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像中那蒙着脸的贼人,沐成风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近来真是多灾多难,沐成风一想,或许偷大夫人金饰的人与偷自己金子的是同一个!当下,将军府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因为沐成风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猜忌。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
“嘿嘿……公子,从今以后这茶馆就是您的了。”那中年男子猥琐的笑着,怀中揣着那锭金子心中不断的庆幸着自己遇见了这么一个傻子!他的茶馆经营了三年,可是却是人迹罕至,显然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如今却有个年轻的公子要买下他整座茶馆,这么大的价钱,把三年来的亏损完全补上了,他还大赚了一笔足够吃香喝辣一辈子。
沐凉幽幽一笑,看着那兴高采烈离开的中年男子,抬头望向这破旧的匾额。
这座茶馆坐落于一条三岔路口,左边是凤凰城最好的酒楼富贵满堂,右边是最繁华的一条富贵花街,谁有心思来你一家破茶馆喝喝茶水聊聊天?这里的流量十分的强大,用一锭金子买下这座位于岔路口的铺子,沐凉觉得是再便宜不过了。
她推开门去看着那不算宽敞的一楼大厅,心中开始计划着要如何开展她的当铺。去酒楼需要银子,去花楼更需要银子,而在这岔路口开一家当铺,用来为客人周转资金,沐凉微微勾起了嘴角。
当然,沐凉更清楚,在繁华的凤凰城里要想站稳脚跟,就要拥有强大的后台,而这个后台……沐凉需要谨慎的挑选。
从铺子里出来,经过富贵满堂的时候,沐凉想起沐少岚喜爱这里头的桂花酥,便折了进去点了个雅间,自己叫了几道简单的菜肴用了午膳,那店小二一眼便认出眼前的公子是当日那个出手阔绰的金主,便乐呵呵的伺候着。
“来两份桂花酥,打包带走。”
“呵呵,好的公子。”
沐凉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直到隔壁的厢房传来一阵对话。
“啧啧啧,听说了没有,青城王将皇上赐的几名美人给杀了。”
“啊?这是为何?”
一阵沉默之后,那人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青城王……那个不行,估计是不希望这些美人把他的秘密说出去,因此就杀人灭口了。”
又是这个青城王?沐凉不由得有些同情他,这些个人以为压低了声音别人就听不到了吗,古代的厢房隔音如此之差,恐怕流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面目可憎身带隐疾还……不举?沐凉知道,这个青城王算是废了吧。
“皇上又开始着急青城王的婚事了,听说,有意将……”
“公子,您的桂花酥……”这时,店小二一声高喊推了门进来,手中是那已然打包好的糕点。他的出现打断了这段对话,沐凉倒也没在意,给了银子便朝着沐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巷弄之中,沐凉小心的注意了下四周,便从偏门进去。这条路平日里鲜少人经过,倒也为沐凉出入将军府行了方便。
而另一头,尚书府里,某个院子传来一阵躁动声。
“出去,统统给我出去!”方小姐摔了房中的花瓶茶杯,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丫鬟们不敢靠近。
“老爷,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让环儿真的嫁给青城王吧?”一名打扮尊贵的妇人满脸的忧色,原来,皇上竟是有意将尚书嫡女许配给青城王,还是个侧妃之位,这可苦坏了尚书大人。
不久前他的府上刚刚遭了窃,如今又摊上这么一个倒霉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你以为我想啊,可是那是皇上的意思……”方尚书当然也舍不得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那个身带隐疾的青城王,可是谁都知道,皇上极其看重青城王的亲事。
屋子里再次传来一阵哭喊声,那妇人顿时急了。“皇上不是还没下旨吗?那德妃娘娘三日后的百花宴邀请了那么多的小姐,总能让她看上别人!”
她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恶狠狠的,方尚书不由得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姐姐……”那道小小的身影飞扑而来,撞进了已然换回了女装的沐凉怀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香味,眼睛瞬时明亮了。
看着那敏锐的男孩,沐凉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家伙近来似乎越发的开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给,你喜欢的桂花酥。”
沐凉刚刚松手,便看见了不远处拐角露出的那一抹衣衫。是他?今日怎么又来了。
然而很快,看着眼前这吃得新鲜有劲的男孩,谁说只有嫡子才有资格进那国子监,他的幼弟这般的出众,总有一日能得到别人的认可。
沐凉心中一动,好像想到了什么,便坐了下来笑道,“来,少岚,姐姐想听听你上一次写的文章。”
她的话让沐少岚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的眼中机灵一转,天真的声音便回荡在这片花园里。
一字一字,顺畅无比,而不出沐凉所料,那个身影果真停下了脚步。
当沐少岚背完最后一个字后,慕容泽毫无意外的出现在沐凉的眼前,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惊异,方才的那篇文章,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就是那沐将军的嫡子所著的。
可是,连沐少君都无法背出来的文章,却被眼前的少年一字不差的背了出来,这说明了什么?他早就知道,沐少君根本不是那真正的著作之人,否则怎么会一句话都无法诠释,难道说,眼前的男孩……
若不是看在少岚的面子上,沐凉是绝对不会起身行礼了。
“慕容公子。”
她的语气淡淡的,却让慕容泽微微一愣,看向那张精美无比的面容,她是声音就好像春日的微风般拂过了他的心房,内心不由得一阵欣喜,她肯唤自己了!
“四小姐不必多礼,方才的那篇文章实在是妙,可是六少爷所著?”
沐少岚此刻已然躲进了沐凉的身后,除了自己的姨娘和姐姐,他从未在旁人面前念过自己写的文章,此刻他看向慕容泽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