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夜的时间,揪出来的是纳烈汗国一个暗杀组织冥界,冥界的阁主不知所踪,阁中数名杀手被擒,用尽各种刑罚却无法从被擒获的杀手口中得出任何关于幕后黑手的消息,他们宁死,也守卫的消息,是阿伦诺和整个纳烈汗国皆关注的。
纳烈汗国,尚太府地牢,阴暗潮湿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散发着一阵又一阵扑鼻的异味,不断于耳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在阴暗中,显得更加的恐怖阴沉。
一滴又一滴的水声,仿若从天漏。
阿伦诺与左右随侍踏进地牢时,黑眸深沉的见不着底,紧抿着唇,刚硬的容颜,昂扬的身躯,每走一步,便是一记响亮的脚步声。
下了台阶,过了通报,冥界乘余的五个杀手被吊挂在墙上,其他人若不是受刑至死,便是咬毒药至杀,这五个人是仅余的。
“大汗”,狱首见汗王亲临,与狱卒一同下跪。
“都起来”。阿伦诺面无表情,“他们都招了吗?”。
“回大汗”。狱首额前冒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肯招,所有的刑法都用尽”。再不招,就是唯一死刑。
“不招”。阴柔的语气,回荡在地牢之中,显得更加的惊心魂魄,“不想在这里招,是想到地府去招吗?”大步一跨,站至其中一名杀手跟前,对方已经被折磨得咽咽一息,出气多入气少,收眼之间,却仍是不驯之色。
“冥界的人果然是硬骨,若是夜冥到这里来,你们是招还是不招”。
夜冥——
这两个字犹如若大的雷,直击向五个神智焕散的杀手耳中,夜冥是冥界的主人,是他们的主子。
夜冥一向都是在夜里出现,就连冥界也无几人真正见过冥主,眼前的男人,却知道冥主的真正名字。
“怎么?感兴趣了?”大掌一捏,其中一名的杀手的肩骨顿时碎裂。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传不出天,却传入了地。
“再不招,本汗便捏碎你们身上的每一块骨头,包括夜冥的,别小看了王族,更别小看了本汗,动了奇王,动了本汗的汗妃,便想一死了知了吗?”休想,“伊特,扎特轮着来”。
“是”。两名近侍接令。
阿伦诺退后一步,冷冷的睨着墙上挂着的五名男子,面无表情。伊特和扎特两兄弟跟随阿伦诺多年,对主子的命令早能接收的清楚。
一个一个,慢慢的,捏碎他们的骨。一处,接着一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那般刺耳,那痛,也是那般的刺骨。
相较于之前的刑法,这,就是地狱之苦。纵然是杀人若干的杀手,在杀别人的时候只要一挥手便能结果了他人的性命,如今,轮到了自己,活不得,死不了,硬要受下这份苦。
“阿伦诺,你逼我们也没用”。其中一个痛苦的大喊,“除了冥主之外,我们只是冥界的打手罢了,负责出任务,若真有幕后黑手,那也只有冥主知道”。人,终是怕死的。
伊特两兄弟停下了手,回到阿伦诺身边。
“大汗,需要立刻去找夜冥吗?”扎特询问。
“不急”。阿伦诺摇头,“先把他们处理掉”。
处理?
五人鄂然的大瞪着眼,他们该招的已经招了,甚至不惜将罪名移到冥主的身上,这个男人仍是不打算放过他们吗?
“想活着吗?”浓眉,微微一挑,在这地牢之中,阿伦诺那头红发,显得更加的诡异,“你们杀死几十禁卫军,杀了本汗的手足,惊了本汗的汗妃,若非奇王还活着好好的,你们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这,已经是开大恩。
几声闷哼,地牢,沉于一片死寂,狱首和几名狱卒无一人敢大声喘气,汗王的怒,汗王的狠,他们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阿伦诺甚至不曾从杀手们口中得知夜冥的下落,冥界神秘,却并非无风传出,身为汗王,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算不是十成,也占六七成。夜冥行事小心警慎,这一次冒然接下任务,必然是以为能完全解决了撒尔奇和紫色一行,到时候,死无对证,无人知道是谁做的,光是猜测,无法拿冥界怎么办。
事发突然,夜冥低估了撒尔奇挑选的禁军,亦算是精英,虽说被杀人数多过对方,却也保住了该保住的人。
一切似乎又风平浪静了,该杀之人杀尽,被悬挂宫中示众,场面一度失控,却也得万民哗然,罪人终得服诛,冒然的与王族做对,动上王族的人,那无凝是与整个纳烈汗国为敌。
那是任何一个纳烈汗国的子民所不允的。
纳烈汗国的人们向来都是英武勇猛,不会软弱的任人欺。
“汗妃,汗妃,事情已经解决了,坏人已经得到报应了”,希蒂乐疯了,完全没有了规矩,乱冲乱撞的奔进寝宫里。
月葛眉头一皱,“希蒂,这里是华夜宫”,这丫头,可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哦”。希蒂歉然的吐吐舌,她高兴过头了,“希蒂知错了,汗妃,现在外头可热闹了,大汗还在城楼上看着呢”。
“他要看什么?”紫色不解,人都抓到了,处决了,他还看什么呢,阿伦诺在正事上可不是如此怀柔之人,“伊特和扎特也在?”。
“伊特大人在,扎特大人不在大汗身边”。希蒂一一实告,她也有出去在远处偷偷的看过,外头挤满了好多人,宫里的禁卫军全都排在宫外拦着百姓呢。
“哦——”。紫色感兴趣的起身,“那我也出去瞧瞧”。
“汗妃”,月葛大惊。
“没事的,我不会去添麻烦,只是在远处看看情况而已”。她很好奇,阿伦诺在这种已经不重要的时刻还在那里做什么,非常的好奇。