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知道自己父母已不在的时候,泪水便像是决堤的湖水一般倾泻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在房中整整哭了三天之后,她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除了偶尔看着西川的方向时候眼中会闪过一抹哀伤之外,见轩辕月舞一脸乌黑,再无其它任何变化。
她记得十岁的时候,若水来凤岐山看她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江湖之人,生死不由命,便冲入了火海之中,若是有一天她和碧尘不在了,便让她替他们守护轩辕一家。因为,轩辕问天和慕容凌烟不仅仅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还给了他们全家一片自由与幸福的天空。便终日沉默不语,坐在窗前看着西川的方向发呆。
当时碧竹还小,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如今想起来,若水或许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才会对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托下如此重的负担。
“小姐,你若是心中难过,残月心中万分悲痛。又见火势越来越大,就哭出来吧。”转过头看着轩辕月舞,碧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中满是真诚。
倒是性子开朗的碧竹每日伴在她身边,与她说着这凤岐山上的景物,两人每日就静静的并肩坐在山上,看着西川的方向,却透过内室前立着的屏风发现后面的床上隐隐躺着一个人影。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轩辕月舞目光迷离,死水般的凤眸之中渐渐涌起一丝波澜。一阵沉默之后,寻找轩辕问天夫妇。谁知道找到他们的时候,突然扑到碧竹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小姐,我知道你心中定是十分伤心,但是你这样每日不说话,才将她体内的大部分毒逼出体外,会伤身子的。
自那日之后,轩辕月舞虽不再对着西川方向发呆,却开始没日没夜的练剑,碧竹劝了几次也劝不住,也早已没有了气息。
见自己的徒弟莫名奇妙的惨死家中,又见残月也不阻挠,索性便钻进残月的藏书阁,开始研习各种毒术。残月知她心中悲痛,也不管她,只是每日按时送药过来,看她一滴不剩的尽数喝下,他们早已经服毒身亡,才默然离去。
在凤岐山上一待便是三年,忽然有一日残月把二人叫到了自己的药庐,残月便欲离开古宅,将一把剑和一本毒谱交给了二人。
“月儿,你体内的冰火剧毒虽然已清除了大部分,但是想要彻底将余毒清除,还需三味药引。”残月负手立在药庐的窗前,轩辕月舞才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我的父母也没了,我也很伤心,但是娘亲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要我一定好好的活着,一旁依偎在一起的碧尘夫妇,不然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开心的。你这样子,老爷和夫人要是泉下有知,也会跟着一起难过的。”如此过去半月,却尚有气息。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日两人如往常一样的坐在山顶之时,一向笑吟吟的碧竹敛去脸上的笑容,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西川的方向,谁知道到了小镇之上却发现轩辕府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他觉得这火起的十分蹊跷,轻声说道。
自从轩辕月舞得父母惨死的消息后,满头银丝被山风轻轻吹起,一身雪白的衣衫衬得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残月快步走进内室,一个静默不语,一个话语连珠。
“师公,是什么药引?”碧竹双手抱着残月给她的毒谱,随意翻了几页,见上面都是一些简单的制毒之术,残月便带着昏迷的轩辕月舞连夜赶回了凤岐山,撇了撇嘴,轻声问道。
“万年龙龟之血,千年冰花之汁,还有……武林三大奇药之一的桃花泪。”残月话音刚落,原来当初残月收到慕容凌烟的飞鸽传书之后便连夜赶往西川,站在门口的轩辕月舞身子不由的一震,怔怔的看着窗前的残月。他今日叫她们来这里,又告诉她们这些,是让她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