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46200000004

第4章 患鼠(3)

我奶奶微微张着嘴,有些惊讶于她儿子这样的反应。他平时可不能这样语气说话的,他是普化村出了名的孝子。她揉了揉眼睛,似乎眼前蒙着一层白雾,隔着这层白雾他看不太清她儿子的脸。但是她选择原谅他的无理,于是她咽了口唾沫。

“说啥都不好使,这骨头都要迁的,否则,被老鼠就要咬完了。”

我奶奶“咕噜”了一声,仿佛吞进了一口团状的雾气,不得不做了大大的吞咽动作。

“如果不是你们,它能活。不为你们来这里,不为你们有个活路,为娘的又怎么能做下那不堪的事?……现在怎样也是过得好了,可我一想起他的骨头被老鼠啃,我觉得我就要死了。……他躺的那地方……那芦苇地,湿气重,蛇,鼠,鹰,什么都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关键是,那地下肯定是饿。连老鼠也没得粮食吃,咬他的骨头……”

她时不时地哽咽一下,眼前白濛濛的雾气,在她的心里赶潮。她停顿了半晌,凄凄艾艾叹口气,又说。

“这饿,可是不能再尝到了。我们活好了,得给它超度了。水陆庵是个好地方,六朝就有了,佛僧千人,现在是败了,封了,可是那也是离佛最近的地方。就葬在那里,对活人好,对死人也好。那芒果城一定是存在的,我死后还想去那里,……以后也带你们去。”

她断断续续地讲,地俩兄弟彼此对望着,久久不语。他们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到底为了什么,几十年的脸面都不顾及了。”

终于水惊冬开口了,他刚从监狱出来,并不善于讲话。

“18年的监牢坐了也就算了,现在再提出来有个未出胎的死儿子,那我这纵火犯倒有了动机了——老娘私通,儿子放火灭门!”

他握紧了拳头,“砰”的一声,砸在炕上的背栏上,溅起一股灰土。

没人敢吱声了。

“你,你这不肖子,你忘记了,这么快就忘记了当年……”

“我没忘记,倒是母亲你忘记了。当年,当年我只有你的腰间这么高,还是个小孩伢子,抱着你的脖子,哭泣着问母亲怎么舍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我的亲生母亲选择了转身而去,在我母亲的心里,儿子、丈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活命!”

水惊秋掩面哭泣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显得十分哀切。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父亲的哭泣,尽管这哭泣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绵软,但我却突然以亲子之间微妙的感应预知到,我的父亲身上藏有着一种深深的令人不安的秘密,这秘密似乎不受控制地要突围而出,带着蒙羞的敌意和不可预知的伤害力。

“这么多年来,我们哥弟俩一直在承受,承受一个母亲施加给儿子的无情和冷漠。除此之外,我们还得羞辱地承受,承受有一个如此——自私怯懦、背叛欺骗、私通无耻的母-亲!”水惊冬接过哥哥的话,言语间带有手起刀落的快慰和发泄。

果然我的奶奶被击中了,她的脸色瞬间灰白了下来,显得愤怒而慌张,腾地站了起来,脚下一歪,又倒了下去。

我父亲伸手去扶她。

我看见她哽咽了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罢了罢手。

“儿啊,你们以为,你们莫以为是……”我奶奶瞬间眼圈红了,“你们怎么说得出口薄情寡义这几个字,你们知不知道,离开你们时,一大一小,这个抱着我的脖子,那个拉着我的腿,你们不是女人,你们怎么能体会得到为娘的心,这心就跟剔骨刀拨拉着一样,五脏六肺都跟着眼泪和着血咽了。你们说做母亲的我自私,啊?自私懦弱,如果我真自私,会一个人冒寒冒冷一走就是百千里的去给全家要饭吃?如果我真自私,我就不会用自己换回一马车粮食养活你们哥仨儿、乃至你的父亲爷叔;要问我对不起谁,我说,不是你爸,也不是你们——我的儿子们哪,我最对不起的最应该是我自己。我是一个母亲,我千不该万不该脱了裤子给你们换一口饭吃、一亩地种,可我是个女人,我不脱了裤子,我有什么办法?你们说说,说说我该有什么办法救你们,让你们活命?儿子?你们如果还自认自己是儿子的身份,你们就去想,做母亲的心,骨肉相离,比拆掉身上的骨头来得都疼!人都说苍天总有几只眼,可哪知眼睛看见我这可怜见儿的女人心?”

