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薛悠悠像是在看热闹一般,还在一边添油加醋,道:“我只不过和我师弟在一起睡了一晚上而已,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没事一边凉快去。反正我已经被你折磨够了,我也不怕你,大不了你杀了我就一了百了。”
哼,薛悠悠就是要让凌风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薛悠悠欺负别人的,别人要是欺负了她,那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薛悠悠上次见凌风和张扬打了一场,双方各有胜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挑拨他们打一次,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以他们的武功,是死不了人的。再说,人家薛悠悠床底下宝贝多了去了,只要凌风还有口气在,她也能救活他。
“悠悠,你……”凌风不曾想到薛悠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的怒气更加的难以压制。一来,薛悠悠当众这样污蔑他,这往后怎么出去混啊。再者,他本来就和张扬有过节,而张扬又和张扬共处一室一夜。即使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可别人会这么想吗?好歹薛悠悠也是他凌风的王妃啊。
凌风放开薛悠悠,第一次拉下脸,怒斥道:“你真的太过分了,回去我再收拾你。”当然,这只是凌风一时的气话而已。
而薛悠悠却抓住了凌风这句话,泪眼汪汪的望着张扬,那样子似乎是在说:张扬啊,快救我啊,你看他又要收拾我了。
“凌风,悠悠好歹也是你的妻子,你为何要这般无情的待她?”张扬不知从哪个地方将那折扇拿了出来,刷的一下散开,说:“你如此的对你的妻子,我岂能坐视不管?”
“呵,你也知道她我的妻子?”凌风指着张扬的鼻子,刻意加重了“我的”的语气。“既然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来掺和我们的事?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为何你还要……说你是畜生,一点也不污蔑你。”
薛悠悠在一旁暗自窃笑,原来这凌风骂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啊,嗯,这小子稍加修炼,很有可能比自己还会耍无奈。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不要做你的妻子。要不是为了父皇,我才不会嫁给你。”薛悠悠觉得火候还不够,两人都没打起来。薛悠悠万分“恐惧”的躲到张扬的身后,全身居然还在发抖。
“你听见没有,悠悠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凌风,之前我们有过节,但我依然认为你是一个君子,心里依然敬重你。哼,没想到你果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为了自己,居然连……”张扬护着薛悠悠,大有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
凌风一拂长袖,右手紧握腰间的佩剑,杀气四起,“张扬,你说的这些话,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你既然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我也无须再和你多说。哼,今天就让我们了解了这多年的恩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薛悠悠那个激动啊,心想:哇,这次凌风动真格了啦。嗯,两大美男高手打架,一定很不错。而且,薛悠悠感到很自豪,王朝的两大风云男子居然为了自己而……想想都开心。
“算了吧,你打不过他的”薛悠悠拉拉张扬的衣袖,故意激他,说:“他不仅武功厉害,而且还很会使阴招,蛇蝎心肠,我不想你有事”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必需解决的问题。”有了薛悠悠那句“我不想你有事”,张扬此时已经热血沸腾了。
张扬让薛悠悠退到一边,免得不小心误伤了他。张扬上前两步,靠近凌风,收起折扇,说:“凌风,今日一战,你我只有一人能出去。谁能出去,悠悠便跟谁。”
“做梦”凌风大喝一声,在“嗖”的一声的同时,宝剑已出鞘,可见拔剑速度之快,如闪电般。因为两人离的距离比较近,凌风腾空而起,凌空一翻,脚尖轻点墙壁,身体回转,剑尖直逼张扬的咽喉。
