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大惊,本能性地将温馨、陈晓挡在身后,那知只听李随风一声大吼,双手在胸前一抱,卷起一股飓风,飓风越扩越大,瞬时间将五人全部罩住;飓风越转越快,越扩越大,向四面八方散开了去。
只见利箭与飓风一接触,立马变了方向,随飓风一起旋转,顿时间风与箭,形成了一个圆柱中空的盾牌,将利箭全部挡在外面。四人看得惊了,没想到李随风以凡人之躯,夺天然之造,这哪里还是凡人。
一巡箭射过,只见李随风双手放开,飓风与箭轰然倒地,撒得满地都是,顿时峡谷之中,天上地下,一片寂静,全被李随风的举动震惊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李随风说道“快走,避到山下”五人慌忙跑到北面山下,这时只听东南方向一声苍狼嗷叫,山上石头滚动,犹如雷动,好似整座山都要跨下来一般。
烙月叫道“不好,山上有滚石,赶快避开。”五人又慌忙逃了跑到南面山下;这时又听东面传来一声苍狼嗷叫,南面山上又滚下来巨石,五人又慌忙避开。
一时间滚石利箭交加,五人四面奔逃,好不狼狈。这时烙月灵机一动,对说道“看来我们要回苍狼寨一趟了。”另外四人会意,各自施展轻功向东面奔去。陈晓武艺练过两天,轻功却是极差的;烙月慌忙将她抱起,嗖的向东面方向奔去;陈晓只觉一股暖流流向心间,全身发热,更加的使不出力气来了,只是任由烙月搂着她在夜中狂奔。
片刻间五人来到苍狼寨脚下,只见祖河三雄,苍狼寨三位寨主立在当地,六人前面是连发强弩,每次可射三箭,共能射三十箭,接着还有弓箭手若干,只需要苍狼王一声令下,五人便被射成马蜂窝。
烙月忙小声问李随风“这强弩你那飓风可还挡得住?”
李随风骂道“你真当我是神仙啊,这强弩力量比普通弓箭强上几千几百倍,树木都能穿透,你当我是什么?”
这时只听苍狼王笑道“交出书信,我可以考虑给你们一条活路。”
烙月窃喜,原来这老小子是为了那封书信啊,反应倒是很快;你既然有所忌惮,我便能制住你,烙月笑道“大寨主开什么玩笑,我若将书信交给你,我们更活不成了。”
苍狼王笑道“那我就先射杀了你们,再取书信。”
烙月一听,大笑起来,苍狼王见烙月如此狂笑,心中犯疑,问道“死到临头,为何发笑!”
烙月捏了把汗,还好苍狼王上了当,说道“我既然敢闯苍狼寨,事先早有准备;现已将书信放好了地方,我若出不了这十里峡谷,事后自会有人来取。”
苍狼王大怒“好你个小子?”却不敢当即射杀烙月等人。
烙月见稳住苍狼王,便说道“其实大寨主也不必着急,你我为人卖命,不过是为了取些钱财利益;我也没必要将这事捅出去!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苍狼王见烙月如此说话,心中一动,我何不假装和他谈交易,待骗得书信,再杀他不迟。苍狼王稳住怒气,笑道“什么交易?”
烙月说道“这件事本与我无关的,可是你们不嫁祸给别人,偏偏要嫁祸给我,这许多人都要我性命,我为了保命,只好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咯。大寨主要是能保我不死,那我要那封书信干嘛!”
苍狼王见烙月说得合情合理,心中相信了一半,再想想自己若是丢了书信,这事一旦被捅出去,陶骞为了保住自己,必然会将祸转嫁到苍狼寨头上,到时候就算自己勉强逃得性命,却是再也无法在武林中立足。想着想着,神经便松了下来。
李随风怎会看不出苍狼王的松懈,只待苍狼王眼神稍微变色,李随风已嗖的一声蹦到近前,一把抓住苍狼王喉咙,说道“谁敢动,我先杀了他。”
四人忙跳过连发强弩,奔到李随风身边;烙月叹了一口气,心中暗叫,好险。
那知祖河三雄恶狠狠地看着苍狼王,费石说道“大寨主,对不起了。”说完调转了连弩,弓箭,重新对准了六人,却是要将苍狼王一起射杀。
苍狼王骂道“你敢?”
苍狼寨岂是好惹的,苏凤成、韦苍见此奔上前去,先是刺到了费石和常寿,待要再刺“书生”贾俊生,贾俊生已经有了防备,远远便逃开了去。
一时间敌人内乱,烙月看得好不舒心,只是这祖河三雄与这次事件的关系烙月还没搞清楚,若是全死了,岂不是可惜,好在走脱了贾俊生。
李随风并不在意这突然间的变故,只是说了声“劳烦大寨主送我们出谷了。”有苍狼王“护驾”,十里峡谷之中人人收了弓箭、滚石。
众人出得十里峡谷,这才将苍狼王放了,苍狼王深知自己不是对手,只是对烙月说了一句“我们之间还没完!”说完一个人又向谷中走去。
烙月这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好个苍狼寨,果真是‘宁惹阎王爷,不惹苍狼寨’,要不是有神剑阁夫妇和李随风帮忙,自己一人独闯苍狼寨,只怕死上一百次也不够。
正自感叹,只见贾俊生也蹑手蹑脚地从谷中走来,奇怪的是苍狼王竟然没发现他,烙月忙起身上前挡住“兄台好本事?”
贾俊生看了烙月一眼,苦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烙月笑了一下,并不否认,问道“没想到你祖河三雄雄霸一方,如今却是落到这个下场;我只是奇怪你们为何杀了邓量财、魏金生两人,难道他们不是你们的门人。或者他们也想苏凤成那样,只是诈死?”
贾俊生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邓量财、魏金生确已被我兄弟三人杀死;都怪他们可恨,惜财如命,不肯孝敬我兄弟;我们只能乘机杀了他两,并收了他两人的家财。”
烙月笑道“好个杀人夺财,可是你们也没必要替陶骞卖命吧?”
贾俊生说道“这你就错了,我们兄弟并非替陶骞卖命。只是遂立一旦攻占了渝北,必要地方劳军。其实谁都知道那那是劳军,分明就是抢劫。所以为了阻止遂立进攻渝北,我们只能奋起还击了?”
烙月心中一听,难道这就是战争吗,心中又在怀疑自己要靠遂立报仇的决定,对贾俊生说道“你走吧?”贾俊生如遇大赦,唯恐烙月反悔,拔腿便跑,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