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迅速脱下袜子,如陌不理会水逸风,迅速用脚趾夹住毛笔,开始作画,而边上的水逸风,连毛笔都不会夹,只得用手加以辅助。
看着这稀奇古怪的场面,台下的人忍不住站起身,身体向前倾,努力要看个究竟。
如陌伶俐快速的转动小脚丫,不一会儿便画出一幅红梅图,而边上的水逸风,才开了个头,头上早已急得满头大汗。
当他看到小皇已经完成时,急忙停止脚上的活,“水某从未听闻用脚作画,想必在场也没人会,小皇后真是厉害,我水某佩服!”
“承让。”如陌说完,穿好鞋子,手执毛笔在画上题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等众人围过来时,如陌对着画上的红点轻吹,不一会儿,一朵朵红梅散了开来,这种吹散之法真是高招,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作画,还作得非常漂亮的手法。
这幅画,大概价值千金,因为,它出自赤国皇后的脚。
“皇后娘娘,你这幅梅花画得极妙,极妙啊!”水逸风痴迷的看着这幅画,“不知娘娘可否为这红梅咏一首诗。”
又是诗?这好办,她小学就背熟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哇,好诗,好诗!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此诗喻梅,也喻人!”水逸风像崇拜神般的看着如陌。
如陌再随意在梅树前勾勒几笔,一个娇小的妙龄少女便栩栩如生印在上面,“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情诗真妙,娘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水逸风还未说完,如陌首先开口,“水公子与我都是爱画之人,我便将这幅《咏梅图》赠与你。一叹尘世知音少,能认识水公子这个知音,我很荣幸。”
水逸风则张大嘴巴,小皇后像知道他心事似的,“世上知音少有,皇后一个足矣!谢皇后割爱。”
怎么比一比的比成知音了?赫连殇忍不住哼道,“诗、画皆比完,下面轮到什么?”
看到他的小妻子用脚作画的可爱模样,他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突然,邻座里一娇小女子起身,“啪”的一声扬起手中长鞭,嚣张的看着赫连殇,“听说赤国一向尚武,本郡主也爱好武艺,能否与敝国皇后比试一场?”
少女约摸十五、六岁光景,身穿一身蓝袍,头上是一只髻,胸前垂下一条辫子,髻上有簪子做装饰,还有步摇垂下来,与耳坠搭配一体。
少女装扮简单,却生机勃勃,行事刁蛮自大,整个模样就像古中国时期的蒙古族。
边上的杏儿偷偷告诉她,这是纥国的皖烟郡主,名叫沐皖烟。
如陌无奈的摊开手,“原来是纥国皖烟郡主,本宫虽会诗词歌赋,却不擅长习武,郡主还是另找他人。”
说完,她自得的坐和自己位置上,边上的赫连殇冷冷睨了她一眼,明明会武,又装不会。
不是她不会,而是台下这个少女根本不是她君如陌的对手,她根本不屑和她比,浪费她的时间和生命。
“皇上,就由王坝来!”说话的是瑞王手下副将王坝,他是军中有名的力大无穷。
赫连殇淡淡点头,“准了!”
“王八?哈哈……”沐皖烟一听见王坝的名字,立即笑得花枝乱颤,边上的其他人也跟着哄笑。
王坝是瑞王的副将,一向只忠心瑞王,如今自告奋勇出来比武,肯定是想替瑞王扬威,好让瑞王在军中威信大增,削弱皇帝的威信,最终达到取而代之的目的。
好一个瑞王,真阴险!如陌看了看四周,瑞王、福王的人都很得意,似乎王坝一定会赢,如果真的这样,瑞王的名声就会传遍七国。
“皖烟郡主,你怎么拿人名字来取笑,难道这就是你们纥国的礼仪?”王坝气愤的瞪着沐皖烟,他最恨别人叫他王八。
沐皖烟不怒反笑,笑盈盈的看着王坝,“有本事,打赢本郡主,本郡主再给你道歉!”
“好大的口气,敢问皇上,比武场上论不论生死?”王坝这么问,明显想借机闹事,如果他杀了沐皖烟,必定会挑起赤国和纥国的战事,这样一来,皇帝头疼,瑞王、福王才坐收渔翁之利。
赫连殇岂是吃素的,他冷哼一声,“只是比武较量而已,难道王副将还想斗个你死我活?对方乃纥国郡主,身娇肉贵。王副将你一介猛夫,可要温柔些才是,点到为止!”
台下的王坝早已按捺不住,操起手中长枪便朝沐皖烟刺去,娇小的沐皖烟利落散开,猛地飞舞手中长鞭,王坝仗着自己个子大,一个劲的朝沐皖烟逼。
可沐皖烟还真有两下子,她机灵的退到王坝的后边,狠狠一鞭朝他后背打去,吃了一鞭的王坝猛地转头,咬牙切齿的瞪着沐皖烟,脸上一片血红。
“看枪!”他沉喝一声,迅速舞动手中长枪,眼见枪口快对准沐皖烟时,如陌趁机摘下手中银珠,“啪”的一声弹向王坝,那颗银珠,正好弹到王坝百会穴处,他一下子全身发软,沐皖烟见王坝脸色有异,趁机一鞭打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王坝捂着脸倒退,百会穴处仍在酸痛,刁蛮的沐皖烟哪肯放过他,逮准机会就朝他猛打。
一鞭,两鞭,场上响起一阵阵的鞭子声和男人的吃痛声,看得台下的人不忍目睹,此时王坝的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他之前失了先机,就再也没有机会站立起来,只得哭着爬向台子边上。
沐皖烟也是淘气,一直打着不肯松手,看来也是个心肠狠毒的刁蛮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