张扬冷笑一声,猛然将一把椅子踢飞。凌风长剑一劈,那把椅子瞬间被劈得支离破碎,散落在屋子四周。
两人隔空发力,内力倾泻而出,房间内的花瓶茶杯相继被震碎。就连薛悠悠趴的那张桌子亦没坚持多久,“轰”的一声散成碎片。
“好强,好暴力”薛悠悠暗叫不好,赶紧躲到了一边。
“啊”张扬大吼一声,折扇被抛至空中,双拳并出。凌风剑锋一转,身体矫捷的一闪,张扬一拳击空。正待凌风趁机反攻之时,张扬接住折扇,顺势一扫,划破凌风肩膀上的衣服。
凌风彻底被激怒了,剑尖撑地,身体漂浮在空中,双腿急如旋风的变幻着攻击张扬。张扬被逼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被凌风一脚踢在脸上,整个人摔了出去。张扬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怒不可揭的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两声爆喝:
“张扬,给我住手”
“凌风,住手”
正坐在卧榻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戏的薛悠悠突然听到这两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差点没被噎着。她往门外一看,发现凌王爷和张宇阳正站在门外,一脸的怒气。薛悠悠扔了苹果,趴在我踏上,假装自己睡着了,什么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原来,凌风一进来,阿大就闻到了火药味,知道今天他们两人必定会干一架。所以,早早的就跑去通知凌王爷了,毕竟只有凌王爷才能制得住凌风。凌王得知了事情的大概之后,因为这事有牵连到张扬,本来他们两家的关系就剑拔弩张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凌王爷便派人通知了张宇阳。
恰好,两人赶来之时,凌风和张扬打得正起劲。
凌风和张扬一见是自己的老爹来了,都罢了手。凌风到凌王爷的跟前,恭敬的叫了一声:“父王”
凌王爷顺手就甩了凌风一耳刮子,那清脆的声音薛悠悠可是听得很清楚。凌风挨了打,只得顶着头,一言不发。
“长能耐了,都学会闹事了。”
“父王……”凌风想辩解,可凌王根本不给他机会,见他开口便大喝道:“逆子,滚到一边去。”
张宇阳见凌王下了狠手,居然连自己从未打过的儿子都打了,看来,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这个时候,张宇阳可不想烙下什么话柄给人家,他冲着张扬厉声喝道:“说,怎么回事?”
“爹,我……”张扬望了一眼凌风,见凌风低着头,自己也跟着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了。张宇阳那个气啊,暗骂:“逆子,你给老子我找个漂亮点的借口不行吗?非得让你老子难做。”
正如张扬所说,这是他和凌风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既然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自然不会让别人来干涉,或者介入进来。
“大将军,你看这……”凌王爷在张宇阳面前,一向都是很“温顺”的。而且,他得知是凌风先出的手,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王爷不必放在心上,这逆子是皮痒了,待我回去,必定会好好的修理他,择日亲自带他到贵府谢罪。”张宇阳可不想现在就和对方翻脸,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仔细的。
“这……”凌王怒道:“凌风,事由你起,还不快给张少将军赔礼道歉。”
对于凌王爷的话,凌风基本上是无条件的服从的。只是这一次,明明就张扬先……算了,凌风也不想让凌王爷难做,两步走到张扬的跟前,抱拳说道:“请原谅,凌风冲动了。”
张扬瞥了凌风一眼,假装很客气的说:“不,不,这事我也……”
还没等张扬将话说完,张宇阳便抢先说道:“既然事情是这样,凌王爷,那就算了吧。孩子们都还年轻,不懂事,回家好好调教一下就行了。这样吧,我们也不管是谁对谁错了,都说不打不相识嘛,何况这俩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到大的,有什么放不开的。今晚我在舍下摆酒,还请凌王爷和小王爷务必赏光啊。”
事到如今,凌王爷也不好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他们这边谈好之后,这才想起了这次事件的主角。张宇阳问:“听说公主也在这儿,怎么没见……”
“嘿嘿,我在这儿呢”薛悠悠听到张宇阳说她,立马就跑了过来。她不敢去看凌风,只得低着头,站到凌王爷身边。
“臣见过公主。”张宇阳躬身行礼道,接着这样做做样子,行了个礼。
