了不少飞扬的灰尘吧。

走到三楼时我便听到一阵喧哗的笑声,303室的大门敞开着,看样子聚集了不少人在里面。在我阅读手稿的这段时间里,不知魏雨晨给众人施了什么魔法,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303室里除了魏雨晨之外,还有李小末、胡维达、常俊和许明远几人,看样子他们正在喝酒聊天,而山庄地下一层的酒窖里放了不少红酒和其他酒类,这些人见无法开始拍摄,便自给自足开起了小型酒会。

“嘿,肖南,快进来坐!”见我出现在门口,常俊一个潇洒的微笑,朝一旁的空椅子上努努嘴,示意我坐过去。他依旧穿着一身较为正式的西服,在这时反倒显得和我们有些格格不入。

我咧嘴一笑,坐了进去,看到魏雨晨对我嫣然一笑——看来她并不是这次酒会的发起者,常俊应该才是这帮人的头头。

“大家准备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吧,这样下去太无聊了,我还有几个大合同要签呢,谁知道拍摄计划会不会延期。”常俊喝下一小口葡萄酒,若有所思地说道。

一边的胡维达挠挠头道:“拍摄计划倒是其次,你们听说过没有?这种海雾,是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产生的……”说话间,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离,像极了一个尚未出道的神棍。

“什么意思?听上去怪渗人的!”李小末看上去胆子挺小,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似乎已经预感到胡维达想要说出什么。

“你们知道那座坟墓,也就是地图上标注的‘遗冢’指代的是什么吗?”胡维达喝下一大口葡萄酒,有些神秘地说道。

“诅咒?”我忽然插了一句嘴,我看到众人的脸色有细微的变化,尤其是胡维达,似乎被我说中了心事一般,有些忐忑不安了。

“那的确是一个诅咒,你们可能不知道,在这片海域,大概在五年前的时候,沉没了一艘远海渔船,而那艘船沉没的原因,是很奇怪的。”胡维达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似乎想窥视我内心的想法。

“能有多奇怪呀?”魏雨晨此刻把玩着一枚水晶红酒杯,杯中的酒已经见了底,这一番光景让她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干练的女警官,至少下午我们俩在外面的庭院里互相发笑时,她不是这个样子。

“各位且听我说,”胡维达饮尽杯中最后一滴酒后,目光狡黠地说道:“在古老的传统中,海上渔船一直比较忌讳一种东西——那就是‘遗船’,即所谓的‘鬼船’,在我们现在所在的海域,很多年以前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每当迷雾之夜,那艘古老的鬼船便会出现……”

遗船,这个关键词我听的清清楚楚,在这之前只有顾命生曾这样称呼过那些流落远海的鬼船,当下胡维达的话题引起了我浓厚的兴趣。

“……相传那艘鬼船上有一个穿军装的人,只要他出现在某个水域,谁救起了他,谁的船就会沉没,五年多以前,有一艘叫欧歌号的远海渔船,船长救起了一个穿军装的人,当晚船就沉了,而且,这还只是诅咒的开始,”他顿了一下,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脸上时,便满意地继续说道,“欧歌号沉没之后,船长却一直都还在,他成为了下一个穿绿军装的人……”

“啊?那么吓人啊?”李小末又往后退了退。“那现在起雾了,会不会……”

“呵呵。”胡维达得意地继续说道:“传说遗船的诅咒是生生循环的,船长成为了下一个诅咒的实施者,一直等到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为了让船长的诅咒永远流传下去,绿军装在登上欧歌号之后,怂恿船员互相残杀,目的在于……”

“各位,开饭了!”

一个声音从我们的背后响起,打断了胡维达的话题,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阿飞。他有些愠怒地看着胡维达,却在须臾间换了另外一副笑容对着大家说道:“各位,可以吃饭了。”

胡维达被阿飞打断后似乎有些尴尬,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倒是许明远兴致颇丰地说道:“老胡的这个段子不错,吃完饭没事咱们再接着听,真他娘有劲!”说着伸了一个懒腰,吧嗒着嘴唇起身下楼了。

于是众人悻悻地离去,我看到李小末在经过阿飞身前的时候,被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后者则像一个被牧羊犬盯住的小绵羊,畏畏缩缩地跑到楼下去了。

但胡维达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感到异常慌乱——那些传说,怎么和书稿里撰写的那么像?难道真的和顾命生的死有关?胡维达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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