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没多久,她就被突然的一击给打晕过去—
这里是哪?
王潇亚不是因为地方陌生,而自我发问,全然是因为这地方简直不是正常人呆的!一个偌大的足有百平方米的大房子里,不是亮得晃眼的珍珠玛瑙水井钻石,就是古董字画仿古家具。这家人是太富有了,还是故意摆阔?这琳琅满目的宝贝正大光明地摆放在表面,是欺负穷人没有还是故意要气起梁上君子没本事拿?天,这简直是疯子的行为!
等等,这件物件怎么这么眼熟?
吸引她的应该说是众多保物里最不起眼,磨损也是最厉害的。虽然由于岁月的催蚀,这个琉璃制品摸起来很是上上。没有触手的生硬,但是还是消失了它记忆中的风采。
啊,对了,这……这……这是长相守!没错,这是八皇子的那件长相守。
不对,那不是一个梦吗……
不可能,不可能……
“来人啊,来人啊,放我走!”王潇亚慌乱起来了:“求求你们,我要走!”
边喊叫边四处寻找可以供自己逃跑的门或是窗户,可是她找了好久,每扇门都被琐着,每扇窗户都是密封的。这个偌大的金碧辉煌的客厅,就是一个漂亮的金丝雀笼,没有任何出口。
不,她不要当什么金丝雀,她要走!
“放我走,放我走,该死的家伙,你这么有钱为什么绑架我一个穷孩子?没错,我是张得很漂亮,但漂亮又不能当饭吃,有什么用?因为我漂亮把我逮来卖了,你不值得,因为你贩卖这里任何一件物件都比卖我值钱!如果你要欺负我,我告诉你,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本小姐说到做到!你们快放了我,我爸爸妈妈可是很有本事的。如果让他们发现我被绑架了,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我,然后狠狠消灭你们这些坏蛋,大坏蛋!放了我,快放了我……”
王潇亚喊了很久,喊得嗓子都沙哑了,喊得自己的头都疼了,累了,最后躺在自己醒来的沙发上接着睡了……
一扇门的后面,躲着一双深邃、混沌的眼睛,混沌不堪的目光中是闪烁不定的情愫,是一种依依不舍的眷爱……
“主上,你要不要去见主母?”千年来,衷心守护在主人身边的丁阿采关心地问着。
他没有说话,仍旧一动不动借着小小的窥视镜口向厅里的王潇亚望去,那么不忍分心。
“那主上你就这么关着主母一辈子,而你自己就老这么看下去吗?”丁阿采实在受不了这一举动的主人:“主上,别忘了她是人,总留在……”
“不用你废话,我心里有数!”他的脸色阴沉起来,让本来就不见任何生气的面容更加憔悴不堪。
丁阿采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难过,心里也极其不是个滋味。都好多好多年了,为什么就不见他释怀呢?没错。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是有点姿色,但与目前所有向主人献媚的女人比较,也是不怎么突出的。要说主人贪恋美色,那就绝对不可能了。毕竟,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那种女人不但会自己脱光光的奉送,而且是排长对的。
如果说这世界上能有一种东西能让一个男人,日日夜夜不停的想念一个女人,想念程度可以跟嗜血来比较,那就只有那荒诞的爱情了!
哼,我只听说过“只见新人笑,难闻旧人哭”的多情和薄情,可没听说过有这么档子事情。不过,让他看到了,而且看了几千年,看得都烦了腻了。
说实话,如果他不是自己最最尊敬的主上,而是他普通的一个弟兄,我早就揍他个小样的了!
哎,算了吧,也许失去和得不到真的不拥有珍贵!
“阿采,去吩咐司机,呆会把她送走吧。”他神情淡漠地说着,目前看不到一丝表情。
“主上,你不想再看看她了吗?我们难得去一趟……”丁阿采真有点替主上不值。
“以后我们恐怕要常住了。”
“主上,你说什么?”丁阿采惊讶地嘴巴都快不听使唤了:“你可别望了,那正派鬼王可是在那里的,我们这邪派从来就是天理不容,被赶杀的。一但被那钟馗老鬼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没关系,那钟馗人还不错。”他终于移开视线,望着丁阿采:“我发现你变了。”
“是吗?”丁阿采很相信的摸着自己的下巴问:“哪变了啊,主上,是不是我这一千年的修养,让我变得更英俊更潇洒了?”
他笑了,这世上除了王潇亚能让他痛苦让他笑之外,就只有这忠心又可爱的丁阿采了。
“那是什么?”丁阿采一副要讨欢喜的样子。
“你变贫嘴了!”他说了,这话如果换别的时候,后面一定加个惩罚,不过这次他心情很好:“好了,快去吧,等她醒了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