“公主,你没事吧”张宇阳很是关心的问。
“呃,我倒没什么事。嘿嘿,刚才我听说你晚上要摆酒?你请我不?”薛悠悠现在对酒这玩意儿感了兴趣。而且,她也好趁机去大将军府看看地形,方便往后好行动。
这顿晚饭兴许别人都没吃高兴,但有有一人却是吃得有滋有味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薛悠悠。饭桌上,薛悠悠明里暗里都不知道给张扬送了多少秋波,搞得张扬心慌慌的。最后,薛悠悠还从张扬那儿“剥削”了不少好东西。这一顿饭下来,薛悠悠的收获可真是不小。
薛悠悠洗漱完毕之后,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这才有空回想今天清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就在想啊,为什么凌风突然会变得那么的火爆呢?他可不是一个遇事就爱冲动的人,但为什么这次就没忍住呢?薛悠悠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嘎吱
薛悠悠别过头去,看到穿着一身紫色袍子的凌风从门外进来,然后走向她。薛悠悠因为是趴在床上的,她此时的目光正好直视凌风的关键部位。当然啊,人家薛悠悠自然不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不过啊,她就在想,男人和女人据说那儿不同,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薛悠悠反正是不清楚的。
“起来,我有事要和你说”凌风站在床前,语气有些冷,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我很累了,不是火烧房子的事就明天说。”薛悠悠翻了个身,将被子拉来盖住身体。
凌风呼的一声将被子扯开,扔到床角。他怒视着薛悠悠,好像要爆发了一样。薛悠悠换做是平时,理都懒得理他,只是今天……薛悠悠自知今天做得太过分了,心里对凌风也有些愧疚。但是,薛悠悠一致坚持她这么做是对的,因为她认为是凌风不仁在先,自己才不义在后的。
“说吧,我听着”薛悠悠无奈之下,只得坐在床上,像是****一样。
凌风像是雕塑一样矗立在薛悠悠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而薛悠悠感觉到凌风身上满是杀气,很恐怖。
“你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凌风近乎咆哮着。
“昨晚?”薛悠悠不知道凌风具体指的是什么,便反问道:“那请你告诉我,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我昨晚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也说不清。”薛悠悠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是在是太困了。
“什么?你们做了很多的事情?”凌风将拳头鼓得咯吱作响,狠狠的说:“薛悠悠,算你狠,算你本事大。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和那畜生做下苟且之事?”
薛悠悠此时已经快要进入睡眠状态了,她也真够厉害的,坐着都能睡着,而且旁边还有一个杀气腾腾的夫君。
“说啊”凌风见薛悠悠不回答,更加的发火。本来,他是打算忍薛悠悠的,可是,这样的事情,他凌风忍不下啊。
“那你至少得告诉我,什么叫苟且之事啊。”薛悠悠猛然瞪大眼睛,比凌风刚才的样子还凶,“还有,我昨晚没有和畜生做什么事”
“你……”凌风指着薛悠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此时,凌风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痛,心痛,还是心痛。
“你什么你?有话就赶紧说,有屁抓紧时间去外面放。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磨叽,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别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薛悠悠终于忍不住了,也发起火来,“凌风,我告诉你,本公主上次的气还没生完,你最好是别惹我。不然的话,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怎么样,我昨晚什么事都干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再说一遍”
“你什么你……”
“最后面那句”
“你能把我怎么样?”
