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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腥锈的气息,笼罩着四周。

“啧啧啧,看看,这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摸样了,可惜啊,可惜。”全芡挽一身云岫宫装,华贵端庄,脸上吮着轻蔑笑意。

悬挂在墙上的人,双手被铁链吊起,头发凌乱,身上满是伤痕,很难看出原本样子,只是那眉间的朱砂,依旧妖娆异常。

“笑啊,怎么,看见我你不是笑的很开心么,笑给我看啊,快笑啊!”随着最后一个字,全芡挽手中的鞭子狠狠落在凌玥身上。

凌玥闷声受下,未吭一声,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鞭子打在肌肤上,割开的感觉,那张清冷的脸上,只是皱了皱眉,如此而已。

全芡挽走向前,拉着凌玥的头发,一抬,看着那已经毫无血色的脸,“怎么,对我的招待不满意么,那我就到你满意为止。”

漆黑阴冷的地牢,充斥着全芡挽尖细的笑声,还有鞭子不断打在人身上的人响声,渐渐一股血腥味开始漫溢。

从她醒来的时候,就全身瘫软无力,不说反抗,就连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现在还承受着这个近似疯狂的人,一鞭又一鞭的鞭打,哪里还有娴熟静雅的样子,温柔如水的性情。

“怎么,恨我吧,一定很恨我吧,被自己手下背叛的滋味怎么样,你可是她亲手送上来的,凌玥,哦,不对,或许我该叫你。”全芡挽说到这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兮儿。”

原本毫无反应的凌玥,才慢慢将头抬起,她知道了?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的,虽然很震惊,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全芡挽仔细的看着眼前人面上所有情绪,可是,没有看到一个令她满意的,至始至终都只是这一个表情,此刻她也无法相信这人,竟然就是三年前的元若兮,这个人清冷,无情,根本就无法和三年前那个身影重合。

看全芡挽半信半疑的样子,应该不是她自己猜到的,而是是有人告诉她的,知道她是元若兮的,也只有两个人,呵呵,凌玥心中不由自嘲的笑着,她明明不在乎的啊,可是为什么心还会抽痛呢?

“想不到,兮儿,时隔三年,竟然出落成了一个美人了,当年的事,你一定怪全姐姐吧,可是,为什么要抢走珩呢,他是我最爱的人,你为什么要抢走!没有他,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兮儿,你太残忍了!”全芡挽拉着凌玥的头发,使劲拉扯着,瞳孔放大。

凌玥就这样被拉扯着,头发和头皮之间正做着分离,只觉头皮发麻已觉察不出痛楚,却仍旧是一副没有波澜的表情,一双眼,蕴藏着无尽的冷意。

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元若兮,一定是那个人骗她的,都这么久了,这些血痕累累的伤口,连她自己看着都触目惊心,可是这个人,这个人却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一个表情都没有变过,无论自己说什么,下手有多狠,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人或许会变,可是变得这么彻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元若兮,凌玥,根本就是两个人。

“凌玥,你不是很会说么,怎么现在变哑巴了,嗯?”全芡挽手中拿着鞭子,抬起凌玥垂下的头,投以鄙夷的目光,就算那个人说的在如何的毫无破绽,她仍旧无法相信这人是以前那个总是扬着笑脸跟着她后面叫她全姐姐的元若兮。

“你配我跟你说话吗?你只是一个狠心扼杀自己孩子,辗转承欢两个男人身下的妓子而已,你凭什么让我跟你废话一个字。”凌玥艰难的牵动了几下嘴角,尽量使得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般。

全芡挽另一只手掐住凌玥下颚收缩着,尖利的指甲陷进肉里,“呵呵,说的好,这些我还要谢谢你呢,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说完,全芡挽狠狠扇了一个巴掌在凌玥脸上,霎那间,那苍白的脸上,染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怎么,我够资格了吗?”(参见043)

“我不管你究竟是谁,凌玥也好,元若兮也好,总之你不会活着踏出这儿了,不过你放心,就这样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我所承受的一切,你都不会落下的,我不是承欢两个男人身下么,我就要你在这世上最低贱的男人身下求欢,哈哈……”全芡挽张狂的笑着,想要看着眼前人惊恐的表情,可是依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凌玥耳朵自动过滤掉全芡挽说的这些话,这里应该是雨清宫的地牢,一个连端齐瑥也不知道的地方,自然隐蔽,不被别人发现就已经要万分小心,还能再带一个人来么,这个天下第一的才女,说话也不经脑子的。

