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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有没有人会在睡梦中因为哭泣而醒?有没有人会因为窒息的痛而让心脏连跳动都不愿?有没有人会在睡前祈祷着一觉下去再不要醒来?

是因为你从来都不吝于付出,一直都试图用自己单薄的力量平衡所有,可是有人在意你的付出吗?每个人都打着爱的旗号,不问你愿不愿意,不问你肯不肯,而是一次一次的把你往更深更残酷的境界推。甚至在你难以呼吸时都不肯为你稍做改变。这真的是爱吗?

是不是多少次,在生活的窒息里,所有的忍让与无争都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刀。

夜晚像一个魔鬼,它占据了我所有的理智,唯一能够感性的便是眼泪,只是连眼泪都要干涸了。

我没有去参加宋帅的葬礼,我没法平静的看着他在我眼前被放进那个冰冷的地底。意识里固执的认为,如果我不去,那么他就没有死。他只是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看着我,我们依然在同一个天空下呼吸,依然可以凭着风、阳光、空气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晴了许久的天,忽然就下起了连绵的阴雨。童莎被留下来陪我,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孩子的父亲极少露面,而童莎似乎真的决定,这个孩子只属于她自己。

窗外的院子里一棵高大的芭蕉树,宽厚的叶被雨水打得泛起浅浅的水帘,那些弹起落下的雨滴似乎在谱唱着一首碎心的乐章。

“长相思长相思,无边细雨密如织。犹记当初别离时,泪满衣襟绢帕湿。人生聚散如浮萍,音讯飘渺两无情,独坐窗前听风雨……”

“诺诺。”童莎递了一杯热水给我,我接住,转头看着她,童莎异常的憔悴,脸上白的可以看到青紫的血管。

“莎莎,你恨吗?”

童莎摇头,“有什么可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我点头,是的,有什么好恨的。现在的果是当初的因,在蹉跎了那么长的时光之后,我在反思惋惜又有什么意义呢?

“诺诺,你是不是怨白子鸣?”童莎小心的看着我,“你知道的,他是为你好。”

我点点头。童莎松了口气,紧接着问道:“你会跟他走吗?”

我摇头。

“莎莎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这颗心给了一个人,怎么还能再给别人?”

童莎沉了声不说话,只有窗外的风雨声不时的响起。

扑天盖地的雨像是要将这沉郁已久的天地洗净繁华还其本来的质洁。

元潇揩同白子鸣远远的站着,黑色的雨伞,黑色的西装,两人都是秀致绝佳的人物,往那一站,愣是成了一道风景。

白子鸣的双眼布满血丝,元潇看着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子鸣,米诺她肯定恨死你了。”

白子鸣笑了笑,恨?肯恨也是一种情绪,他只怕她连恨都不愿意。

“那两个人打算怎么处理?我那天去安排的时候,被你一个电话拦住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没?”

白子鸣摇了摇头,眼见得送葬的人都散了。他才走了上去,将手里的一枝白菊插在墓前水泥制成的花瓶里,迎着宋帅凌冽的眉眼,沉沉的叹了口气。

“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元潇上前拍了拍他肩,却找不到任何劝慰的话来安慰他。元潇一直以为白子鸣对米诺是一种近似于爱情实则等同于友情的感情,但那天白子鸣的话忽然让他明白,他最初的错误,也让他起了一身冷汗,如果说,那天他没有及时赶回,米诺死于熊叔之手,白子鸣会不会杀了他?元潇擦了把沾了雨水的脸。

“子鸣,米诺,她需要时间。”

白子鸣笑了笑,如果仅只是时间,那么他有。可若不只是时间呢?他还有吗?

“回去吧。”拍了拍元潇的肩,白子鸣起身往回走,“那两个人,你决定。”想了想,忽的转身看着身后的墓碑道:“让他们痛苦的活着吧。”

元潇愣了愣,痛苦的活着,怎样才算痛苦呢?温饱不济?还是彼此厌烦却不得不终日相对?这个问题很长时间困扰着元潇。他甚至很想问白子鸣,给个临界点吧,不然很难控制。可是在看到白子鸣阴骛的脸,元潇张了张嘴,最后说了句,这鬼天,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白子鸣正处于一种水深火热当中,他甚至想如果躺在那里的是自己,米诺会不会有此刻千万分之一的悲伤?一直,他隐忍所有的情绪,告诉自己,她好就行了,可是现在米诺她不好,可是即使是不好,似乎也没有他能做决定的份。白子鸣生气了,他甚至不知道这气是生在米诺头上还是生在自己头上,如果可以,三年前那一面换成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他白子鸣。

“元潇,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元潇看了眼白子鸣,他明白白子鸣指的是什么,但他不知道怎样回答。

“子鸣,你爱米诺是吗?”