“前面那句”
“滚远点,你当我是神仙,滚……”
薛悠悠将被子拉倒身上,胡乱的蜷缩成一团,她真的快坚持不住了,两只眼皮打了好久的架了。而此时,凌风还在那儿没完没了的……
薛悠悠猛然坐起身,指着凌风鼻子,大骂:“凌风,别以为你是男人就可以欺负我,我告诉你,我薛悠悠不是那么好惹的。你要惹火了我,我将你整个王府都给掀了。不就是在外边和张扬过了一夜吗,你还真当天都塌了。你拿出点男子气概出来行不行?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女人过一晚啊,我绝对不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薛悠悠同时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你要敢去找个女人在外面睡觉,我让你成太监。”呃,薛悠悠只知道太监不是男人,但也不是女人。
凌风举起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一张脸胀得通红,两只眼睛鼓得牛眼睛还大。
“下不了手就早点睡觉,我真不想和你胡扯了,凌风,别那么的小气,你是男人,要有胸襟。”薛悠悠打着哈欠,根本没意识到她的行为是多么的“伤风败俗”、“嚣张跋扈”
“哈哈,哈哈……”凌风突然大笑起来,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的痛苦。他不曾想到,薛悠悠居然还这么的强词夺理,做出那等事来,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自己别那么的小气。凌风一生没因为任何事而如此的伤心过。只有她薛悠悠,能让凌风束手无策,哭笑不得。
“我说,这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哎,我懒得跟你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是真的不想再说什么了。”说完,薛悠悠挠了挠痒痒,然后抱着那小枕头,进入了那甜美的梦乡。
凌风也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只是薛悠悠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在说:“呵呵,没想到我凌风可以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而如今却对你束手无策。天意啊,这就是杀人太多的报应。薛悠悠,你和他人做了苟且之后,你不但不好好反省,反而还振振有词的要我有气量。哈哈,世界上还有如此好笑的事情吗?”
“你同别人给我凌风带了绿帽子,让世人耻笑,你还要我怎么从容的去面对?薛悠悠,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报复我,你这样下贱的事情也都做得出来。”
薛悠悠实在是忍受不了凌风再喋喋不休的说下去了,顺手抓起小枕头砸向凌风,近乎乞求的说:“求求你了,我求求你睡觉吧,不要再说下去了。你何时也如此多的话了,不要搞得自己像个女人似得,没意思,我会很心烦的。还有,你把事情弄清楚点,我何时给你带过绿帽子了?再者,这种事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用不着找人帮忙。凌风,去睡觉吧,啊?”
说完,薛悠悠又倒头睡了。
“……”凌风真的要抓狂了,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然后一摇一晃走出了房间了。
薛悠悠最近也有了早起的习惯,因为她要到花园中去练武,这是她对自己的一个要求啊。今天早上,薛悠悠照例来到王府后院的花园,看到凌王爷站在水池边,薛悠悠还以为他有事,也没有去打搅他。
薛悠悠温习了一遍武功之后,看到凌王爷还在那儿,心里奇怪,便走了过去。站在凌王爷的身后,薛悠悠发现他的后背都有些驼了。薛悠悠隐隐的有些心疼,这可都是为了帮助他父皇才造成的啊。
“父王,你是在想事情吗?”薛悠悠上前问道。
“嗯,想一件不知道该不该我想的事情。”凌王望着一池的清水,水中的鱼清晰可见。
“嘿嘿,父王你可真有意思,想了就是想了,还有什么该不该想的。”薛悠悠仰起头,看着凌王爷那苍老的面庞,又是一阵心疼。薛悠悠歉意的说道:“父王,为了我父皇,你受累了。悠悠代父皇谢谢你了。”
凌王爷慈祥的摸着薛悠悠的头,微笑着说:“傻孩子,你这是哪儿的话,这都是我应该的。我身为臣子,理当政事为先。我和皇上又君子之交,皇上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怎么又能袖手旁观呢?况且,你是我的儿媳,我们是一家人,那就更不用说那些了。”
“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薛家欠了你好多好多。不仅是你,还有……还有凌风。”薛悠悠说道凌风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昨晚她也想了很久,是觉得之交太过分了。
凌王爷见薛悠悠那惭愧的表情,心里也放心了,他知道,薛悠悠还能把握好她自己,不会出什么事的。
“怎么,还在生他的气啊?”凌王爷笑着问道。
“谁,谁,谁生他的起啊。哼,我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呢,小气鬼。”薛悠悠嘟囔着小嘴,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呵呵,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凌王爷很是欣慰的看着薛悠悠,说:“怎么样,你那边的事情办得还好吧?嗯,需要我帮你些什么吗?”