这个人,不在乎,竟然不在乎,连这些都无所谓么,“呵呵,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样的冰清玉洁,原来骨子里只是一个荡妇!恐怕只要是男人,你都会兴奋亦然吧。”全芡挽抓着凌玥下颚的手,遽然放开,嫌恶一甩,在凌玥满是鞭痕的身上厌恶的擦了擦。

全芡挽拂过她身上的时候,在那溢出鲜血的鞭痕那,故意加大力道,指甲抠进那已经掀开肉的地方,铺天盖地的刺辣感袭遍全身,凌玥心里不由冷笑到,看来全芡挽,是真的很恨她。

无动于衷,无动于衷,无动于衷!这个人,就没有一个弱点吗?明明是她在折磨这个人,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被这个人折磨的感觉。想到这,瞳孔骤然放大,眼里盛满了惊恐,被恼火所掩盖,拿起手中的鞭子,沾进身旁的盐水,脸上带着阴森的笑,抬手便打。

地牢中又传来声声鞭打声,没有休止。

凌玥意识模糊,身上疼痛感,却没有减轻,是要昏厥了吗?呵呵,这样就不用看见前面那个已经癫狂的人,也不用再忍受这无尽的疼痛了吧。

终于,黑暗降临……

全芡挽依旧停不下来,对于鞭打着人没有察觉出已经昏迷,等打到她手都酸累的时候,还是没有停到那呼痛声时,才走近查看,发现自己泄愤的人,已然昏厥过去,真是便宜她了!

盐水从头开始浇灌,被这盐水一激,凌玥消散的意识,才慢慢回笼,恍然间,以为已经过了许多年,可是在看到那张兴致勃勃的脸时,才明白,只是自己的错觉。

全芡挽满意的看着凌玥的虚弱,显得兴奋又激昂。

“真是让人兴奋啊,看来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折磨你,很能忍是吧,不吭一声是吧,我会让你后悔,你是多么能忍,好了,今天就到这,明天我再来看你。”全芡挽的嘴角露出了阴冷的笑。

全芡挽的面孔,慢慢在眼前消失,却又突而听到,“你最好别不要这么轻易死了,不然,我的乐趣就没有了。”

落锁,关门,寂静。

整个地牢就只剩下她一人,常年无人使用的地牢,散发着一股霉味,混合着铁锈腥锈味和咸腥味,刺鼻难闻,阴湿的空气,让伤口更加疼痛,双手悬吊,血液逆行,都要感觉不到手的知觉,凌玥急速咳嗽着,一口鲜血喷出,蜿蜒至颈部处,整个人看见起来,就像是一个残破的娃娃。

这个地牢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是藏身,或者私议秘密时所用,那鞭子,盐桶好这里的一切,估计也只是刚准备不久,却十分充分。

“不打算进来看看么?”凌玥虚弱的声音吐出,黑暗之中,也不知是和谁说话。

没有人回应,四周死寂。

“呵呵,不进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唇齿轻动,艰难的说着,一个人近似自言自语。

凌玥垂下头,死灰一样的眼神,无神的盯着地面,只有在黑暗之中,才会显露这样忧伤的情绪,也只能在黑暗之中,泄露着她的脆弱。

地牢外,月亮早已被云所覆盖,夜空之下,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怎么,看着自己的主子变成现在这样,心疼了?还是因为出卖自己的主子,自责了?”全芡挽嘲讽的说着,心中暗自思忖,这人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她,还帮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最好还是闭嘴,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我这么做,不是帮你,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天下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哼。”阴暗中的人,冷哼一声,话里满是轻蔑。

“你!”全芡挽压制着怒火,手紧握,不亏是那人手下,连说话都是那么相似,总是能让人生起一股滔天怒意,却又只能忍着,“她不是元若兮,你骗我。”

“是不是,我已经告诉了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不需要你来证实我所说的事,少在我面前出现,让我看着恶心。”之后便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全芡挽愤恨的看着空荡的地面,她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在耀眼光环之下,焦点之中,谁看见她不是赞美,钦羡,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上会被冠以这样的眼光,什么时候开始的人生会变成这般,都是那个人,都是她,凌玥!

