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驻地的路上,李春先让众人回到驻地,自己下车取回自己藏在野外的东西,手枪、夜视望远镜、还有古玉。
回到驻地,张强刚刚把枪发到队员手里。内院的各个小组虽然经过了枪械训练,但武器却一直没有正式发下来。此时每个人握着的枪支,眼里多了一丝兴奋,手中有枪,心里不慌,生命在乱世才多一点保障,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
李春回到自己的房间,早已有人把房间收拾干净,所有用具一应俱全。刚坐下李燕就推门走了进来。
“有事情找你。”李燕看着面前的李春,一时觉得有些陌生,本来在她眼里的废材哥哥,一跃成为了七组的组长,刚好能管住她。
“我也有事找你……”李燕话说到一半,有人敲门。
“进来。”李春喊道。
一个女子推门进来,李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食堂多拿馒头的女子。
“组长,不知道你喜欢咖啡还是茶,我都准备了一杯。”女子端着茶盘笑着说道。
“喔……,先放桌上,多谢了。”李春说道,女子放下茶盘,转身走了。
不等李春开口,李燕抢先说道:“这个女子叫苏沁芳,他父母在学院外围,你是知道的。现在外围的境况很糟糕,她想把父母接到内院来。本来这不合规矩,但眼下就你一句话,组长有这个权力……。”
“我为什么要帮她?”李春摇头道。
“她是准能力者,你知道么,七组的准能力者就剩下我和他两人了,要想管好这个组,靠我也靠她。其实她是因为父母才留下来的,部队不能带家属同行。你一句话,多一个准能力者帮你,就这样。”李燕说完,两眼盯住李春。
“好的,好的,为了以后七组的管理,我答应了。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没有跟叶飞跑。”李春笑道。
“大姐要我和你好好相处,现在很乱,亲人能在一起不容易,这是大姐的原话。还有,我慎重告诉你,以后不要开这种没头没脑的玩笑,就算你是我二哥也不行!本以为你有了异能脑袋能聪明一点,看来我错了。”李燕表情严肃,眼神在鄙视李春。
李春唯唯,一阵傻笑,貌似玩笑开过头了。
“我和叶飞没有关系,这话不要再提,再提,我翻脸!这次就算了。”李燕说完转身走了。
苏沁芳随后走了进来,李春说道:“苏同学,你的事我清楚了,一会儿,我们就去外围将你父母带来。”
“谢谢组长,我去准备。”苏沁芳听到这话,一激动,眼泪马上就要流出来的样子,她不想让李春看见,转身抹去,露出一点羞涩对李春笑笑走了。
李春把最重要的古玉藏在身边,其他的东西随手放在抽屉里,走了出去。
楼下张强四人正在指导队员枪械,张豪杰和吴刚也在场,他俩的身份特殊,叶飞并未对张强细说。张强多年的特种兵生涯常与陌生人合作,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所以双方说说笑笑、亲亲热热,没有彼此试探身份。
苏沁芳身上带着长短枪支,坐在一辆八座位的电瓶车上,不像去接人,倒像是要与人火并的样子。张豪杰得知李春要去外围,怕他出事,也和吴刚坐上了车,四人一起走了。
逃到学院避难的人都住在外围,通过检查合格,才能进入常态区。苏沁芳的父母就是检查结果不明朗,不能进入常态区,被堵在外围。
如此一来,外围的状况非常糟糕,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情绪在蔓延,绝境中有的人变得无法无天,各种流血事件层出不穷,军方对此也有心无力,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只能每天发放一些食物稍微缓解这些人的冲动。
“这才三天,不知道以后会成什么样。”苏沁芳对父母的安全忧心忡忡。
来到常态区和外围之间的关卡,李春看见道路上建筑用的脚手架搭建的路障,高约五米,宽度刚好封死道路,中间径深约十米的通道象一个山洞,刚好可以容下一辆军车通过。脚手架之间有铁丝和铁板相连,连一只狗都钻不过。
在关卡防守的是十几名军人和内院五组的队员,苏沁芳递上证件,上来检查的是一个学生。他拿过证件看了看,示意他们可以过去了。
“这个给你,内院组长的证件,叶组长让我转交给你。刚才我忘了,现在才想起。”苏沁芳掏出另一个证件递给李春,李春接过来看了看,放进衣袋。
电瓶车经过一个操场,来到一座体育馆前。
“到了,这里就是外围驻地,大家都要小心,这儿乱得很。”苏沁芳下了车,说道:“我先去找人,一会儿就出来,你们在这儿看着车。”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杰哥、刚哥,你们在这儿好了。”李春说道。
“吴刚留下,我们三个一起。”张豪杰觉得跟着李春放心一点,多个帮手也好应付。
进入体育馆一股暖烘烘的臭气扑面而来,偌大的体育馆坐满了逃难的人,三人一堆、五人一圈,中间的比赛场地和四周的看台都是人。遍地都是垃圾,小孩的哭闹声夹杂着成年男子的喝骂声,女人的抽泣声,让人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苏沁芳很快找到一个男子,从挎包里面拿出两把干面交给男子。男子看了看李春等人,也不说话,带着他们走进一个过道。李春发现过道干净一些,两旁坐着逃难者神情木呐、眼光呆滞,只有看见有人过来才张望一下。
“上次我从这儿经过,一个感染者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抓伤了四五个人,最后军人赶到才弹压下去,你们小心一点。”男子转身说道。他看见李春等人没有感应,接着说道:“这儿的人命不值钱,伤了的几人都被带走,再也没有回来,不比你们在里面。”
“到了。”男子来到一个角落,前面是一道墙,墙根坐着一对五十多岁男女,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