“一切都还顺利,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至于玄奇,他现在还没怀疑我。我想,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们成功的几率将为百分之百。”薛悠悠说完,脸色一沉,低着头说:“父王,你说,我,我这么对凌风,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你心中已经有爱了。一个有爱的人,只要用自己心中的爱去爱对方,这就是所谓的情了。”凌王爷背着双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凌风从小就生活在别人赞美之中,在这二十几年来,虽然有过难熬的日子,却也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感情的伤痛。没有经过感情伤痛的人,永远不会成熟,不会长大。所以,很多时候我们所面对苦难,其实也是一种宝贵的财富。”
“只要你正确的眼光去看待他,一切都是很美好的。我相信凌风做事会分得清轻重的。悠悠,以后做事还是要多想想对方的感受,因为你们已经是一个整体了。两个人,只有心结合在了一起,才能齐心协力的去做事。”
薛悠悠听得似懂非懂的,她问凌王爷,“父王,那什么样的眼光才算是正确的眼光呢?而且,我无法控制我的心,怎么才能将两颗心结合在一起啊?”
“呵呵”凌王爱怜的摸摸薛悠悠的脸蛋,说:“有爱的眼光便是正确的眼光,只要用心,用爱,两颗心才能结合在一起。说来简单,实则做起来很难。”
“父王,可我又不知道什么是爱啊。”薛悠悠摸摸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喜欢一个人,算是爱吗?”
“喜欢,这是一个很广义的词,但它不完全是爱。平时,你看到一件十分漂亮的物件,你想要得到它,进而占有它。这,便是所谓的喜欢。而这种喜欢,不是爱,它只是喜欢。一件再漂亮,再惹人爱的物件,时间一久,它的新鲜感就没了。你自然就觉得它不是那么的美丽,甚至将它人到某个角落里。这不是爱,而爱则是用心去感受,能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便是真爱。”
“懂了吗?”
“不怎么懂”薛悠悠摇摇头,一脸的苦相。
“将来你就会懂的”凌王爷让人拿来鱼食,抓了一把洒在水池中,然后对薛悠悠说:“你看这池中的鱼,他们每天都要人喂它,不喂他们,他们便会饿,活着是死亡。可是,你一次喂多了,鱼食又会白白的浪费掉了。并且,还会污染水质,对鱼本身有害。其实,经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这喂鱼一般,做到有度,有节制,那便能养好他们。”
“爱是有限的,但却是每天都要付出的。不想饿着对方,又不要浪费了爱,那就要做到有张有弛。因人而异,大鱼多吃食,小鱼少吃食。悠悠,你们的爱情,你们自己好好的去经营吧。”
“父王,我懂了”薛悠悠欣喜的点点头。
薛悠悠在去皇宫的路上,就一直在回味凌王爷对她说过的那些话,的确是很有道理。爱情嘛,总会有波澜的,要是凌风这点痛都承受不了,那还谈什么爱情啊。何况,薛悠悠也是有苦衷的,只是一时气愤没告诉凌风而已。
想起昨天晚上凌风那疯癫样子,薛悠悠还是觉得他蛮可爱的。再怎么说,凌风要是不在乎自己的话,绝对不会那样做的。想到此,薛悠悠又甜蜜了笑了起来。
进宫,薛悠悠无非是去看望薛渊冥。自从薛悠悠将张贵妃“处决”了之后,整个后宫也不再那么阴云密布了,多了一些欢声笑语。至于薛渊冥的安全,有曲恒等众多大内高手负责,薛悠悠是很放心的。
薛悠悠见了薛渊冥,心情又沉重了几分。每次薛悠悠来看薛渊冥,他的病情都要比上一次糟糕,薛悠悠担心这样下去,薛渊冥会挨不到消灭玄奇那天的。薛悠悠这些日子也明里暗里的去玄天阁找过相思丸,可就是找不到。而去问玄奇讨要呢,玄奇直接说他根本知道世上有这种药,气得薛悠悠只想扇他几耳刮子。
在星辰殿外,薛悠悠和曲恒并排着坐在石阶上。薛悠悠一改往常那嘻嘻哈哈的脾气,很认真的对曲恒说:“曲恒,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有人要到皇宫下手了。我也忙着去做其他事情,父皇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他,知道吗?”
