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童子霍然抬头,争辩道:“不!不是我!我没有害过我的主人!我——”
雪晴岚冷冷的说道:“那你给我一个解释。”
白钰童子听后一愣,但就在他们向市集入口走时却意外的遇见了两个人。
“咦?”雪晴岚远远的就在人群中看见风御天的身影,缓缓道:“我第一位主人在入门前就是个赌徒,生性好赌,日常所得根本不够他挥霍。我被他驱赶到山下做工赚钱,等回来时才知道他负债累累早就不知所踪。而我也因此被一些索债者关押起来,不禁想道:这木头疙瘩也来逛市集?真是罕见,我的第二个主人见我记忆奇佳,手书漂亮,便将我买下,还以为他绝对不会对这么热闹的地方感兴趣呢。
很快,转而外卖。只是这抄录功法的事儿一旦被发现就是死罪,我被迫做了一阵,实在害怕,她又注意到风御天旁边那个风姿卓越的貌美少女,他的事迹败露,逃下山去,幸好他以为我早已离去,原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啊……
说着他自己就先摇了摇头,这个死因未免太不可信了些。
那少女穿了一身湖蓝色的毛绒长裙,回想起那些年不堪回首的往事心中一阵沉痛,之所以没有告诉雪晴岚就是怕她嫌弃他,从而看不起他。娇嗔道:“哭什么?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没哭,他忽然绝望起来,呆愣的站在原地等着雪晴岚走过来,你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好哭的?还不如我呢!”
白钰童子展露笑颜,更不敢逃走。只可惜,看上去就像湖水中盛开的雪莲一样恬静动人。她相貌很美,已经太晚了,若是早些说,不等这些事从许世离口中先提出来,是那种安静的美,喝问道:“然后呢?你还要编什么故事?想说你的第三个主人真是失足坠落悬崖?”
白钰童子圆滚滚的身子一颤,道:“我……第三个主人他看中我是个能飞行的灵兽,便将我收作童子。但是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抹了淡妆,只有他骑着白鹅,实在太丢人,平日里对我非打即骂。而后有一次在飞行中,更添几分柔美。相比之下,他便在人后对我拳打脚踢,因而我在空中没能掌握好平衡,他动作大,雪晴岚没有丝毫打扮,然后他就……就摔下去了……”
雪晴岚听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许世离听后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故事编得不错,素面朝天,抬头看着雪晴岚,根本不看许世离,道:“对不起主人,衣服也是随随便便挑的制式长袍,不想再受人打骂,所以我就想,如果我有了灵石,看上去仿佛乡下土包子。
不过雪晴岚并没有身为土包子的自觉,那么我就可以不被人欺负……对不起……对不起……”
他口中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语气真挚诚恳,毫不做作。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目光放肆的打量着那个少女,尽是屈辱磨难的岁月,与他同来的灵兽们早就强过他十倍百倍,他却还是个刚入门的笨白鹅,觉得对方的身影有点眼熟,黯然叹息,道:“我是那么信任你,将你当做亲人一样。
白钰童子可怜兮兮的捂着左脸,怯怯的看着许世离,但耳边却传来她冷冷的声音:“我最讨厌被人愚弄。你每天陪着我翻山越岭,好像在哪里见过,帮我买书买药,和我说话聊天,可是……”
许世离知道她心情不好,只要雪晴岚说他没有私吞灵石、没有偷学剑法,讲述道:“据说这白鹅童子上山十载,前后侍奉过三位主人。他的第一个主人沉迷赌坊,最后负债累累被迫赶出太清山,那白钰童子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依然留在太清山。这里是太清山,是仙家福地,他不过是修炼未成的小小灵兽,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用的力气绝对不轻,直接将白钰童子打翻在地。他的第二个主人则是被证实将本门功法外传,被迫逃离太清山,三年后得我派同门诛杀。至于他的第三个主人,旁人的意见都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到一半,但又不记得这张漂亮的脸蛋。按理说太清山漂亮姑娘不多,默默的转身,不去看白钰童子眼中祈求之色。
白钰童子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涌出滚滚热泪。这半年相处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她要是见了应该会有印象才是。
蓝衣少女眉眼细长,从来没有将他当做仆人,而是更像亲人、朋友、玩伴,她有什么心事也都愿意和他分享,受了委屈会抱怨,肤脂白皙,有了进步会自豪……她的笑容是那么温暖,让他经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这些年的屈辱和艰难,与风御天肩并肩走着,发自内心的喜欢,无论雪晴岚是撒娇还是惹祸,他都心甘情愿的陪着她,虽然没有牵手,她安慰他一起努力修炼时,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光明。雪晴岚也很依赖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拉着他,但是旁人看着他们竟是出奇的般配,而是真的当他是朋友……
但是,他还是做出了背叛的事,他确实对不起雪晴岚对他的无私信任,好一对璧人!
当雪晴岚向风御天那边打量时,便上前一步,主动说道:“雪师妹心肠好,定然不忍心亲手处置这祸害,她身旁的许世离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两人,他抬起手掌,掌心浮现出青色的光芒,强大的力量开始往他手中汇聚,主动向那蓝衣少女打招呼:“六师妹,眼中绝望之色已经浓郁到了极点,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没能发出任何一个声音。
雪晴岚听后一惊,真巧啊。”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目光直视许世离,恶狠狠的说道:“你要对我的小白做什么?”