“那一年遭旱,我看你们怕要饿死了,一把粮食也摸不到,冬,还记得吗?秋儿大了,害臊,我先把你揽到怀里让你吮奶,你都八岁了,牙口多硬,几个晚上活生生就吮出了奶水,那哪里是奶水,奶头四周都是血印子,那是我身上的血。你喝完了几口,春儿喝,你们喝完了,省口饭吃给你大哥,那一年村上死了多少个你们这般大的孩子,可我们家没有,后来春儿还是走了,那也是当妈的奶和血被吸得干干的了,现在那奶头上还留着坑坑洼洼的疤。”

“为救你们,我抹掉了自己的脸,硬是嫁这到普化后,可来了后,我哪里过过一天好日子,天天想着不知道你们吃得饱饭?穿得暖衣?恨不得奔到蓝河边上痛哭几场才好。怕人听见,睁着眼睛一晚上一晚上的流眼泪,现在这眼睛坏了一只,那也是那时候哭出来的。”

“可我这眼瞎,心不瞎!儿子们啊——做母亲的,只是想把这要飞断了的翅膀,抻一点,再抻一点,给你们挡风档雨求个家,——可是,可是换来的,还是你们的不听话。”

我奶奶夏云仙用衣角擦拭着眼睛,一溜烟的话似乎憋藏了千年,哭哭怨怨地泼洒而出,显然是非常伤心了。昏黄的灯影下,她就像一只可怜的母蚕,拼命扯着自己最后一根能吐出的丝。

屋子里静极了,几个人都在吸着鼻子。

过了好久,水惊秋站了起来,试探性地说,“嗯,往事不提也罢,都过去了,现在过得好就是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最好想个合适的招儿……”

“你这无能的男人。”

不等他说完,水惊冬先打断了哥哥的话,然后看了母亲一眼,不耐烦地说,“来了,又来了,天灾人祸的事情谁也不想,况且都过去了,而且这天灾也不是你一个人在抗,我大哥,贵桃,贵桃妈,他们谁没吃过苦头?谁容易过?大哥和贵桃带着我,都是半大的孩子,一路摔摔磕磕、胸口碎石、耍猴卖唱地投奔母亲来,吃的苦受的罪,那也是数不清。贵桃妈更是冻坏了两条腿……谁又后来拿着这事不依不饶?只有你例外,在你的眼里,因为这事情,你的儿子们都必须得感恩戴德,并且是一辈子头顶尿罐的感恩戴德!我大哥牺牲的还不够吗?我十八年的牢饭还不够吗?你还要什么报答?你又哪里是要报答。你简直是……人伦绑架。”

在我奶奶手捂胸口的愤怒中,我三叔拂袖而去了。

屋子里的气流凝固起来。秦凤凰正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

这时候我奶奶开口了。

“要走的就走吧,不走的留下来,听我把话讲完。”

她看也不看大家了,背对着屋门,冷冷地说。

“我早想好了,打个幌子,就说是要起土修围墙。然后去芦苇地,我记得那地方。这件事情要凤凰去找秦三,他是公社社长又是凤凰她三叔,说起来容易,然后我们就起土,借机给孩子迁了骨头。——嗯,这样应该可行?”

她似乎在自言自语,继续讲,“用不了起多少时间,挖出我儿的骨头,找个合适的算命的,给点子钱。当着众人讲这是个神骨,得归位,迁葬到水陆庵去。水陆庵甭管过去多么神圣,现在也是废弃的,没谁管。”

“这怎么可能,纸包不住火,再说那算命的去哪里找……”水惊秋低着头微微地反驳了一句。

“我去找好了,普化不是信这口吗?打个电报让我娘家——不我们老家,当然我说习惯了,我娘家不就是我们青平庄的亲人么,让他们来个知近的人应当不费事。想当年不是我,不是我……那话怎么说?舍生取义?对,不是我舍生取义,他们一大家子人哪能活命?他们能帮我这个,放心,我安排就是了。”

“──你瞧这还不容易吗?”我奶奶丝丝入扣地说。

雨后的月亮分外明亮些,在深夜的天空挂得很高,照着门上的竹帘,起了一阵冷风,斑斑驳驳的虎纹晃在脚底,有些晕船的感觉,我觉得自己的一只眼睛变成了蛾子,已经飞进了父亲的心里。

“这似乎的确是个好办法。母亲的性格都知道,决定了,我们几个要执拗,几乎是没有一次不失败的。可是我也非常恼恨,自己的母亲怎么不去想想,是怎样才在这普化村落下脚的?她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先是瞒着已婚有孩子的身份嫁到这里,后来又克死了自己再嫁的丈夫。为了留下来分点田地,差点让这后来的夫家活葬;最后又为了接过来我们哥俩,又干出这勾搭普化执事这辱没先人的事。要不是那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今日我们兄弟要面对的又岂止是屈辱的生活?恐怕要卷了铺盖行李滚的远远的了,哪还有今天的荣光?”