没有光亮的地牢,分不清是白昼还是黑夜,不知道过了一天还是两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凌玥都是这被关在这地牢之中阴暗湿冷,身上的鞭子重重地在身上锉出道道血痕,每一次都在已经结痂或尚渗血水的长痕上反复掀开新的裂口。

全芡挽乐此不疲的抽打着,嘴里说着恶毒的话,鄙夷肮脏,“你这个贱人,想不到不仅诱惑了珩,连端齐瑥,全云逸,也栽倒你的手上了,你失踪这些天,整个皇宫都要被翻遍了,那些盐水,我都费了些心思,虽然只有这么一个花样,不过,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凌玥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没有惊恐,没有恼怒,只有无边的冷意,已经无力去数失去意识的次数,体力已经越来越是消散。

全芡挽被这种冷漠如冰的态度彻底激怒,扯起散乱的发,来去垂落的头,“需不需要我告诉你,究竟是谁背叛你,亲自出谋划策,将你送到我这里的么,或许,昨天你就已经知道了,你可真是悲哀啊,所有人都背叛你,碧凡是,碧,落,也,是!”

原本毫无反应的人,听到这四个字时,一怔,满是冷意的眼,滑过一丝悲凉之色。

“哈哈,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啊,还真是让我意外,你这样的人,竟然会相信一些下人,怎么,碧凡亲手送你过来,碧落亲自谋划你,你这个主子,做的可真是成功啊,你知道么,碧落对你可真是恨之入骨,这里可是她亲自找的。”全芡挽讪笑着,整张脸显得阴森恶毒。

凌玥垂下眼帘,不去看那个自得病态的人,她不在意的,她明明就不在意的,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涌现着止不住的悲怆,心好痛,比身上的伤还要痛,背叛而已,她不在乎的。

察觉到凌玥的变化,那沉重的呼吸,似乎想一个被扼制住喉咙的人,拼命的想要氧气,却苦而不得,“哈哈,痛苦吧,我就是要让你感觉到痛苦!不就是仗着有一张孤媚的脸,勾引人么,我今天就毁了你这狐媚的脸,看你还能勾引到谁!”

全芡挽掏出一把明亮的匕首,脸上吮着阴冷笑意,慢慢逼近,“这张小脸上添上点什么东西,才更加有趣呢,这可是我思索了好几天才……”

没有接着说下,全芡挽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这是什么,这些诡异的东西是什么,到底什么!

好痛,心口好痛,是什么,是什么让她怎么痛,视线开始模糊,意识开始涣散,胸口处曼珠沙华怒放着,一条绿藤从眉间那点朱砂蜿蜒至胸口,到双手,所及之处,便开满了那红色妖异的花,那张清冷的脸,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魅力,单纯中透着妖娆,妖娆里蕴藏着清冷,几种极端迥异的摸样,偏偏融合的如此融洽。

此时全芡挽才相信碧落所说的话,她是元若兮,虽然脸上爬满这些不知名诡异而又妖艳的花,那朦胧的五官,明明就是当年的元若兮。

“原来真的是兮儿啊,全姐姐都没认出你来呢,都是全姐姐的错,姐姐这就向兮儿赔礼道歉。”紧拉那发丝,抬起垂下的头,尖峰对着那开满了红色花的脸。

“全芡挽,你对当年的事,仍旧不悔么?”心就想掉进了火海之中,烈火焚之,身体好像处于蛇虫鼠蚁,万物噬咬,身心受着巨大煎熬,咬着牙,将这句话说出。

“悔?我怎么会悔,我不悔,你知道我爱珩多久了么?从我看见珩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要和他纠葛在一起,这些年,我无时无刻的不爱着他,我学琴棋书画,我学诗词歌赋,就是想要能够有资格站在他的身侧,这世上,再也无人能够替代他,可是,三年前,你却出现了,他对你笑,对你柔声蜜语,我只能扬起笑意,还要撮合你们,你知道那时候,我恨不得见你挫骨扬灰,珩的笑,珩的爱是我的!就算知道他是骗你的,就算知道他为的是你爹的兵权,我也恨你!知道我最开心的日子,是哪天么,就是你元府被灭门,那日!你狼狈出现在王府时,珩说爱我的那日!”全芡挽笑的张狂,不停的,不停的,直到眼泪都掉下。

