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脸伤得太重,我也没有把握,你要有心里准备。”慕容广为难的对我道。他的医术算是当今第一人,连他都说没把握,我的脸8成没希望了。我不禁黯然:“前辈只管试。”
“好吧,从明天起,我开始为你施药。”
我恭谦的道:“有劳前辈费心。”
“你是惜滟的朋友,就别那么客气,以后就叫我伯父吧。”叫伯父太那个了吧,他可是我外公。就因为暂时没找到适合的称呼,才叫前辈的,我足足考虑了三分钟也没有回答。
“怎么?你不愿意。”
我有点尴尬的道:“当然愿意,只是……”“只是什么?”
“我来历不明,难道前辈……”胡乱诌句,后面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哈哈笑道:“丫头,做老夫的义女如何?”我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掉,这辈分还真乱套了。
我急忙道:“小女子出身寒微,万万不敢高攀。”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道:“你跟惜滟是好朋友,何况我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丫头,说不上什么高攀。”还真坚决,我这个干女儿他是收定了。得赶快想个对策,但又不能驳他的面子。
我装出很难受的样子,道:“伯父,你先帮我把把脉如何?”先装病把这事缓缓,其他的以后再说。但是我马上又后悔了,慕容广曾经被尊为“神医”,医术精湛。我有病没病会看不出来?我一直低着头,偷偷观察他的脸色。不一会,他神色大变,惊道:“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很无辜的道:“我是一个普通人。”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何人,师承何处,是不是有什么厉害的仇家?”他咄咄逼问,跟查户口差不多。
我带着三分恐惧道:“我叫楚楚,从小就是个孤儿,被一镖师收养,我那点武功是他教的。至于仇家,好象没有。”我说得很流利,可能是经过多次撒谎训练出来的。
我皱皱眉道:“你姓楚?收养你的镖师现在何处?”“恩,义父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他对我摆摆手道“你先去休息吧。”我离开的时候一直偷偷看,他的神色很奇怪。
晚饭后很闷热,可能是要下雨了。惜滟跟楼月卿拉着我到亭子里弹琴,古代人还真奇怪,破古筝有什么好玩的。20年后的楼月卿虽然庸俗,现在的她却高雅不凡。我跟惜滟已经是高手,没想她已经算登峰造极。玩累了,惜滟吩咐丫鬟拿了些水果来吃。
“惜滟,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姐妹,怎么净吃相同的东西。”楼月卿拿着个苹果笑道。
“废话,我们是母女,能不像吗?”不过没说出来,我笑道:“是吗?我可没觉得,你看看惜滟姐姐,吃那么多菱角不嫌酸。”
楼月卿坏笑道:“惜滟,是不是有了。”“扑。”我喝在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一般人吃怎么多菱角早酸死了,她却一点事没有。严重怀疑,我是不是已经在开始形成。
惜滟拍拍我的背,道:“你怎么了?”“我没事,喝急了呛到。”
楼月卿看看天色道:“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刚说完,就开始有雨点落在池里。
我住在惜滟隔壁,睡到半夜,听见她房里有响动,便过去看看。
“惜滟姐姐,开门。”过了好一会,她才开门道:“楚楚?怎么晚了,你干什么?”
“我听见你房里有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我没事,你先……啊”话还没说完,吐了一地酸水。我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她是不是真的有了?
我扶着她道:“还说没是事,你看休息一下,我去找扬大哥。”
她捂着胸口道:“不用了,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天天都这样。”
“每天都这样?先进去,我有事情跟你说。”
红红的蜡烛正燃烧着,蜡泪一滴滴的往下滴,我的心情跟外面的风雨一样。
“姐姐,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了?”
她低头沉默不语,半晌才哀伤的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你哀伤,我还悲哀呢,不明不白的跑进你肚子里。”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把她生下来。”
“伯父那边怎么交代?”
她黯然摇头:“不知道。”
“现在几个月?”
“已经5个月。”
“什么?5个月?”我怀疑所有人都是瞎子,5个月竟然看不出来。
她苦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看不出来是不是?我一直把腰束得很紧。”怪不得我这么没脑子,可能就是被你勒的。
“不能再束了,你以守孝为名,到山上去住怎么样?等孩子生了再回来。”我不想变白痴,也不想没出世就挂掉。据说慕容广跟夫人伉俪情深,特地在她墓旁修建了一座避暑山庄。我也是急中生智,胡乱想出来的。
她握着我的手含泪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