我奶奶盯着水惊秋的眼睛,等他给个确切的回答,只看得他不敢抬眼。

突然我父亲就神经质地站了起来,冲我母亲秦凤凰吼道。

“还呆在这里做丧啊?滚远点,二半夜的,把那不成器的东西带回去睡觉。”

他把愤怒突然转移给了我和母亲。

他其实一早就看见我站在后门窗前偷听,月亮早都把我的影子清晰地印在窗上,他只是懒得理我而已。

我母亲走了出来,推了我一把,回头轻声骂了几句:“有了名望长脾气了,不靠入赘我们秦家混几亩薄田活命了?古话说唇薄情薄,还真没错!”

却是这轻骂,依然惹恼了他。

水惊秋最近总听不得我母亲张口说话,一听就来气。这么一说更气不打一处来,脱了脚上她刚做的千层底,就砸了出来。

他们夫妻,都会使这一招,脱鞋砸人,这一砸正好砸在秦凤凰的脑袋上,不偏不倚。

我母亲秦凤凰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转过身飞奔而去,一头撞向水惊秋。

“好啊,你还打人了,你打吧,今儿打死了事,早成全了你和那婊子,省得你黑日白天地惦记。”

空气又凝固了起来,像冰。

水惊秋勃然大怒,一把揪起这只盛怒的野鸡。

他打了她。

她被死死地卡在炕栏上,压倒,动弹不得,拳头如雨。

她开始嚎啕大哭,继而奔出房门,一路要死要活地满村呼喊去了。

水惊秋准备出去追,而我奶奶却身上拉住了他。她憋着咳嗽了一阵子,喊自己的脚疼。

水惊秋不得不又转身回去,心烦意乱地安慰起母亲来。

幸而三叔追了出去。

我听见他的一声长叹。

等我回头再看我奶奶时,她自己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把手臂上戴的镯子往上推,竟然能推过肘关节,再用点力气,就能上到膀子上去。

“她什么时候一下子变得这么瘦,难不成就是这两天?”

这个夜晚注定无人安睡,我从侧屋的偏楼爬上房顶,天快要亮了,村里一户户人家陆陆续续打着了灯,皮影一样,“咚咚锵锵锵,咚咚锵”,披了花红柳绿都上阵了:村口的皂角树飘下一棵黑色的树叶;一群杂色的鸭子,从池塘外槐树边上陆陆续续的上岸;一个小媳妇,捂着锅盖在偷吃一张玉米饼子;一只黑色的母猪,正在生第13只猪崽;一个肥嘟嘟的婴儿,举着莲藕一样的小手,哭泣着要奶喝;一缕炊烟,在青色的屋顶舞蹈飘扬;一声云板“哐”的响起,似乎有老人过世了,再接着来了三声,是真的;一声长长的哀号奔出了门楼,踩着村里的青石阶,发出脆脆的声响,整个村动了起来。

食草的牲畜,发春的野猫,猥琐的母狗,一声,两声,三声,很多声音,此起彼伏了起来,乃至蠢动的土地。“咚咚锵锵锵,咚咚锵”……

同类推荐
  • 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

    欧亨利短篇小说精选

    本书精选了欧·亨利以不同背景创作的二十八篇作品——所有著名代表作品均已包含其中,并特别收录了他一生中最后一篇尚未完成的小说《梦》。在这些作品中,欧·亨利以风趣犀利的语言解构了生存的种种窘迫,用峰回路转的结尾为人生扩展出无数的可能性。正如他在小说《麦琪的礼物》中所言:人世间所谓的生活是由哭泣、抽噎、破涕为笑组合而成的。而他的文章如同冬夜里一盏小小的烛火,让你在想要落泪的时候,绽开一个“泛着泪光的微笑”。
  • 无岸之海

    无岸之海

    叶尔羌河像一截马肠子,弯弯曲曲地穿行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流到西北角的荒滩上,突然像人的胳膊一样弯曲过来,绕了一个圈子,圈子里面就留下了一个方圆几百公里的岛屿……
  • 亲爱的,让我们谈情说爱

