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泽情城内刚刚崛起不到一年的知名赌场处有一座名为“镜水阁”的楼院,因为占据地方极其隐蔽,所以一般的平名百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里是富家子弟的游乐场所,包括妓院、书聊、楼台、酒楼、凡是世人能想到的东西,那里是应有尽有。
这天,镜水阁内正在竞标,凡是想一探究竟或是参与的富家子弟都已纷纷到场。
“哇,这是哪里啊,好豪华的阁楼啊,太耀眼了,在城内待了那么久,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呢?”哎,她真是拜错了把子着错了道,这么多有钱公子哥不拜竟然去跟那仨俩混混结拜,大苟那些家伙看来是不知道有这个地方,难怪这么多天下来,他们提都没提过。
此刻,镜水阁的大管家落晔迎面而来,他面向花夜君毕恭毕敬弯腰至敬,很显然地,他在这个地方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落晔答应一声,随后领他们进入内室。
嗯?这么尊敬他,难道这个花夜君是这里的主,如果真是那样,那么钱的问题就好办多了,在儿低头奸笑,咳嗽几声后止住笑意。
“在,你在想什么呢,快随我来吧,我们去竞标。”花夜君吐呐的魅音飘荡在在儿耳边,完全忽视另外的两个人。
她给了他一个微笑,眼睛斜得叫人发笑,干嘛叫得这么亲热啊,咱们又不熟,害她心跳加速脑袋转不过弯又不能思考的、真是。
“在,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要走喽!”
“耶!”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花夜君不顾周遭的异样神色,搂着她的腰将她强势带进最里室,随后跟来的是两个铁着容颜的鬼刹,他们正是轩牧与罗影姬,一路上,花夜君不给他俩插嘴的机会,完全霸占着在儿的全部视线,罗影姬倒是不太在意,出乎意料地,对于花夜君的强势,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截截地替轩在担忧,他已经成了花夜君的嘴边猎物,一旦出手,轩在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而一旁的轩牧则是一脸愁态,到了镜水阁之后,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
“夜主,宫里来人要请轩公子回去。”落晔不知在何时插话进来。
“哦,是吗?”花夜君转身对着轩牧:“牧,肯定又是宫里出了什么大事,你回去看看吧。”只要你踏进了宫门,就别想在二三个月之内出来,这回,他是铁了心要定这个小东西了,谁都不能跟他抢,就算是你堂堂的殿下—轩牧也不行。
花夜君摆明着是想甩掉他,其实真相是:宫里头来人请轩牧入殿,是花夜君在计划中的一颗棋子,早早一步,他便派人跟宫中联络说轩牧在镜水阁,不出他所料,圣上一知道此事,就派人来此宣轩牧进宫,且照他这次的预算,圣上是不会将此机会放过,所有人都知道圣上对皇后的难缠可谓是出了名的,他肯定会为了一已私欲将所有的奏折统统交于轩牧处理,到那时,就算他再怎么想出宫,也未必抽得出时间。
而在这段时间内,他可以尽情享受这个小东西,盘算着如何引诱猎物上钩,对于她,他不能太过急躁,只能欲擒故众。
“喂,花夜君,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竞标嘛,怎么还不走啊。”
他不及,她倒是惹了个心氧氧,“乐意至致。”他一把攉住她的腰携手邀她入内。
“竞标不在这里吗?”对于他搂着自己的腰,在儿一开始有些莫名的心慌,害怕被他认出性别,可回头一想,她如果拒绝他的触碰的话,说不定还会引起他的怀疑,索性不去理它,任由他搂着。
“还要进去里面。”他们已经走了很多路了,从镜水阁到这条清澈的小桥溪流边。
“一会儿就到,别着急。”这小东西有些不耐烦了,果然是个当混混的料哪,还没入进主题就显得烦躁不安了。
“瞧,这不是到了。”
“烟雨楼?”