白子鸣没有回答,元潇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说道:“既然爱,总要争取,你没做错。”

“子鸣,童莎她……”

元潇想了想还是没有问,有些事似乎他关心的有点过了。

白子鸣肃沉着脸看向窗外,元潇的话不知道他是听还是没听进,只不过很长时间车子里都只能听到刷刷的雨刮器的声音。

我的手机响起。

“米诺。”

我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一下子发不出声音。

“米诺,你还好吗?”杜承宇的声音很干涩,就像是张了嘴忽然吹进了一阵冷风一样。“很意外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还有勇气给你打电话。”杜承宇自嘲的笑了笑,“米诺,当初为什么会嫁给我?这些年,恨我吗?”

我突然发现,我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为什么此刻,我会觉得这个男人如此陌生,似乎只是茫茫人海,相遇而错的某个人,但某一天,这个人却忽然说,我和他是曾经最亲密的关系。

“米诺,对不起。”

自始自终,我不曾说一句话。而杜承宇在说过那句,对不起后,便挂了电话。

客厅里忽然响起童莎尖利的叫声,我心一颤,扔了电话冲出去。

“易子安,你给我滚。”童莎纤细的胳膊指着几步之外的大门,因为激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叫你滚啊,听到没!”

我几步上前,将童莎拥在怀里,看着易子安,“你怎么来了。”

易子安眉眼之中满是不屑,冷冷的看我一眼,不屑说道:“我来接她,米诺,你现在是名人了,可这名,童莎她出不起。”

我尚未说话,童莎一下子从我怀里挣了出来,推搡着易子安,“滚,你就是一畜生,你现在给我滚,立刻滚出去。”

易子安一把甩开童莎的纠缠,往边上半步,我连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童莎。眼见童莎的脸上渗起一层细密的汗,脸上一片纸白。

“莎莎,要不,你跟他先回去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童莎看着我,半响无语。易子安见童莎没有反对,走了上来,“莎莎,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既然做母亲了就要有个做母亲的样子。”

童莎低垂了脸,长长的发遮了半个脸。

许久,童莎缓缓抬起头,看着易子安,“你想说什么就明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易子安,我早说过,这孩子跟你没半点关系,你也收起你那副圣人模样,我跟你早就把话说清了,我们没关系了,知道吧,没任何关系了。”

易子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我,无奈的说道:“米诺,你看,这是一个成年人该说的话么?这样的她,怎么做一个母亲?”

我敛了眉,面沉如水的看着易子安,“莎莎若是愿意跟你走,我不拦,但是现在她不愿意,而你,你知道。”我双目紧锁着易子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很讨厌你,一直以来就讨厌你,所以,你走吧。”

易子安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把话点得这么明。他在瞬间有短暂的失神,但很快便扬了眉梢,得意的笑道:“米诺,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米诺?”

“我不知道从前和现在的区别,但是我一直是米诺,这点我很清楚。”

易子安笑了笑,那笑极尽鄙夷。

“滚。”童莎从桌子上拿起茶杯,猛的砸向了易子安的脚边。

易子安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瓷,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童莎,我最后说一遍,跟我走,不然……”

“不然怎么样?”童莎无畏的迎着易子安的目光。

易子安看着这样的童莎,忽然便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轻声说道:“什么时候想走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易子安走了。

屋外的雨仍在小,屋内的两个人各自隐忍着自己的心绪,都想经给对方安心的微笑,但眼里闪烁的水光却刺伤了彼此的眼。

我看着局促的童莎,笑了笑。童莎想说,这笑比哭还难看,但张了嘴,眼里的泪却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诺诺,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摇了摇头,“傻瓜,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呢?我知道的,也明白的,没关系,他是关心你才会反对你跟我在一起。”

童莎低了头,眨落眼里的泪。

“诺诺,我出去下。”

