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这大夏天的,这人还盖着被子睡觉,这满头的汗喔,他是不知道热还是怎么的?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难怪秦管家要给他请看护了。
展天玲好心的帮他把身上的被子微微掀开了些,正在她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手却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这一触可不得了,那大手的灼热深深的熨烫了她的肌肤。
哎妈呀!这人手怎么这么烫啊?
她赶紧伸出小手再碰了碰那大手,然后焦急的贴上他的额头,入手的细汗沾满了她的手,可让她真正忧心的,却是他烫的吓人的体温。
“少爷!少爷,你醒醒!少爷……”
这人是发烧了吧?怎么叫他也不醒呢?发个烧而已嘛,她以前都只要吃点药就好了啊,又不是很大的问题,怎么就叫不醒呢?
“少爷,醒醒、醒醒啊你!”
任是展天玲再怎么叫,那人也就只是矗矗眉头,还是没有睁开眼。
不行!再这么下去肯定不行的,得赶紧找人来看看,他身上这么烫,人又叫不醒,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得赶紧把秦管家找来。
她帮陆云翔把领口的睡衣拉开了些,又把他身上的被子换成薄的,这才急冲冲的跑了出去,满屋子的找起秦管家来。
可不巧的是,今儿个秦管家还就不在家,昨天他回总部去处理事情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她恍然间想起,他之前好像给过她一张名片,让她有事可以随时找他,对!找名片打电话,赶紧的!
“嘟、嘟!”终于是在她的小包里层找到了他的名片,展天玲一刻不停的就给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秦喻!”
秦喻?秦喻是谁啊?秦管家吗?
“是秦管家吗?我是展天玲!”她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还是先说事要紧。
“天玲?这是你的手机?”
秦喻不明白,她用自己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干什么?难道又是受不了少爷的脾气要辞职的?天啦!千万别这么做,他已经找不到愿意到陆家做看护的人了。
“少爷在发烧,他浑身滚烫的,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快点回来看看吧!快点!”
展天玲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朝着电话那头的人喊,一想起她怎么叫那人也不醒,心里一种莫名的恐慌就深深的缠绕住她。
“什么?你说少爷病了?他现在怎么样?”电话那头的人也明显的紧张起来,焦急的跟她问着情况。
“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叫了他好久,他也没有醒来,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天玲,天玲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回少爷房里去,继续叫他,我也马上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应该很快就会到的,你别着急,帮我先照看着少爷,我很快就回来!”
“好!好!我马上就去!”
“天玲……你是好女孩,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正在她要挂电话时,秦管家突然又把她叫住,郑重的拜托着。
“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秦管家最后一句话,展天玲突然好想哭,心里一种陌生的疼痛感涌上来,不知是因为她想到了某个现在还躺在床上的虚弱男人,还是终于是有人能理解自己了,她也不清楚。
可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隔壁那个男人,她匆忙的挂掉电话,快速的返回那间大房。
家庭医生几乎是和秦管家同时到达的陆宅,两人都是急急忙忙的冲向陆云翔的房间。
展天玲已经换了好几条冷毛巾了,现在还在不停的擦拭他的腋下及前胸,对于发烧的病人物理降温处理,这一点她还是懂得的。
“天玲,少爷醒来了吗?”秦喻一进屋来,就先跟她问陆云翔的情况。
“还没有,刚刚睁了一下眼,就又睡过去了。”展天玲一边换下陆云翔额头上的冷毛巾,一边对他说道。
“快看看他!”秦喻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焦急的说道。
展天玲轻轻的为床上的男人拉上薄被,慢慢的把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中年男人先是用手探了探陆云翔的体温,然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类似温度计的东西放入他嘴里,这才又检查起他的情况来。
“你对他做了些什么?”中年男人向她望了一眼,就又低头仔细的检查起来。
“我?我没做什么啊!”展天玲只顾着急的看着床上的人,也没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我是说,你对他做了些什么处理,比如说降温!”
“喔!就是冷敷、散热,给他擦腋下、胸前,物理降温!”
中年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没有再说话,然后取出陆云翔嘴里的温度计,仔细的查看起来。
“北辰,怎么样?”秦喻着急的询问,看着床上还没醒来的男子,眼神里闪着担忧。
“40度!”中年男人看了两人一眼,沉声回道。
“那要不要紧?”
天啦!40度!他居然高烧40度了,难怪身上这么烫,难怪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了,40度了,这是什么概念啊?
“还好这位小姐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帮他降温,我保守估计他之前的体温应该在41度以上,若是没有她,云翔现在可能就很危险了。”
“天玲,谢谢你!谢谢你对少爷的照顾,我不会亏待你的!”秦喻突然就转过头来,对着展天玲感激个不停。
“不用啦,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他没事就好!”展天玲是真的这么觉得,至少这一刻,她是只想要床上的男人快点醒来。
“他昨天有没有受凉,或是感冒之类的?”那个叫北辰的男人看着展天玲问道。
“昨天?没有啊,一切都挺正常的,晚上睡的时候他也没说哪里不舒服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是晚上受了凉,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了?”北辰的语气里有着无奈,对于陆云翔经常的不爱惜自己,也是无可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