“可是,你却成为了珩第一个驻进心里的人,新婚那夜,他竟然没有碰我,他竟然没有进房,喝的大醉,经常对着你跌落的那片湖水发呆,那时候,我即恨你比我早一步走进他的心,又庆幸你已经死了。我做了他名义上的王妃三年,呵呵,你认为你痛苦,我又何尝不痛苦,不是姨母曾经说过,让他照拂我一生,他又怎么会娶我,就这样三年,一切就保持这样,也好,可是,那天皇上册封,宴会上他变得和往常不一样,匆匆回府,他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停的喝酒,就想新婚那夜一般,虽然心里悲凉,可是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趁着珩喝醉,便补上拖着三年的洞房。”说到这时,全芡挽似乎在回忆着那天的美好,眼里泛着旖旎的光,两颊娇羞,却在下一秒,那笑,碎成裂痕。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没有死!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却被你剥夺个干净,你知道我又多恨吗?当被端齐瑥压在身下,呼救无门,当听到不可能再以全芡挽三个字踏进珩王府,当这个世上只有柔妃的时候,当珩承认他爱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沉入了海底一般,不过,很快的,你就会死了,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消失在我和珩的世界。”全芡挽此时,已经再无理智可言,抵在凌玥脸上的匕首,收回。

却在下秒,不带任何迟疑,直接捅入腹中。

这痛无限扩大数倍,凌玥脸上神情竟不知道该是说笑,还是悲,“又要死了吗?好希望这次能死的彻底。”

全芡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恍然向后退了一步,耳边响起,那一晚,盘旋在心间的梦魇,随即像发了疯似地吼着,“那我就让你如愿,死个彻底!”

准备抽出那嵌入腹中的匕首,‘嘭’的一丝,一个白衣飘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随着人影的到来,全芡挽的身体犹如残破的娃娃,一个优美的弧度,震开几丈外。

凌玥抬头,努力睁着眼,想要勾起一个安心的笑意,却始终无果,那愤恨到要毁灭一切的人,真的就是以为所认识的人吗?“白……浠……”

只一眨的功夫,白浠脱下自己的外袍,罩着凌玥身上,被拥入怀中,艰难的喘息着,是什么,一滴一滴滑入到她嘴里,咸咸的,“白,白浠,你,哭了。”

“你是笨蛋吗,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变成这个样,我不是对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么,你为什么……”白浠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人,那触目可见的伤痕,就像是一根根的刺,扎进他的心。

“我没有忘,你……看,我现在的命,不就是你的么,咳……”一股温热从口中溢出,凌玥始终想要扬起一个笑给眼前的人,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不要说话了,我求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们走,我们回去好不好。”白浠声音中带着惊慌,带着低泣。

“好,我们回去,我答……应过你的……”凌玥放弃了笑,原来笑也是一个力气活,太难了。

“先吃了这个。”白浠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所有都尽数到处,全部送入凌玥嘴中,凌玥十分配合全部吞下。

白浠抱起伤痕累累的人,手遮住她的眼,从她伤口来看,只怕有些时日,而且看着她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已经开满了曼珠沙华,明日才是十五,却提前一天激发了体内的‘噬心’,还有那匕首,才是致命伤,不再耽误一秒,朝着外走去。

却看到等在地牢外的一群人,每个人的面上都是一副急切的样子。

“玥儿。”“玥儿。”

“凌玥。”

“主子。”

四个不同的称呼,都是同样一种担忧。

凌玥慢慢将头从白浠怀中转过,看着人群之中的一个身影,虚弱的声音唤到,“碧,落。”

“主子,主子,主子……”碧落上前,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不会怪你的,你不用自责,我们回去吧。”凌玥轻声说到。

“你们休想!”一个阴毒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降了那个突兀的声音,只见全芡挽,抚着胸口,嘴角流着鲜血。

“芡挽。”端齐珩惊讶叫道。

“珩,不能放她走,都是她,一切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做的,是她抓走了爹爹,杀了爹爹,是她,下药,让我被困宫中,是她杀了那个假王妃,她估计接近你,她是元若兮!你不能放了她!”全芡挽踉跄来到端齐珩面前,愤然指责着凌玥一切罪责。

“你怎么知道的?”端齐珩神色不明的问道。

“是她的手下告诉我的,就是那个人,碧落!”全芡挽指着跪在地上的人,急忙说到,生怕面前的人不相信。

碧落被这么一说,握紧的手,爆出青筋,不可原谅,不可原谅,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原谅!慢慢站起身,就朝着全芡挽攻去,端齐珩立即挡下,两人纠缠在一起。

