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硕离开林以宣的房间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房冲冷水澡,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咒骂老天为什么让她变成一个未成年少女,而不是一个成年女人。
一想到她才刚十七岁,雷硕再次扶额回浴室冲冷水澡。
等到雷硕平复心情出现在楼下餐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林以宣此时已经吃完早餐,不过她还是坐在椅子上等待雷硕的出现,凯琳出来打了个招呼,端着早餐又继续闭关去了。用她的话讲,等她画出一副绝世好画,让林以宣看得目瞪口呆,然后自愿做她的模特。
她想笑,听到这样的话,她会不自觉地想真他们曾经的快乐!
“早!”低沉如大提琴一般悦耳的声音。
林以宣抬头盯着雷硕,微微一笑,“早!”
“已经吃过了。”看着她面前的水,雷硕也知道自己在房里呆了多长时间。
“恩!”她不得不说自己玩火玩大了,居然让雷硕,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
管家待雷硕一坐下,立刻将热腾腾的早餐送上,动作之迅速,却未见任何失礼之处。
雷硕做事一向沉稳,他自己做的事,当然预先想过后果,比如菲尔的公司现下最需要别人的帮助,而安父亲他们那边是没有人帮助就会直接破产,另外就是伊芙琳的父母,他们的公司也会因为安父亲他们的事故受到连累,这些他有必要告诉她。
“以宣,你父母的公司可以也会因为这件事故受到牵连,虽不至于破产,损失也不小。”
“我的母亲是刘雅,其他人的事情早就随着死亡而结束,他们既然决定合作就得担个起风险,我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你看着办就好,至于什么手下留情,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早就已经死心了,就算心底还有不舍,那又怎样,天知道他们可曾心疼过她一次。
她不是那种特意去报复父母的人,她只是玩了个连带的游戏,既然亲生女儿不好,那就让他们跟着别人的女儿一起受累好了。她的财产不少,留给他们的更多,他们既然要如此做,她也不介意他们一下子全部败光,反正人死灯灭,钱这种东西,当然就更不重要了。
“你确定不帮他们?”他不想让她后悔。
“你想让我用什么身份去帮他们,硕,他们之于我只是记忆里的一部分,没有任何的感情,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而且我不是针对他们,我只是想给菲尔和安一个教训,至于这引发的一切,只能说他们运气太差。”她内心的气愤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个而消失,可是赶尽杀绝又不是她现在能做的,更不是她能做到的。
每次都是这样,说得狠,却永远都下不了手。
他们不是已经没有血缘的羁绊了么,可为什么她还会对他们有所不舍,难道她还有做圣母的潜质,被人打了右脸,还想把左脸伸过去让人家打。
不!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天知道她重生一次,知道最深的就是宁做贱人,勿做傻人,贱人玩别人,傻人被别人玩。
她已经被人耍过一生了,这一世,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否则,她就真的辜负了上天的一番美意。
“硕,不要问我为什么,更不要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知道我不喜欢他们,讨厌他们,既然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我,那么就不要再想从我的身上得到根本不存在的感情和怜悯!”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雷硕望着她纤细沉默的背影,不禁暗骂一声‘该死’。
菲尔真的忙得恨不能分身,公司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挽回声誉,天知道那些网站是怎么回事,居然把他的照片和电话公布出来。对于这些资料的来源,他很在意,找人查过之后发现这些网站的经营人根本就毫不知情。
该死,他们为了赚钱设了一个什么免费上传的通道,而且上传的人好似电脑技术非常高超,让他们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虽然封了那些网站、报纸,可是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一传十,十传百,他能收购这些读物,却无法堵住别人的嘴,这才是让他觉得无法接受的事。
“总裁,某某公司和某某公怀一致要求结束同我们我合作,还说若是想继续合作就快点解决这次的丑闻事件,他们不想自己的公司受到牵连。”助理越说头越低,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解决啊!更多的他不希望公司倒,天知道要找这样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有多不容易。
皱紧眉头,他就知道雪中送炭的少,没想到会这么少,凯文和米歇尔打来电话安慰了一番,却没有提出帮忙的意思,他追问过后才知道是雷硕的意思,的确,雷硕跟凯文和米歇尔和关系比起他来好得多,可是他自以为他们应该是兄弟,现在看来,有些东西早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也许是因为伊芙琳的事让雷硕再也不愿意把他当成朋友了吧!
“帮我约雷硕,我想跟他见一面!”有些事情毕竟过去了,就算他对不起伊芙琳,这也不能就此让他们的友谊化为泡沫,更不能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弃他于不顾。
“是,总裁,我马上去联系。”助理是高兴的,但他更希望好久不来找他们总裁的雷硕能在危难之时帮助他们公司渡过难关。
菲尔盯着空荡荡的办公司,突然觉得寂寞,以前公司也曾发生过重大的危机,可那个时候伊芙琳会陪着他,雷硕他们会帮着他。现在,他失去了伊芙琳,也失去了朋友,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以前他认为伊芙琳在他的人生中好似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明显,那时他曾抱怨伊芙琳不能像安那般帮他在客户之间周旋,现在想来,安好似交际花一般让他的客户笑过就忘,而伊芙琳的高贵却让人无形之中建立起对她的尊重。这段时间,他不只一次听到有关于员工和周边的人聊起伊芙琳,他的思绪有些凌乱,静静思考一番,又发现他认为美好有本事的安除了上床、要这,要那才出现在他面前外,其他时间竟全未出现过,更未帮他考虑过。
这样一对比,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丢了珍珠,捡了石头,还在心里暗暗自喜。
猛地掀掉桌上所有的东西,菲尔喘着气坐在办公椅上,不知该怎么做,他就好似迷失了方向,闯入困境无法逃离的困兽,痛苦挣扎,却又无法逃离。
“伊芙琳,伊芙琳,难道是你想要折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