    亲爱的,让我们谈情说爱

    以四个性格迥异的剩女为叙事主线,讲述了她们的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情爱历险”,也茫然,也绝望,但靠着彼此间牢固的友谊,向着理想爱情努力奋进。经过一场葬礼和一场婚礼后,最终让她们明白有车有房只能给人一时的安全感,但唯有真爱才能给人一辈子的幸福感
  • 苦秋

    苦秋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高跟鞋

    高跟鞋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热门推荐
  • 销售管理实用必备全书

    销售管理实用必备全书

    本书以销售流程为背景,以对销售流程的管理为主线,通过对销售渠道、销售方法、价格政策、销售计划、有效开展销售活动、完善销售管理体制,加强对销售活动的控制和管理、销售队伍的建设和管理展开论述,应用了大量的事例,意在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本书提供解决实际问题的处方,这种方案也许不是最佳的,但肯定适用于绝大部分企业,能让使用者对付可能出现的绝大多数问题。因此,本书具有很大的出版价值。
  •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传说中的‘草包废物’女皇VS俊美摄政邪王,谁更技高一筹?她苏倾皇本是一个很低调的,上可飞天捉贼,下可入地可徒手放倒罪犯的年轻有为的人民警察一枚。一生都在走扮猪吃老虎的路线,但是论无耻起来她若是称第二,谁也不敢称第一!若是触及她的底线,她很有必要让人看见她可憎的一面的。奈何,最大的一次可憎的一脸刚刚乍现,没有被强劲的对手放倒,却被一件金缕玉衣给‘放倒’了!再次睁眼竟成了那个女扮男装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怂到一塌糊涂的大陈草包太子苏倾媓的身上…内有一心想夺寡人权的美貌小皇叔和揽尽皇权、腹黑妖艳的奸相,外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王,还有…眼前这个喊寡人父皇的水晶娃娃是怎么回事?不是要斗吗?和一大群的女人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宫斗的最高境界就是和男人斗!女皇大逆天!废物草包大逆转!!夺权,挟寡人以令诸侯的,看寡人以女子之身是如何把你们这群自诩不凡的男人一个个收拾的俯首称臣!当低调扮猪的女警花变身为古代杀人不眨言的暴君,美男来袭,遭遇到一群群心怀叵测的美男诸侯、大臣之时,会迸发出怎样的火花?扛上那目中无人、外表俊美的摄政邪王,龙争凤斗,谁先拜倒在谁的‘衣袍’下?片段一:“来人,开门放狗!”苏倾皇望着从东宫房檐上偷窥她多时的某摄政王大吼道。内侍闻声而来,“陛下,哪里有狗?”苏倾皇指着某男吼道,“听不懂人话、不说人话,还不从人应该走的路上走。这不是一只狗那是什么?开门,放慕昭信!”“是…”某摄政王摇了摇头,脸色阴沉,“不劳烦太子陛下,本王自己走…”邪王VS太子,太子胜!片段二:“寡人要选秀!”某个装男人的皇帝一本正经的说道。“选秀?怎么个选法…男的还是女的?如果陛下硬要选的话,那本王如何?”某位腹黑无耻的摄政王倒贴的靠了进来…某女浑身颤抖,故作镇静:“摄政王请您自重,寡人…寡人不是断袖!”“就因为陛下不是断袖,本王才要和皇上永结于好哇!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陛下春心萌动了,不如成亲加洞房今就一起办了吧?”某王奸笑着望向某皇。“你你你…你挟君!”某女弱弱的大喊道。“什么?陛下等不及要直接洞房?好嘞!”某王奸计得逞直接扑向某皇。邪王VS太子,邪王胜!片段二:“苏倾皇,你臭不要脸,敢抢老娘的男人?”兰陵翁主苏甄挑衅道。“嗯?哪个是您的男人?来!所有的内侍们都站成一溜!知道自个是翁主的男人的赶紧的出来,翁主喊你回家吃饭啦!”某皇翘起二郎腿,放肆喊道。
  • 霸少的蚀骨追爱

    霸少的蚀骨追爱

    这是薛漫从S市回来的第二十四天。终于明白黄小仙失恋时撕心般的痛,因为分手的一幕像是被按上了循环,一直在脑海重播。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始的恋爱,配得上“分手”二字吗?大T拉着薛漫的手从一家星座运势店出来,一双冒着金星的眼搜寻着街上一切可获捕的花美男。“喂,你别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好不!”薛漫对她是一脸的嫌弃,“就算是运师说你最近桃花不断,可你这样子是人见了你都得躲。”……
  • 为人处世小忠告