“对,镜水阁相当于楼内的大堂,而这烟雨楼是镜水阁中的一块小小的阁楼。”
“也就是说,烟雨楼是一个总舵,而烟雨楼是一个分舵,且在这里面,还有很多像这样的分舵。”
“对,分析得恰到好处。”这小东西的理解力很不错:“看那边。”
在儿兴趣盎然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到了一幕撩人的画面。那是一个妖艳的女人,可以说是狂猖,只见她身穿一件火红色的薄纱裙,可见度十有八九的能够撩起男人们的生理器官,微微的身子在红纱下若隐若现,金色的腰戴适时地出现在她那杨柳细腰上,一双粉白纤细的娇臂随着微风的吹抚拨起一层诱人的唯美,大胆的性子表露无疑。
在儿只觉得浑身像洒了烈酒般的火热,天!她竟然对女人有这样的兴趣,难怪男人们总爱去妓院,她现在是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那种欲望、那种魅态,简直可以轰炮脑袋啊。
只顾着欣赏眼前的美色,她哪还顾得了身旁的那人。
花夜君看着她垂涎欲滴地欲试眼前的美色,心中泛起一阵酸楚,搂抱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哎呀,喂,花夜君,你干什么呢,想勒死我啊,放手啊。”原本很好的心情被他这样一勒,全都被抛诸了脑后。
适时地,一声妖艳时足的滴嗒声响起:“各位大爷,今晚的竞标大赛马上就要开始,而竞标之后的最后赢家就可以将咱们这位烟雨楼的花魁——花舞带回家去。”
原来如此,这个娇滴滴地美人是竞标大赛的奖品啊,难怪这里有这么多男人坐着,瞧他们那一双双采花盗的贼眼,真是够贱,哎,那个女人的命运也太悲惨了。
她又在想什么?这小东西精灵古怪的,莫非在打花舞的主意,花夜君神情难测地盯着她,整个人不由地散发出一道道的寒冷与嫉妒,不过他自个却丝毫没有察觉。
“在,你在想什么?”他很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没来由地、时时刻刻地都想。
“没……没什么。”他突然飘来的一句话让她回过神来,很凑巧的,“铛”地一声,“竞标大赛正式开始。”她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喂喂喂,开始了开始了。”
“我出二百两。”
哇!这个人也太大方了吧,一口就是二百两,敢情是家里钱太多没地方花,赶明儿个趁着天黑叫上大苟一伙人去他家‘溜溜’。
“哎哟,吴大爷,花舞可是咱们楼里的花魁,怎么到你眼里就值这个数啊。”
“花大姐啊,那可是二百两,按照楼里的规矩,我出得不少了。”
啧啧啧,这帮人的赚钱手腕真是太高明了,再比比自己,哎,真是落后啊,改天一定要去请教请教她们。
“我出三百两。”
“四百两。”
“六百两。”
天哪,他们哪是竞标啊,简直就是在抢人嘛,谁出得价高谁就抱得美人归。
桌角一碰,怎么这么倒霉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花夜君,你怎么不去竞标啊,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是豺狼虎豹似的喊价,你倒是乐得悠闲啊。”居然在这边喝起茶来了。
开始的时候,他是想着把花舞买回去,不过在那之前,他找到了另一个更有趣的猎物,计划便从那时候被打乱了,他不会自找无趣,弄个麻烦回去,眼下,他已经有了另一翻别出心裁的计划在脑海中盘旋,时刻正诱惑着他去实行。
原来他说的竞标是假,魅惑在儿才是真。
很快地,竞标大赛在那帮慵俗的粗人下定了下来,以八千两的高价被人买了去。
在儿连连叹息,活脱脱地一个大美人就被这帮粗人给买去了,真是不甘心哪,如果有钱就好了,钱钱钱,又是钱,她一定要把钱统统笼络自己的钱袋子里,对于钱,她的占有欲又上了一层楼。
哎哎哎……
“怎么老是叹气呢?”看到她的表情,花夜君轻言低笑,这小东西总会给他想笑的感觉。
“笑什么?”她都已经这般酸样了,他居然还糗她:“这都怪你啊,有这么多钱居然不去竞标,还说要教我呢,你怎么不去竞标啊?”
“因为不想要。”
“不想要?”哪有男人不喜女色的,尤其是这种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大美人?难不成他已经要过她了?所以这会儿才显得那般神情镇定。
“哟,夜主也来了,还有这么一个清秀的男人。”插话进来的人正是那个竞标的‘奖品’,柳腰顺势卧进花夜君的怀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看得在儿很是刺眼,好想一把将她从他怀里拉开,狠狠踹她两脚,看她还敢不敢,混混天性从这时候爆发了,她哪里知道,她这是在吃醋。
在儿瞟她一眼再撇开头,清秀个头,要说她长得不好看就直接说好了,何必绕着弯子毁她面子,刚才还替她婉惜呢,长得这么美却被人当钱变买,幸好她没强制性地要求花夜君出钱喊价,要不然就出大事了,话又说回来,这种烟花场地,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清白的佳人呢,看来这次是她眼拙,眼睛出毛病,看人对不上眼,哎。
他们的姿势极其暖昧,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这个清秀的美少爷是你的新猎物。”她搭着花夜君的肩膀,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知道就别来防碍我。”他很了解花舞的个性,知道她不是个会搞破坏的女人所以坦言相告。
她勾魂般地眼眸子流转着笑意:“这段时间就放了你。”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在儿,那神色、那眼光,邪邪得令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