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哥哥,今早对老夫人的病治的怎么样啊,师父一个早上都不让我去看你,真是的。”看到魏禹出现在院中,紫儿就撒娇样对魏禹说道,还得意的看了眼坐在远处的华佗,看着紫儿如此模样,魏禹只能尴尬的笑笑,摸了摸紫儿的小脑袋,便走到华佗面前行礼问好了。
“师父,早上对老夫人的治疗很成功,和我计划的一模一样,估计再有三四天就可以用银针刺穴的方法帮老夫人去除体内的热毒了,这几日我们也只能在这里无法赶路了,还望师父见谅。”魏禹把早上的情况告诉了华佗,听到老夫人情况没什么意外,华佗心里的那丝担忧也消失无踪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看手中的医术。
“魏哥哥,一来就只知道和师父说话,都不理我,哼!”紫儿气呼呼的说着,嘴也嘟了起来,这些日子魏禹的确冷淡了很多,没有和原来那样成天会和紫儿打闹玩耍,这让紫儿心里也有些不快。
“紫儿乖啦,为兄可是有正经事做啊,紫儿难道不想看到为兄成为一个好大夫吗?就不生气了哦!”魏禹心里也清楚这些日子自己的疏忽让紫儿会有些不开心,就只能出言安慰她了,要说哄女孩开心,受过现代教育的魏禹可以说是大汉朝最厉害的人,还没几句话紫儿反而有了一丝的自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魏禹和华佗,慢慢的低下了头,在每一个少女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都幻想着自己的爱人是一个盖世英雄,骑着白马可以带着自己畅游天地。
一个下午魏禹就在院中仔仔细细的对华佗说着自己这几日的治疗方案,华佗和魏禹一起修改着他的方案,紫儿也格外的乖巧,在两人身边认真的听着,偶尔为两人加些茶水,直到夜幕慢慢的降临,两人才把具体的细节全部都安排好,魏禹得到了华佗的指点才心里踏实的去用饭了,这个晚上魏禹也睡的格外安心,梦中仿佛看到母亲慈祥的面庞和眼中的鼓励,让魏禹在梦中都笑的好甜好开心。
“元直兄,经过这几日的治疗,老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想大概明后两日就可以施以银针了,你也就可以彻底放心了。”结束了第三日的治疗,魏禹把后面的情况告诉了徐庶,听到母亲就快康复的消息,徐庶开心坏了,拉起魏禹就去喝酒,席间徐庶各种语无伦次,本来他以为母亲这次没救了,可魏禹和华佗的出现让他又有了希望,这样的快乐真的是无以言表,也难怪徐庶这样谨慎之人也会语无伦次了。
第二日酒醒后,徐庶就来看魏禹了,悄悄的爬在魏禹耳边小心的说着:“魏兄,昨日在下实在是高兴之举才这样的,可千万不要告诉家母啊,如果让母亲大人知道,我肯定又要被罚跪的。”
“哈哈,元直兄请放心,我懂得。”
两人相视一笑相互拉着从房里走了出来,今日正是魏禹要为老夫人施针的日子,徐庶给魏禹安排好了沐浴更衣,更是准备好了一切,只希望魏禹可以马到成功。
魏禹认认真真的沐浴更衣,又在脑中把一会需要施针的过程演练了一遍,这才拿起华佗传给他的银针走进了老夫人的房间。
用最好的烈酒把所有的银针仔仔细细的冲洗过去,又给老夫人吃了一些华佗给他的去痛散,身边的丫鬟给老夫人身上盖了一层轻纱,等一切都安排好了,魏禹才慢慢走到老夫人的身边。
魏禹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心里已经把这一刻想了无数次,可当他独自面对病人时,却发现的双手有一些颤抖,静静的站了一会,把自己纷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这才拿起银针,老夫人因为吃过药已经陷入昏睡之中了,魏禹把需要施针的地方轻轻的揉了揉,老夫人虽然年龄已大,可肌肤却依然那么光滑,魏禹突然有了一点罪恶感,赶快收起了心思,把手中的银针刺了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魏禹已经刺了十二个穴位,身边的丫鬟光是给魏禹擦汗的毛巾已经换了好几块,老夫人需要刺十八针才行,而剩下的六个穴位更是重中之重,魏禹小心翼翼的开始了最后的冲刺,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的刺入了老夫人绸缎似的皮肤上,前面十二个穴位才用了一炷香时间,而后面六针却也用了一炷香,魏禹原来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每次华佗施针后和虚脱一样,更不明白华佗告诉他要想做一名好大夫就一定要有一个好身体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他才体会到师父告诉他的是多么重要。