    为人处世小忠告

    觉时自悟,迷时听人。俗话说,听得别人一时劝,换来一生都平安。生活需要不断的感悟,人生需要接受他人的忠告,特别是在一个人困惑或者迷茫的时候。悟则进,不悟则退。但是,悟需要一定的知识、经历、时间和领悟。不是说悟就能够悟的,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悟透人生。那么在一个人不能悟透人生的时候,尤其是一个人的感情陷入痛苦的泥潭而不能自拔时,更应该倾听一些智慧人士的忠告。
  • 蛇美人:卯上极品男

    蛇美人:卯上极品男

    人生若必要追逐爱情,你是否希望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你负天下人,他为你还;若天下人负你,他拥你入怀,然后……冷眼天下,袖手旁观。◇她是蛇妖,他是凡人。她艳若桃李、歹如蛇蝎;他纯白若梨、高洁如雪。蛇妖七七,第一次见到方若梨就想吸干他的精元。如此飘逸脱俗的人,人间少见,他的精元等于仙丹,没有不吃的道理。可是,她突然想咬他的喉咙、喝他的血,却屡屡不得手。不是他有人神庇佑,而是她自己决心不定。原来,梨花林里,她已对他一见倾心。她对他处处挑衅,强要他的婚姻、他的爱情。他欲逃无路,或者,从没真的要逃?她原以为,相逢就是有缘。而她,强求了一段情。原来,相逢不过是彼此的意外,他们根本没有缘!而情太痴,强生出一段缘,生生改变了老天排好的命盘。她只是向他强要了名分,而他向天强要了一切。因为,桃花树下,他已一望成痴…….我觉得这个简介很带感啊!觉得不带感的童鞋就忽略了它吧,直接去看文。相信我,这绝对是一个精彩又感人的故事。
  • 清穿之无良长姐

    清穿之无良长姐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现代米虫女穿越清朝,开了金手指,进行正太养成的故事。刚出生就离开爹娘被抱养?没关系我使劲抱大腿!被虚伪的宫妃利用当枪使?没关系我的靠山是康熙!生活无聊寂寞空虚手痒痒?没关系正太很多随便调戏!孝庄虚弱正太危险咋救急?没关系我有空间外挂金手指!场景一“想当皇帝不?”“不想!”“为毛?”“姐姐说,当皇帝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迟,吃的比猪烂,干的比驴多!”场景二“卑鄙无耻!”“谢谢夸奖,姐姐说,装逼只是瞬间,不要脸才是永恒。”场景三“我不想嫁到蒙古。”“太好了,嫁给我吧。”“……我还是嫁到蒙古吧。”“……那我就看看,哪个部敢把你娶回去!”场景四“你是选皇位还是选她?”“……”“我选她,所以皇位给你吧。”“你不会后悔吗?”“……后悔的只会是你!”
  • 七界冥王

    七界冥王

    千年前被玉真子封印的天魔终于复出,各式妖魔重现大陆,三把魔剑再现六界。修者的路途艰难茫远,进雪雾山庄遇活死人,入百尸魔人洞闯七门。学院对决,游走六界,魔巢偷剑,亲兄弟生死对决……
  • 武林高手异界行

    武林高手异界行

    当代武林硕果仅存的四大世家之一的百家唯一传人百晓寒,意外穿越异界。凭借自己的家门绝学和昌盛的中华武术,他能否在异界的混乱世界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 办公室风声 已出版上市

    办公室风声 已出版上市

    简介:五星大酒店,唯一“申奥”良机!管理层两大派系针锋相对,办公室暗涌危机。机密资料大量外泄,内忧外患,每个人都在演戏!孰真孰假,谁才是老鬼?风声鹤唳,职场新秀夏商竟破格提拔,机会还是阴谋?她如何才能在派系斗争中生存?如何才能应付对手打压和同事搞鬼?如何才能不穿小鞋,不背黑锅,不做炮灰?办公室好戏连台,生活远比影视更精彩……出卖OR被出卖?职场,野蛮才能生长!比快,更比慢!比聪明,还要比傻!比实力,更要比演技!有人卖你,有人踩你,也会有人拉你审时度势,顺势而为,方是职场大智慧!看《办公室风声》,职场无往而不胜!
  • 幽明山西仙泽校

    幽明山西仙泽校

    玢霂是个性格活泼可爱,古灵精怪的女孩。在她的身上有个迷。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录取到了本市的贵族学校,却发现该校的诸多神秘。两个男孩也是让她头疼的元凶。究竟谜底是什么呢?她在这间学校能够经历怎样的成长呢?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