全云逸此时犹如被雷劈中动弹不得,他听到了什么,这个人,是谁,叫什么来着,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姐姐……”一声震天喊声,连天地都为之颤动。

“小,小元子,来姐姐,这。”凌玥朝着全云逸说到,要不是白浠抵着她背上的手,源源不断输送着内力,维持着她现在能说话的气力。

全云逸向着了魔一般,慢慢走向有声音发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时,瞳孔放大,“姐,姐姐……”怎么会,那脸上的花是怎么回事,那鞭痕更是触目惊心,他的心扭痛着,连呼吸都痛。

凌玥艰难的抬起手,手指点了点全云逸的额头,“小元子,要,要原谅姐姐,我们约定好了……的。”

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瞳孔毫无焦距。

“元若兮……”端齐瑥目光复杂看着那被白色笼罩的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想要毁灭这世上所有的一切,为什么她的眼中,没有他的身影。

一个闪身,便已经站在白浠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端齐瑥帝王之气展现,傲然凌厉,白浠深不见底的瞳孔中,带着嗜血杀气。

“你要抱朕的爱妃到什么时候,还给朕!”肃然冷意,不容任何人忤逆。

可是那幽远的眸中,没有任何涟漪,低下头看着怀里人时,却满怀柔情,“小玥儿,我们回去吧。”

这一句话,震住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白浠身上。

“好,碧……落,我们走吧。”凌玥应下。

碧落停下手,低着头,走到凌玥身侧。

“朕不准!你要将朕的妃子,带去哪!”端齐瑥拉在前面,视线投向白浠怀里的人,那不知名的花,此刻却已经盘满了整张脸。

“让开。”这两个虽轻,却冷,寒,无温。

从未见过白浠如此生气过,他身上散发的不是寒意,而是什么都不包含在其中,就像无边的黑暗,找寻不到一丝光明。

“雾隐山庄庄主又如何,朕是一国之君。”端齐瑥杀机毕现。

“你很快就不是了。”这句话,是凌玥说的。

明明就是一句很平稳的话,却让人不由去相信这句话里的意思。

“你做了什么!”很清楚这个女人的手段,她既然能够说出这句话,就一定有缘由,她一定是做了什么。

“呵呵,你明天就会知道了。”凌玥诡异一笑,脸上带着残忍。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心中传来一阵阵深深的绞痛,这个女人,他爱着的这个人,竟然说着这么残忍的话。

“因为我要这端齐江山易主,我要你们每个人不得安宁,我要你们活着却身处地狱之中!噗……”一口咸腥的鲜血喷出,体内气息翻涌着。

“玥儿。”

“姐姐。”

“主子。”

“不要再说话了,别再让我担心了,小玥儿……”那样轻柔的声音,那样无奈的语气,那样悲伤的眼,白浠,我终究是伤了你么,对不起,我,不想的。

不再开口,不再看任何人,闭上眼,安静的躺在白浠的怀里,好安心的感觉,觉得好累,好累,强烈的疲惫感袭上,她可以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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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无权无势的乡下丫头只想送给风华绝代的城主大人两个字:“我靠!”她跟娘亲过得好好的,用得着他一纸婚约把她变成万千女子的公敌吗?她这没有战力的废物偏偏是整个大陆人人巴结的寻宝师,岂能任人欺凌?城主大人又怎样?她不伺候。可是,这个整日追着她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惊才风逸的他凭什么要娶一个低贱村姑?她怎配高攀他?一场变故令他惊愕发现,原来,高攀的是他。若说以前艰辛修炼是为了登上武者巅峰,那么,如今他只为她而战。勇攀武神之位,只为她灵动笑容,纵然千难万险,他甘之如饴。【娘子教诲】“靠,你干什么打我?”“我娘子喜欢吃你山后的葡萄。”“喜欢我送给你好了。”“娘子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所以,抢就可以吗?【武神威武】“天啊,武神大人竟然去了死亡之域。”“死亡之域里的冥兽凶残无比,从来就没有人活着出来过。”“武神大人是为了我们才去除害的!”“武神大人威武!”死亡之域,武神大人一脚踩在奄奄一息的巨大冥兽身上。“万年来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类,想要我的内丹,拿去好了。”“我要你内丹干什么?”武神大人无视掉所有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内丹,采下死亡之域独有的野花。冥兽错愕:“你来这里就是要这野花?”“当然,不然我来干什么?”武神大人奇怪。冥兽愈发震惊:“难道这野花有何奇效?”他怎么不知道?“我娘子喜欢花。”“……”凶残冥兽决定终生不出死亡之域,人类太可怕。
  • 大妖孙悟空