“噗,噗。”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身边的丫鬟看到老夫人喷出了两口血,惊吓的冲在老夫人身边,看着地上的鲜红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魏禹迅速的把老夫人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了下来,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又去看了看老夫人吐在地上的污血,拉起老夫人的手为老夫人号脉,过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告诉丫鬟把东西都收拾干净,替老夫人盖最厚的被子和千万不要让房间透风等事情,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魏兄,怎么样,刚才听到丫鬟的惊呼,家母怎么样了?”魏禹刚出来就被等候在门外的徐庶抓住一顿急促的询问,“元直兄,刚才只是在下用银针把老夫人体内的污血和热毒逼了出来,老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剩下的就是需要静养而已,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已经交代下去,元直兄再等待几日,老夫人又会和以前一样了。”魏禹看到徐庶如此急切地样子不仅有了一丝的好笑,把结果说了出来,徐庶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给魏禹认真的行了一礼,也没有多说一句就进房间去看母亲了,可眼中的感激之情却显而易见。
魏禹舒展了下自己的胳膊,开心的回房间去了,今天的收获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可如果没有前些日子的铺垫,今日他又怎能有如此成绩呢,万事万物皆讲缘由,他满足的在心里默默念到:妈妈,你看到了吗?儿子今天终于可以开始做一个大夫了,您看到这一天应该很开心吧。想到母亲会因为他的成功而开心,眼眶不禁有了一丝湿润,擦干了泪水,继续去习读医书了,毕竟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日,魏禹早起还在门外的院子内练习五禽戏,他经过这些日子的练习,五禽戏已经有了华佗的四五分火候,一招一式之间更能体现出五禽的刚猛和阴柔,院外站着的两个人看着魏禹如此的举动不禁点头称好,直到魏禹练习结束两人才拍手叫好起来。
“魏兄这套拳法真不错,庶随不识这为哪套拳法,可也觉得此拳法必为当世之最才是。”
“世人现在都传说,华佗收一天人为徒,油锅取钱破太平,绝诗绝对震长沙,真不愧是世人传颂之人,魏兄弟又有这么一身好武艺和好医术,彧今日到此真是不虚此行啊,哈哈……”
魏禹听见院边的称赞声,这才发现徐庶和一个白衣男子早已站在旁边了,赶忙过去见礼,谦虚的说道:“这位兄台过奖了,世人都言过其实了,禹本就是一个平凡人,承蒙师父不弃收为徒弟,只是略习一些医术,真当不的如此称赞啊。”
“哈哈,魏兄弟真是谦虚了,都怪庶有眼无珠了,今日听文若兄说才知道魏兄弟在长沙郡有如此惊人之举,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个就是家母的救命恩人,这个就是荆州荀家的八龙之一,荀彧,荀文若。”徐庶这才为两人做了相互介绍,上次魏禹只是听说徐庶有请荀家帮忙请张仲景,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位,以后曹操身边的顶级谋士,“王佐之才”荀彧,不由认真的打量了起来。
一身白衣简单而素雅,身上散发着世家公子的大气和高贵之气,腰间佩有一把简单的长剑,双眉浓密有神,大眼高鼻,脸庞棱角分明,不愧是荀家八龙中之最,看着眼前这个曹操一身中最为倚重的首席谋士,魏禹有了一丝的疑惑,荀彧本该现在因为家人的安排在洛阳求官才是,怎会出现在这里,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出现历史的车轮已经偏离了一丝原来的轨迹,人依然是曾经的人,可因为他的出现很多人以后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徐庶不会在因为替母求医的过程中杀人而逃走,而眼前这个牛人也没有这么快就出现在曹操身边,魏禹有了一丝期待,他想看看这一切继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而同时荀彧也在打量着这个近些日子来被世人传颂的“仙童”,魏禹简单的灰袍上还有些练武时带起的灰尘,虽然年龄还小,可脸上已经英气逼人,而且给人一种看到就特别想亲近的感觉,荀彧本就无法相信魏禹会和那些无知百姓嘴里说的那样,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小看魏禹了,这样的人怎会为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会一发冲天。
两人从没有相见,可今日却一见如故,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也因为这次的无意相识,让这两个人拥有了一生的友谊,即使在后来魏禹身处绝境之时,荀彧都是默默的在身后支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