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只要到了附近的镇上,找到太平钱庄,捎着口信,就能将自己带回京城。
“……”麦冬看了一眼宇文梵意,见自己的主子没有示意,可不敢再擅做主张了。
宇文梵意又才点了点头,麦冬才上前接过银票,“那,我这就去安排。”
叶轻眉点头,又和宇文梵意说了几句顽笑话。
是夜,又将画墨安置在此处后,才带着祝嬷嬷二人上了马车。
之后,又坐了十多天的马车,祝嬷嬷和叶轻眉二人才终于到达京城。
叶府派了管事到城门口迎接,祝嬷嬷远远的就看见了叶府派来了管事,也是她的熟人,姓莫,莫管事。
“老莫……”祝嬷嬷扬手,唤了一声。
莫管事听见声音,就抬头看了过去,是祝嬷嬷,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难道是漳洲那地方养人不成?按理说,可能性不大啊!
“老祝!咱们这都十几年没有见面了吧?”莫管事看着祝嬷嬷,心里涌起一抹难言的感伤。
祝嬷嬷和莫管事坐在马车外聊天,两人细细碎碎的说着话。
“十五年啊!”
“……”
“你家的那口子?”
“前年去了。”
“那鹦哥和鸳姐呢?”
“鹦哥如今跟着勤少爷,鸳姐跟着四姑娘,都还好。”
十五年的分别,再次见面,两人的情绪都有一些伤感,当初,若不是太太横着指了亲,如今的两人,怕早已在一起了!
“英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叶轻眉听着莫管事的声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对于祝嬷嬷和莫管事的那一段过往,她之前也只知道一星半点,如今看来,两人真是余情未了,也不知道当初太太这么的目的,是什么呢?
听着两人细细碎碎的叙旧中,马车就已停在了叶府的大门前。
叶府,位于京城的一隅,门口有一颗百年楠树,这也是叶府的象征,许多从外地回京述职的官员们,都会问路,请问,叶府在那?那人就会说,老楠树那就是了……
久而久之,这颗粗壮的楠树也成了叶府的地标建筑。
叶轻眉在祝嬷嬷的帮助下,下了马车,看了看挂着大门上方的“叶府”二字,是当今皇帝的亲书叶府,全燕朝,唯一无二的一份。
“七姑娘……”远远的,门牙子们就轻轻的打着招呼,声音很轻,却是很恭敬,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从漳洲来的,就摆架子,想必太太是早有吩咐。
叶轻眉缓缓的点了点头,便绕过,精雕细琢的画壁,穿过一座圆形的拱门,再绕过一片碧湖沿着水榭就到了大太太居住的“立贤居”。
刚一迈进院门口,就见大太太带着众姨娘和姐姐们已站在正屋的门口。
“眉儿,快……来让娘瞧瞧。”大太太亲亲热热的拉过叶轻眉的手,仔细的端详着叶轻眉的模样,那股亲热劲,仿佛她真的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似的。“朱妈妈,你说这小七是不是比小四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