我看着外面阴暗的天,雨势越来越大,这样的天,真的不适合出门。

“莎莎,今天别出去吧。”

“没事,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将童莎送到门口,看着她很快被雨打湿的半边身子,心里有着针扎的痛。

元潇说他要去买点东西,将白子鸣送到门口后,就走了。

白子鸣什么都没说,其实进小区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童莎在风雨中独行的身影,但现在的他没有心思去在乎更多的事,他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在米诺身上。

我打开门,白子鸣走了进来,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们便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当中。他的眉眼在这样暗沉的天里显得有些阴郁,不时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但这一切都被我无视了。

我并不怪他,我甚至想了很多遍他说的那句,放手。只是我没办法坦然的接受。这是一种接近病态的固执,如同你知道吸毒是不好的,可是那毒已入了你的五脏六腹,怎么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呢?

白子鸣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倒着淡而无味的白开水,渐渐的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什么表情了。

“米诺。”

我抬头看着他。

白子鸣微微的闭了下眼睛,轻轻的揉了揉眉中,我这才看到他双眼充斥着的猩红,他应该有好几个晚上没睡了吧。

“你打算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他看着我,我却避了他的目光,看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许久才答了句,“你什么时候走?”

“你跟不跟我走?”

我蓦然想起那个风轻云淡的下午,他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声音说“米诺,跟我走吧。”心不知不觉的便陷入了一种柔软。

“子鸣,对不起,那天我太激动了。”

白子鸣摇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跟前不论你做了什么,都不要说对不起。”

我点头。

“跟我走,好吗?”

白子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我抬头看着他溢满柔情的眸,心里瞬间痛疼不堪,眼泪猛的便流了出来。他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擦拭。然后轻轻的将我拥在怀里。

“诺诺,跟我走。”

易子安看着童莎。

“你不再爱我了?”

童莎笑了笑,笑得眼睛生痛,流出了泪水,仍还在笑,“你不是说,我爱的是你的钱吗?”

易子安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难得的真诚,“你果然承认了。”

童莎低了头,眨掉眼里的泪,湿了的半边身子冒着一股股的寒气直往四面钻,但却抵不上心里生起的寒意,直到确定眼里不再有泪了,童莎才抬起头看着易子安。

“我遇上的你时候二十岁,你告诉我说你二十八岁。”

“我爱上你的时候我二十一岁,你告诉我说,你会娶我。”

“我初夜给你的时候我二十二岁,你告诉我说,你其实是离婚了。”

“我二十三岁的时候,你说你没离婚,我告诉你说,我们分手,我不想让人说我是个三。”

“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跪在我面前说你不能没有我。”

“我今年二十五岁了,我们认识五年,我一共花了你多少钱?你又打算拿多少钱去买我的五年,去还一个纯真质洁的我?”

易子安的脸色渐渐苍白,但很快又恢复成往常的沉着,他看着童莎。

“是我对不起你,骗了你。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他看着童莎挺着的肚子,“这是我的孩子,我说了,你将她生下,房子我给你买。”

“我也说了,我们再没有关系了,如果……”童莎的手轻轻的覆在肚子上,宝宝,对不起,妈妈不是真心的。“这个孩子,我随时可以不要。”童莎的脸上生起一抹痛苦,“反正又不是第一个,不是吗?”

“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残忍了?”易子安似乎没有想到童莎会说出这么绝决的话,他一步上前,双手抓着童莎的胳膊,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跟米诺呆在一起,别的学不会,就她那股子狠劲,你学了个透。”

童莎挣扎着想要甩掉易子安的手,但他的手却牢牢的擎着她,童莎甚至能感到一种巨大的痛,她抬头恨恨的看着易子安,“我如果有诺诺的果决,今天的你早就是死人了。”

“莎莎。”易子安用力将童莎固在怀里,“莎莎,不要恨我,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不要说不要我们的孩子,不要这样残忍。”

童莎挣了几下,但却没有挣脱。随着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重,童莎愤恨的心渐渐趋于平静。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她再次在心里骂了句,“童莎,你真的犯贱。”

易子安捧起童莎的脸,轻轻的吻去她脸上的泪。

“莎莎,我们好好过,不行吗?”