曲恒站起身,躬身说道:“请公主放心,只要有奴才在,任何人别想靠近皇上半步。即使是我不在了,那……”
“坐下,有给我来这套。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兄弟了,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了。”
“哦”曲恒又做到薛悠悠的身旁,但仍然显得有些拘束。
“曲恒,你手下的侍卫全是你亲自挑选的吗?他们不会……”薛悠悠有些担心,连皇宫的人都被黑龙教的势力渗透了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应该不会,这些侍卫我都亲自挑选的不说,并且他们都是从地方直接抽调上来的,在这之前,他们并不可能知道他们之后会成为守卫皇宫的侍卫。”曲恒很有把握的说道。
“嗯,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差错。”薛悠悠点点头,最后补充了一句,说:“不过还是得小心点,毕竟小心无大错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发现有可疑的人,直接处理了,非常时期必须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这……”曲恒第一次发现,那个可爱调皮的公主的眼中也充满了杀气,想了想,曲恒还是同意了薛悠悠说的办法。
“对了,我让你去抓一个人,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困住他。不然的话,我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很不舒服。这事你一定要做的不留丝毫痕迹,没有万分把握,不要动手。还有,不能伤他性命,将他拘禁起来就行了。”薛悠悠吸了口气,暗叹:小羽,对付你,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本来薛悠悠是不想这么快向角斗场下手的,无奈黑龙教一点动静也没有,薛悠悠找不到可趁之机,四处派人寻找,也找不着他们的老巢所在,只得静观其变了。
三天之后,薛悠悠带着绝命阎罗和阿大他们,一行七人去了角斗场。角斗场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一般人你就是想进去也没那资格。不过,这一切绝命阎罗早就搞好了,薛悠悠他们进入角斗场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角斗场,就是让人进行生死格斗的地方。整个角斗场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专门为那些有仇的人开设的,名为江湖一刀灭。只要是在和仇家进入角斗场决斗,不论是谁生谁死,失败那一方的亲戚或者是朋友,都不得再寻仇。
如果要私下再寻仇的话,角斗场就会有人出来将不遵守规矩那一方“解决”了。所以,那些放不下仇恨,又不想让后代背负他们的仇恨的江湖人士便会选择这种相对公平的方式来报仇。当然,要想得到这种“公平”那肯定是要出钱的,而且还不是一个小数目,不然,角斗场凭什么帮你维持秩序啊?
而另外一个部分则是专门为那些赌博的豪门富商开设的,名为人赌。相对江湖一刀清而言,人赌就很没人性了,很残忍了。这里进行决斗的都是被圈养的奴隶,或者是一些亡命之徒。他们平时被主人养着,然后去参加决斗,为主人赚钱。当然,你要是死了,那便是死了,不会有什么赔偿的。
薛悠悠他们直接去了人赌,因为江湖一刀清没什么意思,也没多少人参加。而人赌,则是每天观众爆满。呃,具体说是没人性的赌徒爆满。
人赌的场地是一个椭圆形的建筑,四周筑着斜台,分为一阶一阶的石阶,那便是赌徒们观看、下注的地方。而场地中央是一个百十平方的开阔地,地板用大理石磨制的,十分的坚硬。
因为有绝命阎罗的安排,薛悠悠他们坐在前面的位置,可以更近距离的观看决斗。而薛悠悠注意到,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地板上大大小小的坑动无数,而且还有血迹,看来这里的战斗很是激烈啊。
根据角斗场的规则,每个角斗者的主人都必须最低下注五千两白银。人赌每天只举行一场,上场的人数不限,但每次场上只能有两个人角斗,其中一方被杀死才轮换下一人上场。在规定时间类,坚持到最后的人便是胜利,角斗者的主人将会获得所有下注的三分之二。
比如,某天只有六个角斗者进行决斗,假设他们身上的赌注都是五千两白银,那么,胜利角斗者的主人将会获得两万两白银。
“待会儿你们谁上?”薛悠悠看着场上赤luo着上身在角斗的角斗者,面无表情的问身后那六个人。
“少爷,待会儿让我上吧。嘿嘿,我绝命阎罗也很久没见血了,不知道我那几下子还能不能制得住人。”绝命阎罗摩拳擦掌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好是猥琐。
“我看啊,你就是冲着那银子去的。”阿大一眼就看出了绝命阎罗的那点心思。
绝命阎罗白了阿大一眼,贴到薛悠悠的跟前,说:“反正咱们也是来看情况的,捞点银子回去也可以吧?指不定我能赚个十万,八万两的,嘿嘿……”
“小心银子没赚到,命倒给丢了。你没注意看吗,那些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那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阿大不和绝命阎罗抬抬杠,他心里就不舒服。
“不管你们谁去,都要注意安全。只能你们杀对方,决不允许对方杀你。”薛悠悠想要训练处一支史上最精锐的部队,那就必须得进过严格的筛选和残酷的非人训练。不然,他们咱们对得起幽冥武士这个称号?