    大妖孙悟空

    《西游记》仅仅诉说了关于西行的故事。可是事情真的只有这么简单么?现在,我告诉你,西游只是一个开始,故事并没有结束。唐三藏,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小白龙。这五个人的路,还会继续走下去。当我跪在佛前,摘去金箍的刹那,我终于记起了,我到底是谁。我是谁?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是妖族大妖孙悟空。我是,战无不胜的,孙悟空。
  • 少主,别乱来

    少主,别乱来

    本是富家之女,少主得力干将,生辰之日,情人的礼物——亲手送她上西天!苍天无眼!得以重生,她却泪眼望天——为毛重生在仇人之家?还是个半路庶女!群女陷害,父亲冷眼防备,嫡兄轻视敌视,阴谋环伺——既是亲人缘何处处无情,是原身太棒槌,还是身世太怪异?她步步为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自横刀向天笑——借汝女之身报吾之仇!爽!拨开疑云,揭开原身的身世之迷,真相竟如此残忍——不如她自刎了去吧!吃一堑长一智,不再动情,清冷主子却态度暧昧——那什么……我安歇,你随意!哪里蹦出一只尊贵三皇子,孔雀开屏,绕身招摇——想开屏先把心端正了,再排队!杀死她前世之身的情人跳出来说她像极心爱故人——废话,同一个人,能不像么?只不过,她该不该像他杀她一样,也让他死不瞑目,至死都不知她为何要杀他?小剧场摘录:月明风清,杀人不宜,山涧沐浴……呃,也不宜!…….她盯着深水处,露出的半个精壮身子,低咒一声:“倒霉!”男人寒目闪过一丝笑意,正经问道:“男女袒露相见,是你以身相许,还是本少主以身相许?”姜冬竹磨牙:“有区别么?”某男点头:“你以身相许,不用带嫁妆,本少主以身相许,自带嫁妆!”姜冬竹:“请问少主,你凭什么以身相许?”某少主狂傲无比道:“武功天下无敌,琴棋书画精通,下得厨房,出得厅堂,当得人盾,暖得被窝,更重要的是嫁妆丰厚,无人能及!”姜冬竹呛了两口水:“如此万能,要我做什么?”某少主寒目一斜:“阴阳需调和!”姜冬竹抹汗道:“主子在上,奴家惶恐……”某少主风轻云淡:“既然惶恐,那么……你在上面,我不介意…...”她泪奔:“……”某少主:“还不谢主盛恩?”
  • 幻象大限

    幻象大限

    小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出生在一个大家族,我们家的女人最出色,以至方圆几百里、许多代人都能记住她们的名字和往事。我开始记事的那一年大概五六岁,家里由二大爷把持,父亲作为一个上门女婿很不得势,我作为仲家的外种,接受的是一种特殊的培养。我很少见到父亲,至于母亲,听老仆人说,在我出生的第二天她就离开了人世,我和母亲是同一个星属,而我的命硬,冲撞了母亲。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族中人见了我总是不放心,也因为我占据母亲的位置,就有了一份保障,无论在老院新院,都不怕有人对我横加指责。你一定希望我三言两语地把这里的情形告诉给大家……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我家有个白娘子

    我家有个白娘子

    白紫烟不是白素贞,何逸也不是许仙。白紫烟没有白素贞温婉,何逸也不像许仙懦弱。公元2008年,修炼1000年的白蛇化成人形,取名白紫烟。不上天庭反入人间,因为她也要跟她的偶像前辈白素贞一样,寻找人间真爱。何逸,三十三岁,美籍华人,身份国际刑警,有一个七岁的天才儿子。常年在外奔波,儿子何威在美国念寄宿制学校。何逸一直追查世界刑事犯罪,由于表现出色升为小组队长。自从和白紫烟结婚之后,忽然之间发现他所接触的案件越来越离奇,有的甚至超出犯罪的范围,他能力之外,如果不是白紫烟暗中帮他,他早已不知死过几回。
  • 鱼王

    鱼王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