元潇看着四楼的灯光,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不对劲,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他跟着瞎起什么劲?但看到那扇窗,想到里面的人,心里还是生起了一抹不快。

“元潇,你脑子不对劲了。”

不行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

贝令瑜走在人群里,再次回头环顾了眼身后的故土,这一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她将手里的护照跟机票交给了验票台,谁知验票的小姐在看了几眼后,并没有马上还给她,而是又在她脸上看了几眼。最后起身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旁边的同事点了点头。

“对不起,小姐,你的护照有点问题,请跟我去趟办公室。”

贝令瑜看着眼前脸上漾着国际八的微笑的空姐,心里突的一下,很快心脏便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她试图争辩几句,但验票员已经拿了她的护照往办室走,贝令瑜没办法,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你请稍笔,我去请领导过来。”

贝令瑜坐了很久,直到亲眼看到自己原本该乘坐的那架飞机直冲云宵,还没有等到任何领导。她返身,看着茶机上的机票,慢慢拾起,将它撕碎,扔了一地。然后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恰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拿着她的护照走了进来。贝令瑜冷冷的看了眼中年男子,唇角绽起一抹讥笑,在男人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时,她从男人手上拿过护照,往外走。

身后的男人对她的行为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贝令瑜感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里,轻飘飘软绵绵。

白子鸣说我现在住的房子通风采光都不好,于是他便忙着和元潇去看别的房子了。我疑惑的想问他,你不打算走了吗?但很怕他会提起那句让我一起走的话。所以对于他的行为,我只持黙然的态度,不过问也不漠视。

妈妈偷偷的来看我几回,她的意思是让我去异地的阿姨家住住散散心,必竟一股风要让它停下来,你得给它充足的时间与空间。

对于离婚,L照,妈妈禀持往昔对我的一惯态度,不多问,不多说。但我却清楚的看到妈妈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好多。短短一年的时间,儿子,女儿先后离婚,先是儿媳外遇,再是女儿L照,我有时候想,其实这世界最坚强的永远是一个母亲,没有人知道母亲为你承担了多少的风雨,风雨之后的忧愁比岁月的刻刀还能催人老。

白子鸣又在跟我说看中了哪里哪里的别墅,依山傍水,居住条件很好。我默默的听着,元潇拿了把刀将一个苹果皮削得又薄又透,而且是从头到尾。

“诺诺,我们去看看吧?”

我摇摇头,“我妈说今天要过来,我得等她。”

元潇将削好的苹果皮在桌上摆了朵花的造型,四处长望了一番。

“米诺,你总住这不好。”

我抬头看着熟悉的四周,这是宋帅之前的公寓,从我回到A市的那天起,我便被白子鸣接到这来住,现在元潇跟我说住这不好!我心里一阵黯然。

“这里是公寓,你闷了连走走的地方都没有,再说童莎老这样坐电梯上上下下也不好。”白子鸣轻声说道:“去看看吧,又不是买下来,精装修出租的。”

我想着拒绝的话,响起了敲门声。我刚想起身,元潇已经去开了门。

“阿姨,今天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妈妈拎着一个大食盒走了进来,元潇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妈,不是说了让你别送吗,我会做。”我起身接过妈妈手里的食盒进厨房,妈妈想跟着进来,被元潇引到客厅里坐下。

“阿姨,你跟我们一起去住吧,这样我们天天有好吃的吃。”

沙发上的白子鸣微笑着向苗文芳问好,“阿姨,你来了。”

苗文芳看着白子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盛了。她是打心里喜欢这个白子鸣,人长得好看,脾性又温和。待人接物恰到好处,看不到距离又不会让你觉得刻意的生疏,又不会让人感觉被存心讨好。较之宋帅的霸势,杜承宇的阴柔,白子鸣实在是太好,太好。

“我今天做了糖醋排骨。”苗文芳对着白子鸣状似无意的说道。

白子鸣心里一动,看着苗文芳越发的笑得甜了。心里是满满的感动,他记得,他只是在某一次的餐桌上,多吃了几块粮醋排骨,苗文芒就记下了,后来每次送来的菜,总有一样是他偏好的。白子鸣在心里不禁感叹,米诺啊米诺,啥时候你才能像妈一样,善解人意呢?