想了想,薛悠悠又说道:“从明天开始,将所有的幽冥武士轮番带到这儿来进行角斗。赚钱不赚钱不要紧,要的就是训练他们杀人的技巧。只有从鬼门关爬出来的人,才是真正有实力的。阿大,你注意一下,谁要是死在了场上,给他的家里发一万两白银,算是……算了,就这么办吧。我不会让我的手下白死的。”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看着场上情况,不知不觉就已经有五具尸体被清理了出去。一个身高两米,全身肌肉如钢铁一般的彪形大汉在场上咆哮着。刚才那五个人不是被他用兵器杀死了的,而被他活活揍死的。
原本准备参加决斗的角斗者都被吓得两腿发颤,而那些角斗者的主人也不想白白送钱给人家,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肌肉男如野兽一般在场上咆哮着,一些胆小的,赶紧逃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咬破了喉咙。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愣是没用人再敢上去同他决斗。
“这怪物是什么东西?”薛悠悠看得两眼都直了,她不得不又感叹道:很强,很暴力。
“他还真的是一怪物,你看他的头,他的嘴,不就是狮子头吗?而他却又长着一副人身。这就是极为少见的半兽人。能收服半兽人为其卖命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当年,我在亚利达族遇到过这么一个半兽人,若不是我趁着夜黑拼命的逃跑的话,估计我是活不到现在的。”已经过去十几年的事情看,可被号称绝命阎罗的顶级存在居然也害怕起来,看来这半兽人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亚利达族?”薛悠悠最近对这个词相当的敏感。
“呃,据说这半兽人时常出现在亚利达族与王朝的边境线上,想必和亚利达族有很大的关系吧。不过,也有人说这半兽人是黑龙教的那些人用巫术将人和兽组合起来的怪物,所以才人不人,兽不兽的。”绝命阎罗将他知道的信息都抖了出来。
“黑龙教?”薛悠悠越来越感到这半兽人不是那么的简单,难道他和亚利达族,还有黑龙教都有关系?可是,黑龙教和亚利达族为什么会早不将半兽人放出来,偏偏在最近来了才放出来捣乱?
“算了,那家伙厉害的很,你们也不要去冒险,我不想你们死在一个不人不兽的怪胎身上。何况,这家伙这么稀有,将来也不一定能遇上,能避开就避开吧。”薛悠悠倒是做了一个很明智的决定。只是,绝命阎罗他们都有一种心有不甘的意思,毕竟半兽人的存在对他们的威胁很大啊。谁敢保证那半兽人不会来砸场子?
正当绝命阎罗他们几个人为上不上场而争执不下的时候,这个看台上的人都发出尖叫身来,因为有个身材瘦小,足足比那半兽人矮了一个头的面具人出现在场上了。而且,而且还是赤手空拳的。
那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带着一张铁面具,让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男还是女来。他一上场,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就他那一阵风都能刮倒的身子,扛得住吗?有的人甚至再想,最大一拳,他的脑袋必破无疑。
虽然薛悠悠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有一股感觉,这人她好像认识,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反正,薛悠悠看那人的背影,就是觉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