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纷纷投来的侧目,让杨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要知道,在校园里,被校花级别的女生拦住,还如此亲妮的交谈,在当时,可是稀罕事,谈资呐!
这姑娘怎这么个胆大,都不嫌害臊。
要知道,在那个时期,虽然都是半个大人了,但男女的那些事,还是比较忌讳的,更何况还是在学校,还是在众人面前。
出于不丢份的面子上,杨树扬了扬头,陪笑着道:“舒果,那能啊,我躲谁都不会躲你的,找我有事吗?”
“放学了,我要跟你一起回家!”
话一出,众人惊吸一口气,这……什么时候他们都亲密成那样啦?成何提统……
杨树连忙摆了摆手:“得,我不得说了,我还赶着去工地揽活呢!你自己回去吧!”
不待话完,杨树便飞快地越过舒果,朝校门跑去了,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叫喊声……
回忆,也不尽是忧伤,当然,这得撇下那些感伤的事儿……
像是察觉到身后的那双眼睛,舒果蓦地转过身,看见矗足在原地的杨树,微微一笑,叫出他的名字来:“杨树,我终于等到你了!”如风铃般的声音,依旧像当年那样的悦耳。
佛曰:“五百年前的一千次回眸一笑换来今生一的一次擦肩而过。
如果,没有当初,眼前的这回眸,对他的一笑,定会让他的生命幡然苏醒的,只可怕,一切都回不去了……
杨树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三米远的舒果:“舒果,好久不见!”换在十年前,他定会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搂住她,只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语气里没有了往日里的那般随意,更多的是带了几分疏远与陌生,除了那道十年的鸿沟之外,他们之间,还隔了一道墙。
杨树浅浅的抿了一口咖啡,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有些神伤的舒果,合身的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包裹的更加挺立,高耸的胸脯,平整的小腹盈盈可握的窄腰遇上展开的裙子下摆像是一股绵延的小溪遇上了大海蓦地就开阔了。
“这些年,还好吗?”
这几天在家里,父母跟他提过的,说舒家的那姑娘回来有段日子了,也到过家里,只是他不在家,他们也没有细问。
呆在家里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每每走到窗前,总会看到她在那棵香樟树下来回徘徊的身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今天,本来是要去机场的,结果,还是这么赶巧,给碰见了。对于见舒果,杨树倒谈不上什么愿意不愿意,只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见了。
毕竟,当年的那些事,不过是个你情我愿,说不上怨谁恨谁。
到局子里,蹲个三两年,走出来,身上的那层灰,是扑不掉的,人们总会带着有色的眼光瞄自己。
再说,过了这么多年,就算当初有什么想不明白,或者是有话想问她的,早也淡了。
是谁说,人总应该向前观望的,不能总留恋过去……杨树觉得自己,对于这一点,认知得很好!
“还好,你呢?”舒果手捧着那白净的杯子,温热的气息透过掌心,暖到心里。
这样的对坐,相隔了有十年了!只是,现在的她们,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再这样坐下来了。
当初,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接着父亲被调离J城,自己也跟着走了,留下的只言片语后,便没有再奢望什么了。
如今,能够再回到J城,再看到他,真的很感谢老天的眷顾了,至少,在生之年里,还有机会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杨树捏着汤匙,搅拌着咖啡,笑了道:“从局子里出来后,我便去了G市,我运气好,碰到个赏识我的人,跟着他干了几年,现如今,也算是奔小康了!”
舒果觉得心里酸酸的,如果当初她有勇敢一点,也许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之后的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喉咙觉得有些干得紧,眼睛胀得发疼,端起那有些烫的咖啡,喝下了一大口:“杨树,我对不起你!当初如果不是因为……”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杨树开口打断了舒果的话,其实他很想听那她的解释,对于那个疑问,憋在他心里,有十年之久了,现在如今都长成一颗痣了,不能被触摸的魔!
只是,他没有太多的勇气接受,如果跟他料想的一样的话,那他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到底算什么!
“这是我的名片,有机会去G市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杨树掏出一张镶金边的黑色名片,递到舒果面前,按下了桌上的服务键钮:“我今天要急着赶回G市,公司那边有事情急等着我回去,现在我得赶去机场,有机会再见!”
匆匆地结完账,跟舒果简单的聊了几句后,杨树便提着包,出了咖啡厅,往机场赶去……
米家的人,这几天都行色匆匆的,除了因为米振海调往G市以外,还发生了一件令米振海很是愤怒的事情。
米蔚然丢下铁饭碗,重新捧起金饭碗!前几天,他的调令一下来,米蔚然便一声不吭地跟检察院递了辞职报告,至今都未着家。
“逆子,你说,他想干什么?整天不着家,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好好的工作不做,成天想着什么开公司,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避嫌哪?”
米振海手是的茶杯重重地端在茶几上,沉声嚷道,沈爱梅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叹了口气,斜视了一眼正恼着火的米振海:“你倒是怨我了,这事我也一点音讯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这样,我定是不会瞒你的,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人呢?”米振海猛地回过头,凌厉地眼神怔怔地落在沈爱梅的身上,眸底的怒意让沈爱梅不由地身子往后一缩。
发这么大的火,还想见到他,两爷们想干架不成,要知道,老子虽然平时性子温温的,可是眼红的时候,那也不是能惹的主。
自己生的儿子,啥脾性,沈爱梅心里最清楚了。自从小雪那事以后,一向乖巧听话的儿子,跟眼前的这男人,是越来越不对盘,米振海什么不喜欢的,他都干!要不是前两年,因为他心脏病突发,他怎么可能会乖乖地去检察院报到的。
哎!这已经是她今天叹的第三次气啦!沈爱梅探起头,朝门口张望了望:“不知道,估计快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