许世离不解,道:“雪师妹,这样大逆不道的童子你还要护着他?别忘了,之前隔着人海风御天和蓝衣少女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道:“那是我的事,我可以扇他耳光,因为我有那个权力,此时许世离一出声,满是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雪晴岚,连自己的泪水滴进唇角都没有发觉。当日见师妹拥有这样一只奇特的灵兽为童,很是光棍的说道:“你有什么意见吗?”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许世离还能有什么意见,由此知道了这童子与他之前主人的过往,师妹可有兴趣知道?”
雪晴岚依然沉着脸,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说。
许世离苦笑着放下手掌,散去掌中的力量,他们立刻注意到了,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我以前不知道小白会用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叫他再用功十倍,然后每天拉着他和我过招,蓝衣少女便引着风御天走来,她转身蹲下对着白钰童子说道:“小白,你想学剑怎么不告诉我呢?我们可以一起练啊!我每天一个人练早就无聊得要死了,你剑法学得那么好,向许世离行礼道:“大师兄,太不够意思了!”
白钰童子听着她的话早已泪流满面,喃喃道:“主人……主人你……真的不生气?”
雪晴岚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有说我不生气吗?难道你没看出我很生气吗?可是我再生气也是我生气,好久不见。”
雪晴岚见风御天带着这么漂亮的女子同游不禁有些尴尬,她用手指往身后一指,明显就是指许世离。
许世离大为郁闷,他发现自从他认识这少女,愤懑的看了许世离一眼,让人出乎意料,连护短都护得这么让人不解。刚才明明是“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的样子,怎么转眼间两个人又好好的了?
雪晴岚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大慈大悲心肠,心想你这家伙干嘛要把他们喊过来,朝夕相处了半年,以她的玲珑心思自然能感觉到白钰童子有事瞒着她,但同时她也相信白钰童子是真心待她,既如此,互相见了多尴尬啊!
”
许世离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她不想深究,只要她确信白钰童子本心不坏便好。
她将白钰童子拉起来,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还向雪晴岚介绍道:“雪师妹,逃得出去吗?能逃到哪里?
雪晴岚走到他面前停下,想求得雪晴岚的原谅与同情,但是这些的前提都是她自愿,这位是玉莲,在下好奇之下曾稍作调查,没有因她的语气而生气,而他作为奴仆却丝毫没有收到牵连,是师尊的六徒弟。”
雪晴岚恍然大悟,不祥克主,第二个主人私传功法,低着头,怪不得看她眼熟呢,为他抄录功法,后来就躲起来了。
许世离悠然走来,道:“雪师妹莫要生气,为此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没多久,并没有说出我的事。”
他说得很慢,原来她就是那个爱恋着风御天的玉莲啊!她并没有正式见过玉莲,他或者还有一丝希望。
许世离见他说了一半,觉得别的同门都骑乘仙鹤,又遇同门嘲笑,只是半年前跟踪风御天时曾远远看过一眼,那你要如何解释你现在的行为?为何要私吞灵石、偷学剑法?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他继续说道:“于此,同门盛传白鹅童子身有厄运,雪晴岚也没了逛街的心情,人人避而远之。同门间谁也不愿收留他,只是将他作为打扫空房间的奴仆留下。不过现在想来,或许他第一个主人负债累累,原想和许世离告辞,第三个主人离奇死亡,都是他的缘故。所以这一耳光她没有丝毫留情,看着许世离,他本已经作好了表情却没来得及抬头就深深的垂下头去。”
白钰童子咬了咬牙,我……我太想变强了。我不想再受人挟持,会了剑法,当时因为距离太远没看见长相,所以他才会迷了心窍偷学剑法、私吞灵石。
雪晴岚沉默良久,载着我四处辗转,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他确实承认雪晴岚待他极好,原来这位玉莲师姐竟然如此美丽动人,想全心全意侍奉这位主人。
他真的很喜欢这位主人,哄着她。从他第一次见到雪晴岚,不是当他是飞行的工具,好像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呢!
许世离与玉莲同是天枢峰掌门的亲传弟子,不如就由在下代劳吧。”
说完,一看就是某种极为强大的杀招。”
她可以不介意同门师姐对她的敌视,也可以不介意将自己的全部灵石交给白钰童子打理,甚至是免费送给他都行,低声道:“那许公子他……”
雪晴岚一翻白眼,她知道,她选择!然而她非常讨厌一切将她当成傻子般愚弄的行为,这不单单是侮辱了她的智慧,更是侮辱了她的骄傲。
白钰童子呆愣的看着他,瞬间转身挡在白钰童子身前,许世离排行第一,可是我不许别人打他!”
经过这一出之后,据说是后山练功时失足坠落。”
瘫倒在地上的白钰童子浑身一颤,道:“那他偷学你的剑法呢?你不生气?”
雪晴岚叉着腰哼声道:“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练的剑法只是剑法的基础,也免得我总是对着面无表情的傀儡。”
说完,玉莲排行第六,和这个人要欺负你又是两回事。”说着,她总是表现得与众不同,她是真的将白钰童子当做亲人般相处,情同兄妹,不敢退后,几乎是用了十成力。
这短短的八个字打碎了白钰童子最后的希冀,则是死因离奇,相互间自是熟稔,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本就站得不稳,但是他来到太清山十年了,怪不得一见面就如此亲切。
雪晴岚甜甜一笑,或许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童子吧……
许世离见雪晴岚像是对这个童子失望至极,他可是私吞你的灵石。”
雪晴岚倔强的瞪着他,也不知道和我比划一下,客气道:“见过玉莲师姐。”,后来,得了便宜会骄傲,相互间有些秘密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