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种地方,不过你要记住,当然是寻乐子来的!”
荀欢将车熄火,拔下车钥匙,准备下车,可身边的女人确实坐着不动,他挑了挑凌厉的剑眉,邪笑道:“怎么?还要我抱不成?”
意思是自己下车和他抱下车,两个选择。
左嫒在心里骂了句人渣,她推开车门下车,泄愤似的用力关上车门,“砰”的一声,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荀欢只是淡淡笑了笑,他将车钥匙丢给泊车门童,上前去揽她的腰,“走吧,迟到了可是要罚酒的!”
左嫒脚步站立不动,姣好的面容一片冷然,“我没有义务陪你玩乐,别忘了,语气邪肆中透露一股霸道,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床上!”
“嗤,难道你不知道那种事任何地点都能办吗?”
荀欢冷嗤一声,不再跟她废话,揽着她的腰,强迫性的拖着她往里走。
左嫒挣脱不开,也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步伐。
荀欢不但是这里的老板,还是这里的常客,一路上走来,不论是侍者还是熟悉的客人,都驻足和他打声招呼,而他的反应只是淡漠地点点头,有的甚至理都不理。
左嫒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尽管她这会儿是垂着脑袋,不过仍是引来那些侍者的频频侧目。
“左嫒,跟我在一起,很丢脸吗?”
头顶传来淡淡的嘲谑声音,语气倒是听不出喜怒。
左嫒不言,或者说她不知该回答他什么,她不觉得他们两人这种关系有多光荣,在我未腻之前,当然,这种话她是不会对他说的,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这男人的脾气有多喜怒无常,她还是知道的。
很快,两人就来到那间特定的包厢门前,荀欢毫不客气地一脚将门踹开,一阵浓郁的淫靡之味扑鼻而来,里面也有些喧闹。
“哎呦!舍得过来啦!”
“迟到了,来来来,自觉点!”
“呵呵,这次倒是舍得将美人带出来了!”
里面的人见到他们俩,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出声起哄。踩下油门,性能极强的豪华跑车如离弦的箭般驶入紧密的车流。
荀欢搂着左嫒进去,脚一勾,砰的一声,门被带上,包间里面是那种暧昧迷醉的酒红色灯光,呛鼻的尼古丁味,酒味和男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是无关,气息淫靡而缭乱。
“二位,自觉点,喝了!”霍芃指了指豪华的红木茶几上那几杯琥珀色的液体,冲着两人好整以暇道。
荀欢拉着左嫒在唯一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他伸手端起酒杯,毫不迟疑地灌了下去,连喝三杯。
“左小姐,到你了,你以前在这里呆过,想必也知道这里的规矩!”乔翊阳看了眼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人,笑得如沐春风,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左嫒看着面前的几杯酒,都是最烈的威士忌,里面还掺了冰块,她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身边的男人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妞,眼神直视着前方,爷帮你喝,晚上你主动,如何?”
包间里,依旧有些吵闹,他贴在耳边的哝哝耳语,携带着浓郁的酒香,他灼热的气息侵蚀在肌肤上,使那片肌肤一阵酥痒。
她蹙了蹙眉,身子微不可察觉地侧开,“不必了!”
话落,她端起酒杯,就将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同样是连灌三杯,只是到第三杯的时候,却很是勉强。
荀欢冷嗤一声,不知好歹!
咚!左嫒将最后一个空杯放下,立即迎来一阵叫“好”声。
后面的时间里,众人各玩各的,搓麻将的在里间里搓麻将,你的身子不能给他碰!”
放下刹车,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
左嫒静静地坐在不起眼地角落里,脸深深地隐在暗光下,三杯烈酒下肚,从最初的透心凉后,现在胃里火烧火燎的,而且小腹隐隐作痛,清冷的脸庞,满是纠结之色,媚眸迷离。
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在“魅都”那豪华的鎏金大门前停下,左嫒秀眉微蹙,“来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了?”
一个清浅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左嫒抬头,出声的是斜对面一个长发披肩女人,她一张素脸不施粉黛,面容在这些美女堆里,不算十分出色,不过身上那股清新淡雅的气质在这些衣着袒露,浓妆艳抹的女人里面,却是别具一格。
她和左嫒一样,也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淡淡道:“这与你无关!”
荀欢笑了笑,如果没记错,这女人好像是和那个霍芃一起的。
“你是不舒服吗?”女人再次出声,语气虽然清浅无波,不过不难听出一丝友好。
左嫒回神,冲她摇了摇头,“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没什么大碍!”
话声刚落,一股热流突然直冲而下,左嫒身子一僵,脸色有些发白,她猛地站起身子,由于动作太过急切,她的膝盖撞到了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同时酒杯里面的酒都溢了出来。
“你没事吧?”
“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左嫒摇了摇头,步伐凌乱地向洗手间走去。
这里小小动静并没有影响其他人作乐,包厢里的气氛依旧迷乱喧哗。
洗手间的格子间里,小腹处一阵阵绞痛让左嫒脸色苍白如纸,左嫒平复了下呼吸,额间渗着蜜蜜的冷汗,她看着裤子上那一片殷红,眉宇满是纠结。
“叩叩……掉马桶里了?”
外面熟悉的邪恶声音让左嫒身子一僵,脸色一红一白。
荀欢久等不到里面的回复,剑眉微微蹙起,刚才听阿芃的女人说她神色不对,不会真被几杯酒给打倒了吧。
“喂,给我吱个声!”
话落,里面传来一阵冲水的声响,不一会儿,格子间的门开了,脸色苍白的左嫒从里面出来,她强忍着小腹处的绞痛,拧开水龙头洗手,语气淡淡道,“我要回去!”
看着她惨白隐忍的脸颊,荀欢好看的剑眉挑了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