一旁的元潇立刻不满的说道:“阿姨,我喜欢吃你做的盐水鸭。”

苗文芳拍了拍元潇的肩,“明天阿姨给你做。”

元潇不满的嘀咕了几句,看到白子鸣脸上得意的神色时,越发的委屈了。终于明白什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而问苗文芳,“阿姨,那个大肚婆你给她做什么吃了?”

“筒骨汤。”苗文芳笑着说道:“莎莎现在应该多吃点补钙的东西,这样小孩将来脚劲好。”

屋子里刚睡醒的童莎走到客厅,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听到苗文芳说有筒骨汤时,高兴的说道:“我现在就去吃。”

童莎进来时,我正在将一些稍凉的菜盘放微波炉里热。

“诺诺,我要喝汤。”

“知道了,你先坐那等会儿。”

我将大碗装着的骨头汤取出,找了个锅子,准备热汤。

“莎莎,想好在哪个医院生了吗?”我看着童莎挺起的大肚子。

“妇保吧,都说那里好。”童莎尖了手指,在盘子里拈了块糖醋排骨放嘴里。“真好吃,我得趁现在多吃点,听说月子里很多东西不能吃。”

我看着吃得眉开眼笑的童莎,想了许久的话,张了几次嘴,却不知道怎样问出口。

“莎莎,易子安他……”

童莎扔了手里的骨头,落漠的笑了笑,“他不会离婚的,你知道让他净身出户那是要他的命。”

“怎么就净身出户了?”

童莎吮了吮手指,脸上生起讥笑。

“借口罢了,只不过是不想离婚,不想将财产分给秦淑美。”

“那你呢?”我看着童莎,“他打算怎么安排你?”

“我?”童莎不屑的摇头,“诺诺,你说养只宠物也得管吃管玩用吧,我连只宠物都不如。”“我有时候想,天底下我是最犯贱的人。”

我摇了摇头,有些事,谁都明白,可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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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侯门嫡女,家破人亡,身成人彘,魂飘三十载。其仇动苍生,幸上天垂怜,予重生一世,携记忆归来。这一世,她要学会陷害人,她要学会设计人,她要将那些人玩弄在掌心,她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她要站在世界的最高端,俯视所有的人。女子,当自强!伪善的庶姐,虚伪的二叔,狠毒的姨娘,奸诈的二婶,恶毒的祖母。你们统统都下地狱吧!使毒计,破贞洁,毁名声,坏容貌,夺家产,杀亲人。今生全部还给你们!上辈子被侮辱惨死的母亲,被坠马捂死的兄长,被生生打死的父亲!这辈子,她要改变一切!她要保护家人!她要守护亲情!她要傲视所有人!什么?二叔一家不是罪魁祸首?有个神秘人在推动这一切?她不甘心,她恨欲狂,她要毁灭所有仇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打造自己势力,她扩大家产,她费尽心机栽培棋子,她心如蛇蝎手段残忍。然而,当有一个男人对她说,让我来为你承担一切的时候,她还是动容了。郎情妾意,多么遥远的词汇。她以为的冰冷的心,逐渐被一个人融化。那些以为会孤军奋战的时刻,却被另一个人护在怀里。那么,就让她携着他手,一起站在这世界的顶峰,笑看沧海。她,不做他背后的女人。她,是可以与他并肩的女人。片段一遍地哭嚎的士兵,以及层层叠叠的尸体,她一身红色长裙,风吹来,摇曳出飒爽的弧度。“降,还是不降!”温柔的声线,却带出冰寒的温度,她绝美的面容,在这一刻仿若来自地狱的修罗。妖冶,却有毒。看之,心惧。片段二白色的衣衫已然被浸成了血色,她单手持剑,昂头傲立,似乾坤尽握在手,怡然不惧。“怎么,祖母,二叔,这是打算对我一家赶尽杀绝么。”她冷笑,绝美的面容配着点点血迹勾出摄魂心魄的妖冶。“可是,你们就要失望了呢。”她冷然轻笑,抛掉手中的剑,转身扑入一个俊朗挺拔的怀抱。“乖。”他轻抚着她零落的长发,一挥手,数万精英持剑飘然而落。不去看那些惊愕的嘴脸,她妩媚的撒娇,“要活的,要玩够再杀。”“好。”她在他怀里的搅动让他声音一沉。蓦地,他抱起她,身轻如燕,火速离开。他的小妖精,只能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